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还是挺难受的对不对，寒阁主？”
“噗！”情绪错乱的寒烟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一口鲜血吐出，进入人事不醒状态。
莫以涵利落的抱着小婷躲开那口喷向他们的血，看着昏死过去的寒烟，为难道：“这不好吧？他刚刚似乎试图解开穴道，又情绪不稳，怕是会走火入魔啊！”
“你同情他？”小婷皱眉，瞪他。
“不！我只是好奇你讲的故事到底那句是真那句是假！”他不得不承认，虽然恶俗，却真的挺赚人眼泪的啊。
“故事是真，具体情节我自由发挥了一下！”她说的毫无愧色。
“那……”好奇好奇啊！不过估计这丫头自由发挥的余地也不大，本来就挺戚惨的！
“她死了是假！其他都是真的！自杀也是真的，不过未遂而已！”小婷的表情难得严肃认真。
“现在是要怎样啊？”莫以涵无奈的问。
“弄醒他喽！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云姐姐为了他痛苦了三年，他却晕倒了事？没门！我就是要让他清醒的感受那份痛，不然他就不知道什么后悔，他就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那里！”小婷一杯冷水毫不留情泼在了寒烟的脸上。
寒烟挣扎了下，幽幽转醒，方才听到的一切仿如恶梦一般再次袭来。寒烟脸色苍白的吓人，绝望的眼神一片死灰。
小婷见效果不错，这才开口：“寒先生，你说，这个故事是柳碧云骗我呢，还是真的就这么凄惨啊？”
“……齐……玉婷……”寒烟嘴唇动了动，气若游丝，眼神却亮了起来，直直的看着她，焦急的问着，“告诉我，她在那里？”
“天堂喽！还能那里？你不会是咒她入地狱吧？”小婷不屑的冷哼。
莫以涵却在这时解开了他的穴道，免得他情绪不稳再次动用内功怕是就不是只吐一口血就能完事儿的！看小婷对那柳碧云在意的程度，如果这小子一不小心死了，小婷肯定跟他没完！
“她……”一得自由，寒烟就要冲到小婷面前，抓着她问个究竟，却迎来一阵头晕眼花，扶住软塌上的玉桌好久才站稳。
“你不是已经有杜鹃姑娘了吗？还问她做什么！”小婷料定这定是那头牌杜鹃的闺房，笑的更加嘲讽。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对不对？”寒烟颤抖着问。
“她活着还不如死了！活着干什么啊？被你恨啊，还是让你再杀一次啊？”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欣慰痛苦，百味陈杂，强走两步，抓住小婷的肩膀，逼近她，焦急问着，“告诉我，她在那里？”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她的脸被毒毒毁了，右手废了，连身子都不干净了！告诉你干什么？你有了别的女人，还会要她一个残花败柳吗？”
“要！要！我要！”寒烟急的眼泪直流，孩子般无助的滑倒在地，痛哭失声，“我要啊！我要啊！什么样的云儿我都要！呜呜……我错了……我错了啊！云儿！我错了……”
第九章 涵，你背我
“小婷！”莫以涵实在看不得一个大男人哭的如此凄惨，拽了拽小婷的袖子，想说还是算了吧！如果柳姑娘知道了，不知又该怎么心疼呢！到底他也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爱的太深也是一种痛啊！可接受到小婷警告的一瞪，后面的话到底没说出来。
“如果云姐姐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后悔当初为你那样牺牲！”小婷不满的冷笑，“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说你要？她在四川唐门，有本事你就闯过唐门的重重障碍去找她，让她看看你的真心，让我们大家都看到你的诚意！寒烟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她现在谁也不愿意见到，特别是你！你最好有心里准备，治不好她的心病你就不要说你要她！你没资格！连自己的女人都要杀，你是不是男人啊！说实话我真想杀了你再去云姐姐哪儿自杀！”
