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馋点头如捣蒜:“姑奶奶英明!料事如神!那四个人如今好好的在地牢里,啥事都没有捏!”
见这厮如此配合,我打算多问些情况再去地牢,不过为防他狡诈,我且先吓吓他再说:“你叫李大馋吧?我告诉你,你们这回是惹了大祸了,你们抓的那四个人,是我们部落的重要人物,你们竟敢太岁头上动土,真是胆大包天!知道我们是什么部落么?我们专吃人心,就吃象你这种混蛋的心,挖了,油煎,爆炒,水煮,烧烤!怎么吃都好味!特别是那四个人,最好这口,不过看你态度还算正确,我考虑放你一条生路,不过你若敢对我欺瞒诡骗,就别怪我把你就地宰了挖出心来,在你们这厨房给烹了吃个新鲜!”
一边说,我还一边做出无比凶恶的神态来,身后的人也故作贪婪,对着他舔着嘴巴,仿佛已经等不及一般。
这个李大馋吓的一张黑脸泛白,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一股骚臭之味扑面而来,我靠!我低头一瞧,这厮真是没种,竟然吓尿了!将地面荫湿了一大片!
我忙不迭跳起来躲远些,捂上了鼻子,厌恶的骂道:“你怎么如此没种,不过是挖心而已,一个大老爷们能不能别这么丢人!”
这厮大嘴一咧,竟然哭了出来:“女大王,我也是为了活命才跟了那个糟老头子的,我真没做过啥恶事啊,别挖我的心啊,我还想活哩。。。”
我一看这厮特么的也太不经吓了,还没怎么着呢就眼泪鼻涕的糊了一脸,真真让人恶心!赶快挥挥手说:“行了行了别哭了!不挖你的心了,不杀你了,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就行!”
李大馋一听,马上就止住了哭声,赔着一张笑脸道:“多谢姑奶奶不杀之恩,您问吧!老李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人,这到底是什么品种啊,怎么一张脸变化的这么快,变色龙也不过如此吧。
“你们嘴里那个老头是干嘛的?他是这城堡的主人么?他不是俄罗斯人么?你们几个人,有几把枪?还有,抓人关到地牢里干嘛?有什么阴谋诡计?”
李大馋眨巴着眼睛,可能是没记住我这么多问题,不知道回答哪个,我不耐烦的说:“反正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少说一句就别活了。”
李大馋赶快点着头说:“我原来是安吉城里的一个保安,丧尸爆发后,我苟活了差不多一年,有一天去找吃的时,碰到了这老头,他当时已经带着五个人了,见到我,就要就把我给收了,他说跟着他有吃有喝,只要干活卖力,听他的话就行,我一个人熬了快一年,一听跟着老头有这等好事,再说人多也不用再那么害怕丧尸,就跟着他了,他把我们带到这个城堡里,我就一直给他干活了。”
我一听,这特么是自我介绍呢!难道你是找工作来了么?我问的问题几乎一个没回答,气得我踢了他一脚,他马上哎哟哟的哼唧起来,冬天穿的那么厚,我又没用力,他实在太特么夸张!
无奈,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这下李大馋算是记住了,连忙回答:“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们这些跟班谁也不知道,除了一个叫阿昌的是他的心腹,其他六个人全是在安吉城里的幸存者,被他找到收编的,他应该是城堡的主人吧,看他对这里那么熟悉,但他是天朝人,肯定不是俄罗斯人,加上老头我们一共八个人,老头有几把枪不知道,阿昌身上有把枪,至于我们,出去干活的时候发枪,回城堡就没收,现在我身上可没枪,不信您搜!”
我们一听心里有了数,看来只要小心老头和阿昌,其他人身上没枪械!
“继续交代!抓人干什么?到底搞什么阴谋诡计?”我又踢了他一脚,虽然他以前也不过是普通百姓,可这厮刚才对桔梗的猥琐让我对他极为厌恶,没有一丝好感!
