《庶女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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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轻狂-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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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使劲往下掉,我可就被你哭惨了,心里跟猫挠似的难受,你仔细想想,我若是成心想让你失(这里防和谐)身,成心不为你着想,我早就将你如何如何了,怎会留你到现在啊,我保证待会就来提亲,不会负了你的。”

“不要!”沈云初听他又说要来提亲,赶紧止住了哭声,“你别来提亲,时机未到,你此刻来提亲,只怕会坏了我的好事。”

“我们都有夫妻之实了,我若是不来提亲,你才该哭鼻子呢。”荀阳心底微凉,见她始终将旁的事情看得比他们的婚事重,脸色有些沉了,但是嘴里说出的话仍旧是从她的立场考虑,“若是我早些将你娶回去,你就不必在沈府处处受气了,你在沈府如何费心费力,终究也会离了这里,待你嫁到少师府之后,你想如何管家,你想管多久,你想如何折腾,统统都由着你,这般不好么?”

“过几日便是牡丹宴,你若是来提亲,牡丹宴上我必将成为众矢之的,你还说都为我着想,到时候我被那些爱慕你的娇娇郎君们群起攻之,我定然招架不住的!你以为谁都想你那般黑心又不好惹啊!”沈云初幽怨地看他,好似在控诉他,没事长得那般好看作甚,尽招惹些烂桃花!

荀阳冷哼,自负得不可一世。“我之所以敢在牡丹宴之前提亲,就是不怕她们找你麻烦,就是为了将你纳入我的羽翼之下保护你,你以为在梁国,谁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对我的妇人不利么?”

“可我们终究是两个人,你是你,我是我,你虽能护着我,却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在我身边,我总要靠自己的力量。至于沈府里面,你以为如今谁还敢跟我叫板么?”沈云初见他说的有道理,知道他不是算计了她,逼她赶紧下嫁,心里踏实多了,往他怀里钻了钻,“如今我们都做出这等……的事情了,总之我又不会嫁别人,你还怕我跑了不成?反正我是要在沈府折腾一通的,将她们欠我的悉数都讨回来,尤其是我嫡亲的妹妹与晋王殿下两情相悦,我出嫁之前,总要成全他们这桩好姻缘,还有我的嫡母,我虽没有充分的证据,我直觉她便是害死我母亲的凶手。”

荀阳微愣,“你如何笃定你娘亲是韦氏害死的呢?”

“因为那日她妄图用菩提花来害我,我托阿兄查过了,蓝玉草只有韦家的人才有,我母亲远在云州,似乎没有什么仇家,如何就被人下了蓝玉草的毒?”沈云初分析道。

那夜她去韦庄别院的时候,她并没有听到韦庄与春柳前面的对话,但是看两人的神色,以及听窗听到的最后那段话,她依稀猜到春柳与她的娘亲有什么恩怨瓜葛,她恍然记起她还没有将春柳弟弟手中的证据要过来,骤然拍脑门道:“先生,你让你的人帮我去讨件东西,若是我出门,必然被人跟着,容易打草惊蛇。”

沈云初便将那件事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荀阳沉默片刻,“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我定然让你满意。只是你心中不可有恨。”

沈云初不解地看他,“爱恨本就是人之本性,先生如何要求阿初摒弃爱恨?”

“阿初,你若是心中存满了恨,如何还有地方盛着我的爱?”荀阳黑眸认真,玉指揉着她眉间的皱褶,“不要恨,纵使这世间之人都对不住你,还有我对你好,阿初,凡事多想想我,你有我!”

沈云初只觉得心里面漫过层层温暖的潮水,几乎将她淹没,她伸臂抱住荀阳,将脑袋靠在他胸前,低声道:“嗯,我知晓,我便是知道你给我撑腰,才敢睡得安稳。遇到你之前,我夜里都睡不安稳,如今已经好多了,因为我知道即便我闯了大祸,有你在后面收拾残局,先生,阿初此时此刻好欢喜!”

