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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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贤-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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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也好,走了干净,如果注定是这样的结果,那麽起码不用再等十年後,那时我会更加输不起,现在还年轻,没什麽大不了。 
                  失恋的事在地球上不知道一天里会发生多少次,根本就不在乎多我一个。 
                  没有拼命喝酒,这样麻醉自己根本没有意义,已经结束了,又何必让痛苦再继续。 
                  又不是小孩子了,丢了心爱的糖果会伤心的要哭,眼睛干涩得生疼,却没有眼睛。 
                  照例去洗澡,连沐浴露都是从前的牌子了,真是周到而细致!拧开莲蓬开最大的水流,冲在身上好舒服,有点痛却可以不再分散注意力,洗澡本来就应该是一件快乐的事。 

                  看著镜子中的自己,没有愤怒僵硬的脸,活活象个弃夫一样。 
                  我说过我不会开玩笑的,易非──我不会放过你。 
                  这麽勇敢的甩我的人还是第一次。 
                  想离开我是吗?好啊,我来甩你。 
                  就象一头受伤的狼,我夹紧了尾巴,就算是垂死挣扎,也要咬著敌人的咽喉一起。 
                  擦干头发,在卧室门口停了一下,有点莫名的情愫,会不会我推开这扇门,一切又会回到从前。 
                  看,我都出现幻觉了,说好了不痛的,怎麽我的右手还抓住门把手,用力得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 
                  多可笑的事情啊,我居然那麽执著的想要和一个男人共度一生,而且还是一个MB。 
                  究竟是喝了什麽迷魂汤,那麽心甘情愿的接纳他,然後又那麽死心塌地宠著他,甚至还那样慷慨大方的放他走。 
                  不敢留下来吗?真的怕我打断他的腿。 
                  嗯,他的腿那麽修长而漂亮,完美的弧线包裹在牛仔裤里,想想都会让人血脉贲张。 
                  我为什麽一直要忍,现在那双腿已经不再属於我,或许那双腿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容忍,他生来就是MB应该有的本钱。 
                  只有我这麽蠢,居然还学什麽坐怀不乱,然後背著他自己动手,他不知道笑我有多白痴吧。 
                  那一夜,我睡在客厅的沙发里。心里抽疼得厉害,时而不时的袭来,时而不时的让我从梦里痛醒。。。。。。闭上眼全是那弯弯眼睛的面孔──是魔鬼居然还流淌著天使的笑容,就算是黑暗里,仍然是阳光而明媚。 

                  之後我就在餐厅附近又买了一套房子,因为是市中心,周围的喧哗总不会让我感到那麽寂寞,白洋──我基本不会回去。 
                  他离开後,大奇来找过我几次,他知道我需要人陪,可是他不知道我讨厌别人这个时候接近我。我去过他那个地方几次,小非从前睡过的床早就被卖掉,只留有个蚊账是大奇用来防蚊用的。 

                  大奇的样子,笑得那麽贱,象是证明早就知道小非靠不住一样。 
                  给我滚出去,笑得那麽贱,我不滥交,也从不碰自己的朋友,朋友就是朋友永远都不可能转换成其它的角色,就象情人就是情人,在我的生活里也永远不会成为朋友。 

                  要麽是爱,要麽就是恨。 
                  就算大奇很久都不在我面前冒泡,连个电话也没有,但是朋友之间的东西不会变──所谓君子之交,总有一天他还是会出现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这就是朋友;身边的男孩子就算开开缠著我,有的甚至还想倒贴给我,但是MB永远都是MB──我是亲身证明了的我的偏执──随时都可以抛弃然後换新的。 

                  之後的日子里,我基本是加班的,偶尔有空,我还会找个漂亮纤瘦的男孩子回来过夜──毕竟我也是个健康成熟的男人,我有需求再正常不过。 

                  我最讨厌那些脂粉气重的男人,看了就想吐,男人就要是男人,否则还不如去找个女人来解决。幸好我的眼光向来很好,挑来的MB基本都是清清爽爽的类型,有的甚至还是刚刚出来的新人。 

