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行者骂道:“他妈的,人情都让你做了,结仇的事让给我们,大家是同门中人,有这么干的吗?”
段鸿羽道:“就是杀她也要等在下的两个弟子出来再说,现在为时尚早。”
血袍老怪、火云行者、金碗疯丐、玩命书生都不同意,他们深知连城玉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如果不赶紧把她杀了,万一有个差错被她手下救出,在场的人一个也活不了。
段鸿羽没办法,只得求苦乐头陀道:“掌门,等连城玉放过在下的两个徒弟再做决定不迟!我的两个弟子武功高强,他们若能加入本门,一定可以大大增强我放梅山的实力。”
苦乐头陀在“会猎中原”时见过白家兄弟的武功,对这两个冰雪少年也是喜爱有加,便道:“既然如此,就依了公子之言。”
段鸿羽道:“多谢掌门!”他怕连城玉醒来后反抗,便先点了她穴道。
血袍老怪急道:“掌门,不可呀!留下连城玉那是后患无穷!”
苦乐头陀道:“你不要说了,我意已决。”
血袍老怪、火云行者、金碗疯丐、玩命书生见掌门做了决定,虽不情愿,也只得遵命。
血袍老怪道:“掌门,连城玉的手下就在卧虎山天龙寺,她迟迟不归肯定会有人前来寻找,我们得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
苦乐头陀道:“不妨事!本掌门自有办法对付。”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口袋放在地上,从中取出一个个核桃大小的圆盒子。他将圆盒子打开,里面都是些红红绿绿的药粉。
野兔子不解地道:“这是什么?”
血袍老怪道:“你有所不知,掌门可是易容高手。”
苦乐头陀的易容术果然不错,他用手指蘸着药粉在连城玉脸上一阵涂抹,片刻之间,连城玉就换了一副脸孔。段鸿羽相信,若在往常,就是自己迎面撞见,也绝不敢相信这就是连城玉了。大功告成后,苦乐头陀把血袍老怪的血袍拿过来往连城玉身上一披道:“这样不就行了吗?”
众人无不为苦乐头陀精湛的技艺折服。野兔子拍马屁道:“掌门你真了不起,易完容后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苦乐头陀道:“那是当然!若论起这易容术来,在当今江湖上苦乐自认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
野免子道:“我想拜你做师父学这门绝技。”
苦乐头陀道:“都是同门中人,只要你对本掌门忠心耿耿,本掌门一定把这门绝活毫不保留地传给你。”
野兔子大喜,她是真心实意想学这门绝技,她不是想出去害人,只是觉得好玩。
连城玉忽然醒了过来,冷笑道:“苦乐头陀、段鸿羽,有胆子你们就把本岛主杀了。
血袍老怪扬起手便要给她一下。
苦乐头陀道:“血袍,让她骂,看她能不能把头陀骂死。”
血袍老怪收回拳头道:“女魔头,再敢辱骂掌门,本老怪定不轻饶!”
苦乐头陀怕连城玉向手下发出讯号,伸手点了她的“聋哑穴”,连城玉只管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火云行者笑道:“女魔头,这下你老实了吧!”
这时,天色已渐渐黑下来。苦乐头陀道:“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找个僻静之处把连城玉藏好,然后再想办法救出白家兄弟。”
七人押着连城玉一路向北方行来。谁想刚走出二里多路,后方有两条人影闪电般向这边掠来。
玩命书生道:“什么人?”
段鸿羽仔细瞧了瞧道:“是灵芝岛的罗酆魔女阮红玉和霓虹飞履七星子。”
在场众人无不心头一凛,只因这两个魔头的武功着实厉害。
连城玉见手下找来,顿时面现喜色。
金碗疯丐道:“掌门,怎么办?”
火云行者猛地拔出双刀道:“和他们拼了!”
段鸿羽道:“不行!阮红玉和七星子只是打前锋的,灵芝岛的大队人马随后就到,凭我们这些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血袍老怪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捉住连城玉不是什么好事!”
第二十九章 巧计脱身()
段鸿羽道:“他们不久便会追上来,等他们发现我们是背向战场而行,一定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我们现在回身面向战场而行,也许就能骗过他们!”
苦乐头陀道:“此计大妙!”忙令众人转身往回走。
行出不远,阮红玉和七星子便来到近前。阮红玉长剑向前一指,厉声道:“快快站住。”
苦乐头陀道:“阮红玉,我们放梅山可没得罪过你,你为何要拦住我们的去路?”
阮红玉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苦乐头陀道:“我们本在前边赶路,听到这边有喊叫声才过来的,谁想就撞到了你们。”
连城玉拼命摇头,但因为被易了容,又说不出来,阮红玉和七星子虽觉得怪怪的,还是没有认出。
阮红玉在人群中扫视,猛地发现了段鸿羽和野兔子,厉声道:“他们怎么会在你的队伍里?”
苦乐头陀道:“实不相瞒,他们现在已是我放梅山的弟子,还请阮女侠不要多事!”阮红玉哼了一声道:“他们怎会投靠你放梅山?别骗人了。那小子你可以带走,要杀要剐随便你,赶紧把那女孩子放了。”
苦乐头陀道:“她是我门下弟子,关你什么事?”
