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帝王的妖媚俘虏:妖妃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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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帝王的妖媚俘虏:妖妃乱-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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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往深处想,怕自己想得多了,便会生出妄想来。

因我知道,这世上最不值当的,便是妄想。

母妃不是对父王生出了妄想,又何至于将自己弄得如斯田地?

直至他的手伸往我的头上,试着帮我整理头发,我才惊醒,忙道:“皇上,臣妾自己来吧。”

他嘴角浮了略有些讥讽的笑来:“你来?你如何来?”

我告诉自己,他不过为了不误祭天时辰而已,为了不在臣子面前失礼而已,可他将拔下的凤钗重插入我的发髻之中时,他的手指如带着火焰般的热量,穿过厚厚的秀发到达了我的头皮,竟使那里一片灼热,瞬息之间,那暖意便传遍全身,却使我不适宜之极。

竟不敢看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才好。

只在心底想着,我们之间如果不是有那么多的如果,他这瞬息的温柔,会不会使我象端木蓉一般?

这样的他,却使我感觉比平日里的害怕更使我不适,使得我只想远远地避开。

他却是感觉到了我的紧张,神色越发的清冷,他的脸上如有冰壳封住,散着丝丝冷气,可他的清冷,反而使我稍释了一些不适,这样的状态,才是我们正常的相处。

他携着我的手走出黄帐,二十八台大轿早已备好,重重帷纱降下,当我们坐上大轿之时,四周围未散的百姓四肢伏体而礼,未曾有礼官示意,他们便自发自觉地用最高的礼节来恭送他们的皇帝,看来,这场火场甘露,让他们对夏侯烨的尊崇更上了一层楼。

到底是刚刚被折腾过,略一走动,我便感觉身上无处不痛,这种时侯,是万万不可在人面前露出端倪来的,我只得勉力跟上他的脚步,却也因迈步过大,扯动了伤处,身上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却感觉到他的左手倏地扶住了我的腰,一股热力便从他的掌心传至腰间,竟是将我托了起来,向轿子走了去,幸好身上的冕服垂地,没有人能看出什么来。

作者题外话:要到普仁寺了,会发生大事哦……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冷落竹篱茅舍

四周围高呼万岁之声未歇,帷纱垂落,影约可见黄金穗子被风吹动摇摆,坐垫上的麒麟图案流莹光华,珠佩垂琉,我听得清他坐在我身边轻微的动响,所戴的冕冠帽檐垂落的珠疏相击,如细雨哗哗,平日里只在揣摩他的心思的时侯,我才会在旁人不注意之时打量他的表情,可今日却不知为了什么,不由自主地微微侧头,用眼角余光瞟了他一眼,却见他全没了刚刚坐姿端正威严的样子,斜侧着身子,肘上放置了一个靠枕,左手托了下巴,正闭目养神,冕冠上的珠疏垂落,挡住了他的半边脸,使他的脸藏于阴影之中,影影绰绰,半明半暗。

如他整个人一般,隐于迷雾之中,让人看不清楚。

取得了这么大的胜利,他脸上也没有喜色,联想起以前,不也是如此,在人前笑得爽朗开怀,可到了私底下,却尽敛了喜意,不知怎么的,我却忽然间有些了解他,我自己也不是如此?人前是一幅模样,人后,却又是另一幅模样?

冷落竹篱茅舍,富贵玉堂琼榭。

富贵玉堂,不过是给人看的风景,冷落竹篱,才是自身的切骨体会。

一路丝竹送耳,微风吹起纱帐之时,我看到了婉延而上的青石板路两边有开得正浓的木檩花,艳红浓白,随风而摆,这是朝花暮凋的花,却是和着丝竹仿佛倾尽了全部的力量般,竭力展示着自己的风彩。

虽是盘山而上,却因抬着轿子的全是经验丰富的轿夫,除感觉身子微有些倾斜之外,我坐于轿内,竟然觉察不到丝毫的不稳,夏侯烨却是斜靠于锦缎软枕之上,仿佛睡着了。

一路之上,他再没有说一句话,我不是偶尔将目光转向他,甚至只感觉轿内仿只有我一人,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平日里他给我的压逼之感今日仿佛降至最低,也许因为,刚刚我大胆的尝试,终知道他也不是牢不可破的?