荀阳眉间荡开一层柔软的笑意,低头在她唇上轻轻浅浅地啄了一口,不带任何的情(这里防和谐)欲,“牡丹宴之后,你父亲大抵要回来了,到时候我便要来提亲了,到时候不许你再找各种借口推三阻四的,到时候梁国谁也不敢小看了你。”

“嗯,我这般努力也是为了足够与你匹配,你太高大,在梁国百姓心中太神圣,若是我一无所有,怕是会被骂狐狸精啊!”沈云初叹气。

荀阳戳她的额头,“整日里尽胡思乱想,娶谁做妻子是我的事情,管旁人做什么,只要你觉得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便好了。”

两人抱在一起说了会子话,清晨静谧,喁喁私语,好似重生后很少有这般静好的时刻,沈云初窝在他怀里安享这难得的好时光。直到耳边传来悉悉碎碎扫地的声音,沈云初才恍然醒悟,禁不住着急催他,“坏了,府里的奴已经起身了!”

***

今天刚到的小米2S,嘿嘿。。

控诉罪行

“真不想走啊!”荀阳叹口气,舍不得怀里的温香软玉,可看她着急的小模样,还是乖乖地起身穿衣服,慢条斯理地整着衣冠,君子如玉。

“你再多睡会,我回去之后让人送药膳来,你这几日的饮食都多注意些。”荀阳已经穿戴整齐,将被角掖了掖,“早起寒气重,往里面钻钻。”

“嗯。”沈云初听话地往被窝里又缩了缩,只露出个小脑袋,埋怨道:“你千万小心些,别被人看到了,如若不然,我饶不了你的。”

“好。”荀阳难得好说话,弯腰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口,柔声道问:“你今日可是要去湘王府拜访山阴公主?我在那里等你。”

沈云初只看着他眨眼睛,并不言语,荀阳冲着她意味深长一笑,这才转身离开了。

荀阳走以后,沈云初又睡了一个时辰的光景,才开口唤翠丫进来帮她洗漱更衣,罗妈妈红着眼睛看她,也不言语,但是她那眼神让沈云初心中愧疚的紧,好似自己当真欠了她银子忘了还,“罗妈妈,你这是怎么了?”

罗妈妈不说话,待遣翠丫去大厨房领早膳,这才一五一十将昨夜的事情说了出口,末了,她焦急地问:“你与少师大人可曾作出糊涂的事情?”

沈云初摇头,表情有些懵懂。

孟妈妈哀愁地叹息,忽然从怀里掏出本书,指着上面的图道,“他可曾这般欺负你?”

沈云初抬眼看过去,小脸“哄”的一声就红了个透,孟妈妈手中拿着的正是在民间流传的春宫图,图画上面的小人正是一男一女,正在行那般亲密的事情,她捂着脸,“孟妈妈你怎能给我看这个,我都说了没有,他只是帮我逼了体内的寒气而已,并不曾有过分的举动。”

“娇娇,你莫要骗老奴,老奴是过来人,老奴昨夜一宿没合眼,只是伸着耳朵听内室的动静,生怕你被他给欺负了,可老奴今早听到内室的动静,像是……你定要自怜自爱,不能做出那般不知耻的事情,若是如此,老奴纵使到了九泉之下,也无颜见你的娘亲了啊!”孟妈妈一急,眼睛又红了。

沈云初自动忽略她话里的焦急,拉住她的手,颤声问道:“妈妈方才说是九泉之下无颜见我的娘亲,妈妈与娘亲可是有什么关系?”

孟妈妈点头,“老奴当初照顾过夫……啊,不是,照顾过娇娇的娘亲,后来娇娇出生以后,老奴便被沈将军赐给了老夫人,一直到现在。所以娇娇尽管放心,老奴不会害娇娇的,老奴只是关心您,您千万莫要做出糊涂事啊!”

沈云初看她眼中急切的模样,耐着性子解释道:“妈妈放心吧,少师虽然不守礼了些,到底是个知轻重的,怎会做出那等糊涂又混账的事情,他不过是……不过是让我用手帮他……他说帮他散了体内的火气才好,否则将来我嫁过去便无法再有子嗣了。”

“胡说!”孟妈妈暗恨荀阳狡诈,气得脸都绿了,恨声揭发他,“哪有那样的事情,他不过是诓骗你的,清苦人家的郎君们在大婚娶妇人前,或者娶了妻子,妻子却不在他们身边时,他们常常那般自己用手解决问题的,怎会从此不会有子嗣了,你这……分明是被他给骗了,以后都不许再跟他单独相处!”

