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大眼睛骨碌碌转了圈,快速的扫了房间一眼,三爷为什么这样问,她一直在这里,没有看到有人来啊!“回三爷,没有人来过。”
“你一直在这里?”
“是的。”
“一直在这里睡觉?”
小菊一听,吓得连连叩头,“没有,三爷,奴婢一直在照顾福晋,太医看完福晋的伤后,奴婢亲自为她上药,直到福晋睡着了,奴婢怕打扰福晋休息,才退出里间到这里来守着,只是不知道怎么地就睡着了,三爷怒罪。”
“哼,你是这么照顾福晋的?连有人进来了也不知道。”
小菊一听,心跳都要吓停了,什么?有人进来过?她居然连有人进来过都不知道?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吗?急忙转头往床上看,看到纳兰凝萱安稳的睡在床上,才松一口气,放下心来,要是福晋有个三长两短,她有一百条命也不够赔。
“如果福晋有什么事,你就提头来见我。”
“是,奴婢知罪,以后会多加注意的,三爷怒罪。”
“行了,退下吧!”
“是。”小菊如蒙大赦,急急退出去。
秋寒弘彦走到床边,急急察看纳兰凝萱受伤的脸,看到她的脸颊依然红肿得利害,上面涂着淡淡的一层药水,但似乎效果并不理想。不禁低咒一声:庸医!
庸医?忽然灵光一闪,对,有件重要的事差点忘记了,他霍地站起来,飞速奔到门边,碰的拉开门。
“瑾,传太医,快!快!快!”
冥修瑾看到他这样冲出来,被他吓一跳,又看到他连说三个快字,以为福晋有什么事,箭一样就冲出去找太医了。
而站在一旁的小菊也直觉认为纳兰凝萱有事,以为自己护主不力,害主子受伤了,吓得扑通的跪下来,哭喊:“三爷,福晋怎么了?”
秋寒弘彦似乎没有刚才的盛怒,反而透着淡淡的喜悦,只是冷艳的对小晴说道:“没事,起来吧!退到院子门口守着就行了。”
“是。”小菊擦擦眼睛,她刚才看错了吗?好像看到三爷在笑呢!唉!肯定撞鬼了!
太医是被冥修瑾从睡梦中直接提着来的,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就被直接拎到秋颐院了。
直到送走太医离开好一会,返回来还看到秋寒弘彦在那傻笑。
冥修瑾被他吓得不轻,“三爷,你没事吧?”
“没事,今晚可以赏你早点睡,回去吧!”秋寒弘彦笑着吩咐。
“啊?”冥修瑾听着感觉特惊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之前还一副要杀福晋的样子,现在怎么笑得像个傻瓜一样?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秋寒弘彦不理会他惊讶的表情,忽然想到什么,“对了,多派几个人手到秋颐院守着。”
“是。”
秋寒弘彦返回床边,轻轻坐在床沿,细细看着纳兰凝萱,看到她眉目舒展,嘴角弯弯,睡得异常香甜,似乎做着什么美梦。这回秋寒弘彦不淡定了,刚才他没注意她的表情,现在注意到了,脸上的笑容敛去,怒火腾的又往上窜,小样儿,到底谁来过?居然睡着了都在笑?
相到他离开时纳兰凝萱那绝望而悲伤的神情,与现在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反差太大了。到底谁可以让她转变这么大?心中五味杂陈,纳兰凝萱你还真有本事,杀了一个,又来一个。
不过,不管来多少个,你的心,你的眼,你的身体都必须只能有我。其他人,杀无赦!
