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贩子不卖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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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贩子不卖萌-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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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个人。大概,是在舞台上演出吧。

基德不知道,这个人在看自己的时候,会有这样的想法:

「明明是个小鬼,为什么可以不带憎恨与痛苦地活下去呢?」

“算了,躲躲也可以。”他嘀咕一句,转身走入马戏团,随手扔给门口小厮一枚铜币。

第一个表演的,是一个年幼的小女孩。她的节目,是踩皮球。

………………

演出散场,喧闹的人群终于如潮水般退去。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跑去找老板兑现他许诺给我的一个鸡腿。但却被他臭骂一顿,赶了出来。不过好在他有施舍给我些剩饭——虽然那份量连猫都不够吃。而我,却像得到宝物一样,小心翼翼地吞咽下了那些粗糙的饭食。并未质疑,并未抱怨。

「反抗无用,只有忍耐才能解决一切,吗?」

我抱着破烂的本子,用钝的可以的铅笔在纸上慢慢地勾勒着那只已与自己永别的黑豹时,竟遇到了那个红发炸的活像刺猬的少年。他刚刚在舞台下看着我,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眼神。我却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我只知道:他想要找到一个叫做”ONE PIECE”的宝藏。这是他的梦想!呵,多么高贵而神圣的字眼啊。

他的身上,有海贼一般的豪气与傲慢,仿佛他天生就是当海贼的料。

………………

马戏团帐篷外,是个艳阳天。

基德破天荒地把自己的梦想,告诉给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虽然他并不认识她,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但他只是觉得:她应该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嘲笑自己。

小的时候,听岛上的人议论过ONE PIECE,但他们却只当它是个笑话。

再大些,他说他想出海去找ONE PIECE,然后当上海贼王!但却被玩到大的伙伴们狠狠地嘲笑了一顿——虽然他是他们的伙伴。他一怒之下,杀光了所有嘲笑他的人——虽然他们是他的伙伴。

从那天起,他才知道:梦想,不是个可以随便和任何人分享的下贱货。

不能谁都相信,但也不能谁都不信。

——很多年后,他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分割线 =

夜枭嚣叫着,发出人们恐惧的“不祥之声”。小岛上的人们早早地就入眠了。四下里,虫鸣声不绝于耳。海浪拍打着沙滩,带来远处的苦涩。海边的山洞里。基德把这几天的“非法收入”小心翼翼地藏进了一个陶罐里。那里有他所有的积蓄——将来买船招海员出海用的。

他凝视着陶罐,少有地放下了一切戒备与疏远,终于笑的像个孩子般纯净。

埋好陶罐,他转身准备回家时,却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小鬼,你刚刚藏的是什么?拿出来让大爷们瞧瞧!”

黑洞洞的枪口霍然抵在他额上。

“大爷们可是海贼啊!”

他话音刚落,一群虎背熊腰的海贼们就冲进了并不宽敞的山洞。基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宝贝被别人明目张胆地抢走,自然心有不甘。他俯身欲躲过枪口,却被人识破,挥拳打在了肚子上,速度快到他完全无法格挡。就连试图掏出怀中的短刀时,也被对方抬脚踢掉,然后忍无可忍地用枪托对准他的头砸了几下。基德额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迸出的血液模糊了他的眼睛。但他咬着牙忍痛,依旧站在原地,没有懦弱地倒下去。

又一次,又一次,基德尝到了无能为力的恨意。

第一次是在那高不可望的死刑台下,所有的悔和恨都在他心里碰撞着,快要把他小小的心打破。

弱小是罪,强大也是罪,不论如何,人类始终都有罪过。

“居然敢反抗?”旁边一个似乎是船长的男人弯下腰盯着他的双眼,有些感兴趣的样子。“小鬼你好像经常打架啊。”

基德扭头吐掉口中的腥甜,没有吱声。

“加入我的海贼团吧!”男人笑眯眯地看着他,“很快,这个小岛就会被我们洗劫的,你不答应就会是死路一条。”