沈云初呆怔片刻,她哪里懂这些,可是孟妈妈没有诬陷荀阳的必要啊,荀阳在孟妈妈心中当时圣人般的存在,若不是为了她,孟妈妈怕是不敢对荀阳如此怨恼,想通这个道理,沈云初咬牙,好个黑心黑肺的荀阳,竟然敢骗他!

最后,沈云初再三保证以后不跟荀阳独处,孟妈妈才离开去处理梧桐苑中的琐事。

翠丫将早膳领过没多久,荀阳派了人来送药膳,大早晨的本没有什么食欲,可是沈云初看看少师府食盒中色泽清雅的菜,闻着幽幽的食物的香味,顿时食指大动。

“娇娇,三娘的院子那边折腾起来了,听说她已经被人抬着往这边来了,说是菜色做的太难吃,还说娇娇私扣她院子里的例银与膳食。”孟妈妈突然进来禀告,脸有忧色,“娇娇,您如今才刚刚掌家,最怕有人说您不公啊!”

沈云初的胃口顿时被这消息给败了,她原本还不打算这么早就跟沈云虹算账,她竟然迫不及待就找过来了,那就别怪她不给留喘息的时间。

“无事,孟妈妈你且去吃你的早膳,只有吃饱了,才有精神理会这些跳梁小丑。”沈云初胡乱塞了几口菜,便吩咐翠丫都端下去,想了想,又制止了她,“留着吧,待会让府里的人都看看我的膳食哪里比得上三娘好。”

沈云初想了想,若是被沈云虹看到她用的素菜这般淡雅精致,大概又要生出是非来了,她那张嘴什么都敢说,因而又吩咐道,“少师府送过来的这盘小菜,我只吃了几筷子,你与孟妈妈两人吃了吧,莫让三娘看到。”

翠丫与孟妈妈自去外间匆匆用了早膳,待沈云虹被人抬着进了梧桐苑的时候,她便嚷了起来,“沈云初,你若是还有半分顾及姐妹之情,你就出来给我解释为何我院中的例银少了一百两?你如此公报私仇,哪里配治理沈府啊!”

孟妈妈早先一步迎了出去,“娇娇大早晨好大的火气啊!可是我们梧桐苑的奴,哪里惹娇娇不快了,老奴定然收拾了她们!”

“不是奴,梧桐苑哪个奴敢让我不痛快,我揭了她的皮,倒是你们娇娇如何还不出来给我个说法,莫不是自知理亏,躲起来不敢见我了?”沈云虹见沈云初不出来见她,以为是怕了她了,越发嚣张起来。

“三娘说的哪里话,我们娇娇行的正坐得直,如何会躲着三娘。倒是三娘若是怀疑院子里的例银少了一百两,也该先去问问管家,若是管家说是奉了我们娇娇的命,故意为难三娘的话,三娘再来理论方是正理,如若不然,三娘便是故意来我们梧桐苑闹事找茬的。”孟妈妈素来见不得沈云虹嚣张跋扈,忍不住刺声反驳道。

“春柳,给我撕她的嘴!”沈云虹坐在软榻上指着罗妈妈喊道,“你以为你还是老夫人面前的红人么?你不过就是梧桐苑的贱奴而已!”

春柳犹豫了瞬间,才作势朝孟妈妈走去,手还没有来得及落下,就被梧桐苑那两位负责为沈云初执行体罚命令的粗壮婆子给拦下了。

沈云虹这句话算是犯了众怒,梧桐苑的奴原本都是观望状态,如今见她将梧桐苑中的奴仆都骂了,顿时对她怒目而视。

沈云虹得意挑眉,“我就是骂你们了,你们又能奈何?主子没本事你们便要懂得夹起尾巴做人,竟敢瞪我,看我不挖了你的眼。”

“三妹妹是要挖了谁的眼啊?”沈云初出来,一袭水绿的襦裙,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清丽,她背手站在那里,冷声道:“大早晨来直呼我的闺名,看来是母亲对你处罚不够,让你依旧没能认清楚何为尊卑何为长幼!”

