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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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轻狂-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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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力打力,她已经教过沈云颜无数次了,沈云颜偏偏领会不透,韦氏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训斥:“你大姐姐将来是要嫁入晋王府做王妃的,提前让她拿沈府练练手,免得将来做了晋王府的当家主母却不会理家,连累我们沈府失了颜面。”

沈云颜看韦氏的脸色就很明智地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反而配合韦氏做戏,将手中的汤匙重重地扔进碗里面,不悦地瞪着自己的母亲,“母亲,说白了您就是偏心大姐姐,我才是从您肚子里爬出来的亲生女儿,您怎么不将沈府交给我练练手?”

韦氏故作冷厉地瞪她一眼,这才转身去看面色难堪的三姨娘,“让妹妹见笑了,颜娘都快及笄了还是小孩子脾气,连云虹半点也比不上,若说沈府的几个女儿,我都喜欢,并没有偏心谁的意思。虽然我觉得咱们云虹更适合做晋王妃,可是你也知晓,这都是将军的意思,我也做不了主的。”

三姨娘面色一僵,“姐姐从来最是公正,待几个女儿都如亲生那般疼爱,所以几个女儿都跟您最贴心了,云虹虽然不错,到底没有初娘命好。”

韦氏叹息道:“当初晋王殿下提议联姻,也没说求的是谁,你也知晓初娘对晋王殿下的心意,我做母亲的当然就随了她的愿,后来才知道虹娘原来也是有心想嫁的,不过那时候毕竟已经晚了,若是没有云初,云虹自然就是晋王府未来的当家主母了。”

三姨娘的脸色变的越发僵硬,“姐姐说的哪里话,初娘到底比云虹尊贵,云虹不过就是个庶出的,若是她想嫁进晋王府的话,顶多是个侧妃。”

“谁比谁尊贵?”韦氏面色不好看,“云初难道就不是庶出的?云虹虽然是庶出的,到底被我抱养过一段时间,说起来该比云初尊贵才是!”

见三姨娘脸色稍稍缓解,韦氏又似不经意地说道:“你我姐妹二人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这许多年,我就与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晋王殿下娶谁不重要,只要是沈府的女儿就好。”

三姨娘疑惑地看她,“姐姐的意思是?”

韦氏见她有意替沈云虹张罗,直言道:“本来夫妇人不得谈论政事,但是咱们姐妹关上门说些悄悄话却没什么,晋王在诸位皇子势力最弱,他的生母只是个宫女,他娶沈府的女儿,娶的不过是将军在军中的势力,有了我们将军做岳丈,谁还敢轻看他?”

见三姨娘略有所悟,韦氏继续说道:“其实晋王殿下也知晓初娘那日遭了难,他对联姻究竟是个什么态度谁也猜不透,但是我知晓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若是沈云初的名声臭了的话,晋王自然就不会娶她。尤其是婚嫁那日她被贼人夺了清白这件事情宣扬出去的话,萧铭必定会恼羞成怒,主动与沈云初解除婚约,到时候沈云虹自然可以替姊联姻。

见三姨娘眼中闪过一道了然,韦氏才低头去饮杯中的热茶,掩住她眸中的冰冷之色,再抬头,又是那个高傲又尊贵的沈夫人,三姨娘站起来道:“妾今夜怕是要去母亲那里照看着,夫人这里若是人手不够,妾就让云影过来侍候。”

“云影她还是个小孩子,自然嗜睡的紧,想来初娘大抵会过来的。”韦氏淡淡笑道,她知晓三姨娘本打算今夜在翠竹院伺候的,听她挑明了联姻的事情,这才要赶回去跟沈云虹商议,她自然也不拆穿。

沈云颜看三姨娘走远,这才不满地抱怨,“母亲,您不是说有资格与晋王联姻的庶女只有沈云初么?怎么您如此哄骗三姨娘又是为哪般?”

“我哪里哄骗她了?”韦氏见女儿不解的模样,伸着手指戳她的额头,慈祥地笑道:“沈云初失洁大抵是事实,我只是想找个人替我去试探一番。我早就跟你说过什么事情都不要自己出面,要借力打力去除掉对手,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沈云颜一听,美眸顿时亮晶晶,趴到韦氏怀中撒娇,“原来母亲是要利用三姨娘对付沈云初啊,可是母亲没必要将掌家权交给沈云初啊,这可是个肥缺呢!”