“你舍得我吗？别说这么吓人的话！”
我会受不住的，小婷！请你别说这么吓人的话！
莫以涵拽住她想动手揍人的手，把她抱在怀里，心疼的劝着盛怒中的她。
“……多谢！”寒烟努力站了起来，依然站不稳的样子，眼神却坚定无比，临转身的时候留下一句话，“……寒霜的事不用担心！三天后，炎国太子自会有人带到莫王爷的军帐之中，保证是活人！”
“你本来不知道这个寒烟就是你的云姐姐口中的情郎吧？”莫以涵抱着她，了然于心的问。
“嘿嘿，是不知道啦！本来是打算把你送给他的！”小婷笑的戏虐，“打算让你来个美人计！”
“又乱讲！”莫以涵笑着责骂，却并未动怒，“说实话！”
“……云姐姐确实绝口不提她情郎的名字，我也只是在她当初昏迷时依稀听到她叫过一个寒字。不过刚刚看到他那酷似秦哥……木秦的长相，才猛然想到云姐姐初见木秦时那开始欢喜后是错鄂慌乱最后到尖叫着跑开时的情形，再联想到那一声声深情的‘寒’，也就全明白了！所以……”
“所以你才讲了那个故事来刺激他？你就不怕柳碧云怨你吗？”
“解铃还需系铃人！她开始可能会怨我，我只是希望她能从三年前的恶梦中解脱出来而已！那样的云姐姐，真的好让人心疼！每次看到，我都好难受！”想到云姐姐那夜夜惊梦的样子，触目惊心。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莫以涵用力的抱紧她，好不让她再去想那些让人难受的事。
“我善良吗？涵，我是个坏女人哦！”顺从的窝在他的怀里，她声音闷闷的，“我利用了云姐姐，就在刚刚！”
“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因为我懂，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小婷，我不会让你有跟柳碧云相同的遗恨的！我保证！我会给你最好的，我会让你站在人生的最高处，我会保护好你！我可以的！
“说真的？”小婷抬头，甜蜜的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倒是你这个小东西，天天骗我！江湖上竟然还盛传“千金一诺齐玉婷”？江湖谣传果然不能尽信啊！
“那以后也不许骗我！”涵，我就是喜欢你不屑骗人这一点。
“不骗你！”轻柔的誓言很醉人。有人当了真，许了诺，努力的去实践。有人怯了情，当甜言蜜语，听在耳里，暖在心头，却没放在心上。到底要感叹一句：但愿君心似我心！人这辈子，两情相悦容易，两小无猜难啊！
“累了吧？”外面已过三更，两人已是累极，“我们回去吧？”用上轻功的话一个时辰应该就可以到营地了。
“涵，你背我！”小婷任性的拽着他的衣领撒娇，还附送免费傻笑无数。
“好啊！上来！”莫以涵倒也爽快，弯腰背起她就从窗口急掠而出。心里想着背着她也好，免得这个小捣蛋鬼半路又看到什么好玩儿的不让他安生，到时两人怕是天亮也回不到营地了！清风拂面，浩月当空，倒也是舒服以极。
“嘿嘿，说出去谁会相信，莫王爷也有放着大门不走走窗户的时候！”嘴上虽如此说，心里却是明白的，他们杀了两个护院，还扒了人家姑娘的衣服，怕是外面早就乱套了，那里还能再走正门！估计已经在搜了，那鸨妈忌讳着寒烟才没有搜到这里。
“还不是被你逼的！这也算是安全出口之一吧！”莫以涵调侃她。“你还记着我说的勘察地形那套啊？”小婷好笑的问他。
“估计在知道寒烟就是你云姐姐的寒烟之前，你就是这么打算的吧？”莫以涵没有回头。
“本来是啦！谈不拢就跑呗！总不能把命搭这儿？”小婷无奈的道。其实对于这次的谈判，她是真的一点儿把握都没有的，可是又不得不来试上一试。
