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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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轻狂-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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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初点点头,勉强笑着给温氏和韦秀英磕了头,然后被人搀扶起来,头上被蒙了红盖头,又不知被谁塞了个红苹果,沈云初才握好,就被人搀扶着往外走。

有人喊着,“吉时已到,新娘子出闺房。”

按照梁王朝的习俗,新娘子嫁人是要由娘家兄弟背着上花轿的,沈家的儿子沈云暄才两岁,还要她抱着玩,哪里就能背她了。

沈云初原以为要自己走,不成想才刚迈腿,就有宽厚的后背蹲俯在她面前,她闻着熟悉的气味,唇角勾起来,轻声唤道,“阿九——”

“阿初,我来背你上花轿!”萧九的声音比三年前多了几分沉稳,清丽中多了男子特有的厚重感,此刻听起来格外的暖人,竟让沈云初禁不住哽咽,她伸着胳膊搂住萧凤安的脖子,伏在他后背上,“谢谢阿九!”

“哭什么,傻阿初,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呢,我能背着你,背着一身嫁衣的你,心中甚是欢喜。”萧凤安迈着坚实的步伐,万分珍惜地背着她,好似背着整个天下,直到背着她走到沈府门口,看到喜气洋洋的大花轿,他才依依不舍地将她放下,“我会找到那个爱慕我的女子,我也会每日都快活,定然如你一般。”

如你一般,如你一般美好的女子,我会找个如你一般美好的女子。

到此结束了,再见,年少轻狂的时光,再见,青梅竹马的恋人,我只愿你幸福喜乐,我只愿我能让你看到如你所盼的我。

自从萧九背着她出门,荀阳就一直盯着他们看,怎么看背着沈云初的萧九,怎么觉得有种忧伤的悲凉敢,这时候外面一阵噼里啪啦的炮竹声,又是锣鼓喧天,又是撒喜钱扔喜糖,许多街坊的小孩子嘻嘻笑着热闹着,还有围观人热闹的呼喊声,沈云初这才觉得自己是真的要嫁人了,嫁给荀阳了,心中泛起丝丝的甜蜜,禁不住勾起了唇角,这时候喜娘过来搀扶着,从门口到花轿这几步路铺着红地毯,是要她自己走过去的。

她踩着厚厚的红地毯,想着前面几步路就是荀阳温暖深情的怀抱,步履多了几份欢快,长长的裙尾逶迤在身后,随着她走动,头上的红盖头也摇曳生姿,荀阳瞧着,自己盼了半辈子的女子正穿着大红的嫁衣朝他走过来,心中涌起一股暖暖的满足感。

一直到沈云初上轿前,萧凤安都缓步跟在她身边,看到一身新郎吉服的荀阳,才郑重地说了一句,“从此,她交给你,你要好生待她,否则我就抢走了。”

听到这种威胁的话,荀阳沉了眸子,也郑重地回答道,“你放心,我会待她千般好,不会给你机会。”

荀阳就站在她旁边,与她并肩站着,说话的时候呼出的气息还会拂动红盖头,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沈云初竟然一阵紧张,听他如此郑重其事的誓言,心头又觉得欢喜甜蜜。

待她被喜婆扶进花轿,还迷迷糊糊地欢喜着,直到花轿被抬起来,她才舒了一口去,心道,嫁人委实太辛苦了,折腾了好几个时辰,终于可以补补觉了。

倚在轿壁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歪着脑袋已经睡着了,轿子忽然一颤,她手中的苹果眼看要滚出去,沈云初一惊,赶紧伸手去接,只是经过这一折腾,轿子晃得更厉害了,她堪堪扶住花轿的小窗口才稳住自己的身体。

刚要松一口气,发现自己的手背抓住了!