若她嫁我

“是块肥肉没错,那也要看沈云初有没有本事咽下去!”韦氏轻轻搂住女儿,手抚着她黑亮柔顺的发丝,悠然道:“舍不得鱼饵,怎能钓到大鱼呢,我将沈府的掌家权给了沈云初,既能让三姨娘嫉妒她,从而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又能将沈云初的缺点暴露出来,最要紧的是,母亲还能留个好名声。前几日在山阴公主面前落下的颜面,也能趁着这次的机会捡回来,谁还敢说我虐待庶女,谁家嫡母肯让庶女理家?”

沈云颜灿然一笑,娇声道:“还是母亲思虑周全,事事都想的深远。”

“你要记住,别小看了那些不关紧要的人,有时候最不起眼的棋子里面往往却是暗藏乾坤的。”韦氏谆谆教诲自己唯一的倚靠,声音慈祥有爱,然而在沈云颜看不见的地方,她阴冷的目光格外幽深,思虑事情必须要周全,当初若不是那个看似不起眼的小丫鬟的话……

消息传到前院书房中的时候,萧九正在练字,满心满脑都是沈云初,如何也平静不下来,干脆直接将笔弃了,夺过程思扬手中的史书,“你说荀少师他是什么意思啊,他将你我都赶走,就放心让阿初对付韦秀茹那个老妖婆?”

“你堂堂七尺男儿,好意思整日在后宅掺和妇人间的争斗么?”程思扬伸手去抢被他夺走的史书,“快拿来,我正研究十五年前的那场政变呢。”

“史书都是骗人的!”萧九黑亮的眼睛闪过丝心痛,转瞬即逝,继续纠缠刚才的话题,“可是韦氏让阿初掌家,摆明了没安好心,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初最烦看账本,最烦读书,让她处理这些琐事,岂不是要逼她慢性自杀?”

程思扬见他死心眼,只好跟他讲道理,“韦秀茹让她理家,本来就是为了看笑话,让全京都的人都看笑话,最好那些贵妇人都因此而轻视沈云初,你看沈府的庶女如何如何蠢笨,理家都不会,将来如何做当家主母。但是初初总要嫁人的,将来免不了要替夫君管理后宅,那里有无数的美妾丫鬟婆子,还有妯娌公婆小姑,总要好好学学的。”

“写那些劳什子作甚?难不成还打算去做管家?”萧九不满,好似管那些麻烦琐事的是自己似的,漂亮的眉毛皱起来,“她肯定不喜欢这些事情,她就喜欢整日吃吃玩玩笑笑,得闲的时候数数银子。”

“你难道能照顾她一辈子?”程思扬对他的呼叫搅蛮缠很头疼,“她终究是要嫁人的,会有自己的生活,准确的说,她或许就会嫁给晋王殿下,然后做晋王妃,到时候晋王府如何如何,你还能搬到晋王府去帮她不成?”

“能!”萧九想也不想救回答他,“我就是想要照顾她一辈子,去他该死的晋王殿下,他根本配不上阿初。”

一提晋王与沈云初的婚约,萧九漂亮的面孔露出几分狰狞,“你说说,哪有自己娶妻却不去迎接新娘子的,让新娘子自己来送上门的?若不是他待阿初太凉薄,阿初那日也不会被拓跋寻劫走。还有今日的事情,萧铭分明有意偏颇沈云颜,他根本就不将阿初放在心上,阿初为何要嫁给他?我敢说,若是她嫁给我的话,我比晋王强百倍,我让她每天都过的逍遥,不用理会任何的烦心事。”

“你想的美!”程思扬忽然想起荀阳淡雅的模样,直接将手中的书甩到他肩膀上,“你小子连毛都没长全就像着娶婆娘了?”

萧九俊脸微红,“为何女子十五岁及笄就可以嫁人,男子却需要等到十八岁加冠才能娶妻呢?这样多不公平啊,天下间的女子岂不是只能嫁老男人?”

老男人?

