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
他小心的觎着乐漾的神情,说道:“我知道一个有著他这样家世背景的男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征服女人的心。但是,乐漾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对你说这种话,可是我一直都相信,你是唯一一个能够打开拾风心结的女孩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所以……乐漾,你能答应我,永远留在拾风的身边吗?”
穆拾风他自十年前之后就不会为女人驻足,更不允许女人牵绊他的人生。
可是如今,他却为了乐漾,一步步的妥协。
弄成如今的结果,也并非他所愿。
夏乐漾无声,右手攥上挂在颈子上的项链坠。
那是穆拾风为她买下的戒指,是她唯一接受也愿意时刻带在身边的饰物。
戒指上似乎还留有着那一夜的温情,紧贴著她的肌肤令她安然,但是,如今,紧紧攥著戒指,却感到心脏似乎受到挤压,痛苦的感觉令她喘不上气来,彷佛垂在胸前的不是一枚戒指,而是一副上了扣的沉重锁链。
☆、你恨他,就仅管去恨吧!(6)
戒指上似乎还留有着那一夜的温情,紧贴著她的肌肤令她安然,但是,如今,紧紧攥著戒指,却感到心脏似乎受到挤压,痛苦的感觉令她喘不上气来,彷佛垂在胸前的不是一枚戒指,而是一副上了扣的沉重锁链。
後来穆文优又说了什么?她全然记不得,但最初的几句,已足以令她震撼。
想著—颗心被他碾过碎成细粉,像圣诞节那夜飘荡的雪花一样,随风飘散……好痛,心,真的好痛。
莫问祺说的对,以穆拾风如今的身分和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就算他不招手,也有那么多的美女迫不及待投怀送抱。
她算什么?只是他填补空虚,打发无聊的一个新奇玩具而已。
而她呢,却整颗心都悬在他身上,他的一喜、一怒、一嗔、一怪,都让她那么牵肠挂肚。
乐漾……你好傻……
怔怔的听著穆文优的控诉,心里逐渐麻木。
你倾尽了所有心血,到头来得到的不过是一个背叛的谎言。
那个男人他一面说爱你,一面利用你来陷害逼迫你的家人……
什么时候与穆拾风分手的,她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当自己站在海边的沙滩上,莫问祺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头顶那道刺眼的阳光,长久酸楚的眼睛得到片刻解脱,在一片昏黄之中,她看见了莫问祺那张略带怒气的脸。
“你来了。”她木然地凝视他的眼睛。
“我在想该不该将看到的一切,从脑海里删除。”他以为他能将她保护得很好,不再受到伤害,可是却没有想到夜半醒来却不见了佳人,吓得他连忙掉动了所有力量去寻找,最后终于得到了乐漾的具体位置,他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乐漾浅浅—笑,神色却飘忽无比:“你不必隐瞒任何事,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一切。”
不管穆拾风出于什么原因背叛她,害死了她的母亲,如今她都不会再原谅他。
莫问祺皱了皱眉,并没行劝阻她的意思。
他看得出她的坚决,他只是希望,这场风波能够尽快过去。
这个骄傲又出奇敏感脆弱的女人,倔强得叫人不知该如何是好呀!
“我们结婚吧!不必再等一个月之后,明天,明天我就要嫁给你!”
莫问祺一惊,眼中迟疑不定:“你会后悔的,你是在赌气……”
“你娶不娶?我只问你,你究竟要不要娶?”
莫问祺笑了:“当然。你不知道我一向擅长夺人之好吗?”更何况乐漾是他心仪的女子,更加不会客气。
……
回到别墅,乐漾直奔书房,这个时间,穆拾风应该是住书房处理公事。
推开门,看到他一丝不苟地伏案写著什么,戴著金丝边眼镜的一张脸,多了一分斯文。
门口的声音惊动了他,穆拾风抬起头,看著站在那里的乐漾,微微一笑,对她伸出手,“你回来了。”
舒展了一下工作之後疲倦的身体,一心只想抱抱她,所以他并没有察觉她的异样。
☆、你恨他,就仅管去恨吧!(7)
舒展了一下工作之後疲倦的身体,一心只想抱抱她,所以他并没有察觉她的异样。
乐漾直走向他,“我要你解释,为什么刻意向美国军区透露莫问祺的行踪,差点害得他受到重伤。”
一股无名的怒火直冲脑顶,她顾不上自己的语气有多么恶劣,只想在他面前发泄所有矛盾的情绪。
穆拾风看著她,瞳孔逐渐地收缩,冷漠的将钢笔丢在桌面上。
“你又去见了莫问祺?”一双失去笑意的眼睛,不怒而威。
乐漾瑟缩了一下,穆拾风暴怒的样子很可怕,似乎随时会将她掐死。
对上他敛起精光的眼眸,一股冷风直吹心底。
她别过头去,躲过他的目光,倔强的选择无声的□□。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形绕过办公桌,来到她的面前,将她整个人逼到办公桌上,背脊被坚硬的桌沿卡住,让她退无可退。
“是谁允许你去见那个男人?”
