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袍老怪道:“不管你们认不认,他们现在都可以算是我放梅山的人。你们想把他们逐出我放梅山只有一个法子。”
火云行者道:“什么法子?”
血袍老怪道:“你们可以打败我,你们如果打败了我,便可以做了掌门之位,便可以随便把人逐出放梅山了!便是要我血袍离开,我也只能卷起铺盖走人了。”
段鸿羽暗道:“血袍老怪真是狡猾,他本来就是为争夺掌门之位才请来玩命书生和金碗疯丐的,如果输了,这两人也用不上了。火云行者和苦乐头陀留不留下他们也无关紧要了。”
火云行者怒道:“比便比,难道邀来硬手行者就怕了你不成?”
血袍老怪笑道:“这才像个样子!你们谁先来?”
火云行者摘下戒刀跃到近前,大声道:“我先来!”
血袍老怪拔紫妖剑在手,缓步上前道:“火云,请!”
第二十一章 血色利器()
火云行者一声厉吼,双刀向血袍老怪当头直剁。他心中恼怒已极,所以一出手便是狠招,刀势极为劲猛,正是一招“二虎出山”。
血袍老怪不敢大意,紫妖剑向上一横,一招“云开雾涌”正迎住刀锋。
火云行者这两刀加了十二分的力道,直把血袍老怪震得身子一颤,他心中骂道:“好猴崽子,这哪里是比武?分明是想要本老怪的命!”紫妖剑往回一收,直捅火云行者前心。血袍老怪是铁了心要做掌门的位子,是以出手也极为狠毒,这一剑划行空中弹抖跳跃,竟含有十三种变化,实是一流的剑招。
火云行者料不能敌,大叫一声,忙向一边跳开。
血袍老怪大声道:“哪里走,且吃我一剑!”紫妖剑向前一递又是三剑急攻而上。
火云行者一向凶悍,见血袍老怪欺人太甚,一时无法忍受,双刀迎剑而上,和血袍老怪展开对攻。
苦乐头陀和火云行者是最好的朋友,在放梅山也是相互扶持。此次比武,他们早已说好,两人无论谁得到掌门位子都是一样,就是不能让血袍老怪得了掌门之位。此次血袍老怪约他们前来‘野鹿洞’比武,他们是求之不得,只因他们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便是万一一对一不是血袍老怪的对手,便一起动手将血袍老怪一刀剁了而后快,万没料到血袍老怪棋高一招,竟找来了玩命书生和金碗疯丐前来助战,这样一来,苦乐头陀明知道火云行者不是血袍老怪的对手也不敢上前相援,一时心急如焚,暗道:“若被这死老怪得了掌门之位可是大为不妙。”
血袍老怪和火云行者斗了五十余招,火云行者渐感不支。血袍老怪虽失了左臂,但身形移动依然十分灵活,身体平衡也保持得宛如常人,一柄紫妖剑更是狠若毒蛇,将火云行者周身三米方圆都变成了危险地带。火云行者虽然势如疯虎,仍然杀不透他紫妖剑形成的攻击圈。
苦乐头陀一时按纳不住,抖拂尘便要上前。
玩命书生和金碗疯丐赶紧跳上前来。玩命书生大声道:“苦乐,你做什么?”
苦乐头陀怒道:“这是我们放梅山的家事,你们让一边去。”
玩命书生道:“什么你们家里事,别忘了我们现在也是放梅山的弟子。”
火云行者知道自己根本斗不过血袍老怪,只想多耗费一点血袍老怪的功力,不愿让苦乐头陀白白消耗实力,高声道:“苦乐,你不动手,瞧我怎么对付这老贼。”
苦乐头陀无奈,也只得罢手。
火云行者一声狂啸,身形拧处,刀法已变。两柄戒刀有如两条出山的豹子一般,左冲右突,攻势如潮。为了能让苦乐坐上掌门之位,他已做了最后的努力。
血袍老怪一时难以适应火云行者的新刀路,左躲右闪,有些手忙脚乱。他步步后退,一柄紫妖剑只顾防守,完全没了进攻。
野兔子道:“看来血袍老怪要败!”