“好!”基德没有丝毫犹豫,爽快的让男人都有些吃惊,但基德话锋一转,“但我不参加这次洗劫。”

“随你。海贼船就停在海边,你自己先去好了。”男人痛快地放了基德,并不担心他会逃跑。反正在即将消失的岛上,没有船,没有航海员,他哪都走不了。

临上船前,基德回头望了望“家乡”塞尔维亚,忽然就想起了那个马戏团里踩皮球的小女孩。

「她,会死吧……」

他不自觉嗤笑一声,上了船,走向无法预知的未来。

在这之后,这辈子,他都没有再回过一次头。

………………

白天演出时弄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好像有无数条虫在不停地啃骨啖肉一般。我不禁小声地呻//吟起来,但很快就有人不耐烦起来。

“闭嘴,小鬼。”旁边的人呵斥我一声。

“……对不起。”我低声道歉,结果还是吵醒了老板,于是我们两个被赶出了帐篷,上外面打地铺去了。

我睡不着,裹着薄薄的被子哆嗦着坐在悬崖边上。天空中点点星辰忽明忽暗,忽隐忽现。薄如轻纱一般的云半掩月的面容,似在微笑,又似在啜泣。我觉得自己从未比现在更想念Forever和我故去的父母。

那个人在我背后盯了半晌,幽幽地问道:

“明明是个小鬼,为什么可以不带憎恨与痛苦地活下去呢?”

“诶?”

我怔了怔,但不等我回答,海边的村落里就在刹那间升腾起赤红色的火龙来,并且,很快就一路蜿蜒,烧了上来。烧杀掳掠的声音几乎要将耳膜刺穿。

“快通知其他人啊!”我一着急摔了一跤,不顾疼痛,连滚带爬地跑向帐篷。但它却在我眼前燃烧起来,里面的人和动物的惨叫声如利刃,一刀刀切割着我的心。

生命的声音挨个破碎,任我堵上耳朵也无法阻断它们。

为什么会有这种声音!这是什么!——我不得而知。

“发什么呆啊!”他拽起我的手腕就跑,“你还不想死在这吧?!”

“等一下,不是这个方向!”我勉强扯住了他,“这边有海贼!去那边!”

他身形停滞了一下,惊异地看着我,虽然不信任的声音在他心里碰撞,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听我的。

一路上,红的触目惊心的网状火焰在房屋上跳跃着,宛如孩童玩的“翻绳”游戏一般。

昔日安宁的塞尔维亚很快就变得面目全非,就像Forever一样!而造成这一切的,又是海贼!

我抱着头,蹲在沙滩上,不肯再回想些什么,不肯再听些什么。

「那个红毛刺猬,还活着吗?」

人们的声音太多太杂,我无法从中找出他的那个来。

“分道扬镳吧。”他已经率先跳进了停泊在港口的小艇里,一口火焰烧断了系挂的绳子,再无多语,顺着海流渐渐消失了。我回头看了看被火光映照地通红通红的小岛,犹豫片刻,也上了一条小艇,驶向未知的未来。一下子就和背后的无数人的生死挣扎划清了界限。

海贼船的炮击将塞尔维亚照耀地比白昼还要亮许多,冲天的火焰似乎要把海洋也燃烧殆尽,滚滚的浓烟为火焰勾边,塞尔维亚反而淹没在火焰中,几乎无法分辨。无数火星被风吹起,执着地继续燃烧着。

远远看去,彷如一场红色的雪飘飘扬扬地降下,给无辜之人,带去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  吾辈忍了很多天……最后还是决定先发一个章节吧……

不然感觉总是断更太对不起米纳桑了……【戳,你还知道啊!】

嗯,但吾辈得了发文恐惧着啊!症状就是:只要一想起更文就觉得一定会出现BUG!一定会被拍砖!一定会少收藏!!