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中迸出的火星,然而,他的霸道也令她伤心。
“我没有权利见我的朋友吗?就算足你的宠物,也该有我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口无遮拦的一句话,将两人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又推开了,乐漾毫不意外地看到穆拾风眼中的怒气窜升。
“你的身边不应该有这个男人存在。至於你的问题,请先注意一下自己的口气比较好。”
他又逼近她,强大的气势令她不得不半仰著身,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上。
“我该用什么口气?因为你一时的兴趣消失,不再喜欢那种浪漫而又虚伪的气氛,所以我也该适时地调整自己的情绪来配合你吗,还是你又会对我的家人下手?”她忍不住冷笑。
“该死的女人!”她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铁一样的双手,紧紧握上她纤瘦的双肩,将她固定住。
他的怒气吓坏了乐漾,她小心翼翼地吞咽著口水,不确定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看著她受惊的眼神,他又开始於心不忍。竭力地控制自己就要爆发的怒气,他向後退了几步,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
他对她的付出是史无前例的,而她却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失望。
不但私会旧情人,还有那个胆子背叛他,他对她真的是太过纵容了。
事实上,对于莫问祺,他毫不关心,他也没有兴趣用这种方法去解决掉自己的情敌。
他喜欢让猎物无声的死心,再也升不起触犯他的斗志。
得罪了他的人,本该有如此的下场。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甘心的追问。
穆拾风暗自深吸一口气。这么想知道?好,他解答她的疑问。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因为我高兴。”丢出—记冷笑,他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
他的态度令她颤栗。只为了他的开心,却要别人付出那样惨痛的代价?他真是个残酷的人。
无言地看著他,感觉到自己的心逐渐的粉碎。
是不是他这样对待她的家人,也是因为他开心?
☆、你恨他,就仅管去恨吧!(8)
你恨他,就仅管去恨吧!(8)
是不是他对她的家人,也是因为他开心?
她想挽回、想拯救、想把残渣收拾起来拼凑完整,然而,在他无情的口光逼视下,她只能痛恨著自己的渺小与无能。
眼中溢满泪水,她的眼睛仍然直视著他的目光。
“你让人感到害怕。”这句话说得无力,她是真的绝望了。
穆拾风冷哼,转过头去,不再面对她的眸。
乐漾在心底沉重的叹息,用尽全身力气拾起头,看著他的背影。
“放过我吧。”她轻声说道。
“你最好清楚自己在要求什么!”这—字一句像是从齿缝中进出,他冷静得不可思议,只是一双眼睛锐利得吓人。
乐漾深深闭上双眼,唇边漾起一抹苦笑。
“放我离开吧,你得到的够多了吧?已经如你所愿,你得到了我的心,这难道还不够吗?”她的泪水终於夺眶而出。
穆拾风愤怒地瞪著她。为了另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她可以与他决裂得这么彻底?
她从来没想过他的感受吗?
只是顾著自私的维护著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爱她,他何必用这么极端的方法。
如果不是爱着她,他又何必让自己这么痛苦?
乐漾!在心底伤痛的喊著她的名字。
她—定要让他陷入万劫不复吗?
收起眼中的伤痛,他的眸又变得冰冷残酷。既然她不要他的爱,那就承受他的恨吧!
“得到你是必然的,最终的目的,是要你身心全面的驯服。”残忍的一句话,明明知道她无法负荷,他却已经不管不顾。
“你这个恶魔!”她怒吼。莫问祺说对了,他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他所给的一切温存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最终的目的,却是为了伤害她。
“这话你已经说过不只—次,如果要骂我,最好换句新鲜些的。”他冷笑。
“我受够了!受够了在你的暴力之下委曲求全,受够了一次又一次陪你演著你自以为浪漫的虚伪戏码。不管你要把我怎么样,我都不会再忍受你这个暴君!要嘛就杀了我,否则就放我走!”她逼他作出选择。
“这选择你无权提出。”他走近她,握紧她的双肩,强迫她面对他,“别忘了你的身分,我是你的债主,也是你肚中孩子的父亲。除了我,在这里你不能依附任何人。”
她茫然流著泪,眼神冷漠空洞。
“那就……把我卖了吧。”她自嘲地一笑,“如果能够换回来我不曾遇见过你,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承受。”
够了!
该死心了!
他从来没有为她母亲的死忏悔过,他还是那个穆拾风,那个恶魔穆拾风!
“你竟然敢后悔遇见我!!”他厉声问:“你怎么敢这样想?”
为什么她这么绝情?他想爱她,想照顾她,想要她成为他的唯一!而她却宁愿他放弃她,鄙弃成为他的爱人?
为什么!?
