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命书生骂道:“玩命会瞧上这等货色吗?就是来放梅山也是找你的!”
金碗疯丐道:“玩命,我们别光顾开玩笑,是谁杀她的?”
玩命书生道:“不会是掌门和火云吧!”
金碗疯丐道:“不像!你瞧她胸前那两个小脚印,分明是女子留下的!不可能是掌门和火云!再说,掌门和火云杀了贼婆也会拖到没人地方快活去,绝不可能丢在这里一走了之的。”
其实经过野兔子的一番折腾,留在阮红玉衣服上的脚印已经很模糊了,没想到还是被他们看出来了,野兔子不禁暗暗佩服。
玩命书生道:“言之有理。可既然是女子,能杀得了阮红玉的可是屈指可数,除了铁冰心、梅颜笑,就是卢雪庵了!”
金碗疯丐道:“不可能是梅颜笑和卢雪庵,她们绝不敢随便杀了阮红玉和灵芝岛结仇的!”
玩命书生道:“黑灯瞎火,冤家路窄,她们杀了阮红玉溜之大吉也不是没有可能!”
金碗疯丐道:“不会是她们,我想定是铁冰心。这女子尽找我们的麻烦,在我放梅山一带活动大有可能!”
玩命书生道:“可她杀死阮红玉做什么?再说,阮红玉又来我放梅山做什么?”
金碗疯丐沉吟片刻,突然大声道:“我明白了,阮红玉不一定是死在了这里!”
玩命书生道:“不会吧!”
金碗疯丐道:“这老妖婆极有可能早就被铁冰心踢死了,铁冰心把她背到这里来,就是想嫁祸我放梅山!”
玩命书生道:“你是说铁冰心想利用灵芝岛对付我放梅山?”
金碗疯丐道:“不错!万一连城玉知道阮红玉死在了放梅山,一定勃然大怒,必定会兵发我放梅山,我们放梅山和灵芝岛杀个你死我活,可就遂了铁冰心的心思了!”
玩命书生咬牙道:“这个铁冰心,真是居心险恶,不把她宰了,我放梅山一天好日子也别想过!”
金碗疯丐叹道:“这女娃子武功何等之高?想擒住她谈何容易呀!”
玩命书生忽道:“不对!不是铁冰心!”
金碗疯丐道:“那你说是谁?”
玩命书生道:“依我看是石玉贞!”
金碗疯丐道:“倒也有可能!”
玩命书生道:“百分之百是石玉贞。你想她好不容易得到了放梅山掌门之位,能轻易放弃吗?这才回放梅山闹事!”
金碗疯丐道:“可她把阮红玉无故害死可是不合常理!放梅山和灵芝岛为敌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玩命书生道:“你懂什么?石玉贞要想从血袍手上重新夺回掌门之位,必须要将放梅山的实力削弱,否则她绝没有复位的可能!何况现在她已不是放梅山的掌门了,放梅山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心疼。试想一下,如果放梅山和灵芝岛打起来,放梅山肯定不是对手,万一血袍败在连城玉的手上,她的机会可来了!”
金碗疯丐咬牙道:“这个‘粉皮骷髅’,可真是歹毒之极,当日被她逃走真是个巨大灾难,容她在世上一天,我放梅山便多一天危险!”
野兔子听了半天也没听他们说到自己身上,不禁大为失落,暗道:“就许别人威风神气,就不行我野兔子露一次脸吗?几个狗妖人,真是狗眼看人低,说了这么多人,都没说到本姑娘身上,真真气死我也。”
第三章 自寻死路()
玩命书生道:“金碗,怎么办?”
金碗疯丐道:“什么怎么办呀!”
玩命书生道:“当然是这女魔头了!”
金碗疯丐道:“还能怎么办?拖到山上喂狗算了,你非要奸师,金碗便躲一边去!”
玩命书生道:“金碗,你他妈少跟我扯淡,快想办法把这尸体弄了!”
金碗疯丐道:“我不都说了吗?拖到山上喂狗!”