秋寒弘彦脱下外衣,拉开被子钻进去,挤在纳兰凝萱身边,霸道的轻轻把她抱在怀里,一手轻轻扫着她秀气的眉眼、高挺的鼻子,粉红性感的双唇。
轻轻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看着她眉敛微动,那轻颤的长长睫毛像小擦子一样,擦进他的心里。忍不住又在她的脸上唇上落下几个细碎的吻。
纳兰凝萱,我可以相信你吗?你一定不能背叛我,否则我会疯的。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秋寒弘彦把纳兰凝萱的头按靠在怀里,纳兰凝萱感觉不太舒服,咕噜一声,又把头伸出来,秋寒弘彦又把她的头压回来,如是这般几次,像个执着的孩子。最后是纳兰凝萱投降了,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过去了。
秋寒弘彦又把她的手拉过来抱着自己的腰,看着两人亲密相拥的姿势,他的嘴角不禁咧得更开了。
闭上眼睛,忽然又张开,感觉还差点什么,于是伸出双腿,把纳兰凝萱的两腿绕夹在两腿间,看着两人的姿势亲密得像连体婴一样,秋寒弘彦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或许不假,不过有时,像这样亲密相拥也可以很满足。
纳兰凝萱是被压抑醒的,想翻个身,动不了,想转动转动手脚,也动不了,心里不禁发出一声嘀咕,被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了?
朦胧中张开双眼,首先影入眼的是一张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秋寒弘彦?靠!做恶梦了吗?做梦也梦到他,真够倒霉的。
闭上眼睛,忽然猛地又张开,看到同样张开眼睛的秋寒弘彦,纳兰凝萱吓得惊叫一声:“啊!你,你怎么在这里?”
41.你可以再往下摸摸
秋寒弘彦对着纳兰凝萱眨眨眼,挖挖耳朵,语气像痞子,“娘子看到为夫不用高兴得大喊大叫的。”
纳兰凝萱一听,一头黑线,“高兴你个鬼。你……”
低头发现两人尴尬相拥的姿势,脸腾的像煮熟的虾子红了个透。“你干什么?放手。”
“娘子,现在不是我不放开你,是你抱着我不放的。”
经秋寒弘彦这么一说,纳兰凝萱也发现这个让她异常不能接受的事实,脸更红了,真是见鬼了!他什么时候爬上自己的床,自己又什么时候抱他这么紧的?
还好,两人都穿着衣服,要不,她真是想死,或者让雷劈死算了。
都怪自己昨晚太累睡沉了,昨天……
忽然,她记起昨天所经历的一切,那记忆像电影回放一样,一幕幕再次进入她的大脑,昨天秋寒弘彦对祝欣妍的偏袒,对自己的怀疑,还有对自己的出言侮辱以及那一把掌等等。她不会忘记,也不准自己忘记。
昨天的秋寒弘彦恨不能一剑解决了自己,今天早上却来个三百六十度转变,不得不怀疑,这是秋寒弘彦吗?
难道是银面想跟自己开个玩笑?易容了?这样一想,纳兰凝萱抬起一手,不断在秋寒弘彦的脸颊四周摸索,看有没有人皮面具的痕迹。
秋寒弘彦很配合,抬起头让她摸个够,“娘子,摸够了吗?你可以再往下摸摸,我不介意的。”
纳兰凝萱好想一掌拍过去,打得他满地找牙,话都说不出来,这无赖到底是谁?不像秋寒弘彦,也不像银面。
“别玩了,你到底是谁?”
“娘子,你也别玩了,我是你夫君呀!”
“你,你是秋寒弘彦?”
秋寒弘彦点点头。
“你真的是秋寒弘彦?”
“嗯。”秋寒弘彦再点点头,他今天长得不像他了吗?
“啊!”纳兰凝萱惊叫一声,像见鬼了一样一咕噜从床上弹坐起来,由于动作太大,头砰的一声撞到墙壁上,痛得她眦牙咧齿的。心里狠狠咒骂了声:秋寒弘彦你这灾星。
秋寒弘彦看到她受伤了,于是也迅速坐起来,关切的问,“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一手伸过去想要抚摸一下纳兰凝萱的头。
纳兰凝萱一手打开他伸过来的手,退到墙角边,“你别碰我,不用你假好心。”
“我是真的关心你。”
纳兰凝萱冷笑两声,“是吗?我没记错的话,昨天三爷还说臣妾肮脏呢,你就不怕弄脏你的手?”