“你可真不像正道中人！”谎话一句接一句，坏主意更是层出不穷，这那里是那些“正人君子”天天喊着的仁义礼智信？虽然不是，可是她却周旋中全都做到了！他的小婷，真的是不能小瞧呢！
“嘿嘿！我本来就没说我是啊？是他们那些人非说我是的好不好？什么千金一诺？我管呢！很累的好不好？我自己开心就好啊！又没有害到别人，你说对不对？”小婷全不在意那些所谓的正道邪魔之类的，那里都有好人，那里都坏人，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心。
“说的好！管它那么多呢，是是非非真不是一般的累人！我们只管开心就好！”而且我也只要你开心就好！唉，这种感觉，好轻松啊！
第十章 我们不是敌人，涵
等到他们回到营地，天色已近破晓。这个时候是大家睡的最沉也是警惕心最差的时候。
小婷本来在他背上睡的很熟，却在刚刚踏入营地的那一刻变得特别清醒，恶劣的揪了一撮莫以涵的头发，玩儿的不亦乐乎。
“小婷，别闹！”莫以涵小声警告。
小婷倒也听话，不再乱来，从他背上下来，招手示意他跟自己来。这几天在营地转悠，对这儿的一切她已是门儿清。
“干嘛啦？”不知道这小东西又在搞什么鬼，莫以涵抱紧她，不让她再乱跑。
“放手啊！否则你会后悔哦！”小婷坏笑着假意挣扎了下，竟然顺利挣开了，“跟我去个地方！”
“那是……”
“我知道！”那是军粮储备处。小婷眼神示意他跟上，如果她刚刚没有看错的话，那条黑影，应该是朝那边去的吧？果然，放军粮的营帐处，有一个黑影徘徊在暗处。那里重兵把守，他似乎在考虑从那里下手比较好。
“喂，兄弟？”小婷坏笑着拍了拍那人的肩，差点儿没把那人直接吓晕，如果他还有机会晕的话。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莫以涵点了穴，腰眼顶了把锋利的匕首。
“走！别发出声音！”莫以涵命令。三人绕开重兵，顺利的回到了莫以涵的营帐前。一个眼色过去，那些训练有素的侍卫就当什么也没看见，目不斜视。
“别告诉我这才是你今天夜探的重头戏！”莫以涵真的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害怕了！这迷糊的小丫头真的把他震着了。
“饭前甜点而已！”小婷明白他眼神里有的是什么，她不笨，甚至很聪明，却不想莫以涵对她怕多过爱。
“我还真有点儿怕你了！”他轻笑，嘴上如此说，却又似乎受用至极。
“我们不是敌人，涵！”这是小婷给出的承诺。
“我可以相信你的千金一诺吗？”看进她眼里，他问的认真。
“咳！”小婷却忍不住咳了一声，提醒的“俘虏也是人”。
被莫以涵彻底忽略的俘虏从惊到怕再到如今的莫名其妙，心情可谓是千回百转，百转千回。差点儿真以为自己刚刚在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现在只是一缕游魂，所以才会被如此夸张的忽略。在确定自己脚没有离地三尺后，他又再次陷入沉思，自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呃，对了，不被他们发现不是更好？趁机遛吧！
“你，干嘛呢！回来，否则一刀毙了你！”扬了扬手里的匕首，小婷恐吓道。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俘虏兄还挺硬气。
“没关系，不用你开口，我们王爷有的是办法得到自己想到的消息！”小婷讨好的搬了把椅子给背了她一路的莫以涵坐，自己则随从一般立在他的左右，一副随时等候差遣的恭敬态度。
“没错！不用你开口，直接把你的心挖出来，然后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就差不多都知道了！实在不行再让人把你的肠子掏出来，看看你吃的是那个地方的粮食长大的，本王连你老家在哪儿应该都可以知道了！”莫以涵坐的舒服，说的严肃。
“切～！”那人却不信他的那套。