我不期然地想起刚刚我将嘴唇贴于他的喉结之上时,虽是惊慌失措,却也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绷紧,体温一下子升得极高,贴在他的胸前,竟可听得清他的心脏如骤风战鼓……

风揭起了垂落轻纱一角,玉制压角玲铛轻脆声响之中,我看清了远处青山遮掩之下的重檐黄琉璃瓦攒尖顶,橙黄翠绿,流光溢彩。

这便是中朝最大的皇家寺庙,普仁寺了。

自临桑城破之后,投诚了西夷贵族受到夏侯烨的善待,赐府封官,与中朝民众并无不同,使不少西夷贵族的享受更甚从前,夏侯烨更是在离山之下圈了秋色围场,一改原来中朝以文为主的风习,时常宣召贵族皇室在秋色围场一同习武狩猎,便有西夷来降各部感其仁怀,便联名上奏,求恳在离山之下建立寺庙,用以供奉祝愿,夏侯烨从善如流,亲自督建,本着节约俭朴的原则,陶甓于冶,取材于山;工用无输挽之劳,金钱无逾侈之费,而王公贵族却更是纷纷解瓤,自筹二十万两白银终修建成了普仁寺。

作者题外话:普仁寺到了,大变要来了

第一百二十六 先皇之事

普仁寺建成之时更与中朝其它寺庙明显不同,和玺彩绘,青灰布瓦,内奉漫天佛祖,无一不是综合了中朝与西夷两国特色。

无量寿佛殿与西夷火神神殿遥遥相望,黄琉璃瓦与青灰布瓦相交辉映,成了中朝与西夷和谐有如一家的标志。

自此,西夷骠悍勇猛的草原健儿被其用一座寺庙怀柔降伏,全熄了重返草原之心。

他建的这座寺庙,将西夷各部牢牢地控制在自己身边,可谓一座寺庙,盛抵十万雄兵。

因而普仁寺,也是出不得丝毫差错的地方。

夏侯烨扶了我的手从轿上下来,有穿九龙法袍的僧众列队而来,合什将我们迎入。

礼乐埙音齐响,凿动金石之音,大殿之内燃香缭绕,镀金漆的巨佛结跏趺端坐于莲台之上,在烟雾缭绕之中俯首看向台下众人。

攒金丝绣就的缠枝华盛广袖垂地而扫,持玉而奏之时,仿佛烟化微风,他所戴冕冠之上垂落的疏珠微微相击,发出金玉相击之声,无人能与他并排而立,他的身形与广殿深宇相衬,金碧辉煌之中,只独余他一人而已。

我在他身后半步之远处随着他行二跪六叩礼,听他亲奉明黄祝文以迟缓和悦的语调宣读,雾影暗香之中,一派的平沉和缓。

百官于殿外随着礼乐之声跪拜而礼,殿堂之外的广场延绵至山脚之下,便是伏首而拜四方齐聚而来的乡绅百姓。

已祭拜过了天、地、风、雨、雷神,此是中朝的天祭之礼,香熏缭绕之中,夏侯烨手捧玉笏,沿白玉石阶而下,领众人跨过院中雕闭目莲花的引桥,终来至了火神殿。

当日临桑城破之后,夏侯烨实行以夷制夷计划,在投诚的西夷贵族之中选取其中声望较高的任为临桑城主,便是葛木林的叔父,克尔雅族族长葛底斯……原是一个贫困积弱的草原游牧民族,时常受到邻近大族的抢取豪夺,陡然之间,却成了临桑城主,尽赏荣华,对夏侯烨自是忠心耿耿,既便是他的侄儿,葛木林死于皇宫之中,临桑城却依旧牢不可破,更何况,夏侯烨派去辅助葛底斯的人,是曾辅助过先皇的八骏之一绿耳大将军,正是这名绿耳的背叛,才使得夏侯烨在多年前的那个三月成功地将自己的父皇逼下皇位,登上大宝,听闻那一日,七十里建都城火光冲天,先皇的寝宫由内而外升起了大火,烧得如同地狱之焰,两天两夜之后,烧烬的瓦砾梁柱之中,却找寻不到半分人骨,自此,先皇与先皇后的行踪成迷,或有人说他们已然羽化飞仙,也有人说他们遁踪远走,暗暗召集暗部以谋灭逆子。