那熟悉的温度与熟悉的触感,都告诉她抓她手的人是荀阳,沈云初心中一慌就要把手撤回开,谁知道她不动还好,一动弹荀阳抓的更紧,还趁机捏住她的手指挠她的手心,一股酥软的感觉荡漾开来,沈云初暗自咒骂,当真是个不守礼仪的伪圣人,哪有在婚嫁路上就迫不及待地调戏她的,拧着性子非要把手抽出来,荀阳好似故意要惹她发飙,任凭她怎么躲都挣脱不开,沈云初一急,将他胳膊拽进来,狠狠咬了一口。

荀阳吃痛,倒抽一口凉气,似乎是阴谋终于得逞了似得,低声笑道,“牙尖嘴利的小野猫,看来你还是不够累,别怪为夫不疼惜你的身子。”

沈云初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反驳他,只听到他扬声道,“再多转一圈,婚嫁之路越长,夫妻恩爱越长久。”

婚嫁的队伍闻言高兴地颠轿子,多转一圈,他们拿到的银子就越多,只是苦了沈云初,还要被颠簸一路,她发誓,以后打死她也再不坐轿子了!

荀阳这厮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将她颠的累晕了,好任他搓扁揉圆!

又走了好长时间,沈云初几乎要求荀阳停下来的时候,终于听到有人高喊,“新娘子道,落轿,新郎踢轿门!”

沈云初迷迷糊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外面热闹的欢呼声,接着轿子被荀阳踢了一脚,意味着要给新娘子下马威,婚后不能被新娘子牵着鼻子走,沈云初本来就不爽他,新娘子回踢轿门的时候,可是卯足了劲踢了一脚,连花轿都晃动起来了。

外面观礼的宾客哄堂大笑,似乎听到韦庄调笑了一句,“新娘子威武霸气,少师大人以后可终于有克星了。”

接下来是跳火盆拜天地拜高堂之类繁琐的礼仪,沈云初被人搀扶着,手中牵着红绸子,又累又饿,简直是要头晕眼花了。

好不容易听到一句“送入洞房”,便感觉荀阳牵着红绸缎的另一头,将她牵进了某间屋子里,温润的大手扶她坐下,又是一阵祝福的话语,说的沈云初几乎要昏昏欲睡的时候,才听到有人说要揭盖头了。

沈云初终于打起精神,眨巴眨巴眼睛,要努力做到双眸如电,准备瞪他一眼,谁让他在婚嫁路上如此捉弄她,算计她,明摆着自己想再坐着高头大马威风一下,享受新郎如沐春风的感觉,还非要寻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结果等了许久,不见他揭开红盖头。

沈云初不由得攥拳头,心道,再不揭盖头,自己动手,这时候听到耳边愉悦温润的笑声,头上一亮,荀阳那张如诗如画的容颜放大在他眼前,

沈云初没出息的。再一次。看的痴了。

“新娘子好漂亮啊!”

“新娘子也好花痴啊!”

为了图个吉利,会让族里的小孩子在婚房里观礼,这时候刚听到稚嫩的童音,沈云初才猛然醒悟,有好多双眼睛看着他们呢,禁不住脸上一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啊,丢人了啊,只怕以后说起来,人家会说,他们成亲,不是新郎盯着新娘子使劲看,而是新娘子盯着新郎看呆了,只怪荀阳生的太祸水了!

啊啊啊!

喜婆们说了许多夸赞的话,吉祥的话,祝福的话,然后有人端着喜盘过来,上面放着一把剪刀,那婆子又道,“剪下一缕发,连成同心结,得此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这是梁王朝的习俗,喜婆小心翼翼地剪下两缕黑发,荀阳却忽然道,“我来吧。”

虽然不合规矩,但是喜婆还是很识相地后退,沈云初好奇地看过去,但见荀阳骨节修长的手灵巧地动着,三两下就变成同心结,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荷包来,将头发小心翼翼地收进去,悬挂在床头。

沈云初瞧着那荷包上面的图案,分外眼熟,好似是她绣的,想了半晌也没有想起来什么时候给荀阳修过荷包之类的定情之物呢。

“恭喜恭喜,恭喜新人白首到老。”

接下来又是一堆喜乐的祝福语,然后喜婆才扬声喊道,“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沈云初尚且没有反应过来,温润的手已经递过来一杯酒,梅香扑鼻,沈云初贪婪地嗅了嗅,这就要往嘴里送,荀阳却凑过来,胳膊缠住她的胳膊,引颈相交,沈云初当着这么多人与荀阳这般亲昵,脸红得发烫,愣了片刻才将梅花酿贪婪地一饮而尽,这可是她想念了八年的梅花酿,含在嘴里仔细品味品味,果然是好酒啊。

待她喝完,发现荀阳火热的眸子凝着她,唇边的酒才饮了半杯,沈云初某种闪过一丝狡黠,手臂一晃动,荀阳被她出其不意地突然袭击,清冽的酒洒在了下巴上,沈云初见他狼狈的摸样,得意地冲他挑起眉毛,还用眼神显摆自己饮了满口的美酒。

得瑟啊!

