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贞把负责看押铁弓山的玩命书生和火云行者赶了出去,小心把门关好。
铁弓山笑道:“石玉贞,大半夜的,你到这里来做什么?莫不是你被那杀人魔王吓破了胆,想杀了我灭口吧!”
石玉贞道:“铁哥!我要真想杀你就等不到今天了!”
铁弓山道:“我劝你还是杀了我吧!凶手如此凶残,说不定哪天就会要了你的命,你再不动手,恐怕就来不及了!”
石玉贞道:“铁哥!难道你就是死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铁弓山道:“石玉贞,你别再浪费心思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背叛我妻子的!”
石玉贞突然抱住铁弓山道:“铁哥!现在真的很危险,凶手如此凶残,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要了我们的命。我们再不走恐怕真的就来不及了!”
铁弓山笑道:“凶手又不是杀我,我有什么好怕的?你快滚到你那些妖朋狗党身边去吧!”
石玉贞情急之下已完全失态,抱着铁弓山央求和她远走高飞。
便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一脚踢开,接着血袍老怪、火云行者、玩命书生、金碗疯丐横眉立目地闯了进来,每人手里都紧握利刃。
段鸿羽暗道:“不好!看来石玉贞的秘密被他们知道了,放梅山这回非发生火并不可。
石玉贞赶紧放开铁弓山,厉声道:“你们进来干什么?”
血袍老怪道:“我倒要问问你来干什么,你却来问我?”
石玉贞道:“我怕被铁老贼跑了,这才来瞧瞧的!”
火云行者哼了一声道:“你不会是想和他私奔吧!”
石玉贞怒道:“火云,你竟敢跟本掌门如此说话!你还要不要命了?”
玩命书生道:“放梅山根本没有你这样的掌门,你现在已不是我们的掌门了!”
石玉贞道:“我一天掌门令牌在手,也是放梅山的掌门,无论做了什么,也不能因此发生改变!”
血袍老怪道:“你当我们是傻子,如果还让你做放梅山掌门,大家只能落个大少二少一样的下场!你从来就不曾为放梅山考虑过,只想利用我们帮你找回你的老情人,这样的掌门,要你何用?”
金碗疯丐咬牙道:“不错,要你何用?”
石玉贞怒道:“你……你们竟敢谋反!”
血袍老怪道:“不错!我们就是要造反,我们再不造反,再过几天全都死在你这女魔头手上了!”
石玉贞道:“血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血袍老怪冷笑道:“什么意思你还不是心知肚明?铁旦说过,凶手来自我们放梅山内部,直到现在我们才查清,这个凶手就是你!”
石玉贞笑道:“你真会胡说八道,我是放梅山的掌门,我能忍心杀害自己的部下吗?”
血袍老怪道:“你当然忍心。因为我们大家都死了,你就要以心安理得地搂着老情人回放梅山过快活日子了,有我们在,你就不敢做得太过分。”
石玉贞道:“血袍,你真是血口喷人,你说我害死了大少、二少,可有证据?”
血袍老怪道:“那我倒没有把握,不过当二少出事时,你搜了大家的身,可你还没被搜过身,你敢不敢把兜里的东西都掏出来给大家看看!”
石玉贞冷笑道:“既然你们想看,老娘就让你们看个够。”说罢,将兜里的东西一股脑掏出来扔在地上!”
血袍老怪用脚踩在一个小布袋上道:“玩命,你看这是什么?”
玩命书生用剑一挑小布袋,只见里面全是白色药沫,这药沫好不厉害,沾在剑上,精钢长剑直冒黑烟,并发出“嗞嗞”声响。
血袍老怪道:“好厉害的毒药,不错,大少二少就是被这种毒药毒死的!”
第三十五章 摊牌之时()
石玉贞也傻了,倒退数步道:“不对!这根本不是我身上的东西,我没有害死大少二少。这是有人栽赃陷害!”