无意识的目光缓缓转向他,凝聚在那张俊美的、蕴藏著怒气的脸上。
☆、你恨他,就仅管去恨吧!(9)
你恨他,就仅管去恨吧!(9)
无意识的目光缓缓转向他,凝聚在那张俊美的、蕴藏著怒气的脸上。
泪水滑过唇,流进口中,咸咸涩涩,刺激著她以为已经麻木的心灵。
“因为……你是个魔鬼!总有一天你会下地狱的,而我不愿意陪在你的身边,跟你一起堕落。”她深深的闭上眼睛。
会这样伤心,是因为她的心里早已接纳了他。
垂在颈上的戒指仍是温暖的,随著他摇晃著她虚弱的身体而荡超,摩擦著她敏感的肌肤。
耶诞夜白雪下的温柔动情,也同时在她的脑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著。
浑身无力,想要伸手去攥紧戒指,那几乎是她一直以来唯一力量的源泉,只是……果然是一个美梦而已。
她该庆幸这是一枚钻石戒指,让她的美梦能被永恒地保存在那一刻透明的戒指里,不会破碎,不会消失,让她可以永远在记忆中保留著那—夜的美丽。
“你这该死的女人!你要为此付出代价!”他真的生气了!在她面前,第一次失控的爆发了他的怒气。
她闭上限睛,无言地承受。
“要杀了我是吗?动手吧。以你今天的权势地位,杀死一个像我这样没身分、没力量的女人,很容易的吧?”她悲哀地笑著,等待著他的裁决。
惹怒他会有的後果,她早就想过。
穆拾风瞪著她,“我不会成全你的!想死,没那么容易。”
紧紧攥住她纤细的手腕,似乎只要一使劲,就可以扭断她整条手臂。然而,这样娇弱的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池的威严!
“穆拾风,你别以为你能操控得了我!”乐漾睁开双眼,咬著牙吼道,
“是吗?”像是想起什么,他走到她身边,用力扳起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
“真可惜我们现在已经都没有回头的余地。乐漾,你该知道,你母亲的死虽然与我有关,但还没有严重到要弄成我们两个人分裂至此的地步……”
她冷笑,为他的自我审判……
“穆拾风,你冷血得令人恶心!”
用力甩开他的箝制,她不再看他,挣脱了他的束缚,她挺胸走了出去,留下穆拾风怔愕的站在原地。
这么做错了吗?是她辜负了他。
可为什么看著她离去,他的心会这么痛。
他可以用钱控制一切、却唯独控制不了她……
偏偏……那才是他最想得到的呀……
……
“你去见了他的父亲?”莫问祺惊诧的望着她:“难道……他真的带你去了?”
乐漾点点头,依旧偎在椅子上不说话,只是双目无神的抚着自己的肚子。
宝宝……
多么奇妙的生命……
与她血脉相连……
她为了他,所以,告诉自己应该再给他们彼此之间一个机会,谁知道会惹得自己更加伤心,更加绝望。
宝宝,你千万不要怪妈咪,不是妈咪不想让你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实在是……妈咪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忘记你外婆的死,他却连歉疚之心都没有。
☆、你恨他,就仅管去恨吧!(10)
你恨他,就仅管去恨吧!(10)
宝宝,你千万不要怪妈咪,不是妈咪不想让你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实在是……妈咪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忘记你外婆的死,他却连歉疚之心都没有。
……
帝都集团总裁办公室。
报纸上那条消息异常地醒目:“据独家消息透露,蛇岛岛主莫问祺将于三日后举行结婚仪式,新娘是一位美丽的中国姑娘……”
文字旁边,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子巧笑倩兮,娇柔可人,重要的是,虽然那照片巧妙的遮挡住了一部分光线,但还是可以看得清楚她越来越挺的肚子。
“砰!”
“拾风!这是怎么回事!?”麦郡拿着一张报纸,旋风一样冲了进来,将报纸拍在了穆拾风面前的桌子上,“为什么他们会结婚?!难道她不是……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解释?我说,你不要玩这些高难度的动作好不好?我的心脏受不了!说!到底怎么回事!?”
“拾风,你……咦?麦郡也在?”穆文优也着急了,一听到消息便赶了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穆拾风面前,“拾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面对三人的质问,穆拾风似乎有些无动于衷,甚至伸长了脖子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然后才开口说道:“没有人来了吧?那我就解释解释好了。人齐了再说比较好,免得我多费唇舌。”
“少废话!快说!到底怎么回事?!”这当中最急的就是麦郡了,所以把桌子拍得砰砰作响,震得外面的童案都想要捂住了耳朵。
穆拾风微微冷笑了一声,开口说道:“事情很简单:那就是我又上了女人的当了!乐漾根本就是和夏剪剪是一伙的,她之所以跟我在一起,不过是跟夏剪剪商量好了来骗取我的信任,进而对付我、对付帝都集团的!还好我及时发现了她的阴谋,所以把她赶走了!”
很简单的几句话,说完之后,穆拾风便住了口,三个人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显一脸的匪夷所思
好一会儿之后,麦郡才晃了晃脑袋问道:“穆叔叔,你听得懂拾风在说什么?”
“暂时还没有。”穆文优摇了摇头,咳嗽了一声,不敢置信地问道:“拾风,你确定吗?我看那丫头不像是那种人!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也许吧。”穆拾风冷笑着,低下头去翻看着手中的资料,“我自信识人的眼光也不差,所以我也怀疑她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或者说有什么苦衷。但是既然她选择不告诉我,那就说明在她的心里,我并不值得她全心全意地信任和依靠。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在一起?趁早分开比较好。”
“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