段鸿羽道:“绝不可能,火云行者这是回光返照,他怎么可能是血袍老怪的对手?”
野兔子一向同情弱者,悄声道:“我们是不是帮一下火云行者?”
段鸿羽笑道:“你疯了,帮他做什么?”
野兔子道:“要是让血袍老怪当上放梅山的掌门之位可糟透了。”
段鸿羽道:“这些妖人岂不都是一样?难道火云行者当上掌门就能让放梅山变好不成?”
野兔子道:“他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至少比血袍老怪要强点。”
段鸿羽摇摇头,没再说话。
火云行者攻了几十刀,动作终于慢了下来,他此时已是强弩之末了。
血袍老怪看准机会,突然发起反攻,只见剑花错落,一团紫光奔回流蹿,已将火云行者完合裹住。
火云行者困兽犹斗,双刀将门户死死封住,就是不肯认输。
血袍老怪攻了百余剑都无法制胜,一时大急。火云行者的武功与他相差不远,如果就这样温水煮青蛙般地耗下去,自己功力再深也会被他们拖垮。剧斗之中,他突然大吼一声,腾身飞在空中,把剑插回腰间,猛地扯下血袍,忽地向火云行者当头罩来。
外人不知,火云行者当然知道血袍的厉害,原来这身血袍都是用血袍老怪对手的鲜血染成的。其实血袍老怪年轻时有个绰号叫“白袍王子”,他身上披的这身血袍也是纯洁的白色。只因他有个怪癖,每杀一个人便将对手的血染在袍上一点。天长日久,这件白袍已完全被鲜血染红。如此宽大的白袍竟由纯白色完全染为红色,足可见他杀人之多了。江湖中人因为恐惧和厌恶,才改口称他为“血袍老怪”。这件血袍也是他从“白袍王子”变为“血袍老怪”的见证。火云行者见血袍老怪突然祭出血袍,心下也是一惊,他忍受不了血袍的血腥气,飞身跳到一边。
血袍老怪轻功卓绝,单手劲舞,火云行者四面八方竟全是一片血红光影。
火云行者大急,一声狼吼,双刀暴出,只想将血袍剁个粉碎。
血袍老怪看准机会,长臂一伸,血袍已如毒蛇一般裹住火云行者脑袋,他再用力一甩,火云行者便飞出了圈外。
火云行者用手一撑地,勉强站住了,大口地喘着粗气。
野兔子惊得目瞪口呆,轻声道:“没想到血袍老怪的武功这样怪异,身上的衣服也能当武器用。”
段鸿羽道:“这些邪道妖人,为了做掌门的位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野兔子道:“可是以前没见血袍老怪用过这样的武功呀?”
段鸿羽道:“这是他的绝招,平常对招他怎舍得用出?现在是争夺掌门的生死之战,他当然不再保留。”
野兔子道:“火云行者并没有输,他为什么不再打了?”
段鸿羽白了她一眼道:“你懂什么?刚才血袍老怪手上若要使上真力,火云行者的脑袋早没了。”
野兔子一吐舌头:“那件破袍子真有那么大的威力?你骗谁呀!”
段鸿羽道:“不信你上去试试!”
野兔子道:“还是你去吧!”
第二十二章 见缝插针()
血袍老怪手握血袍,大声道:“苦乐,还不上来与本老怪斗个痛快更待何时?”
苦乐头陀纵身而上,手起处,麈尾指尘猛攻血袍老怪头顶,这一招攻击范围极大,已把血袍老怪头顶完全包住。
血袍老怪血袍向上一兜,正接住拂尘,这两件兵器撞击在一起,所发出的声响便如一声闷雷一般,与普通兵器大不相同。两人功力相若,这一击之下,全退出两步开外。
野兔子道:“怪了,血袍老怪的血袍被拂尘扫上后竟然没有碎裂。”
段鸿羽道:“你以为他的血袍是普通绵布丝绸做的吗?”
野兔子奇道:“还能是什么?”