玩命书生道:“你找死呀!拿阮红玉喂狗,我们放梅山没毛病也有毛病了!你知道连城玉叫阮红玉什么吗?干娘,干娘呀!离亲娘就差二十米,你要敢把她喂狗,回头连城玉敢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金碗疯丐笑道:“金碗能被美人踢来踢去,那是求之不得!”
玩命书生道:“再说,我们要祸害阮红玉,可正中了石玉贞或铁冰心的诡计了!”
金碗疯丐道:“那你说怎么办?通知掌门?”
玩命书生道:“没必要!依我之见,不如把尸体主动送到连城玉的手上,并说明来意!”
金碗疯丐道:“玩命,你不是吃错药了吧!和段鸿羽那小贼呆了那么几天,可把你小子呆坏了,学了一身臭毛病,说话真他妈的有道理!”
玩命书生道:“你同意了?”
金碗疯丐道:“我不笨,完全赞同!只是我们为段鸿羽那小贼得罪过连城玉,我怕那女魔头不会放过我们,我们就这样抬尸体过去,不是自入虎口了吗?”
玩命书生道:“不可能!连城玉不是傻子,只要我们主动把尸体送到她的手上,她就知道阮红玉不是被我们杀的了。世上哪有杀了人又将尸体送到对方府上的?”
金碗疯丐点点道:“不错!换做我金碗这样的笨蛋都不信,何况是连城玉那样的聪明人了!”
玩命书生道:“我们把她干娘的尸体抬过去,无论如何她都会大为感激的。连城玉不是省油的灯,我们放梅山和她有过节,她早晚都要报这个仇的。我们这次给她个人情,以后万一……可能……也许……总之她是不会不念今日你我送尸之情的!”
金碗疯丐道:“玩命!真有你的,假以时日,你小子必成大器呀!”
玩命书生笑道:“什么话呀!难道玩命在你心中一直是小器吗?”
两人商妥,各拎起阮红玉一条腿,像拖死狗似的往外拉。
野兔子气坏了,暗道:“真倒霉,本姑娘好不容易露把脸,竟遇上这么两个王八蛋,把老母狗拖去送人情了!”她知道自己不是金碗疯丐和玩命书生的对手,只能跳出来冲两人打哑语咒骂!
玩命书生、金碗疯丐还没把阮红玉拖出三十米,一条人影便从前方快速奔来,一身公子装扮,手挽双环,正是金锁麒麟连城玉。
野兔子一见连城玉,吓得忙又躲到树后去了。
玩命书生、金碗疯丐没想到连城玉这么快便到了,赶紧把阮红玉扔在地上,一抱拳道:“连岛主,晚上好!”
连城玉见阮红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急得二目喷火,扑到近前,泣道:“干娘!干娘!”
阮红玉仍像死狗似的一动不动!
玩命书生道:“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连岛主节哀顺变!”
连城玉止住哭声,站起身形,厉声道:“玩命书生、金碗疯丐,我连城玉哪里得罪了你们,你们竟对我灵芝岛屡下杀手?”
玩命书生道:“连岛主,实不相瞒。阮女侠是怎么遇害的我二人实在不知,我们也是在路上遇到她的!”
连城玉根本不相信,凭野兔子的武功便是五个绑到一块也不可能是阮红玉的对手,这里是放梅山的地界,阮红玉肯定是死在了这两个妖人的手上。她与阮红玉情同母女,一时怒发冲冠,骂道:“大胆妖人,还敢矢口抵赖,本岛主今天不平了你们放梅山誓不为人。
野兔子满心欢喜,暗道:“快打吧!好好打!等打到最后,老母狗还是本姑娘的!”她是一门心思想把阮红玉拖回万刃山。
几天的朝夕相处,让玩命书生对段鸿羽大加赞赏,他佩服段鸿羽的聪慧过人,平日里大加模仿,此时又学着段鸿羽说话的样子,装腔作势地道:“连岛主,你想一下,如果我们是杀害阮女侠的凶手,为什么不快点离开或把尸体掩埋了,而是要拖出去?”