程思扬脑子里顿时想到荀阳那副沉稳的模样,比沈云初大一十又二岁,好意思老牛吃嫩草呢,他摇摇头,摇掉自己脑子里的想法,大概真是自己想多了,湘王府本就是唯一的异性王,若是与军功累累的沈将军联姻的话,权势太盛,陛下的屁股怕是该坐不安稳了。摒弃这些不谈,光师徒关系这条人伦的鸿沟就是无法逾越的。

“你这模样果然是最好看的,也难怪那丫头整日说我长得丑啊,九郎啊九郎,我以后若是娶不到夫人,你可要赔我个美娇娘!”程思扬没骨头般地倚在矮榻上,仔细端详萧九漂亮的眉眼,少年独有的柔和的线条,迷人的下颚,还有好看的唇形,真是梁国最好看的少年,怪不得沈云初那死丫头嫌弃他长得不够英俊。

“你什么意思?”萧九漂亮的眼睛闪过丝丝寒意,修长好看的手,一把揪住程思扬的衣襟,冷声质问道,“莫非你对阿初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程思扬默默翻白眼,心道你有本事去揪荀阳的衣领去啊,但他不能点破,因为这些想法不过就是他个人的猜度而已,毕竟沈云初现在还是晋王萧铭名义上未过门的王妃。

但是萧九脸色很不好,他唯恐萧九将怒气转移到他身上,只好将双手举起来,劝慰道:“冷静,冷静啊九郎!我要是对她有想法,十五年前她生下来的时候就定了娃娃亲了,还轮得到你遇见她,然后生出不该有的想法吗?”

萧九一听,有道理,但是——

“你为什么在乎她说你不英俊?”

程思扬觉得自己晕过去就不用回答这么白痴的问题了,可他打不过萧九,只好耐心回答他,“我在乎的不是她,而是她说的话,不管是谁说我长的不英俊,我都在乎,不会因为沈云初说什么我就在乎什么,而在乎她究竟是夸我还是骂我。”

“那就好!”萧九终于放开了程思扬,补充道:“阿初一直将你当兄长的,你看她总喊你阿兄,程家兄弟几个,她跟你最亲,阿兄可不是三阿兄。”

“我知道。”程思扬将手中的史书翻到自己刚刚看到的地方,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她也是将你当做阿弟而已,你也不该有不该有的想法。”

你为了谁(四更)

萧九闻言,漂亮的脸蛋顿时皱起来,“谁是她阿弟,我不过比她晚出生三个月而已,三个月能看出来么?”

程思扬心道,跟你比年龄的是不是初初,是荀阳啊,他比你大十二岁,比你成熟比你腹黑,比你会算计人心啊!

“她方才叫我小乖乖,你可曾听到了?”萧九郁结地揪头发,“她从前不曾唤过我小乖乖这等肉麻的话,如今及笄了反倒不害羞了,我想去问问她,为何唤我小乖乖。”

“你别晃了!”程思扬抚额,真相将他揉成纸团扔到纸篓里面,“你在这里晃来晃去,老天就会给你掉答案么?”

萧九猛然蹭到他跟前,红着脸问他,“阿兄,你可看到阿初从荀少师马车中下来有什么异样的?”

程思扬想了想,那时候连个眼神都没赏给他,直说自己忙,对着萧九调笑了两句便回自己的梧桐苑了,他还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难道这跟萧九的反常有关系。

“她嘴唇是红的。”萧九憋了半天,终于说出来,耳根都烧起来了。

“红的怎么了?”程思扬不解地蹙眉,“她是女孩子,涂个胭脂什么的太正常,那不成涂成白色的才对么,你整日里脑子想写什么——啊!好似肿了!”

程思扬说完以后,顿时暗叫不好,将史书堵在自己嘴上,而萧九的俊脸已经彻底变成黑锅了,“你也发现了对不对?”

他像只暴躁的小兽,“阿初的嘴巴微微有些肿,她又不曾被螃蟹夹到,怎么嘴肿了?”

程思扬使劲看着萧九的嘴唇,不用涂胭脂就很红了,萧九焦躁地转圈圈,“我得去问问,她的嘴怎么,是不是上火了。”

程思扬险些从矮榻掉下来,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激动的,“你方才作甚脸红?”