阮红玉怒道:“别骗老娘了,江湖上谁不知道你们放梅山尽用少女练阴功?不知有多少良家女子都被你们祸害了。老娘看不见也便罢了,既然撞到了,就不能不管。”
苦乐头陀道:“实不相瞒,她确是我门下弟子。”
野兔子从人群中跳出来,笑道:“我早已入了放梅山,就用不着你这女魔头操心了!”
阮红玉直摇头,一时还是不能相信。
七星子知道放梅山的人很是难缠,说道:“阮女侠,管这些闲事干嘛?救岛主要紧!”
阮红玉收了双剑,随七星子匆匆去了。
眼见阮红玉和七星子走远,玩命书生笑道:“这两个大笨蛋,他们岛主就在眼前都认不出来。”
野兔子道:“掌门易容术这么高明,他们当然认不出来了!”
苦乐头陀颇为得意。
段鸿羽紧张的脸色一直没缓和下来:“我们得抓紧赶路,最好找个隐蔽之所把连城玉藏好!”
金碗疯丐道:“你别神经兮兮的,他们都走了还怕什么?”
段鸿羽道:“阮红玉和七星子没那么笨,他们找不到人,肯定会怀疑到我们头上。他们只要到前方瞧瞧我们走到的鞋印,就知道我们是骗他们的了。”
苦乐头陀道:“不错!此地不可久留。”
玩命书生道:“那我们能到哪儿去?”
金碗疯丐道:“什么到哪儿去,照直走不就行了吗?”
段鸿羽道:“不可!阮红玉和七星子一旦知道我们是要往北方去,肯定会在南北两个方向加紧搜寻,我们不如往东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苦乐头陀想了想道:“不错!就依公子所言。”
众人于是折路向东而来,这一路上,果然没见阮红玉和七星子再赶上来。苦乐头陀、火云行者他们见段鸿羽料事如神,无不大感佩服。
不久来到一大市镇上。这些人劳累了一天,已是又累又饿。玩命书生直吞口水:“这下好了,终于可以喝个痛快,睡个好觉了。”
段鸿羽道:“不行!”
玩命书生道:“什么不行,不就捉住个连城玉吗?难道为了她我们还不吃不喝了?”
段鸿羽道:“阮红玉和七星子不久还是会追上来的,我们如果投到客栈或酒楼,迟早会被他们发现。”
玩命书生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段鸿羽道:“眼下我们也只能找一大户人家借住在几日,等风头过去再走不迟。”
苦乐头陀听他言之有理,道:“好!就这样办了。”
段鸿羽和野兔子头前开路,不久便找到一个大庄园,这庄园围墙高大,楼宇众多,想必定有藏身的好地方。段鸿羽上前敲门,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人,他挑着灯笼,眯缝眼道:“臭小子,敲什么敲!知道这是谁的庄园吗?”
野兔子道:“你干嘛这么横,我们不过就敲了两下门吗?”
那中年人冷笑一声道:“臭丫头,你想耍横可是来错了地方,这里可是卢老员外的庄圆!他外甥可是本县县太爷的女婿!”
野兔子道:“县太爷又怎么了,芝麻大小的官!”
中年人道:“你说话小心点,如果不看你是个女孩子,小心老子打折你的腿。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陈四是好惹的吗?”
段鸿羽上前一抱拳道:“陈大哥,实不相瞒,我们想在府上借住几天,你们要多少银两尽管开口便是!”
那陈四道:“卢老员外是什么人!会差你们那几个臭钱?你们也真是的,放着好好的客栈不住,偏偏来闯民宅。马上给我滚,再晚一点,小心四爷打你个满地爬。”
火云行者勃然大怒,猛地拔出戒刀道:“混蛋,竟敢对段公子、野姑娘这样讲话,你还要不要命了?”
陈四是软的欺负硬的怕,刚才是因为挑着灯笼看不远,现在才瞧清这些人原来一个个面目狰狞,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大盗,当时尿就顺着裤管流下来了,忙道:“好汉息怒!好汉息怒!不是小人不让各位爷台借宿,只是没有员外吩咐,小人也做不了主呀!”
火云行者道:“那你就赶紧去里面通报,若敢欺洒家,定杀你们个鸡犬不留。”
陈四吓坏了,连滚带爬地进去通报了。
过不多时,陈四出来了,强作笑脸道:“各位大爷,我家员外对各位大驾光临不胜荣幸。马上腾出房间供各位居住,请各位大爷随我来!”
段鸿羽道:“你回去告诉卢员外,他能收留我们,我们已是感激不尽,府上所有损失,在下一定加倍奉还。”
陈四见段鸿羽执意要给钱,也不再说什么了。
段鸿羽道:“实不相瞒,我们是被坏人追杀才迫不得已借住在府上的,不知府上有没有暗室可供居住?”
陈四道:“便是有也容不下你们这么多人呀!”
第三十章 来的好快()
段鸿羽道:“可有地窖没有?”
