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了,看着人们忙碌在节日的快乐中,田振东想起了赵晓燕。虽然知道他们**并不过春节。可是她也会放假,现在是不是呆在家中无事可做?噢,不对,她是那么地刻苦,放假了也会自己在家里学习不缀的吧?晓燕,我想你,可是,我却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不知道该不该去找你?
还有一件愁人的事,就是春节该不该去外婆家。直到现在,田振东也不想和郁洁见面。虽然不再那么恨她;虽然知道他们真的不可以;虽然她做的一切严格来说都没有错。可是他还是不想见到他。就像很多人一样,虽然有时输了,而且也输地无话可说,可是,还是不愿承认或是回想起失败来。
而且,既然结婚了,初二李立杰应该也会去外婆家的吧?对李立杰,田振东更是恨不得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他。不仅仅是田振东他输不起(其实田振东也承认,从某些方面来说,自己的确是有些输不起),更重要的是因为他当初用强硬的手法伤害了表姐。虽然现在这样想,多少有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意思。可是田振东却仍然对他怀恨心。
想来想去,田振东决定初二借口和同学聚会,不去外婆家,当然父母还是会在初二去的。而自己则等到初三再去看望外婆。那时舅舅一家人也会去郁洁的外婆家的。只有外婆一个人在家,所以也就能避免了和他们见面的尴尬。
想到这里,田振东忍不住有些佩服自己了。真是应了那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事到急时总有辙。
利用春节放假的时间,田振东拿出了郁洁放在他这里的那本《平凡的世界》。因为怄气,田振东有很长时间都没有看这本书。直到这次放假,田振东才拿出来看了看,觉得还不错,就看了起来。
现在田振东对于自己能不能考上大学也没有多少信心。自己如果考不上的话,他就出去打工。所以孙少平对于人生的那种积极乐观、不屈不挠的精神,引起了田振东强烈的共鸣。
只是,自己生命中的那个田晓霞,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有时候田振东在想,除了郁洁和赵晓燕,自己的生命里,还会再出现一个能让自己爱得如此深切,如此难舍的女孩子吗?
在田振东的内心里,有一丝的害怕,也有一丝的期望,但更多的还是对人生、对未来深深的迷茫。
春节的到来,没有给田振东带来多大的欢乐。对于春节晚会,田振东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看完,只是看了一会儿,就回屋看书了。郁洁结婚了,晓燕又走了。两个都是这么好这么优秀的女孩子,自己却都失去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去嫁给别人。这又是怎样的一种心痛呢?
至于以后自己的妻子,田振东没有心情去猜想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可是他却觉得,可能自己以后的一生中,也很难再遇到像她们两个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了吧?
毕竟,人生中有很多东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郁洁、晓燕,如果自己的放手,能够换来她们一生的幸福,那他愿意放手。就算心再痛;就算再难舍;就算流着满脸的泪水;他也会放手……
祝福你们……
田振东悄悄地拿了一瓶酒来到房间,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地喝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喝酒,平时看着大人们喝着那么轻松,感觉很好喝,喝起来很痛快。没想到一喝进嘴里,却是这么地辣,所以田振东只喝了一杯,就再也不喝了。可是就这一杯,田振东竟然觉得有点晕,看着屋外的灯笼,感到晃得那么厉害,是外面的风太大了,还是自己喝醉了呢?
除夕夜
除夕夜,
酒一杯,
只为畅饮不为醉。
玉容难忘,
年年心伤为谁?
情寄卿身,
痴心不改,
惧流年似水。
堂前灯笼动,
疑有冷风吹,
未知风动?
或是人醉?
初一这天,吃过早饭,拜完年,田振东就按计划中的那样,对父母说:“明天我们班上的同学要聚会,我就不去外婆家了。你们去吧,我等后天再去看外婆。”
“大过年的,你们这些孩子们怎么这么不懂事?难道他们都不走亲访友吗?”母亲果然像想象中的那样,唠叨了起来。
“我们都已经高三了,明年大家都不知道会在哪里了,趁过年的时间聚一聚又怎么了?”田振东低低地反驳说。
“算了算了,孩子大了,就不要管那么多了。他又不是不去看他外婆,不过只是推到了明天而已,你说那么多做什么?走吧走吧,我们赶紧走了。”还是父亲体谅人,对母亲劝道。
初二这天,田振东吃过早饭就骑着自行车出来了。
可是大年初二,也没地方可去。商场里也没几个人,冷冷清清的。别的也没地方玩。所以转了一圈,田振东一个人骑车去了南山。
因为过年,山上一个人也没有。田振东自己木然地一个人往上爬。这里,自己和郁洁,和晓燕,都来过。可是现在,两个人却都再也不可能再和自己一起来爬山了。真是古话说的那样:世事难料啊。小时候,自己是那么样喜欢郁洁,还总想着长大后娶她当媳妇,可是没想到现在两人却闹得僵成了这个样子。
而当初自己刚开始喜欢晓燕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两个人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汉族,就像是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一座大山,以两个人的现状来说,几乎就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障碍……
第23章、重上南山思佳人
南山并不高,在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间就爬到了山顶。满山上除了几棵松树之外,别的树木都早已落没了叶子。所以站在山顶,视野更加的开阔,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壮阔感。
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登上南山,市区尽在眼底。
可能是因为这个季节满山苍凉的原因吧,看着远远的市区,田振东的心里也蓦然有一种凄凉无趣的感觉。一下子忽然没有了兴致。
山上的风有点大,忽然一阵风吹过,卷得沙尘乱飞,旁边的一棵梧桐树也被吹得枯枝乱晃。田振东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一闪而过的流萤,那么的渺小,那么的微不足道。
西风烈
愁看西风吹桐树,
漫天黄沙心不宁。
未知前程路何在?