沈云虹直觉眼前晃了一下,待看到她出尘不染的风采时,顿时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尖声道:“你终于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敢出来见我了呢!”。

“我为何不敢见你?”沈云初挑眉问道,“我如今执掌这沈府的大小事,没时间与你斗嘴,若是你想来梧桐苑找茬的话,我可没时间搭理你,若是果真有事情,赶紧说,我给你半盏茶的功夫!”

沈云虹见沈云初完全一副施舍的嘴脸,心里憋闷死了,怒道:“你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么?我好在也是沈府的娇娇,不是来跟你禀告事宜的丫鬟婆子!”

“你竟还知道自己是沈府的娇娇,而非市井泼妇,可你看看你此刻的模样,一进梧桐苑的门就大呼小叫的,然后直呼长姐名字,我如何敢请你进屋里,你这般,可是觉得母亲罚你你不服气,故意死性不改?”沈云初并不打算请她进屋去坐坐,就让她坐在奴们抬着的软榻上。

“你少胡说,我哪里不服母亲的惩罚了?”沈云虹最恨沈云初这张嘴,动不动就拿韦氏来压她,“你若是想让我尊你一声长姐,也该做出长姐的样子才是,可你不仅不对我们几位妹妹多加照拂,甚至来克扣我们的例银,你这般阴狠的人,也配得上长姐这称呼?”

沈云初冷笑,这番话说的倒是有些脑子的,她的表情看起来异常的无辜,“我如何克扣你院中的例银了?”

“我院中这个月的例银比上个月少了一百多两银子,当然是你克扣了,如今是你管家,我自然是来找你,难不成你还想要我拿这种小事,去打扰尚在养病的母亲,让她忧心么?我竟不知道大姐姐原来如此不孝顺!”沈云虹凌厉的吊梢眉提起来,显得特别阴鸷刻薄,字字如刀,控诉她的罪行。

关于早膳

“嗯。”沈云初被翠丫扶着坐在檐下的座椅上,捂着热茶暖手,见沈云虹情绪激动,将不孝的帽子扣到自己头上,她先是淡淡地应了声,然后才不紧不慢地缓声问道:“听这话,三妹妹果真是个孝顺的,可是日前替母亲与祖母祈福的时候,三妹妹为何不如我这般带着病跋涉去菩提寺?”

沈云初说的都是事情,是沈府上下有目共睹的,由于她归途中遇刺的事情,京都中都知道这件事,沈云初如今的名声很好,尽管嫡母百般对她不起,她却如此敬爱嫡母,在京都的贵妇圈中,她堪称是梁国庶女的榜样。

沈云虹这样说她,显然站不住脚,但是被沈云初倒打一耙,她不可能干受着,“你分明是装病!你——”

“三妹妹!”沈云初打断她的话,实在没心思听她唧唧歪歪,冷声道:“如今说这些都无用,你还是说说我如何扣了你的例银吧,你那院子一个月的例银有一百多辆么?我若是少了你一百多辆银子,岂不是要反过来找你要?三妹妹纵使想要给我添堵添乱,也该找个合适的借口才是,免得事情传出去,人家还以为将军府的三娘账目不通,只会胡搅蛮缠,你若是还有什么委屈尽管趁这机会说出来,待这盏茶凉了,我可就不功夫搭理你了!”

沈云虹顿时一噎,她只想将事情往严重了说,一百多两银子的确是她随口胡诌的,没想到沈云初反应如此敏捷,尤其是沈云初讲话的态度淡淡的,不温不火,听不出喜怒,甚至有些为她打算的“好心”, 却给她致命一击,若是这件事传出去,于她的名声的确不好,谁家也不愿意娶个算不清账目不会掌家的娇娇,何况她还是庶女。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沈云虹异常窝火,她挑着吊梢眉厉声质问道:“大姐姐真是会欺负人,母亲掌家的时候从来不会委屈了咱们姐妹几个,除去院子里的例银还有有许多额外的银子,如此算起来自然是有一百多两银子的,如何大姐姐才掌家就扣光了?”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韦氏最是小气,平日里恨不能将所有的银子都扣到自己的腰包里边,何况府里头等丫鬟的月银也才一两的样子,纵使偶尔赏沈云虹首饰,也是拣她看厌了的随意赏几件,值不了多少钱,不过是沈云初懒得理会她,还故意用冷言冷语气她,“如今沈府是我掌家,自然是我说了算,母亲掌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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