秋寒弘彦脸色一变,自知理亏说不清,索性无赖到底,两眼望天,“什么?我昨天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你……你……”纳兰凝萱你了半天,硬是没能说出半个字。“别以为你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别人就可以原谅你。”说完,越过秋寒弘彦就要下床。
秋寒弘彦一把从背后抱着她,“娘子。”
听着秋寒弘彦温软的语气,纳兰凝萱就有一种冲动,好想对他一阵拳打脚踢,丫的竟给我装温柔,恶心死了。
“放手。”
“不放。”纳兰凝萱去掰他的手,可秋寒弘彦抱得紧,根本掰不动。
纳兰凝萱火了,“你到底想怎样?秋寒弘彦你既然怀疑我,就没有资格抱我,我……”
“我相信你。”秋寒弘彦没等凌萱说完就打断她的话。
纳兰凝萱一怔,然后啊的叫了一声,“快传太医。”
秋寒弘彦以为她哪里不舒服,马上松开手,纳兰凝萱一得自由,马上跳下床,大家闺秀什么的都顾不上了,赤着脚就往门外冲,一边冲一边叫,“小菊,小菊,快传太医。”
秋寒弘彦看到她跌跌撞撞的往外跑,不知道她到底哪里不舒服,又看到她穿得单薄,捞起一旁的衣服,马上飞奔过去。扶着她快要倒下的身子,披上衣服才着急的问:“萱儿,怎么了?”
“不准叫我萱儿。”
“……”
“我要传太医。”
“到底哪里不舒服了,是脸颊吗?还是头?”
“全身都不舒服。”其实脸颊昨天涂过药后,早上起来已经消肿了,不痛了。
“什么?”秋寒弘彦大惊,全身都不舒服那是什么概念。这回轮到他着急了,“快传太医,快!”
话音刚落,就看到冥修瑾提着太医出现在门口,小菊跟在身后,这简直是火箭的速度。那太医还在不断喘着粗气,手脚颤抖,唉!饶了他这老命吧,十二时辰不到就被提来提去的,还让不让他活呀?可怜他这老骨头。
“快给福晋看看到底哪里不舒服?”秋寒弘彦才不管你老不老的,一把提起那太医就放到纳兰凝萱面前。
太医吓得医药箱都差点掉到地上去,他到底招谁惹谁了?
放下医药箱,太医正要察看纳兰凝萱的情况,哪知,纳兰凝萱往后一退,手一指,“我没病,有病的是三爷,太医你快点给他看看。”
什么?全场震惊!死一般的寂静。
“太医,你快给他看看,他今天不正常。看是不是撞坏脑子了。”
太医一听,额际冷汗直冒,看一眼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的秋寒弘彦,站在那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你到底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看太医?”秋寒弘彦面无表情的看着纳兰凝萱问,一副山雨欲来之势。
“你才不舒服要看太医。”
“很好,都退下吧!”
“是。”三人为怕牵累无辜,嚓的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到只剩下她和秋寒弘彦,纳兰凝萱开始害怕了,“你,你想怎样?你昨天和今天转变这么大,难道不是有病吗?”
“昨天的事我说了,我相信你。我怀疑你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纳兰凝萱听到秋寒弘彦向自己道歉,有点不敢相信,“那我说那事是祝欣妍陷害我的,你信吗?”
“这事我会查清楚。这件事先说到这里,昨晚,我走后,有谁来过?”为怕漏掉纳兰凝萱的任何表情,秋寒弘彦两眼直直的盯着纳兰凝萱,眨都不眨一下。
42.是谁约福晋?
纳兰凝萱心里一惊,糟糕,难道他发现什么了吗?可别又给我安个偷人的罪名才好。
“三爷这话什么意思?又想借故给我安个偷人的罪名?”
秋寒弘彦跨前一步,两具身体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属于秋寒弘彦的强大压迫感,令纳兰凝萱心跳加速。小手缩在衣袖里,紧紧握成拳。两眼却倔强的迎视着秋寒弘彦迫人的视线,毫不视弱。
秋寒弘彦没有如愿的在纳兰凝萱眼里看到惊慌失措,心下不知是喜还是忧。到底是纳兰凝萱在睁眼说慌,还是有人进来了,而她不知道?