戏将此生比流萤。
田振东又呆了会儿,早早地下山,回家去了。
初三,吃过早饭,田振东就往外婆家去了。其实田振东还是很喜欢外婆的。
小时候,外公没的早,算是外婆最宠爱自己了。甚至连他自己有时候都觉得,外婆有点太溺爱自己了。所以直到现在,自己都这么大了,自己在外婆面前还有点像小时候的样子,多少还有一点恃宠而娇的感觉。
想着想着,外婆家到了。按过门铃,没想到的是开门的竟然是郁洁。
看着眼前意外出现的郁洁,田振东惊得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她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她就不需要和那个李立杰一起走亲访友吗?
“进来吧,傻站在那里干什么?”田振东正在那里发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呢,郁洁若无其事地打趣说。
田振东没有说话,进屋后径直往外婆的房间去了。
“外婆!”田振东亲切中又带有一丝歉意地喊到。毕竟这还是长这么大第一次年初二没有来看望外婆。虽然他知道,外婆不会在意这些。可是他还是有一些内疚。
“振东来了啊。”外婆一如既往地慈祥地说。
“外婆,您还好吧?”看着慈祥的外婆明显得老多了,田振东眼睛有些湿润地问。
“好!好!除了做事时感觉没有以前有力气了,别的都还好。年前小洁和我去医院查了查身子,也没什么大毛病。”外婆乐呵呵地说。是啊,人老了没病没灾健健康康地,比什么都好。
“那外婆就多吃多喝点,好好地活着,你要活到一百多岁,等振东那时挣钱了,给您过百岁大寿。”看着外婆八十多了精气神还都不错,田振东也高兴地说。
“呵呵,看看振东说的多好。可是那样外婆不是成了老不死的了?到时不是成了你们的累赘了吗?现在小洁成家了,再等到你成家了,我就知足了。到时就什么时候走也没有牵挂了。”外婆依旧乐呵呵地说。
“看外婆说的什么话?俗话说家有一老,如同一宝。您能好好地《文》一直活下去,是我们《人》的心愿啊。您一定要《书》好好活,等我给您生一个《屋》白白胖胖的曾外孙,您再像我小时候宠我那样子庞着他,让他学着喊您曾外婆,那多好玩啊。”田振东说着,自己也被自己说的这些吸引住了。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四世同堂也是可以期盼一下的。到时真的生活在一起,和和睦睦地,那可是多么热闹的一种场景啊?不过前提是如果住楼的话,最少也要是四室两厅的房子吧。不过至少是现在,本市还没有这种户型的房子吧。
“呵呵,我的振东就是会说好听的话哄外婆开心。好,我一定要好好地活,等我的振东给我生一个白白胖胖地曾外孙。”外婆听了这些话,也开心地笑着说。
“奶奶,你的振东可给你生不出来。这事,还要拜托你那未来的外孙媳妇才成。”郁洁打趣地说。
“谁要你管了?反正又不用你来生,你操什么闲心?”田振东不高兴地说。
“你这丫头,就会挑奶奶的错话。看!惹得你的小弟弟不高兴了。”外婆嗔笑着对郁洁说。
小时候,外婆总是叫自己是郁洁的小弟弟,那时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长大了,外婆还这么说,田振东忽然觉得有些尴尬了。特别是现在和郁洁的关系这么僵,更时觉得浑身不自在。
可能是郁洁也感觉到了不自然,郁洁脸上神情有些僵硬地说:“奶奶。看来还是小东会哄你开心,你看我一说话,你们两个都不高兴了。”话语中,有些向外婆撒娇的意味。
“你这丫头,就会挑理,奶奶什么时候说你不好了?振东再好,也不如你这丫头天天围在奶奶身边方便啊?”外婆笑着对郁洁说。
田振东此刻也觉得自己刚才对郁洁说的那些话也有点刻薄了。毕竟,她做的一切,都没有错。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自己还是难以完全看得开。
可是,难道自己就错了?要说错,那只能说自己爱错了,不该爱上不该去爱的人。或许,在以前,这会是一段亲上加亲的佳缘。可是现在,却变得不为世俗所接受的孽情了。这是这个年代的进步,却是自己一个人的悲哀。想到这里,田振东一下子没了心情。
“外婆,看到你身体很好,我就放心了。我就不在这里吃饭了,我回家了。”田振东小心地对外婆说。外婆年纪大了,他也不想让外婆知道自己和郁洁的事而操心费神的。
“你可好长时间没陪外婆吃饭了。平时来得也少了,我知道你的学业累,可是今天过年,应该没有事吧?中午就和外婆一起吃个饭吧。而且你小洁姐今天还特意没去她外婆家,说要在家给你做好吃的。你怎么能走呢?”外婆嘴上唠叨着,脸上依然笑意盈盈。
“那,好吧。”面对外婆,田振东也不好说什么,答应了留下来。
“你们姐弟俩去外面说说话,或者是去看电视吧,不用在这里陪我这老太婆。”外婆像以前那样说,还以为田振东和郁洁还像以前那样有着说不完的话呢。可是田振东也不好说什么,默默地来到外屋。