血袍老怪咬牙道:“你身为掌门,残害下属,该当何罪?”
玩命书生、金碗疯丐上前把石玉贞夹在当中。金碗疯丐用手指一弹金碗,厉声道:“石玉贞,拿命来!”
石玉贞大骇,赶紧掏出掌门令牌,大声道:“掌门令牌在此,谁敢动手?”
血袍老怪道:“身为掌门残害众生。这样的掌门不如没有,快杀了这女魔头。”
火云行者、玩命书生一声大叫,猛向石玉贞扑了上去。一剑一碗瞬间打到石玉贞近前。
石玉贞见势不妙,虚晃一招,挥手打开窗户跃到店外。
血袍老怪、玩命书生、金碗疯丐恐怕走了石玉贞,忙追出店外。火云行者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追了上去。
石玉贞拔出剑来道:“玩命、金碗、火云,你们三个不要受了血袍的蛊惑,只要你们肯回头,本掌门就绝不会怪你们!”
血袍老怪怒道:“女魔头,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杀了她!”四人分四个方向向石玉贞攻来。
石玉贞一来舍不下铁弓山,二来也想杀了血袍老怪重夺掌门之位,奋剑迎杀。街道之上,一时刀光剑影,杀得好不惨烈!
段鸿羽没心情看他们打斗,趁他们不注意溜回店内,解开铁弓山身上绳索道:“铁老伯,快快离开这里!”
铁弓山活动了下身子,怒道:“我们现在就出去和他们拼个死活!”
段鸿羽道:“不可!铁老伯,你身上有伤,根本不能做剧烈运动。再说,他们一见我们出去就跑了,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
铁弓山道:“段公子,那你呢?”
段鸿羽道:“他们暂时还认不出我来。我想留下来把他们一个个弄死!”
铁弓山道:“段公子,那你可要小心了。血袍老怪诡计多端,你可千万别小看了他。”
段鸿羽笑道:“放心吧铁老伯,就凭这几个蠢货,我对付他们还是有把握的!”
时间紧急,铁弓山也不敢久停,便匆匆离开客栈!
屋外仍是杀声震天,很明显石玉贞已经不支,但她左冲右突,仍是力战不退。
段鸿羽本想等血袍老怪他们杀了石玉贞再说,没想到石玉贞不断发出喂毒暗器。血袍老怪等人不敢过于欺近,一时也是难以取胜。
段鸿羽怕时间拖久了被血袍老怪看出破绽,一脚踢开门,大声道:“好个铁冰心,竟敢杀进店来,看你往哪里走?”
他把屋里所有家具都掀翻在地,然后把头探到窗户上喊道:“不好!铁老贼逃了!”
石玉贞之所以没有马上离开,其实就是怕血袍老怪杀了铁弓山,一听铁弓山已逃,瞬间没了牵挂,夺路便走,只见一道白光过后,瞬间已是踪迹皆无。
金碗疯丐、玩命书生眼见追赶不上,无不顿足大叫。
血袍老怪道:“她跑了便跑了吧!你们放心,她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四人回到客栈。血袍老怪道:“铁旦,怎么回事?”
段鸿羽道:“你们去杀那女魔头,我怕自己武功不高,没敢出去助战,便到这儿看着铁老贼。谁想突然闯进来一个女子,抢过那铁弓山便走。唉!都怪我铁旦武功不高,没能拦住他。”
玩命书生道:“铁旦,你武功有限,倒也怪不得你!”
火云行者咬牙道:“这铁老贼太恨了,就让他这么逃了,我真有点不甘心!”
玩命书生道:“石玉贞就是想借我们之手除掉铁弓山,如今走了铁弓山,对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火云行者道:“不然!铁弓山和铁冰心父女一直是我们心腹大患,何况梅花还是被铁冰心刺死的,有他们父女在,实在是我放梅山的大敌。如果铁弓山在我们手上,我们便有了对付石玉贞和铁冰心的筹码,他的逃离,对我们的损失当真不小。”
血袍老怪道:“旧事无补,逃了便逃了吧!下次小心一点也便是了!铁旦已经尽力了,我们也不能全怪他!”