“姑奶奶,老头让我们抓些活人回来,象桔梗娘俩是干活做饭用的,还有关在地牢里做试验用的,那些坏事可跟我无关啊!老头对我们很严厉的,我们只负责看守地牢,和送人进去,平时都不许随便进的!里面到底有啥阴谋,俺老李真的不知道哇!”李大馋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只可惜长得实在够丑样,一点都不萌!
“现在老头和阿昌在哪?其他人在哪?”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也是相当关键的一个问题。
李大馋赶快回答:“老头每天这个时候都会睡会觉,阿昌是他心腹,两人几乎形影不离,老头睡觉他肯定在守卫,哼,这两个人我们早看出来是好基友,不是啥好饼!”
这张破嘴!真招人烦,我瞪了他一眼,追着问:“那你们那些后收编的伪军在哪呢?”
李大馋用嘴向很远的一个房间努了努:“那帮孙子,肯定趁老头休息,在员工休息室赌钱呢!妈了个巴子的,没一个肯来赔我玩几把的,等他们看地牢时,我也不搭理他们!”一边说一边还挺气愤的样子。
我忍不住又狠踢了他一脚:“你特么是狗哇,对死老头这么忠诚,还惦记着给他看地牢呢?”
他赶快挺起胸膛明志:“哪有哪有!我老李早就看那个老基佬不顺眼了!什么都不让,没事就让我们跑出去冒险逮人,死了人又让我们给收拾,我再也不想跟他混了,姑奶奶,您就收了我吧!”
我恶心的呸了他一下,阳光已经忍无可忍,拿着一根尼龙绳就把这厮绑了个结实,再找了块破布塞进了他那张讨厌的臭嘴里,把他塞的直翻白眼。
我问桔梗:“老头的卧室在什么位置?”
桔梗指了指更远的一个房间说:“在那边,离这里特别远,他和阿昌住的地方离所有人住的地方都远。”
我们必须布局,是直接去地牢救人然后逃跑,还是先把老头和阿昌拿下,对了,还有那几个伪军,不过他们手上没枪,以前也是普通百姓,应该不难制服,难的是那个阿昌和老头,不知道火力如何!
所有人都认为,擒贼先擒王!还是要制服老头和阿昌,再救人不迟,不然正救着人,阿昌再给那些伪军发了枪过来,我们可就得火拼了。
把李大馋给塞进厨房的一个大柜子里,警告他在里面不许挣扎出声,我们会安排一个人在外面守着,只要他敢得瑟,厨房里有的是剔骨尖刀,直接给他来个透心凉!李大馋拼命的点头,表示配合。
我们只是吓他,安排的人其实就是桔梗妈,我告诉她,严守厨房,如若有人来了,一定要镇定自若,不要露了馅,等我们擒了老头和阿昌,救出伙伴,就带她俩离开,而桔梗,我们则要带在身边,一是带路,二是需要智取的时候需要她。
桔梗先从厨房出去餐厅,环绕了一圈,发现没人过来,便召呼我们跟她向外走去。
若去老头房间,需经过长长的券廊,别的不说,这个城堡建的真是异域风情十足!没出过国的我,仿若置身在童话世界一般,如果不是马上要面对危险的敌人,几乎就要细细赏玩一番了!
那些伪军的房间与老头的房间方向不一致,看来这个老头和阿昌,对于后收编的手下并不信任,看居室就能看得出来了,他们的房间孤零零的在券廊的尽头,与其他人完全分离开了。
走在前面的桔梗忽然停住,指了指前面一个紧闭的房门,轻声说:“就是那里。”
☆、第六十七章 惨绝人寰的实验 为吾友爱乐儿更新~
还是老法子,我们让桔梗去敲门,而我们则埋伏在门的两边,还好,这门不是我们平时的防盗门,没有猫眼,里面的人不开门,是看不到外面的情况的。
“笃笃笃”桔梗平静的敲着门,这丫头一点都不慌张,我看着她,再一次佩服!