第24章、冰释前嫌
来到客厅,田振东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盯在墙上的一副挂历上。上面是一副构图和意境都不错的山水画。只是中国的水墨山水,看上去总是多多少少有一点的苍凉。画得像是独钓寒江雪的场景,看着画上的冰雪世界里,一人一舟一钓钩。套用网上的一句话:哥钓的不是鱼,而是寂寞。虽然有点俗,可是放在这里,倒也还算是应景。想到这里田振东寂然一笑。
“小东,还在生我气吗?”许久,郁洁才轻轻地问。话语之中,是掩不住地幽怨。
“没有。”振东说。
“可是,进门时,你见到我却是很不高兴。连话也不跟我说。”郁洁说。
“没有什么高兴不高兴,只是有些意外而已,没想到你会在家。”田振东解释说。其实也没想多做解释,没有必要说那么多。
“你是算准了今天不会见到我,你才来的,不是吗?”郁洁脸色有些苍白,说话中有一丝质问的意味。
对于性情温柔的她来说,这还是很少见的。而振东也却不想多做解释,所以只是轻轻地说:“我怎么想的,你不必在意。你怎么想的,我也不会在意。在这种事上纠缠,没什么意思。这是我外婆家,什么时候来,都是那理之中。而这也是你的家,所以你什么时候在家里,更是再也自然不过的事。又何必因此多费口舌呢?”
“那为什么又要走?”郁洁追问道。
“只是不想和你坐在一起,怕无话可说徒增尴尬而已。”振东依旧面无表情地说。
“你还是在生我的气,不是吗?要不,我们俩会这么生分吗?”郁洁穷追不舍地问。
“我没有在恨你,至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恨你。过去的事,我不想再去提。你做的一切都没有错。可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能说些什么呢,你以为?”振东反问道。
“像以前那样,什么都说,像你在学校的事;像你喜欢哪个女孩子了;像是你高考准备得怎么样了?像是你打算考哪个学校;学什么专业;说什么都可以啊。”郁洁说。
“以前我那是小,总想找人说说,可是我现在大了,不想什么事都跟人说。我应该有自己的隐私。”田振东冷冷地说。
从田振东的这些话里,郁洁就听处来,田振东还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这道坎。她被表弟的这几句话说得无话可说。如果换了别人,以她外柔内刚清高傲气的性格,她早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可是眼前这个人是她的表弟,是她从小就一起长大的、相亲相爱的表弟。
虽然她一直都很理智,明白自己和表弟没有可能,可是从小这个小表弟就老粘着自己,说实话她也很喜欢这个小弟弟。
如果现在不能把他的心结打开,以他现在的心态,继续消极下去,极有可能会毁了他的一生。
“小东。姐这样做是有原因的。以后姐会告诉你的,只希望你现在不要这么恨我,不要让心中的恨蒙住了自己的眼睛。这样会害了你的。我是你姐,小时候最疼你的表姐。其实,现在姐一直像以前那样疼你,关心你。可能你对我有些误会,可是现在不是姐解释的时候。如果你还相信姐,就不要再恨姐了,好吗?你现在这个样子姐很难过。”想起了两人过去的无话不谈,又想到现在表弟视自己如仇人,心下不禁有些悲伤,说着说着双眸含泪,一副凄楚可怜的样子,让人看了禁不住心肠软了下来。
“姐,对不起。我也明白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心里还是喜欢你。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把你完全忘掉。我没有想要恨你,可是眼看着你嫁给了别人,我心里还是忍不住地难过。有时,我都恨不得像李立杰那样,疯狂一次。可是,我知道那样对你会是多大的伤害,所以,我总是不忍心。其实,我早就已经不恨你了,可是,我做不到像以前那样和你那么亲密,那么贴心。每次见到你,甚至是只要想到你,我的心就会很痛。我知道,我并不恨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喜欢你。可是你让我怎么办?”田振东看着郁洁含泪带悲,凄切如带雨梨花的样子,不禁敞开了心菲,说出了心中埋藏已久的心声。
“振东,姐都明白。其实姐也放心不下你。特别是这一年多来,你一直都没有走出自己心中的那片阴影。所以,我一直都在注意着你的情况。自从你沉溺于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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