连城玉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暗道:“你们放梅山的妖人拖女人尸体想干什么谁不清楚?”
玩命书生一个潇洒的甩头,接着道:“连岛主,我知道你心里可能会想,我们两人拖阮女侠的尸体是想**,其实岛主你应该有这种眼力,哈哈哈……我们放梅山兄弟的眼光真的好高的,像贵干娘这样的货色,哈哈哈……”
金碗疯丐道:“玩命说的没错!我们喜欢铁冰心、计小雨、上官虹英那样的,野兔子也凑合!”
野兔子在树后气道:“你们说话别总带上本姑娘行不行?还也凑合,本姑娘再不济也比计小雨强吧!这个……这个……不对!被这两个妖人惦记倒也不是什么好事!”
连城玉气得银牙直咬,强行忍住才没立即出手!
玩命书生像大学问家似的一捋没有胡须的下巴,慢条斯理地道:“岛主再冷静冷静!我们分析一下,首先**一般都是发生在女子激烈反抗后的不得已行为,可贵干娘身上根本没有打斗的痕迹,这一条就不符合**发生的逻辑;第二,如果我们想**,就不会这样把贵干娘像拖死狗似的往外拖了,因为这样会破坏尸体的新鲜度,具体操作起来也会兴味大减。这第二条也不符合**的逻辑;第三,**一般都为人们所不齿,多属个体行为。我们现在是两个人,这第三条也不符合**的逻辑!是以我二人拖阮女侠根本不是为了**,真是想把尸体送到连岛主的府上。这从我们拖尸的方向也可以看出来,我们是向山外拖,而不是往山里拖!”
野兔子暗道:“玩命书生说话的样子怎么都快赶上十哥恶心了!”
连城玉咬牙道:“你说完了没有?”
玩命书生得意地道:“说完了!是不是很有逻辑性?”
连城玉骂道“去你妈的!”龙虎双环向前一递,一招“龙腾虎跃”向玩命书生、金碗疯丐当头便砸。她以为阮红玉已死,悲伤过度,这两招都用出了十二分的力道,“龙虎”飞空,挟着青色的罡流,真好似飞在云雾里的猛龙恶虎一般,张牙舞爪地向两个妖人扑了过去。
第四章 一场误会()
玩命书生自以为聪明,没想到连城玉非但不领情,还想要取他们的命,他总想学段鸿羽,想把自己从剑侠转型到智侠上来,谁想第一次尝试就失了手,其实也怪他太蠢,遇到这种情况躲都躲不开,他竟想把阮红玉的尸体送回去,只要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根本想不出这样的损主意。
眼见连城玉来势猛恶,玩命书生和金碗疯丐忙各挥兵器相迎,三件兵器“铮”的一声撞击在一起。以玩命书生和金碗疯丐的功力哪里接得住连城玉用出真力的一击?一个喊爹,一个喊妈,双双跌出三丈多远,重重地砸在地上。
金碗疯丐怨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送什么尸体,搞不好你我今天就要送命!”
玩命书生也急了,骂道:“女魔头,我们兄弟好心送你干娘尸体,你不领情还想杀人,老子和你拼了!”跳起来向连城玉扑去。
金碗疯丐也毫不退缩,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捧起金碗向连城玉凶猛递招。
连城玉本就和放梅山有隙,现在更进一步,她双环疾进,把最凶狠的毒招都用了出来,方圆十数米之内,树断石飞,烟尘蔽日,大地就像开了锅一般。玩命书生和金碗疯丐根本招架不住连城玉的强大攻势,大呼小叫,命在旦夕!
连城玉正要加一把力解决了这两个妖人,忽然远处杀声四起,数百名面目狰狞的壮汉有如一股旋风般冲到近前,为首的正血袍老怪和火云行者。
野兔子暗道:“放梅山的大队人马来了,这下可有好戏瞧了!”她如果利用这段时间逃跑,根本无人理会,可她贪图热闹,一时竟舍不得离开。
玩命书生和金碗疯丐见掌门来了,忙退下身来。两人累坏了,双双坐在地上大口喘起粗气来。
血袍老怪见阮红玉倒在地上,也是倒吸一口凉气,暗道:“打死阮红玉可不是闹着玩的,她是连城玉的干娘,这个梁子要是结下来,我放梅山搞不好可是要山毁人亡呀!”他在心中一瞬间打定了主意,阮红玉要真是玩命书生、金碗疯丐杀的,马上就把他们逐出放梅山,爱咋咋地,恶狠狠道:“玩命!金碗!怎么回事?”