玩命书生道:“石玉贞已经被我们赶走,当下最要紧的便是赶紧选个掌门出来,以免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
段鸿羽道:“还选什么掌门呀!除了血袍,谁还有能力坐掌门之位?”
血袍老怪笑而不语。
金碗疯丐道:“不错!除了血袍,无人有能力做放梅山掌门!”
玩命书生道:“对!让血袍来做!”
金碗疯丐和玩命书生都是血袍老怪引入门中的,以前他们野心膨胀,也要争掌门之位,如今几场变故下来,终于冷静了,无不力挺血袍老怪做掌门。
火云行者和血袍老怪是死对头,可如今石玉贞被赶跑了,顿感独木难支,只能顺应群意,说道:“不错!血袍来做掌门,谁不同意,便是和我火云过不去!”第一个倒身下拜!
段鸿羽、玩命书生、金碗疯丐也忙跪拜在地。
血袍老怪大喜过望,赶紧将他们一一搀起。血袍老怪当即宣布,马上赶回放梅山,举行盛大的百年祭梅大典,并由段鸿羽任此次祭梅大典的主持。
时候尚早,众人各自回房安息。
段鸿羽刚躺下,外面便传来敲门声,他略感惊讶,问道:“谁呀?”
敲门人道:“我是掌门!”
段鸿羽暗道:“他娘的,血袍老怪这么晚了还来做什么?”提高了戒备,下地打开房门。
血袍老怪进屋坐定,轻声道:“铁旦,掌门这么晚来,主要是和你商议一下回山祭梅大典之事。此事可是十分重大,是本掌门当上掌门后筹办的第一件大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失败!”
段鸿羽道:“掌门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决不会让掌门失望!”
血袍老怪道:“你这样说本掌门就放心了,我想听听你的计划!”
段鸿羽道:“此次祭梅大典事关掌门声望,是掌门确认放梅山之主的重要标志,在下想把各派有威望的人都请来,再——”他刚说到这里,突然后背的“魂门穴”被点了一下,他瞬间动弹不得,惊道:“掌门,你——”
血袍老怪脸色倏变,目露凶光地道:“谁是你掌门?你的大掌门恐怕是李自成吧!”
第三十六章 水落石出()
段鸿羽道:“掌门,你这是什么意思?”
血袍老怪冷笑道:“你装什么糊涂?段小贼!”
段鸿羽没想到血袍老怪竟认出了自己,“啊”的一声惊叫出来。
血袍老怪道:“你以自己很聪明是吗?其实我早就认出了你!”
段鸿羽也不再装,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说破?”
血袍老怪道:“因为你对我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段鸿羽道:“反正你又不是掌门,我无论做了什么都不可能威胁到你,反而会让石玉贞难堪,你才有机会做上掌门之位,是吗?”
血袍老怪道:“不错!”
段鸿羽叹道:“佩服!可笑的是我还自以为聪明!”
血袍老怪道:“没有哪个蠢人认为自己真的很蠢!”
段鸿羽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血袍老怪道:“因为你脖子后有颗痣!”
段鸿羽笑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血袍老怪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不知道吗?”
段鸿羽道:“为什么?”
血袍老怪道:“因为长在你脖子后面,所以你不知道!”
段鸿羽笑道:“这道理实在太深奥了!”
血袍老怪道:“我在卢家地窖里就发现这个秘密了,所以当后来我走在你身后时,马上就发现了破绽!”
段鸿羽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粗人,没想到你竟如此精细!”
血袍老怪道:“这种粗犷的风格本就是我故意装出来的,就是让所有人都对我放松警惕,其实我的内心比牛毛还要细上十倍!”
