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翠丫疑惑。
沈云初微笑着解释道:“否则稻香村的日常事务,哪里就轮到我这个庶女插手了,她不过是借机敲打我,顺便赏我个恩赐,让我在府里面立威。”
老夫人定然知晓她又内应,否则事情怎会如此顺利,她让沈云初全权处理此事,不仅仅是想给她个机会,让她在府里面立威,还想知道谁是她的内应。
而她将抱兔子这样轻松的活儿,指派给帮助过她的青莲,既然算是回报了青莲,又算是告诉了老夫人答案。
晚饭时候,赵妈妈果然往梧桐苑又赏了几道菜,沈云初心情不错,多吃了几口,饭后拉着翠丫去花园中散步。
春日傍晚的风还是有些凉意的,沈云初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那日老夫人赏的野桃花,你可知道在哪里?”
“奴闻到香味了,好似在那边。”翠丫被沈云初的好心情感染,也很不错。
“带着你去打猎的话,果真比牵只狗还管用。”沈云初调笑。
“娇娇!”翠丫嗔怒。
野桃花开在假山后面的缝隙中,开的甚是繁闹,沈云初禁不住踮脚去嗅枝头的花,香气不浓,好在花色明媚。
她的侧脸,一半隐在暗里,一半映在明媚的春光中,又因为唇角的笑意,恍然看去,她的脸部线条竟有几分迷离的媚态。
“初初,这般有兴致?”一道男声在寂静的假山侧响起,显得有些突兀。
【正在码字,稍后三更】
好哥哥哟
沈云初蹙眉,回头,韦庄摇着扇子,扬步走在路侧斜出的小径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初初果然是个标志的大美人儿,今日撞见此间美景,足够我半夜辗转难眠,相思入骨!”
一出口就是不堪入耳的孟浪之语,沈云初不欲理睬他,转身欲走,韦庄却“啪”的一声闭上扇子,挺拔地身姿跨出一步,阻住她的去路,调笑地问道:“初初,庄哥哥送你的礼物,你可还算喜欢?”
“让开!”沈云初最讨厌他这张桃花脸。
荀阳也是招桃花的脸,可是荀阳身上有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自动屏蔽了无数朵烂桃花,然而韦庄却恰恰相反,整日张扬着他的风流魅惑,专门迷惑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对投怀送抱者来者不拒,简直就是个烂人!
沈云初每次看到他扬着桃花眼乱放光的时候,就想给他几刀子为民除害,尤其是他不怕死地调笑她的时候,她杀他的念头更盛!
“想杀爷?”韦庄低笑,魅惑的唇角微微勾起来,凑到她耳畔,将声线压低,“可以给你个机会,你若是肯嫁爷为妻的话,夜夜都能近了爷的身,嗯?”
“滚!”沈云初抬手想甩他个耳光,纤细的手腕却被韦庄捏住,“初初性子这么烈,甚合爷的口味,爷最喜欢小野猫。”
他的手甚至在她的手腕处轻轻重重地捏了捏,沈云初脸爆红,眸中愤怒的火能焚烧了他,“松手,否则我就喊人了!”
“不好!”韦庄眨眨眼,在她耳畔吐气如兰,“初初若是喜欢办那事儿的时候,被人围观,爷倒水不介意,不过到时候,你可就只能委身嫁给爷了,说不定才是个姨娘呢,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喊。”
“韦庄,你究竟想怎样?”沈云初看看越来越暗的天色,心中有些发慌,五年前韦庄这个禽(这里防和谐)兽,敢独身摸进皇宫中,将九皇子偷出去亵玩,今日自然敢对她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知道害怕来了?”韦庄翩然转身,将她拉入自己怀中,沈云初低低惊呼一声,鼻子碰上他坚硬的胸膛,不同于荀阳身上杜若的气息,是种雨后夹杂着泥土味的青草般的气息,她来不及疑惑,这种风流纨绔子弟身上怎会有如此纯净的味道,只觉得心中恼怒异常,长长的指甲隔着衣服掐他的腰身。
韦庄疼得倒抽口凉气,“果然是只小野猫,改日需得给你剪剪指甲,要不然掐死自己的庶妹不解气,反而还要谋杀亲夫!”