正在两人僵持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小菊焦急的声音,“侧福晋,我说了,福晋和三爷在屋里谈事情,请等等。”
然后是祝欣妍高八度的的声音:“我说了,我找三爷有要事,啊……”只听见祝欣妍一阵惨叫,然后是四周丫环的低呼声。
秋寒弘彦心一震,妍儿怎么了?也顾不上追问纳兰凝萱了,急忙转身拉开房门走出去。
纳兰凝萱看着他的背影,啪,一脚踢翻身旁的一张凳子,秋寒弘彦,我就知道你在装。走吧,走吧,去找你的妍儿。最好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秋寒弘彦奔出去的时候,看到的是几个丫环围在祝欣妍身边,而祝欣妍坐在地上,眉头紧锁,一手不断揉着左脚踝。表情痛苦,似乎是扭到脚了。
“妍儿,怎么了?”
祝欣妍看到秋寒弘彦走出来,而且还穿戴整齐,心下松口气,三爷可别又给纳兰凝萱勾引去了才好。
“三爷,妍儿扭到脚了。好痛。”
秋寒弘彦蹲下身子,伸手轻压她的脚踝,果然摸到一块肿起,于是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她就往外走,“小如,快传太医。”
“三爷,能不能在姐姐处借个地方,妍儿的脚好痛。”说完,还咝咝的叫了几声。
“好。”秋寒弘彦没有多想,抱着祝欣妍转身就走进房里。
纳兰凝萱刚好往外走,秋寒弘彦抱着祝欣妍进来有点急,一个没注意,一下把纳兰凝萱撞开好几步。
纳兰凝萱怒,站稳身子后,看到秋寒弘彦紧张的抱着祝欣妍走到椅子边,轻轻把她放下,着急而又心痛的问,“很痛吗?我看看。”
“咝,真的很痛啊,三爷。”祝欣妍咬着双唇,眼眶泛红,像忍忍着什么,看样子真的很痛。
秋寒弘彦转头看一眼纳兰凝萱,“这里有药酒吗?”
纳兰凝萱冷哼一声,“药酒没有,不过化尸水倒有一瓶,要不要?不过依我看,她精神得很啊,还真看不出受伤了。是三爷这么傻才会信。”
“你……纳兰凝萱!”秋寒弘彦被她气得青筋凸现,“我问你有没有药酒,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你要药酒不会到太医馆要?来我这里干什么?你这简直就像是抱着孕妇跑到书斋里问能不能接生一样。难道……”
“闭嘴。”秋寒弘彦发觉纳兰凝萱嫁进彦王府后,温柔端庄不见长,反倒是伶牙俐齿长进了。他轻扶额角,不再理会纳兰凝萱,蹲下身子,脱去祝欣妍的鞋袜察看他的伤势。
“三爷,你别气,姐姐不是有心的,估计是今天心情不好吧,所以说话才会冲了点。她说得对,不是哪里都会有药酒的,秋颐院没有也很正常。”祝欣妍淡笑着对秋寒弘彦说。
听在秋寒弘彦耳里,是大方包容,但听在纳兰凝萱耳里,是挑衅十足。
“还是妍儿大方明事理。”
“哼,是呀,你的妍儿最明白事理。”纳兰凝萱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呸,你们就在这演戏演个够吧,懒得理你们。一甩头,转身就往外走。
等到太医诊断完,秋寒弘彦扭过头想找纳兰凝萱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离开了秋颐院。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并没有逃过祝欣妍的眼睛,她的心忽地抽痛了一下,原来自称一直爱着自己的人也可以随时变心的。难道他喜欢上纳兰凝萱了?
秋寒弘彦一直对她很好,很宠她,基本对她说的话都言听计从,所以她一直很享受这种被捧在手心的感觉,也理所当然的接受。忽然这个一直最爱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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