荀阳却忽然扬起宽大的袖子,将他们二人遮了个严严实实,外人不知道荀少师这是要作甚,沈云初却知道,荀阳一手按住她的小蛮腰,去抢她嘴里甘香的美酒,沈云初彻底被他大胆的举动给吓呆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她发呆,荀阳就长驱直入攻城略定,饮了她口中的美酒,还还意犹未尽地趁机刷过她口腔的每一寸柔嫩。

一吻结束,荀阳将自己宽大的袖子放下来,盯着沈云初潋滟的眸子,他得意地笑笑,伸着舌头去舔自己唇角的酒,那目光机具挑(这里防和谐)逗与暗示,看得沈云初脸红心跳,难得的低了了头,连耳垂都烧红了。

头顶上是荀阳温润愉悦的笑声,她忽然意识到个十分严重的问题,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她无论如何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喝完了交杯酒,众人看他们的眼神就耐人寻味多了,这时候有人来请荀阳,喜娘进言道,“王爷传话说,少师大人该到前院去招呼客人了。”

荀阳起身,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大红嫁衣的沈云初,好似想将她此刻的摸样深深地印在心里面,看她眸中泛着欢喜又羞涩的波光,看她两颊春情摇荡,只觉得她美得不似在人间。

喜婆看荀阳不走,禁不住又喊了一句——“礼成!”

沈云初意识到他还没走,禁不住抬眸去看他,却看到他正回头凝视着她,眸中的深情几乎要醉了她,她心中也翻滚出许多缠绵的情意,唇角扬起来,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荀阳这才低声笑笑,偷偷塞给她一团热乎乎的东西,然后迈步离开去了前院。沈云初趁人不注意,低头一看,竟然是热乎乎的鸡腿。想她从早晨开始折腾,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荀阳知道她捱的辛苦,特意留着给她填肚子的。

婚房里面静下来,沈云初安静地坐在床上,摸着手中热乎乎的鸡腿,禁不住笑出了声,然后掏出鸡腿,啃了起来。

湘王府世子大婚,有许多被他的腹黑收拾过世家子弟都要趁机找回场子,那是卯足了劲要劝酒,第一个不肯放过他的就是萧凤安。

举着茶香诱人的茶杯,萧凤安笑的格外灿烂,笑的露出洁白的小牙齿,“先生大喜,阿九自然是要舍命庆贺的,非要喝一个地老天荒不可,只不过才在胸腔动了刀没多久,父皇与太医都叮嘱不准饮酒,今日只能以茶代酒,我一你三,不醉不归。”

“你小子迟早是要换的,待你大婚,我会加倍讨回来的。”荀阳连饮三杯。

眼看别人也要效仿,各个都要一对三,荀卿连忙站出来道,“新嫂子威武霸气,我阿兄若是多饮几杯醉了,没法洞房的话,只怕明日要跪墙角,你们就饶了他吧。”

众人大笑,也不好意思再使劲劝酒,有荀卿替他挡酒,荀阳随便转了一圈,就迫不及待回到后院,想着洞房洞房。

洞房花烛夜

荀阳到婚房的时候,沈云初静静地坐在床榻上,头上乱七八糟的凤冠与金钗步摇都去掉了,脸上的妆也已经洗干净了,三千墨发随意的挽起来,垂下来的几缕碎发,将她脸部的线条衬得格外柔软。夹答列晓很少见她这般恬静如水的摸样,好似贤惠的娇妻等着外出忙碌的丈夫归来,荀阳眸子里泛过层层的温暖,阔步走过来,站在她面前。

沈云初自听到他的沉稳中略带急切的脚步声,一颗心便如小鹿乱撞,噗通噗通的,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的小脸绯红一片,她的手心里都是湿腻腻的汗珠子,将头垂下去埋在胸前。

“阿初?”荀阳掀袍子坐在她身边,柔柔地唤了她一声,见她将头垂得更低了,他看她粉颈低垂,眉心跟着一跳,忽然就觉得口干舌燥的,可看到她的怂样,还是忍不住笑出来,低沉的笑声让人听起来格外悦耳,他伸手捏住她的小手将她搂在自己怀里,察觉到她手心里的汗粒,温声问道,“可是这屋子里太热了?要不然吩咐她们再添些冰块进来?”