他怎么知道她今日想掐死沈云虹?
来不及疑惑,沈云初两世为人,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男人,此时被他强制扣在怀中,只恨不得将他的肉活生生掐下来,恼怒道:“你快放开我,否则——”
“嘘!”韦庄身形一闪,抱着她躲在假山后面。
而沈云初竟然没有挣扎,出奇的乖巧,韦庄听她略显激动的呼吸声,禁不住垂眸去看怀中的她,她的掌中躺着一枚莹润的玉佩,从韦庄的脖颈间掉出来,映着她素白玲珑的小手,越发的温润生暖。
沈云初的眼眶中瞬间含满了泪水,“你——”
韦庄伸手捂住她的嘴,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质问声,全部堵在了口中,韦庄只觉得,从她齿缝中挤出来的热气,在他的指缝间流转,激起阵阵的酥麻,一直麻到心脉间,竟是说不出的奇妙。
“柳儿,快让我亲亲,想死我了!“突兀的男声想起来,带着压抑的低喘声,沈云初这才发现此处十分隐蔽。
“好哥哥,你可要轻点疼爱奴家,娇娇今日才狠狠地掐了我,正疼着呢。”女子的声音同样压抑着微微的娇喘。
“这些青痕都是她掐的吗?”男人的声音带着薄怒,咒骂道:“那个贱蹄子,等有机会我替你报仇,老子喜欢摸的地方她也敢乱碰。”
女子羞恼,“好哥哥……奴家难受,你快些。”
“骚蹄子,才摸你几把,这就受不了了吗?”男人的呼吸明显的粗重起来,“求老子,老子才肯满足你。”
“嗯,啊,求爷进来,奴家难受极了。”女子的声音媚极了,沈云初脸都红成煮螃蟹了,似乎听到衣衫相互摩擦的声音,“啊,还是这么紧,爽死老子了,你这荡(这里防和谐)妇,快说,是孟管家厉害,还是老子厉害,嗯?”
“嗯,那个老东西早就不行了,要不是娇娇逼着,奴家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自然是好哥哥厉害,哥哥的东西比他生的威猛无数倍,每次都让奴家欲罢不能,舒服死了,恨不得日日被哥哥压在身下,好哥哥,你什么时候肯求娇娇要了奴家,奴家也能日日伺候你,夜夜给你欺负。”女子娇媚的声音有些撒娇。
似乎听到水声激荡的声音,沈云初隐约有些明白他们正在行云雨之事,前世也曾无意中撞见过,萧铭拉着那位最受宠的小妾在书房中做那事。
她那时候爱恨纠结,心想萧铭原来并不在乎那小妾的性命,心中有些同情那位小妾,更多的是羡慕,那小妾毕竟能与他做那种亲密无间的事情。
现在想想,恐怕世间没有比她更蠢笨的妇人了,当真以为萧铭不肯与她圆房是为她好,沈云初悲从中来,眼泪簌簌地掉来来,落到韦庄捂着她的嘴的手背上,他微愣,低头去看她,还以为她因为撞见这等羞人的事情而害怕的哭了,用胳膊夹住她的耳朵,将她往自己的怀中又揉了揉。
“娇娇哪里会这么就放过我们,你乖乖的听她的话,我替她办事,总有守的云看见月明的那天,再说,你不觉得这样偷偷摸摸的,更刺激更快活吗?”男子的声音中,还有隐隐压抑的低吼声,“真是天生的尤物啊,瞧着这小屁股扭得,胸(这里防和谐)脯子晃的,比怡红院的小红骚多了,爷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真没用,这就受不了啦?唔,缩得爷爽死了!”良久才听到男人餍足的声音,“说吧,娇娇让你来伺候我,又有什么吩咐?”
如此契合
“公主殿下走的时候,邀请大娘去湘王府玩耍,娇娇的意思是,让你带人埋伏在路上,若是有可能的话,帮娇娇探探她是否完璧,这个不用我教你吧?”
“嘿嘿!”男人的笑声听起来格外不舒服,“大娘的小模样甚是标志,比府中天仙般的二娘也是不差的,若是能……嘿嘿!”