段鸿羽叹道:“只恨我根本没有想到!”
血袍老怪道:“谁都不会想到的,包括石玉贞!”
段鸿羽道:“你处心积虑了这么久,就是要坐上掌门的位子是吗?”
血袍老怪道:“不错!你没有想到吧!”
段鸿羽笑道:“其实我早想到是你干的了!”
血袍老怪道:“哦?”
段鸿羽道:“我知道马大少、牛二少都是死在了你的手上!然后又嫁祸给石玉贞的!”
血袍老怪道:“我是怎么做到的?”
段鸿羽道:“自从我把掌门之位传给苦乐头陀,你就一直想取而代之,只是你不敢表露出来,表面上仍对苦乐头陀忠心耿耿。”
血袍老怪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倒也没什么丢人的!”
段鸿羽道:“后来石玉贞除掉了苦乐头陀,你又第一个投靠石玉贞,无情的抛弃了苦乐头陀。”
血袍老怪道:“应该说石玉贞够聪明,居然弄出个掌门令牌,我当时真的被她骗了,但不得不承认,我确实认为石玉贞取代苦乐头陀对我更加有利!”
段鸿羽道:“你本以为在门中有玩命书生和金碗疯丐两个死党,地位肯定是坐二望一,可万没想到石玉贞竟从外面勾结来了‘齐鲁五少’并大加重用,对你这个拥戴功臣却加以排挤,所以你才对他们起了杀心,并取石玉贞而代之。”
血袍老怪咬牙道:“这本就是她自己找死。”
段鸿羽道:“因为这时火云行者、玩命书生、金碗疯丐已经默认了石玉贞的掌门之位,你当然不敢明着和石玉贞对抗,只能暗下毒手!”
血袍老怪道:“我那时如果和石玉贞翻脸,等于是自取灭亡。不要说‘齐鲁五少’,就是火云行者都会一刀把我杀了!”
段鸿羽道:“所以你才利用石玉贞挟持铁弓山这一事件来实现你的杀人计划。这实在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因为即使你杀了人,石玉贞也会认为是铁冰心干的。”
血袍老怪淫笑道:“这样的机会如果错过,岂不会遭天谴的?”
段鸿羽道:“你经过暗中观察,已经发现了马大少贪财的毛病!”
血袍老怪道:“我一向看不起贪财的人,贪财的人往往目光短浅。就冲这一点,马大少死就话该!”
段鸿羽道:“在路上时,你故意让马大少看到你的财宝,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不得而知,可我想你一定有自己的法子!”
血袍老怪道:“我不过偷偷摆弄两个走金水的铜球子,没想到他竟真的上当了!”
段鸿羽道:“那天我们在野外休息,你装作有心事的样子,在解手时把铜球子埋在了地里,这一切都故意让马大少看见。”
血袍老怪猛一下跳起来,掐住段鸿羽的脖子道:“你怎么会知道得这样清楚?你当时藏在了什么地方?”
段鸿羽笑道:“我什么都没看到,不过是推测而已!”
血袍老怪瞪了半天眼,放开段鸿羽道:“反正你也跑不了,我便让你说个明白。”
段鸿羽道:“马大少以为你埋的是金球,便在队伍出发时拖在最后,然后就趁人不注意溜回去挖‘金球’了。这时,有人发现马大少不见了,你主动提出回去找他。其实你埋球时不过变了个戏法,根本没把‘金球’埋入土中,马大少当然找不到了。你来到林中,马大少听到动静赶紧出来。你和马大少往回走,你趁他没有防备,从背后用毒针将他刺死,然后用青粉涂抹他的脸,以便让他看起来是死了很长时间的样子。当众人来到近前时,你谎称马大少早就被凶手毒杀。因为马大少离开队伍的事太过异常,你又在尸体上做了手脚,是以没有人怀疑是你刺死他的。”
血袍老怪咬牙道:“没想到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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