……就是这样的感觉。

啊,SHIT!【抱头】

☆、第五十章 红发海贼

数日的海上航行过后,我已经到了极限。小艇上除却些御寒的衣物和少许食物和淡水等必需品以外,就只剩下一个刻着“塞尔维亚”的指针。而但本应悬挂指针的地方,却空空如也。塞尔维亚岛消失的那个时刻,指针就自己碎裂了。因为,不管它再怎样指向,都永远不会正确。所以“消亡”就成了它唯一的选择了。

茫茫的大海中,没有任何标志,没有任何船只,没有任何人。总会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畏惧。面临险境时,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强很多倍。既无海图又无指针的我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一切都要看运气。

今天是航海的第六天,所以的补给都已经消耗完了,这大概会是存活与死亡的分水岭了。而我却只能在忍饥挨饿中等待。

其实胃里的空虚尚可熬一熬,但心里的空虚却是致命的。

海上起了雾,薄薄的,却足以挡住周身的视线,这下求救就更加不现实了。最可怕的,是冷。细小的水滴沾到身上,带来无限寒意。趴在船舷上,我盯着湛蓝的海水出神。

高昂着的有些像虫子的船首无声地冲破雾气钻了出来,巨大的船底激起层层雪白的泡沫涌来,粗暴地将我的小艇推了出去。我怔怔地仰望着这艘大船,燃起一丝希望。求救的呼喊快要冲破喉咙,但声音竟是如此的沙哑微弱,僵硬的双臂也无法挥舞。大船在我面前快速地航行,眼看就要过去了,仿佛有一盆冷水劈头泼下。

出乎意料,似乎事情还有些转机。

“喂,大伙!下面有只小艇,好像是遇难了!大伙,怎么办啊!”

船上一个戴着草帽的红发男人抱着头,看起来很慌乱的样子,但他胸膛中跳动着的那颗心脏却分明铿锵有力,这说明:他很强很强!我揉着头发,感觉头疼欲裂,完全不想再听到这样的声音了!

雾渐渐消散,大船上放下了软梯,那个红发男人正敏捷地向下爬。忽然一阵狂风粗暴地冲来,他的草帽被风卷起,在半空中打了几个转,最终落在了我的小艇里。他很重视这顶草帽似的,又惊又怕,爬的速度更快了。很快就朝着小艇游来。

恰在这时,没了雾气的遮挡,我看见了高大的桅杆上飘飞的绘着骷髅和其背后的两把西洋剑的黑色旗帜。

是海贼!

绝处逢生的欣喜全都化成了恐惧,我爬到船尾,在一个布袋里摸索着,手指终于触到了更为冰冷的东西:

——手枪。

红发男人,不,是红发海贼此刻已经登上了小艇。

“别害怕,已经没事啦,我们会保护你的。”他向我伸出了手,友好地笑着,中分的红色短发柔顺地贴着头,一点也不像红毛刺猬那样。看上去,似乎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但不管怎样,他都是海贼啊!我不能忘了这一点!

鼓起全部的勇气,我抽出枪哆嗦着对准了他。他惊愕到了极点,完全没有料到我会这样“恩将仇报”。我满脸警惕地瞪着他,而他也沉默地和我对峙着。

“用枪指着我,可是要用命来偿还的哟!”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O_O”

“哎呀呀,我开玩笑的。”他大笑着,轻而易举地就缴了我的械,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没有扣住扳机的手指,“既然不会,就不要动枪,很容易走火啊。”

“我才不想被海贼说!”我往后退了退,正好一手压到了他的草帽上。

“就这么讨厌海贼吗?”他蹲到了我面前。

“海贼都是坏人。”我瞪着他。

“不要一概而论嘛。”他笑着拍了拍我的头,伸手拿走了他的草帽,我没防备,向后仰了一下,“跟我们走吧,不管你遇到了什么,我们都可以尽力帮你。再说了,小鬼一个人航海是很危险的哟。”

我抬头盯着他那用短髭勾勒的微笑,许久后,点了点头。

= 分割线 

这个吊儿郎当,完全不靠谱……(以下省略一千字。)的红发海贼,就是扬名世界的“四皇”之一,香克斯。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话说难道船长不靠谱是个定律么!—皿—