段鸿羽道:“是什么材质我也不清楚,总之这件血袍不比普通布匹,完全可以当作兵器用,加上它又浸了无数人的鲜血,当然变得更加坚硬了。”
野兔子道:“人血还有这样的功效?我真是头一次听说。”
段鸿羽道:“当然。血液大量凝固在血袍上,长年累月,就会形成坚硬的皮层,与他血袍特殊材质混为一体,当真厉害无比。”
野兔子拍拍胸口道:“这些妖人真是阴毒,不把他们尽快铲除说不定他们日后会做出什么恶事来。”
段鸿羽咬牙道:“等这件事完成,我一定想办法除掉这几个妖人。”
野兔子笑道:“但愿你这次不是在安慰自己!”
血袍老怪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大吼一声,单手一甩血袍,从血袍顿时上散发出一团红色气浪,挟着一股腥臭之气向苦乐头陀喷涌而到。
苦乐头陀知道他妖法厉害,不敢硬抗,便纵身跳到一边。
血袍老怪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挥手又攻出七袍,他一袍狠似一袍,每一袍都直指苦乐头陀要害。
火云行者吃过血袍老怪大亏,嚷道:“苦乐,不要被他血袍恍花了眼,大胆进攻。”
苦乐头陀也知道他这件血袍因饱蘸人血,邪气得很,一旦被它罩住,过不多久便会头昏目眩,也不敢再后退了,以攻对攻,只见那麈尾拂尘喷吐而出,便如一头鬃毛戟张的狮子一般,甚是猛恶。
血袍老怪心下大急,又用出了对付火云行者的办法,猛地腾身空中,用血袍将苦乐头陀上空罩住。
苦乐头陀早料到血袍老怪会用此招,将拂尘运行范围收到最小,静等机会出现。
血袍老怪心下暗喜,看准机会,猛地一收血袍,又向苦乐头陀脑袋罩去。他这一招苦练多年,手法无比娴熟,每次用出都是十拿九稳,这一次也不例外,正将苦乐头陀套住。血袍老怪手上用力,正要把苦乐头陀像火云行者一样扔出去,却听脚下风声骤起,低头一瞧,直把他惊得魂飞天外,苦乐头陀的麈尾拂尘已猛力扫到。原来,苦乐头陀见他要用绝招,早做好了准备,在血袍飞来的一霎那,猛地一个空翻,这次血袍包住的是他的双脚,而不是脑袋。他妙计得手,忙出重手攻击血袍老怪双腿。
血袍老怪始料未及,但他反应也是奇速,在电光石光的一瞬间,轻轻一抬左脚便躲过了麈尾拂尘。他不等苦乐头陀收招回去,猛地将拂尘踩住。
苦乐头陀大惊,没想到自己攻击不成,反失了兵器,用尽浑身力气去拉拂尘,可血袍老怪何等功力,他试了两次都没成功。
血袍老怪仰天大笑道:“苦乐,没想到你也有失算的时候!”力贯手臂向天上一扬。苦乐头陀大叫一声,马上被甩在空中。
火云行者喊道:“血袍!你得了掌门之位也便罢了,难道还要取他性命不成?”
血袍老怪又是一声怪笑,右手一扬将血袍扔向空中。血袍在空中瞬间散开,便如一朵红色的云彩般正将下落的苦乐头陀接住。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血袍老怪已是一只大雕般飞天而起,他凌空将血袍一收,那血袍顷刻间已变成了一个大袋子,正将苦乐头陀兜在袋中。血袍老怪的大手如鹰爪般攥住袋口,稳稳落在地上。
血袍老怪超卓的武功不但让火云行者、玩命书生、金碗疯丐目瞪口呆,段鸿羽和野兔子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野兔子道:“真没想到血袍老怪这么厉害!”
段鸿羽道:“你知道什么?他是有意逞能,好让火云行者和苦乐头陀心服口服,从而完全听从他的指挥。”
野兔子道:“那也够猛的了,现在你上去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段鸿羽道:“我和他较什么劲呀?”
野兔子灵机一动道:“十哥,你真不如下去和他比试比试!”