陈四道:“地窖有好几个呢!闲置的只有一个,而且好久不用了,怕各位住不惯。”
段鸿羽道:“不妨!请府上先为我们准备一顿饭食,再把地窖收拾一下,我等感激不尽!”
陈四道:“一切好办!”赶紧下去准备了。
卢员外不敢得罪这些江洋大盗,给他们准备了很丰盛的酒菜。
等一行人用罢晚饭,卢府的下人也把地窖清理出来了。他们不敢耽搁,先后下到地窖中。见所有人都进入窖内,陈四盖好窖盖,又在上面停了辆马车作伪装。
地窖里面不但宽敞,还很暖和。卢府在下面准备了蜡烛、床椅、被褥,其它各种生活用品也是一应俱全。血袍老怪道:“真没想到这底下还挺好,我都不愿意上去了。”
段鸿羽道:“这个陈四虽然不是什么良善,但还是有办事能力的。”
火云行者哼了一声道:“什么办事能力,这种人就是欠揍,刚才要不是我拔刀,他才不会安排得这样仔细呢!”
金碗疯丐道:“火云言之有理。早知如此,金碗说什么也要在上面擂他两碗,我想他一定会把这里搞得像皇宫一般。”
玩命书生笑道:“你现在上去擂他两碗也不晚呀!”
金碗疯丐道:“你以为我不敢?”起身便要上去。
苦乐头陀骂道:“滚一边去,不够你们作的了是不?”
金碗疯丐赶紧坐到一旁。
野兔子道:“十哥,人家准备得这么好,咱们哪有钱给人家!”
火云行者笑道:“你真是小孩子,给什么银子?段公子只是哄哄他,没想到你还真信了!”
野兔子道:“我十哥都答应给钱了,你以为他像你那么说话不算数吗?到时,人家伸手要钱,看他怎么办!”
火云行者道:“只要我们不给,他们就不敢要,不信你瞧着。”
段鸿羽道:“火云,你把在下看成什么人了,在下既然答应了人家,当然要给钱,而且还不能少给。”
血袍老怪把手伸到段鸿羽面前道:“拿钱来!”
段鸿羽奇道:“我又不欠你钱,给你什么钱?”
血袍老怪道:“你怎么不欠老怪钱了?”
段鸿羽道:“我何时借过你钱?”
血袍老怪道:“天下谁不知道本老怪是专门上牛皮税的?你小子吹了这么半天了,我收你二两银子不多吧!”
众人刚才都傻了,这时才明白血袍老怪是和段鸿羽开玩笑,无不开怀大笑。
野兔子拍手笑道:“好!叫你吹,碰见上税的了吧!快掏钱!”
段鸿羽笑道:“在下知道你们看不起我,以为我给不起钱是吗?我说给他们钱,一定给得起。我们七人,就按每天七十两算,这可比我们的花销多出了十倍都不止,我们也就住十天,我看七百两足够了。”
血袍老怪哼了一声道:“你身上别说七百两,恐怕七文都没有。连牛皮税都上不起,还嘴硬呢,老怪真是服了!”
段鸿羽道:“我们在这里吃住,还用得着在下掏钱吗?有人会给我们报销的!”
玩命书生道:“你说什么?你可别打掌门的主意。咱们放梅山的钱可不能供你报私仇用。这里的一切花销,要么你就自掏腰包,要么就不归玩命管了。”
段鸿羽道:“你们真是死心眼,有连岛主在此,还用得着我们掏钱吗?”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齐声道:“不错!让灵芝岛掏钱!”
连城玉气得满脸铁青,但无奈被点了穴道讲不出话来,便把头偏到一边去生闷气。
野兔子正要再挖苦连城玉两句,忽听段鸿羽轻声道:“别出声,上面有动静。”
他话音刚落,便听上面传来阵阵敲门声。
野兔子小声道:“难道是灵芝岛的人?也太快了吧!”
这时,只听上面传来陈四的声音:“谁呀!”
敲门人大声道:“问什么!快开门,晚了小心老娘一剑攮了你!”
野兔子道:“是阮红玉!”
段鸿羽道:“不要怕,他们找不到这里来的!”
野兔子道:“这地窖只有一个出口,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可什么都完了。”
苦乐头陀笑道:“没事!有连岛主在,他们就是发现了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这时,上面传来开门的声音。陈四道:“各位!这么晚了到我府上有什么事?”
只听七星子道:“有没有一行八人投到你家?”
马上又传来秋银龙的声音:“敢不说实话,定让这里血流成河!”
陈四道:“我府上根本无人来投,不信你们就进去看看。”
段鸿羽骂道:“这个笨蛋,是不会说话还是故意出卖我们!”
其它人也都紧张起来,不约而同地握紧了兵刃。
他的话果然引起了秋银龙的疑心,说道:“阮女侠、七星真人,这家伙开口就让我们搜,不合常理呀!这不明摆着列好了阵势让我们进吗?”
七星子道:“不错!你说实话,究竟有没有人投到你府上?要敢撒谎,小心你的狗命。”
幸亏陈四反应较快,亡羊补牢道:“各位有所不知,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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