“死相!”女子的声音带着恼怒,“你至于这么激动吗,听娇娇说,她早就是你们大哥玩剩下的破鞋了,要不然四姨娘那个醋坛子,也不至于劳师动众,去梧桐苑乱砸一气!”
“骚蹄子,莫非你也如四姨娘那般醋了?”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下(这里防和谐)流,“别生气,爷最喜欢的妇人始终都是你,谁让你是爷玩过的最骚的娘们呢,来来,趴好了,让爷换个姿势疼疼你!”
“不要了,我该回去了,否则娇娇又要发脾气,你最好赶紧向娇娇开口要我,否则不定哪日就被孟管家那个老东西讨过去做九姨太太了!”女子的声音有些僵硬。
“这么快就走吗?”男子的声音有些不过瘾,“我还没有彻底爽到呢,你再让我弄弄呗,好柳儿,我这次肯定让你更舒服,我新学了让妇人最舒服的姿势,你快些趴下,我教你摆。”
“你方才怎么不说?”女子的声音明显有些动摇。
“我抱住你骨头都酥了,只想着赶紧的行那事,哪有功夫想那么多,好柳儿,你摸摸,忍不住了,不知府中大娘的滋味是否如你这般!”
沈云初要疯了。
韦庄的胳膊紧紧地捂着她的耳朵,除了感知到韦庄心脏用力的搏动声,其余半分声响都听不到,但是也大致知道那侍卫与那奴还没有完事。
韦庄就像个移动的火炉子,年轻的身体散发着火热,沈云初也不知道怎么了,觉得他的怀抱很烫人,他的呼吸也有些不平稳,在这个狭窄的空间内,被他紧紧抱着,她觉得再继续下去,她大概会羞愧致死。
也不知韦庄究竟听到些什么消息,呼吸重重地沉下去,陡然散发着寒凛的杀气,他袖子一挥,对面的灌木丛中有黑影闪过,“蹭”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窜出去。
“啊!”女子惊叫的声音,“有人,你快点!”
“你咬的太紧,爷抽不出来——”男人的声音特别的急躁,带了几分警惕。
韦庄桃花眼中泛出冰冷的杀意,寒光闪闪,重新堵住了沈云初的耳朵,那边悉悉碎碎的穿衣的声音,女子害怕的埋怨声,男子恶劣又大胆的调笑声,然后是远去的脚步声,最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韦庄放开沈云初的耳朵,她揉了揉发烫发疼的耳廓,侧耳听了听,除了细碎的风吹树叶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已经是入夜的模样了,光线越来越暗,韦庄不说话,只幽幽地盯着沈云初看,眸子在暗夜中格外的明亮,目光灼灼的,沈云初只觉得气氛十分古怪,心头一紧,仓惶地问道:“你的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初初可是说这个?”他伸手将玉佩拽下来,眸中一片深情,垂眸吻了吻,郑重地放到她的掌中,“你若是喜欢,送你也是可以的,就当是我给你的定情物。”
“别唤我初初,恶心的半年吃不下饭!”沈云初蹙眉,甩开他的碰触,恶寒的抖抖,后退一步,正色道:“韦端己,收起你那恶心的嘴脸,在我面前你不必要伪装,因为你根本不是表面这般风流无忌,反而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不过你放心,我对你这些事情都不敢兴趣,我只想知道,这玉佩是你从哪儿舀来的?”
看她对自己那种深恶痛绝的表情,韦庄好看的眉眼间闪过丝受伤,很快就恢复成风流魅惑的模样,“怎么,这玉佩看起来很面熟?莫不是你的情郎身上也有这样一枚?”
沈云初抿唇,事实上,是她有一枚,无论是玉质还是上面的雕工图纹,都是一模一样的,显然是由同一名玉匠,用同一块玉,雕琢而成的。
那么,这两块玉佩中又隐藏着什么关系呢?