段鸿羽气道:“你是让十哥往狼窝里钻吗?”
野兔子道:“血袍老怪刚才不是说外人也可进入他们放梅山吗?你去夺了他的掌门之位,看他还狂不狂?”
段鸿羽道:“算了吧!你以为他们是傻子,他们才不会轻易把掌门之位让给外人呢!”
野兔子道:“玩命书生和金碗疯丐都行,你为什么不行?你抓住这个机会试他一试,血袍老怪话已出口,他也没有办法。”
段鸿羽一想此计倒也可行,一挑大拇指道:“野兔子,真有你的,十哥算服了你了。”再不迟疑,高喊一声:“火云、苦乐两位兄台莫急,在下来了。”一个“飞鸟归林”落到近前。
血袍老怪这时刚把苦乐头陀放在地上,猛见段鸿羽跃到身前,厉声道:“你这小贼,竟还敢回来找死!”
段鸿羽一抱拳道:“血袍仙师,实不相瞒,我这次受苦乐大师之邀,特来助他夺这掌门之位的。”
火云行者性子较直,轻声道:“苦乐,这是——”
苦乐头陀反应挺快,忙拦住火云行者道:“你别说话。”他虽然不知道段鸿羽此行目的,但听此人要助自己登顶掌门之位,还是大为欢迎,把掌门之位拱手让给血袍老怪,他无论如何也是不甘心的。
血袍老怪一听就知道有诈,骂道:“胡说,怎么可能有这样荒唐的事?你们怎么可能在一起?”
野兔子跳上前来道:“怎么不可能了?就许你和玩命书生、金碗疯丐在一起,我们就不能和火云行者、苦乐头陀联手了吗?”
苦乐头陀大声道:“不错!这两位好汉正是我邀请来的,他们现在也是我放梅山的人。血袍,你如果能打败这两位好汉,我和火云才肯服你,你才能坐上掌门的位子。”
第二十三章 六强夺帅()
血袍老怪道:“那可不行,就算他们是我放梅山的人,可我已经夺得这掌门之位,我现在便将他们驱逐出我放梅山。”
苦乐头陀道:“血袍,凭什么都是你说的算?既然他们和玩命、金碗都加入了我放梅山,便都有资格争夺掌门之位。”他是铁了心不让血袍老怪做掌门,其它无论出什么乱子他都不在乎。
血袍老怪道:“不行!不行!他们入我山中,寸功未立,怎么能一下子就坐上掌门之位?我这次请玩命、金碗来也只是当个见证,绝没让他们争夺掌门的意思。掌门之位只能在你我、火云三人中产生,这样才能服众,才能对得起放梅山的列祖列宗。”
苦乐头陀道:“血袍,你这样做可是太不厚道了。既然你已许诺玩命和金碗入我门中,他们当然就是自家人了,这两位好汉都有资格夺掌门之位。”
血袍老怪道:“绝不可以,这是胡闹!”
玩命书生和金碗疯丐本是帮血袍老怪来夺掌门之位的,现在听苦乐头陀说他们也能当掌门,无不大喜过望,谁不想当放梅山的掌门呀!两人野心膨胀,一瞬间便倒向苦乐头陀这边来了。玩命书生道:“血袍,你也才不仗义了吧!要论朋友咱们亲,可现如今人家苦乐、火云都同意我们争掌门之位,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金碗疯丐大声道:“不错!我们也要做掌门。”
血袍老怪道:“乱了,现在全乱了!”
火云行者道:“有什么好乱的?不就这几个人吗?”
血袍老怪道:“我放梅山还有好几百兄弟,这几个从未谋面的人万一得了掌门之位,他们能服吗?”
苦乐头陀道:“他们虽然资历浅,可有我们三位元老在,谁敢不服?”
火云行者也道:“谁敢不服,火云一刀剁下他的脑袋。”他和苦乐头陀现在不再奢望掌门之位,只想把一个新人推到掌门位置上去,这样也比血袍老怪好多了。他们与血袍老怪势同仇敌,若被血袍老怪做了掌门,对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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