可从此之后,再无人钳制的中朝朝廷便成就了夏侯烨的辉煌,他的文治武功达到极盛,原本积弱以文为本,以钱帛协议购得边疆安宁的中朝朝廷开始金戈铁马,四方征伐,而父王的日不落王国,也遭惨败。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戏无好戏

葛底斯任临桑城主之后,为感夏侯烨对西夷百姓的善待,想尽千方百计寻来一株巨大的白檀木,雕成十米高的祝融火神,奉于这座普仁庙中,以示对夏侯烨的感戴臣服。

而原奉于父王的西夷高僧,却也被其劝说,行千里之路,进驻普仁寺,就单此行动,便收服了临桑城大半底层百姓之心。

不过两年时光,杜青山以南的广阔草原,便无人再有雄心反抗中朝统治,只余流沙月拥着太子哥哥隐在杜青山以北残喘。

阳光从青瓦一角投射而致,反射了檐角的金铃,灿如金光映入我的眼内,让我不由自主地微微侧头避过,转眼之间,却瞧清楚他微微回首,垂落的冕冠珠疏之下,目光冷冷,如浇如冰面之上,转瞬既开。

就在这里吗?

所有的一切,便会在这里终结?

我垂头看着暗色花纹的巨大青石地面,上边暗雕的雨曼陀罗妖红似火,仿佛在暗示灾难既将隐隐而来,无人能逃脱远遁。

“娘娘,请上前行祭礼……”有宫人行致身边小声地提醒。

我缓缓抬头,却见他几步之隔立于祝融火神之下,抬头仰望火神,疏珠从他如石雕般的面颊两旁垂落,露出如远山般的眉角,在镀金火神反射的佛光笼于他的身上,仿使他脸上也镀上一层薄金,让他全没了往日里常有的阴郁之气。

我上前行至他的身边,依礼仪退居半步站于他的身侧,他并未回头,依旧捧了玉笏而立,却是轻声低语:“爱妃,你可知晓,自少时起,朕便祭拜过无数次这等泥菩萨,祖宗训戒,历朝往事,无不告之后世之人,对此等泥塑木雕之物,宜弘善以迎之,如若不然,世人便会运气逢遇,多有灾厄疾病之尤,朕虽从不相信此等无稽之谈,但百姓相信,民众相信,朕依此行事,便可事半功倍,能以一方庙宇,一尊泥塑,灭百万铁骑雄心,何乐而不为?可朕却不知晓,这世上,却有与朕同一想法之人,不过反其道而行之……”

我听得耳边有疏珠相击转响,他侧头向我望来,微微而笑:“却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这尊木雕之上打主意,以此来动愚民之心,以动朕的万里江山……”

我低声颤抖:“皇上说什么,臣妾当真不明。”

“你不明?”他冷冷一笑,“如何不明?你们一计不成,便生二计,竟把主意打到了你们自家的主神身上!”

“皇上,臣妾实没有……”我双膝颤软,差点就此跪下,却被他一把扶住,只听得他低声而笑:“爱妃,流沙月布局这么久,一为扰乱朕的江山,二则却是为了你,他想江山美人同享,你却相不相信,朕会让他一事不成!”

只觉手指指甲深陷进了掌心,刺痛却让我勉强保持镇定:“皇上,臣妾只是身不由已。”

他手掌一紧,虽隔着层层华服广袖,却也将我的手臂握得生痛:“他可使朕的江山狼烟四起,可朕,也可利用这一切,使他无所遁形!”他将握紧的手掌改为轻抚,“何不随朕看一处好戏?”

第一百二十八 木雕之变

奉寺的僧者将燃好的檀香插进台上的染金香炉之中,佛谒之声缓起,因是祝拜火神,天子弯腰恭身而礼。

我不敢抬头,垂目之下,只见他前襟织金绶带垂落雕有团花地板之上,点金织翠的绶带前端正扫过光洁地板那一片赤红的彼岸花上……以是因縁 地皆厳浄……听闻彼岸之花,花叶分处忘川河两端,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只相求,我与他,此生此世,如这彼岸花的花叶一般,有佛相阻,再不相见。

鼻端传来白檀火神像被香熏烟绕浸烧的隐隐香味,金鸣鼓响之中,我瞧见一抹艳红从佛像底底部漫延而开,那白檀的香气却是越来越浓,转瞬之间,那艳火便向上漫直金漆火神的小腿,四周围有惊呼之声响起:“着火了,着火了……”