“谁?”门内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
“阿昌叔,是我,桔梗,我有事想跟您说。”机灵的桔梗回答。
门内传来不耐烦的声音:“什么事?不知道这个时间先生正在休息么?”
桔梗用可怜的声音说道:“阿昌叔,李大哥去厨房要洋酒,我不敢给,他要揍我,我,我只好给他了,我来是想告诉您,洋酒少了,不是我弄洒了,也不是我偷喝的。”
门内传来另一个苍老的声音:“这些杂种,就是不正规,阿昌,你去教训他一下,不好好的看地牢,倒去厨房抢酒喝,要是人人都这样,以后怎么管他们?”
阿昌恭敬的说:“是,先生。”
桔梗被阳光一把拉到旁边,与此同时,房门也打开了。
几把枪同时顶上了阿昌的脑袋,他顿时僵住了。
其他人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门而入,几把枪也同时指向了床上的老头。
我一直躲在后面,看到大家控制住了局面,我才闪身进屋。
阿昌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黝黑,瘦削,精干,穿着一身迷彩服,腰上的两把枪已经全部被我们的人卸了下来,此时正一脸惊诧的看着我们。
而床上躺着的老头此时也坐了起来,一头雪白的华发,六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的愤怒无解,显然对我们的出现毫无心理准备。
他们在这个山谷里的安逸生活显然时间久了,已然失去了警惕性!
阿昌是个危险份子,阳光和黑鬼从背包里掏出尼龙绳,先把他给捆起来,捆的太结实了,我感觉他的脸都黑里透红了,但此人凶悍,竟然一声不吭,只是恶狠狠的瞪着我们。
老头在几把枪的威慑下,竟然不慌不忙,先把被子掀起来,然后把放在床边的外衣披上,再穿上放在床前的鞋子,这才稳稳的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老坟的机关的?”
阳光晒笑:“老头,你把那山坟的机关看的也太神秘莫测了,也是,普通山民见到洞里有座大坟必然会吓得狂奔逃窜,可是你抓了我们的人,我们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给吓走呢?”
老头点头,“也是,这障眼法也就是对普通人有效,看来各位都是豪杰,不仅没被吓退,还找到了机关,老夫栽在你们手上,也认了。”
见这老头如此镇定,我们心下倒十分佩服,在这样的末世,得罪了别人,有时就意味着得死!
反正两人已被制服,我们决定先押着二人去地牢解救伙伴,至于他们抓人的目的,回头再问不迟。
二人很配合的跟着我们走出了房间,向地牢走去,那帮蠢人,应该还在员工休息室赌牌,主子被擒也毫不知晓,也怪他们主子自己,把自己的房间与手下的房间隔了那么远,还不许随意靠近,两人死在房里恐怕手下们都不会马上知道哩。
我们也不去管那些蠢货,反正他们手上无枪,即使知道主子出事,逞强过来,见到我们手上的枪也会吓尿,且先不必理会他们。
地牢很快就到了,阳光拿着从李大馋身上解下的钥匙,举到老头眼前问道:“哪把是外边门的?”
老头傲慢的瞪了阳光一眼,伸手指了指一把大钥匙,阳光取钥匙一试,地牢的门应声而开。
黑鬼推了老头一把:“老家伙,你先下去!”
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地牢的门一开,我们所有人都听到了下面传来一阵丧尸的低吼声,这声音,太熟悉了!
老头昂首阔步的向着楼梯走去,毫无惧色,然后就是阿昌,阿昌的待遇就比老头惨点,上半身给绑的活象个粽子,不这么对待他也不行,一看他就是个受过特训的身手相当狠的战士,不然怎么会给这身份神秘的老头当贴身保镖?
