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可是再狗血也无法相遇相识的事实。
“常先生,好巧。”
常瑞均的眼神若有似无的在我的推车里瞄了几眼,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笑容。我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见他没说话连忙说:“常先生没什么事我先离开了。我们改天再聊。”
“等等。”
他说完就在那个长发碧眼的美女耳边说了几句话,还耳鬓厮磨的亲热一阵。那美女才离开。我尽量让自己的眼神不要落在他的身上。他善变的样子真是跟常瑞时的冷漠有的一比。
“小懿懿。怎么?吃醋了?”
我一阵恶寒。连翻了几个白眼,推着车准备离开。
“小懿懿你真是冷漠的厉害,一点都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我来帮你推好不好?”说着一手扯过推车然后又和我在超市转了一圈。
“刚才那个是你女朋友?”我站在一边问。看他正在认真的跳着纯牛奶,我皱皱眉。想到或许是买给他自己的就没再说什么。
谁知他暧昧的朝着我笑着揽过我的腰在我耳边说:“想知道吗?想知道今晚我们去你家我就告诉你。”
我冷笑一声。胳膊肘撞在他的肚子上,一脚就踩到他的脚上,推过车子就准备去结账。
“哎哎。你可真够狠的啊。”
任他一路嚎叫,我也不理他。结账的时候却被他揽了下来美其名曰有一半的东西是他的所以他来付账。我何乐而不为。有个免费的刷卡机还有个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帮我拎到车里吧。谢谢。”我一脸奸笑的看他。
我站在超市门口,看着周围灯红酒绿的街道,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自从醒来之后,心中混沌了,做起事来却也比原来更干脆利落了。我不知道这些改变到底是因为什么,还是我自己潜意识想要改变什么。亦或是我想要看到些什么。
“你上来干嘛?”我扭头看着旁边泰然自若的某人,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我没地方去。收留我一晚应该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难道说?”看着常瑞均一脸贼兮兮的模样我就知道他肯定想多了。
到家后已经十点多了。常瑞均嗷嗷嚎着自己这顿晚饭等的着实有些心焦了,当看到我端着两碗方便面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和我大吵大闹,只是无力的翻着白眼然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慢点。对胃不好。”我低头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见他实在饿的厉害。又去厨房将随意做了一个紫菜鸡蛋汤给他。
他看到我端着汤出来的时候惊愕的张着嘴巴,随即脸上挂起随意的笑容,想要收起方才那一瞬间的尴尬之色,我装作没有看见。继续吃自己的面:“帮我也盛一碗。你欠我一分人情记得还。”
咕噜一声,他含糊不清的大声说:“好啊好啊,我最喜欢欠别人人情,这样她就会时时刻刻的记住我,让我还她人情,或许时间长了她要我以身相许也不一定的啊。”
我忍不住嘴角抽搐,根本不想拿正眼看他。他不要脸的功夫实在是太厉害,我甘拜下风。
“小懿懿,我今晚没地去相信你心地善良收留我一晚肯定没有问题的对不对。”我看着常瑞均从他的箱子里拿出睡衣,拿出拖鞋,还有一系列的男士用品,我坐在餐桌上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旁若无人的样子顿时一阵无措。
“先去把碗洗了。我的东西你不要碰,不要随便把其他人带过来。客房是之前越青住过的,你想怎么样都随便你。我先去洗澡了。”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进了浴室。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已经不想用一点点精力来想这些问题。接下来就随遇而安,随机应变,以不变应万变。
翌日我递了辞呈给研究院,往往辞职要提前一月或者半个月就提交辞呈。主任鉴于我的特殊情况就特例批准。当我整日游手好闲的家里和街道上来回飘荡的时候,才发现常瑞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渐渐闯入了我的生活。
第一天他将我客厅的沙发换成他喜欢的达芬奇美剧系列的Thomasville一套乳白色的磨砂质地的沙发以及玻璃矮几摆在客厅的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给我带来的危机感。
当他接二连三的将昂贵的长绒地毯以及法国餐具摆在我这间小屋子的时候我顿时觉得我该坐下来和他好好谈谈关于这间房子的主客问题了。
可怕的事不是突如其来的闯入你生活的某件让你心绪不宁的事情,可怕的是循序渐进的、潜移默化的、滴水穿石一般的让你渐渐习惯,成为一种必备的习惯。
本来准备好晚上兴师问罪的,当我站在世纪大厦等越青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几乎是鬼使神差的就跟了上去。
方才那匆忙一瞥,虽然硕大的墨镜挡住了他半天容颜,可紧抿的薄唇却让我有一瞬间的闪神。黑色西装熨帖的笔挺,手持盲杖,不疾不徐的往前走去。后面跟着两个同样穿着黑色西装类似保安的人员。
我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却在一进门的那瞬间找不到他的身影。
我站在世纪大厦的门口像是受惊的小兽,茫然四顾的寻找他的身影,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也或许能聊以慰藉。可惜,天不遂人愿。
不求而得,往往求而不得。
“站在这里做什么?看你那魂不守舍的样子肯定是又看到某个帅哥犯花痴了吧。得了,想找男人我帮你找,要多少有多少。还怕委屈了你吗?”越青拉着我出了世纪大厦。
刚回国两天的越青,说起话来越发的肆无忌惮了。我白了她一眼:“你被法西斯熏陶的已经完全没有一个身为社会主义的公民而有的原则。”
越青向天翻了一个白眼,双手一摊,很是吃惊的问:“原则?原则这种东西值几个钱?在我这里它可是分文不值。”
我看着她在热烈的阳光那张白皙的脸庞,美的如同蛇蝎一般,妖艳的红唇好似随时都能吸你一口鲜血来表示她的愤怒以及不满。而黑色的墨镜就如同两个黑洞一样让我看不清她眼底的表情。
最后只阴森森的吐出两个字表示我的立场:“奸商!”