“小婷，他不信，你去，让他相信相信！”莫以涵自然知道小婷并不是真要他审这俘虏。这小子一看就是一个想当炎国英雄又没有大本事的愣头青一个。估计是那某个有些权势的大人家的公子，想着跟随太子出征回来怎么也能落个不大不小的官当。那炎国太子大概是极看不上他或是被他烦着了，才下狠心，让他来这儿烧莫军的粮，这傻小子愣愣的还真来了！不过，小婷既然想玩儿夜审俘虏的游戏，他当然会奉陪！军中难得的余兴节目嘛，虽然他没太大兴趣，却也知道，这些天是真的把小婷给闷着了，陪她玩儿玩儿也无妨。
“哦？是吗？那我就不客气喽！小朋友，别害怕哦，姐姐刀很快的，一刀下去，保证能挖出来，不会太痛的啊！”小婷灿烂的笑着手里举着刀慢慢的接近，那样子怎一个暗夜修罗可以形容。
那小俘虏那里真见过这阵帐，在家里也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少爷，一瞬间，方才的硬气早没了，却又要强的边退边威胁：“你！你别过来啊！我爹很厉害的，是兵部尚书，很多人都听他的！还有……还有太子哥哥，他也很疼我的！他知道了一定会来救我的！”
“太子哥哥？”这小傻蛋，不会还没搞清楚状况吧，“谁让你来的？是不是你的那位太子哥哥啊？”
“你怎么知道？”小俘虏一脸吃惊，想到自己说错了话，差点儿咬掉自己舌头，“是我自己要来的，跟太子哥哥没关系！”此地无银三百两！还真不是一般的小傻瓜！人家都把他送到断头台上了，他竟然还把人家当恩人看？不过，这娃娃傻的还挺可爱！小婷突然生了留下他的念头，烦闷的时候解解闷儿似乎也不错啊！再说，这孩子怎么看也才十五岁上下，跟自己弟弟一般大的年纪，想到家乡的小弟，就更是不忍心对他做什么啦！
“太子哥哥一定会来救我的！”他自信的再次重复，或许也是看懂了小婷和莫以涵眼里的不屑和戏虐吧！他认真的重复了好几遍。
“好好好！我们等着你的太子哥哥来救你成了吧？在你太子哥哥救你回去之前，你就跟着姐姐怎么样？”一是就近监视，二是保他一命，三当然是在莫以涵去练兵或去主帐商量大事的时候找个伴陪她玩儿喽！
“不要！你会害我！我就在这里等着太子哥哥来！”这小东西傻是傻还挺认死理。
第十一章 还只是个孩子
“涵～好不好嘛？！”小婷撒娇的推了推差点儿进入睡眠状态的涵，请求，“我把他留下可以吗？他好好玩儿也！有了他陪我玩儿，我以后就不再烦你了，不是很好吗？”
“不可以！”莫以涵一口拒绝，瞪她。好什么好，就是这点最不好！
“为什么？”小婷不满不解加不爽。
“小婷，你懂的！”他不信她不知道原因，有些险没必要冒的话，他不想她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可我真的好喜欢他啊！就给他戴上手链脚链好不好，不要杀他好不好嘛？！”小婷固执起来是谁劝都没有用的。
“不行！小婷，你这次必须听我的！”莫以涵可不认为一个兵部尚书的儿子能以十五岁左右的年龄出入军营会真是他们看到的这个样子。刚刚，他似乎都被他的外表给骗了呢！
“涵，我有分寸！”小婷很认真很认真的跟他商量。
“你们最好别杀我，否则太子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小俘虏见又没人理他，还当着他的面商量是杀他还是留他，一时气不过，愤怒的威胁着，清秀的小脸气的通红。
“小婷，你气也好，恨我也罢，这次……”莫以涵的话到这里打住，因为说话的主人自己飞身掐住了不知何时解开穴道欲偷袭小婷的小俘虏，“够胆子啊！敢我眼底下偷袭？如果你不是炎国的人，说不定我还真能留你！”说话间手已收紧。
“涵！”看着小家伙痛苦的脸色都变成了酱紫色，小婷吓坏了，拽着他的胳膊想要阻止他再用力。
“小婷，他都要害你了你还救他？”他不认为小婷是盲目仁慈的人，莫以涵有些恼了。
“他还只是个孩子！”小婷坚持。那小鬼不屑的扯了扯嘴角，那里还有方才痴傻可爱的模样，分明是一少年老成的典型。
“你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