玩命书生道:“掌门,阮女侠根本不是我们杀的,我们回山正撞见阮女侠倒在地上,好心好意想把她的尸体送到灵芝岛去,可没想到这女魔头二话不说,竟动起手来了!”
血袍老怪道:“有这样的事?”
金碗疯丐道:“掌门,玩命的话句句属实!我们真的是想把尸体运回灵芝岛去,谁想好心成了他妈的驴肝肺了!”
血袍老怪道:“连岛主,你都听到了!阮女侠并非他们所害!玩命和金碗只是发现了阮女侠的尸体,还请连岛主马上追逃真凶,不要我们在这里自相残杀,而让真凶在一边瞧热闹!”
野兔子在心里骂道:“你说的是本姑娘吗?本姑娘就是想瞧你们的热闹,有本事来打本姑娘呀?”
连城玉怒道:“你们放梅山害死我干娘还不承认,我让你们血债血偿!”身形猛地欺到近前,双环高举,向血袍老怪当头便砸!
血袍老怪闪身退到一边,怒道:“我看你分明是来找我们麻烦的!给我做了她!”
放梅山的弟子一听掌门号令,一拥而上,将连城玉团团围住。
眼看双方便是一场恶战,忽听有人喊道:“姑娘,慢动手!”
连城玉回头一瞧,只见喊她的正是阮红玉。原来,阮红玉只是一时闭过气去,直到现在才醒过来,也怪野兔子功力太弱,换做旁人,哪怕是关猛,她也早去阎王殿报到了。
野兔子暗惊,心道:“不好!不好!没想到竟没踢死老母狗,早知如此,在她身上多补几脚好了!”
连城玉大喜过望,收了双环来到阮红玉身前道:“干娘!原来你没事,可吓死我了!”
阮红玉挣扎着坐起身,道:“那……那小妮子好重的脚。”
连城玉这才知道阮红玉是被野兔子踢伤的了,暗道:“没想到干娘竟败在了野兔子的手上,看来这小妮子武功长进不少,以后可要多加小心了!”
血袍老怪道:“连岛主,你现在清楚了吧!阮女侠根本不是玩命和金碗打伤的!”
连城玉没理血袍老怪,扶起阮红玉道:“干娘!我们回去!”
玩命书生道:“掌门,就这样让她们走了?”
血袍老怪道:“玩命,不要多事!”问道:“阮女侠,不知是何人踢伤你的?”
阮红玉怎能承认是野兔子踢伤她的?大声道:“谁踢伤老娘关你什么事?”
血袍老怪道:“当然关我的事了。要知道,你们已进入我放梅山的地界了。对于进入山中的强敌,我哪有不管不问之理?再者,我们倘若拿住此人,也好为阮女侠报仇雪恨!”
阮红玉骂道:“滚你的蛋,老娘用得着你报仇吗?”
火云行者骂道:“阮红玉,你怎么和我们掌门说话呢?”
阮红玉道:“老娘跟天王老子说话都这样,你能怎么样?”
火云行者咬牙道:“姓阮的,你别忘了这是在我放梅山的地盘上!”
阮红玉鼻中一哼道:“在你放梅山怎么了?就是在你家炕头上,老娘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火云行者怒不可遏,拔出双刀便要杀了阮红玉。
血袍老怪一把拉住火云行者道:“火云,不要鲁莽!”
火云行者道:“掌门,她们太猖狂了!”
阮红玉毫不示弱,顾不得腹上疼痛,掣剑在手,骂道:“有种就上来呀!老娘就是有伤在身也能宰了你们这些妖人!”
玩命书生、金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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