“世纪大厦的总裁是谁?”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状似无意的问,玩弄着我的手指。只有我自己知道,多想听到和温冉有关的一切。
有些话我想面对面问他,只求他给一个明确的答案。
况且他的车,我不得不还。
“不知道。”
三个字打破了我无数的幻想。哪怕只是一句话的表述也好啊,竟只是纯粹的不知道。
我靠在躺椅上,夕阳正好斜斜的射进来投到地板上反射着彩色的光芒,窗帘被我拉上了一点,正好遮住了刺眼的光线。
“你回来了。”
我坐直了身体,随后又躺了下去,看向窗外:“你知道关于世纪大厦的事情吗?”
“世纪大厦?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你是想攻克世纪大厦的总裁先生吗?还是你有什么图谋不轨的想法。如果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保密哦。”常瑞均笑呵呵的从厨房伸出头来,手里还拿着锅铲。
对于如此喜感的场景,我还是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如果让人知道常家二公子寄人篱下还顺道洗手做饭,估计明天娱乐周刊上又是一大星闻吧。”我挑眉笑着看他。
谁知他双手环胸一脸浑不在意,笑的花枝乱颤的说:“正好。若是被人知道昔日省委书记的女儿和常家二公子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恐怕这才是最大的新闻吧。”
我在身后咬牙切齿、张牙舞爪的对着他挥拳。却听到他从厨房传来的声音:“想知道世纪大厦主人的事情你应该去问我大哥,我想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不过你不知道这个世上有百度这一说吗?”
一阵见血。
我窝在躺椅上看着百度首页,当输入世纪大厦只有几十条有关的信息,很多都是外界人士的猜测。
世纪大厦有限公司成立于1892年,它位于德江市南大街9号,坐落于德江市最繁华富饶的商业区,由资深设计师别具匠心,巧妙构思,是一个功能齐全、用途广泛的综合物业。1979年,世纪大厦在原址上扩建,传言世纪大厦的现任总裁独立设计完成。
接下来的不过就是世纪大厦在德江市商业方面究竟有多出类拔萃、凤毛麟角。而对于他的创始人,或者是接班人没有一星半点的信息。
犹豫最终还是输入温冉。
可是Enter键我却下不了手去摁。握紧放松握紧放松。
啪
对不起没有您查找的信息。
当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才稳稳的落了下来,还好不是他。还好不是。或许他只是去买东西,也或许只是一个巧合。
甚至我连他的长相都没有看清楚,凭什么就确定他会是温冉呢。手持盲杖的人多了去了,带着黑色墨镜的男人也多了,摇摇头。
8月26绝对的黄道吉日。
当常瑞均开着他那辆吉普车载着我到弥居璃的时候,那座德江市里唯一一个将南方古典庭园和北方大气滂沱的建筑混合在一起,并且融合了一部分西欧的建筑风格。九曲回廊、亭台水榭,越过外面的江南水乡,推开那扇大门,白色的雕塑以及西方油画高空悬挂。
白色刺眼的光线让我有些睁不开眼睛,常瑞均贴在我的耳边小声说:“少喝点酒,我先去一下。”
场内形形色色的人,包括刚才进来的时候外面都站满了西装革履、华服裙裳的女子。我端着香槟站在一旁看着场内喧哗的人,还没找到越青的身影。每次做主角都是习惯性的最后一个出场。
“阿懿。”
看到迎面而来的米洁,一袭丁香色露背长裙拖地,高贵典雅而不失妩媚,步态婀娜,清淡的容颜让她看起来如同出水芙蓉一般清雅夺目。
杯子轻轻触碰。
我浅尝辄止。微笑不语。
米洁站在我身边,目光放空而遥远:“常瑞均该比程亭喻要解风情的吧。好歹常家二公子风流中外可是赫赫有名的。”
我嗤笑一声,用余光看她:“是吗。我却不知。不过第闻呢,白第闻和简诺该是简诺那种绝世好男人才驾驭了吧。”
不管米洁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我依旧微笑着冲迎面而来的常瑞均张开怀抱,而他完全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抱了抱我,然后拥着我一起离开。
“Hi;Ladies and gentlemen; Wele to my birthday party。现在有请我们的祁小姐为大家带来一首巴赫的布兰登堡舞曲。”
我在一片掌声中走向旁边的白色钢琴,不忘狠狠的瞪一眼笑的分外灿烂的越青。
作者有话要说: 连载一直都是青唯的梦。。。
☆、第076章 阴差阳错
“常先生,不介意和我跳一曲吧。”越青笑的满眼放光,赤色收腰长裙,深V领的设计让她更加的女人味十足,飘逸的长发被挽成一个好看的造型。黑宝石般的双眼盯着常瑞均看。
常瑞均绅士的笑笑。接过越青伸过来的手。