她与韦庄,怎么看都不像有半分干系的人,一个是梁国第一世家韦氏的嫡长子,一个是小小的将军府庶女。
“想知道?”韦庄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凑过来,贴着她的耳朵低语,“只要你嫁给我,这些秘密都将不是秘密。”
沈云初瞪他一眼,唇角闪出嘲讽的笑意,“你发什么疯,你不过是有块值钱的玉佩而已,当真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吗?我怎么会为了块莫名其妙的玉佩嫁给你!”她绝对不能露出丁点的破绽,事实究竟如何,她会自己查清楚的。
“你难道就不好奇,你娘亲给你留下的那块一模一样的玉佩,代表着什么?”韦庄邪肆挑眉,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的,却让沈云初浑身一震。
看她表情僵硬,他勾唇笑的越发邪肆,“你大抵也好奇过,这块玉是千年难遇的暖玉,纹理间隐隐发红,遇冷生温,遇热发凉,外加精致的雕工,怎么看都该是宫廷之物,而沈将军那位上不了族谱的小妾,也就是你的娘亲,又怎会有这样贵重的东西,嗯?”
说话间他摊开手掌,掌中赫然躺着一只玉佩,那根系着玉佩的红绳子,沈云初是认得的,正是父亲亲自打璎珞剩下的,她自懂事起就挂在脖颈间。
“你快将我的玉佩还给我!”沈云初伸着胳膊去抢,这是她娘亲留给她的唯一东西,怎能不明不白就落入别人手中,还是个如斯讨厌的浪荡子!
韦庄翩然转身,总能在她即将抓的时候躲开,没几个回合,沈云初就气喘吁吁了,暂时放弃了抢夺,他对她笑笑,“初初你看,这两块玉佩竟然如此契合。”
两块玉佩完美地合在一起,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蹊跷,然而沈云初心中清楚,她这只玉佩从来不曾离身,何况玉质是独一无二的,繁杂的雕工早就失传了,模仿造假的难度太高,她只觉得心中闷闷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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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周二上午课满,下午闹虫灾,喷了药,在图书馆码字,所以发文发晚了,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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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嫁我
韦庄目光灼灼地看她一眼,柔声补充道,“你若嫁给我,我们也会如这般契合。”
阎王不可怕,阎王温柔才最可怕,沈云初顿时浑身戒备起来,像只随时准备与天敌搏斗的豹子,“你究竟想说什么?”
“呵呵——”他低笑,声音在微凉的夜色中竟也悦耳,“我们有婚约的,你在你娘亲腹中之时,就注定了你只能嫁给我为妻,这不是明摆着吗?”
沈云初眸光发冷,“就凭两块玉佩,能说明什么?我从未听父亲提过我有婚约,否则也当初陛下赐婚的时候,父亲不会选择沉默。再说你这块玉,搞不好是从九皇子手中抢来的,反正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你们两人知道。”
“他手中的确也有。”韦庄的桃花眼危险地眯起来,“你见过他了?不过那又怎样,你注定了只能是我的妻子。”
有什么影子在沈云初的脑中飞快闪过,似乎能很关键,只要她抓住就能想清楚许多疑惑,可她越想抓住,就越是无头绪,以至于没有看到韦庄眸中一闪而过的狠色。
“我不管,你快点将我的玉佩还给我!”沈云初想不通,索性不想了,有些不耐烦地伸手去夺他手中的玉佩,“就算我与你有婚约又怎样,既无信物,又无父母遗命,难不成这世间还有谁能替你作证?”
韦庄眉梢眼角浮出笑意,“你终于承认了,初初,我早就知晓,你这么聪慧,看到这两块玉佩如此契合地摆在你面前,你定然能猜出来。可你既然知晓我们的关系,我岂能容你耍无赖,你只能嫁我为妻。”
“我再说一遍,不许你喊我初初,恶心!”沈云初英气的眉峰,皱成山峦的模样,“我现在是晋王未过门的王妃,比起皇室的婚约,与你的婚约自然就不算数。”
“晋王算什么东西!”韦庄冷哼,语气有些不可一世的自负,“就算你想激我,也该找个有分量的。在梁国,金口玉言的不姓萧,而是姓韦,我若是想娶你,萧铭敢跟我抢么?”
沈云初抿唇,在萧铭心中,美人抵不过江山,况且他心中自有倾城色,若是韦庄真的开口,萧铭定然拱手相让。
“别摆出这么忧伤的表情。”韦庄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她的表情,“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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