萧九俊脸爆红,“我总想着她红红的嘴唇,跟今晚的龙虾颜色有些像,不知道啃一口是什么味道。”

程思扬顿时从矮榻上滚到地上,憋笑憋到内伤,醉吟先生这是教出个什么奇葩啊,能将女子的红嘴唇想成龙虾,竟不知道女人的嘴唇发红微肿,往往是被男人吻的太狠或者啃的太痴迷造成的。

他现在严重怀疑,萧九若不是自小与沈云初熟识,怕是还不知晓男子与女子是有差别的吧,醉吟先生就是这般教导徒儿的?

“你怎么了?”萧九自然不知晓程思扬脑子里的九道弯,以为他是不小心从上面滚下来了,关切地查看他可有哪里受伤。

“我无事!”程思扬快憋成内伤了,一本正经地建议他,“你若是怕她吃的太油腻上火了,你就去看看她,叮嘱她多喝些水。”

“嗯。”萧九漂亮的眉眼舒展开来,转身就走,程思扬见他走远,恨不得将肠子笑抽了,拳头凿着书房的矮榻,咚咚作响。

梧桐苑中沈云初本来打算宽衣睡觉了,猛然嫌弃今日在稻香村中被遗忘的韦庄,又联想到那被内力齐齐摧断的铁锁,英气的眉骨蹙起来,这件事情会不会跟韦庄有关系?

可是韦庄将春柳抓走又是为什么呢?

沈云初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小小的婢女身上当真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想到这里,她“蹭”的起身,趁着淡淡的月色,朝韦庄的别院走去。

韦庄的别院风景很少秀丽,然而它的主人却并不在意这些,他在意的是不显山不露水的阵法,入夜以后,很少有奴敢四处乱走,因为若是不慎触动阵法,只有死路一条,因此别院里的警备并不十分谨严。

春柳只觉得像是掉入寒冬腊月的河水中,浑身冷的彻骨,她缓缓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眸光流转间说不出的魅惑。

“醒了?”韦庄笑的格外妖娆,声音轻柔得似是自言自语般。

“呃——”稍稍动弹便是噬骨的疼痛,春柳人受不住那种痛楚,忍不住吟出声,韦庄却一脚踩在她的手上,直到听她喊出更惨的叫声,他才满意地勾唇笑笑“爷告诉你,你现在是沈府的逃奴,若是被沈云初抓住,不仅你自己活不成,你全心全意想要维护的那人,估计也活不成!”

春柳浑身一僵,抿紧了唇角。

“是你自己交代,还是让爷亲口审问你?”韦庄不耐看她痛楚的模样,满脸嫌恶地将目光移开。

“小侯爷想听什么?”春柳冷笑,跟平日里在沈云虹面前卑微的奴,判若两人。

“原来是想让爷亲口审问你。”韦庄摇摇头,唇角挂着嘲讽的笑意:“想不到你竟是个如此不知足的,昨日赵护卫那般卖力,竟然没有满足你,所以你想让爷满足你?”

春柳脸色惨白,本能地有些畏惧韦庄,却是依旧没有吭声。

韦庄打个响指,立即进来四位身形粗壮的男人,他却居高临下地睨着春柳,柔声问她:“爷给你挑的男人你可还满意?”

“要杀就杀,何必整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春柳低垂的眉眼骤然露出浓浓的恨意,似乎对这种事情特别反感。

“你若是不想让他们伺候你,就主动交代。若是等爷问你的时候,他们可要好好犒劳你了,不过你放心,他们随便一个都能将你伺候得欲仙欲死!”

春柳抬头直视他,这才发现韦庄魅惑的桃花眼中泛着冷意,那种没有丝毫情感,摒弃了七情六欲的冷漠。

韦庄看到她眼底的畏惧与挣扎,露出个魅惑众生的笑,“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爷想从你这里讨些消息,自然是要给你些好处的,你们几个可要卖力些啊。”

那四个人听到韦庄的命令,面无表情去地扯春柳的衣服,棉帛撕裂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韦庄似笑非笑地欣赏着春柳的表情。

春柳大抵是没料到韦庄跟她来真的,脸色顿时惨白无比,“奴的确不知道爷想知道什么,若是爷肯给点提示,奴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韦庄勾着自己鬓前的黑发,笑得颠倒众生,“那你就说说,你是为了谁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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