“想不到我们阿懿还会钢琴吧。”语气里满是对自家好友的吹捧以及嘚瑟,而她完全的一副高傲姿态。
常瑞均露出如狐狸般的笑容:“身为德江市著名钢琴家的独女怎可能在钢琴方面没有造诣。不过你这行为只怕会引起不小的一场风波吧,你想用她来吸引那个人,却不知道所有人的行为都在那人的掌控之中。”
“常先生果然聪慧。怪不得向来在意门第和身份的常家老太太会将你这个私生子大老远的接回来。她怕是想着常瑞时她掌控不了,想让你做一个傀儡吧。”
常瑞均拉着越青的手将她快速的甩了出去又拉回了自己的怀抱,两人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暧昧不已,却毫不避嫌,仿佛最为亲密的恋人一般。他凑到越青的耳边小声说:“是不是傀儡我不知道。不过他已经来了。如果你这次不成功的话,只怕玮泽的下场只能是易主。”说着眼神朝四周看了一圈戏谑道:“弥居璃几百万的花费对如今的玮泽来说可不太雅观。”
“谢谢常先生的提醒。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别像对别的女人那样对祁懿。”
两人笑容缓缓的分开向众人致礼,越青缓缓上台:“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空来到我的生日宴会。希望大家今夜玩到尽兴。”
我站在台下挑眉看着台上风光无限的越青,心里一阵恼火。临时篡改节目都不知会我一声。害我差点出丑。
“亲爱的,过来抱抱。”
纵使生气,毕竟之前就有答应无奈只好被她抱了个满怀。
“几年前答应我的事情终于兑现了。这下你再也不欠我什么了。来,我向你介绍一位朋友认识。”越青挽过我的手臂,笑呵呵的走向来人。
手中剪裁的黑色条纹西装,茶色的瞳孔含笑看着我和越青,眸子里波光盈盈,却偏偏什么都看不到。单手持着香槟,旁边一个西方美人挽着他的臂膀,蓝色的眸子没有任何的光芒。嘴角只是勾着最适合的淡笑。
“感谢温先生百忙之中还能抽空来到我的生日宴会。这位是我的好友祁懿。”
“祁小姐好。”
虽是在向我问好却并没有看向我,目光任然迷离的看向正前方。我只顾着愣愣的看着他,却忘记这种行为难免有些不礼貌。
“阿懿。温先生眼睛不好。”
嗓子哽咽的难受。本来想扯出一个微笑来却无疾而终,只好僵硬的说:“温先生好。”
“我的助理。阁雅。”
从我看到他开始,目光便紧紧的粘在他的身上。虽然我还不能完全肯定他就是世纪大厦的总裁,但肯定□□不离十。我好似每次见到他都有很多话想说,却看到他那双大雾弥漫的双眼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如鲠在喉般难受。
“阿懿。”
岱鸢亭的风很凉爽,这个有着独特北方风格的建筑大气磅礴。我回过身去看,原来是新婚不到两个月的程亭喻。昏黄的光线射在他的脸上有点不真实。
“新婚快乐。”
程亭喻的嘴角抽了抽,才强忍着尴尬。干咳一声,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声音:“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怪你?这种话从何说起。程亭喻,我想作为一个已婚男士应该离一个不是自己妻子的未婚女子远一点,这才是绅士该有的品格。”
越过他我就想离开。
“阿懿。我爱的人是你,可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我。”
我放佛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样笑的肆意又放肆,缓缓转身看着那个面容憔悴却依旧挺立的男人:“亭喻。我们之间是和平分手的。要论残忍,该是你才对。在这场感情中,我从一开始就是个失败者,是我将占有了没有记忆的你。而简沁才是你的归宿。现在你已婚,我迟早会嫁。你已经负了一个,希望你不要在负了另一个。”
“阿懿。可我爱的是你。”
程亭喻绝望而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脚下的步子加快了会。微风吹过,眼角一阵冰凉,才恍然发觉不知何时哭了。抬头看看月色中上的天,顿觉一阵凄凉。
在现实面前,再浓情蜜意的爱情也经不起柴米油盐的消耗。
“跑到哪去了,四处找你都找不到。”常瑞均看看我,伸手捧着我的双颊,叹了口气:“脸都冻青了。弥居璃在郊外,不比市内。更何况这里暗处都放着冰块,夜晚气温更低。穿这么少,就这样跑出去也不怕受凉。”说着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的肩上。
听着他唠唠叨叨、萝莉啰嗦的话,嘟嘟嘴巴,半娇嗔半责怪的说:“啰嗦。像个老头子一样。”
常瑞均点了一下我的鼻子。
“进去吧。”
期间有人来邀请我跳舞,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