沈云初不敢吭声了,只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赶紧又低下头,想把手抽出来,荀阳攥得更紧了,黏糊糊的不好受,沈云初就瞪他,可是此刻红烛摇曳一派旖旎,她含娇带嗔的一瞪眼,不仅没有任何杀伤力,反倒是勾魂一般迷人,荀阳喉结翻滚,低首含住她的樱桃小口,比任何一次都要温柔。

“阿初——”

“娘子——”

“夫人——”

“宝贝——”

“小乖乖——”

“小心肝——”

沈云初不应,荀阳一个人含含糊糊的喊得特别起劲,他几乎把所有的称呼都喊了一遍,自己也不觉得肉麻,低沉又暗哑的声线,混合着亲吻间发出的声音,只听得沈云初浑身燥热难耐,伏在荀阳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荀阳就愉悦地笑,“小心肝等不及了!”

沈云初要羞愤致死了,说了洞房花烛夜的第一句话——“热!”

“脱了就不热了!”荀阳很“体贴”的提着建议,修长的手指不安分地探进她的衣服里面,如此繁冗复杂的衣服,沈云初不脱就是为了为难荀阳,让他费些力气,可是荀阳好似特意演练过似得,没几下就脱得她只剩下薄薄的肚兜。

怀里的人肤如凝脂,荀阳温润的手指抚摸着她露出来的肩膀后背,忍不住赞叹道,“阿初的皮肤好嫩啊,还很有弹性,不似我皮糙肉厚,为夫都不好意思露给娘子看了。”

沈云初觉得自己有些亏,他看了自己,又不给自己看?

这么可以!!!

沈云初似有似无地轻哼一声,伸着小手探进去,学着他的样子乱摸一通,然后将荀阳身上大红的新郎礼服几乎褪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他贴身的里衣,露出白皙的胸膛,沈云初瞄了一眼,“先生的肌肤不也一样白皙嫩滑吗?”

“那你喜欢吗?”荀阳问道,问完以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阿初也这般心急,竟将夫一的衣服都脱干净了。”

沈云初一噎,这才觉得自己干蠢事了,这不是助纣为虐,帮着荀阳欺负自己?然而荀阳却不给她后悔的机会,翻身一压,便将她扣在身下,温热的唇舌在她小嘴里翻搅一阵,又沿着她的脖颈一路流连向下,直到亲到胸前两团雪白的绵软,他才找到栖息地般的,呼着热气舔舐着。

沈云初觉得他的唇舌带着火,一路煽风点火,她要被他烧起来了,又紧张又羞怯,忍不住出声道,“先生……别这样……我难受……”可她如此娇软的声音不仅无用,反倒让他更过分,温润的大手托住她的小屁股,灵巧一动就将她扒干净了,荀阳哑着嗓子哄道,“一会就舒服了。夹答列晓”

身体涌起一股股陌生的感觉,沈云初又害怕又期待,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只想将脑袋扎进他的怀里,寻求安全感,察觉到她的异样,荀阳将脑袋抬起来,看到她灵巧的耳垂,喉结翻了翻,一口含住,半晌之后,眼神迷离的说了句,“总算是等到了,为夫都三十岁了,等了你八年了,总算盼到今夜,小乖乖,你可知我这里有多欢喜?”

沈云初的小手被迫逗留在他的胸膛上,心中紧张的要命,从前跟着他胡闹,也顶多是亲亲抱抱,意识到今夜要真枪实弹地行夫妻之礼,她的手心里汗不停地冒出来,荀阳挑眉,压下眸子里的翻滚的墨色,低声道,“别害怕,我会温柔的。”

他如此一说,沈云初只觉得自己快要羞死了,她的小手被他引领着四处抚摸着,觉得他肌肉硬实,蓄满了力量,然后又被他带着一路向下,结实的腰身,平坦的小腹,然后忽然触碰到一处火热的坚硬,她吓得缩了缩。

荀阳低低地笑出声来,“阿初,你摸摸它,乖,不会伤害你的。”说话间按住她的手摸在那处,沈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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