留下陈浩和德意守住地牢大门,以防那些正处于狂热状态中的伪军突然造访,其他人就全部进入了地牢之中。
地牢里的灯光很亮,面积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一进去就是两排铁笼子般的牢房,左右各一排,左边第三个笼子里赫然关着一头丧尸,只是被卸了双臂,站在牢房中晃晃荡荡,见有活人靠近,它立刻撞击着铁笼,呲牙裂嘴,走近了才发现,他的脖子上还套着一条粗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拴在墙上的一个大铁环上。
而右边的牢房里,则每间关着一个活人,刚进地牢我就看到,第一间牢房里关着的,正是莹莹!此刻她正无力的斜依在铁牢门边,见到有人下来,正抬起头来向我们望来。
“莹莹!”“朵姐!”我俩同时惊呼出声,莹莹喜极而泣,赶快爬起来扑到牢房的门上,隔着笼子向我挥舞着双手!
紧挨着莹莹的则是阿蛋,然后是彭彭,再就是水仙,四个人都安然无恙,看到我们,他们都狂喜不已,莹莹和水仙更是忍不住喜极而泣!
阳光跑过去,拿着那串钥匙挨个把几个人从牢房里解救出来,莹莹和水仙都跑到我身边,紧紧的抱着我的手臂哭了起来,我也忍不住落了几滴眼泪,不过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其他的牢房里,也关着人呢!
第五间牢房里关的人是个男人,三十多岁,见到我们出现,没有什么激动的反应,只是坐在角落里,表情呆滞,当阳光打算把他也放出来时,老头终于说话了:“这个人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放出来,他已经被我注射了丧尸体液,恐怕就快变异了。”
我愤怒的冲到他面前问:“老头!你到底在做什么孽?竟拿好好的大活人做**试验!”
老头傲然瞥了我一眼:“你们懂什么,我这是在造福人类!跟我来!”
说完,竟不顾身后的枪指,大阔步的向地牢里面走去,我们急忙跟上,不知道这老家伙要搞什么鬼。
地牢最里面,竟有一间用大块玻璃单独隔开的明亮试验室,里面放着很多器械,我都叫不上来名字,但那一个个灌满不知道是福尔马林还是什么神秘液体的大玻璃罐子我们是看得真真切切,里面全都泡着人类的各种器官,有手,脚,胳膊,大腿,眼珠,耳朵,大脑,甚至还有整颗人头和没有头部的身体!最恐怖的是,这些已经从人体分离出来的器官,竟然都活着!
那只手不停的在做抓挠的动作,那只脚的脚趾也在一开一合,大脑还在微微的跳动,最可怖的是那颗人头,灰白色的眼珠猛的转向我们,满是烂牙的嘴巴冲着我们张合着,似乎在说话,或者是,企图要进食!
而那具唯独没有头部的躯体,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立式密封玻璃器皿中,泡在某种略粘稠的液体中的它,用双手摸索着玻璃,转来转去,似乎在找寻着出口!
这里简直就是活地狱!我只觉得内心一阵恶寒,强忍住要呕吐的感觉,看看其他人,也都脸色发青,嘴唇泛白,显是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这场景真不是一般人的内心能接受得了的!
看着这惨无人道的实验室;我对老头怒目而视;厉声喝问道:“你这个魔鬼!你到底在做什么灭绝人性的实验?”
老头望着我们一脸鄙夷,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你们这些蠢材,哪里懂得什么是科学!我这是在造福全人类,若能将病毒转回成良性疫苗,就可攻破人类的绝症难关!”
我指着那些刚刚解救回来的伙伴质问他:“科学?造福人类?那么这些人的命不是命么?你竟活生生将好好的人拿来做实验!”
老头皱起眉头,似乎觉得我们愚不可及般,轻蔑的回答道:“这位女士,你没用过化妆品么?知道不知道但凡越是大牌的化妆品公司,用于做过敏试验的动物就越多?如果没有**实验,怎么能将新开发出的产品普及到全人类?这几个人区区小命,能为这样的大事业做出牺牲,是他们的荣幸才是!这都理解不了么?”
刚刚解救下来的四个伙伴在旁边听的几近崩溃,莹莹和水仙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阿蛋如果不是有人拦着,他几乎就要冲上前去将这老头活活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