很容易就和大家都混熟了。然后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件香克斯的衬衫,不,对我来说,这特么就是条长裙啊!(=_=)最后,灌了N大杯淡水,抢了拉基‘路的N个鸡腿后,我心满意足地在甲板上躺展了晒太阳。

香克斯和其他人喝着啤酒,谈天论地,时不时传来粗鲁而开怀的大笑声。

“船长你刚刚被小鬼拿枪指着了啊!”拉基‘路抱着胖嘟嘟的肚子大笑道。

“而且还是个小女孩呢!”不知是谁接了一句茬。

闻言,于是所有人都暂时放下了手里的啤酒,再度粗鲁地笑着他们的不靠谱船长,像是“老大被欺负的好惨哦!”“太可笑啦!”这样的戏谑声竟不绝于耳。就连香克斯完全不生气,甚至连他自己都开始大笑起自己来,直笑到草帽也掉下来,滚到了一边。

我不可思议地盯着这群不可思议的海贼们:

为什么可以这样无所估计地大笑自己的船长?为什么并不觉得丢脸呢?

“呐,这难道不是很丢脸的事情吗?”我一骨碌从地上翻了起来,认真地看着香克斯。

整艘船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连风也停了下来,海贼旗蔫了似的垂了下来,海鸥欢快的鸣叫声显得格外突兀。

“诶?这很丢脸吗??”香克斯倒是怔了怔,然后又开始不知所措地抱着头,左右摇晃着,“啊,怎么办!怎么办!小鬼在替我丢脸啊!!啊啊!我这个船长是不是太糟糕了?!大伙们,怎么办啊!”

“冷静点,笨老大!她一定是在跟你开玩笑的!”拉基‘路率先开了口,把头转向了我这边,不停地冲着我眨眼睛,“呐,对不对!”

“呃……”我被他们的阵势吓到了,忙不迭地点头,“是啊是啊,大叔你千万不要在意。”

“……”孰料香克斯却更受打击,眼看半透明的小灵魂就要从嘴里跑出去了,“我被她叫大叔了……被叫大叔了……大叔……大叔……”

“呃……”拉基‘路看我的眼睛快要喷火了,我咬了咬牙,在“哥哥”这个字眼和香克斯那明显不相符的成熟的小胡子之间犹豫了又犹豫,最终抱着必死的决心大吼了一声:

“香克斯船长!”

而香克斯竟然马上就原地满血复活(泥垢!),继续大口喝着啤酒和众人们插科打诨,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啊,天气真好。”我抽着眼角,歪头倒在了船舷上。

“真受不了这个人。”叼着烟管的班‘贝克曼大叔走到我身边,靠到了船舷上。

“诶?”

“我们家船长就是这个样子啊,”他抱怨的语气和骄傲的笑容完全不匹配。

“看上去非常、相当、很不靠谱!”他狠狠地咬了咬烟管,那力度让我怀疑它有没有被穿个“透心凉”(=_=)

“但这家伙其实还是很能靠得住的哟。”他额前的一绺头发随着温柔的海风而摆动着。

“我知道……”我依然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可是赫赫有名的‘四皇’之一啊!”

“小鬼,既然你会这么说,那就说明你其实还是不知道。”他吐了一口烟,语气依然温和。

“诶诶?”

“那你觉得他为什么会成为‘四皇’?”他笑着反问我。

“还不是因为他很强大么?”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他,不料得到的却是他的摇头。

“这个男人之所以被人畏惧地尊称为‘四皇’,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强大。”他换了个姿势,仰头盯着那面凝聚了他们所有荣耀的海贼旗。他右手的一个叉形伤疤甚是醒目。

“不然是因为什么?”我刨根问底地追问下去,仿佛从来都没有如此渴望得到某个答案。

“你也看见了,这家伙……”他顿了顿,“有比海更加广博的心!”

我怔在原地,凝视着这个和伙伴们混在一起,像孩童般玩闹嬉戏的男人,似乎弄懂了什么东西。

= 分割线 =

黄昏,雷德‘佛斯号停在了南海的一个小岛上,香克斯说准备好补给后,就要动身去伟大航路了。

远处的夕阳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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