到底天子在此,那惊叫之声不过响了两声便嘎然而止,此处寺内的僧人全是西夷而来的高僧,对火神崇佩敬仰深入骨髓,见此奇景,脸上皆露出惊恐诧异之色,嘴唇颤抖,纷纷跌坐于地,行伏地投地大礼,合什祷告。

眼看火舌转瞬之间便舔上了火神的染金盔甲,却无人胆敢上前扑灭火焰,僧侣脸上的慌色更甚,祷告之声更急。

我不由缓缓抬头,转脸望向夏侯烨,疏珠垂遮之下,他的脸孔暗明不定,却露出隐隐杀机,仿有所感一般,疏珠微晃,他似要转头,我急忙避开,却被他锁定了视线,只觉他眼神如虎狼一般,仿要择人而噬,嘴角却有一丝笑意,唇齿微启……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朕的话,从不落空。

正值此时,殿中却响起了轻脆的破裂之声,那地板之上精雕漆染的大片彼岸花忽地暴裂开来,坚实的地板却如纸制的一般撕开折裂,整个大殿响起如地狱之门打开之声,衬着已浑身着火的祝融火神,竟使人感觉如有地底魔怪从地下冲突而出。

有宫人侍卫四面聚集围拢,将我们围聚在了其中,刀刃出鞘之声顿起,可夏侯烨却未动,反极轻地笑了。

那一声笑,含冰夹雪,使我不由自主地浑身发冷,欲退却几步,却被他揽了入怀,而此时,折断撕裂之声忽起,随着地板向上折断顶起,尘土飞扬中,有数十名黑衣蒙面之人从地下飞跃而出,手里的铁链锁子枪隔空轮挥而至,我听得清皮肉被割开撕裂之声,火燃烧着神像,白檀木散发出越来越馥郁有香味,那佛香浑着血腥味在大殿内氤氤而散,却是靡媚甜腻之极,全没了往日里的佛家清正。

围在我们周围的侍卫挥刃迎上了那群刺客,但刺客一波一波地从地底涌出,仿佛无尽无数,隔不了多久,满殿便是黑衣的刺客,着锦绣蟒服的侍卫却如淹没在了潮水之中,我看得清楚,夏侯烨虽备了无数高手,但却因来的刺客太多,往往几十名刺客组成阵势拖住一人,让那些高手缚手缚脚,人数却是越来越少。

作者题外话:呜呜呼,收藏呢?

第一百二十九 倾巢而动

“流沙月这一次,定是倾巢出动吧?”忽地,夏侯烨握住了我的手腕,轻声道,“你们的计划,筹划了几年?想必在你坐上朕迎你入宫的大红花轿之时,这计划便已成形?”

我拼却了全力想甩开他的掌控,第一次迎着他的眼神望去,道:“不错,我所有的隐忍,在你身上所受的苦处,全都为了这一刻!”我冷冷一笑,“夏侯烨,我们知道,你一向托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会查到半年之内,有大量西夷武士自杜青山而来,潜入了中朝,或许还掌握了他们的人数,所以,你将身边之人全换,换上武功高强者,以为凭此可一举成擒,可你是否知晓,本公主嫁入中朝之时,这些人便一批批地潜入了中朝?”

火神像在他身后燃烧,将他头上的冕冠与疏珠全染成了金色,连他的眼瞳,也仿佛被金漆润染,如地狱之魔,他却是裂嘴一笑:“是么?看来朕真的失策了?”

“夏侯烨,自本公主入中朝后宫,你便严密防守,使得本公主身边无一人可用,更无人能亲近,可你是否知道,此计一甘发动,便不需有人内外勾联,也不用特意保守机密,你便是能知晓,也会中了圈套!”

说话之间,殿内的锦袍卫士却是越来越少,围住我们的侍卫被人一层一层地从外围剥杀,到了未了,只不过剩下林必顺带了几名侍卫守护而已。

此时,夏侯烨却是目不转睛地朝我望着,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一般,却是问道:“这些刺客的列阵之术,是谁人所教?如不是有此等阵术,凭他们微未武技,怎么困得住朕的特卫?”

我一怔,几乎冲口直承,是自己以那本书册为本画下的图形,却是道:“流将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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