                  呵呵~~不知道有多少人排著队想要跟著我,偏偏那个人却要逃掉。 
                  〃滚!〃我掀掉桌子上的酒,我不想任何有关他的内容,哪怕是恨,〃拿了钱就快滚。〃看著离开的男孩子一脸的羞愧,哪有刚刚被上完,就被赶出来的事情,就算是MB,也一样。 

                  酒店通常是解决这样的事最好的场所,大家各取所需要本来也无可厚非,基本是没有前戏的,大都会是背後式直接的插入,看著那双手用力的抓紧床单的样子,我都会莫名的兴奋,痛苦是吧,这就是代价。 

                  一夜几次对於我这个年龄的男人再正常不过,当然我会给足钱,以致於他们离开的时候虽然还痛却仍是不忘记主动留给我联系方式。 
                  我通常会一个人多留在酒店一会儿,松散的裹好浴袍,来一杯啤酒──最近越来越喜欢这个东西,然後躲在摇椅里听著悠扬的音乐,一点点晃到自己昏昏欲睡。 

                  生活虽然有了规律,欲求也得到了满足,但是总感觉自己的生活变得苍白起来,银行存款上不断增加的数字,一点兴奋感都没有。 
                  夏天的时候,终於相信自己可以平静的面对这件事的时候,我又去了W美院,希望可以再找到关於他的蛛丝马迹,就连李老也是不停的摇著头,为失去一个得力的助手而惋惜,那我呢?我该不该有惋惜之情,或者我该怎麽配合他的惋惜之情呢。 

                  我买了一辆跑车,虽然不是最新款的,不过是我觉得最适合我的,用起来非常合我的习惯,人岂非也是一样? 
                  我开车跑到郊外,然後停下来,吸只烟──戒掉的烟又重新开始吸起来,然後看看右手边空著的副座位,然後冷笑自己,踩了油门在宽阔的郊外漫无目的狂飙。 

                  又加了一脚油门,飞快的速度让我感到一种解脱,好象甩掉的东西就不会追上来,累得气喘咻咻就不会有时间再来嘲笑我。然後找一个地方,放下座位戴上墨镜双手放在脑後,晒太阳。 

                  一直秋天,我仍然没有任何那个人的消息,他就象空气一样从我的生活里蒸发,我试著用各种方法都不能找到他。 
                  我去过法国谈生意,然後。。。。。。顺便。。。。。。回了法里福。 
                  我找到学校,找过他注册过的所有资料,都一无所获。 
                  就连一向认为最为幼稚的QQ聊天,我也整天挂在那里,始终保持著上线状态,只是。。。。。。他的头象总是灰灰的,毫无生气。 
                  冬天又快到了,不知道他还会不会那麽畏寒。 
                  有空的时候我又回到白洋,到院子後兜了两圈,看看那棵果树有没有缺水,在後院的树从下意外发现有一只垃圾筒,该死的锺点工,是不是看我不常来这里就随便应付我了事。一脚踢翻那只无辜的筒,里面只滚出来一双跑鞋──居然是小非从前的跑鞋,想都不要想,一脚用力踢飞到墙角里,结果是没走开几岁又如获至宝一样把它捡出来,仔细的洗干净,放在阳台上晒好,然後安排在玄光最显眼的位置,冬天真的到来的时候,我还是搬回了白洋。 

                  拿了杯子倒好茶水,走到窗子前面,我总习惯这样静静的站一会儿。 
                  我看到了那辆车──那个晚上载小非回来的车! 
                  来向我挑战?或者是来向我取经?我玩过的东西一向不吝啬於让给别人去沾沾光,但这次我只想毁了他,让他永远只属於我。 
                  好吧,如果他们肯把小非带来,我可以亲自指导他们一下! 
                  手机响起来,我站在窗前接听,眼睛一直盯紧那辆车,再远一点,就可以看到车牌号码。 
                  〃在贤!〃好久没听到这个声音了,是我母亲。那冷冰冰的语调太有特点了。 
                  〃嗯〃 
                  〃我在院子外边,你应该可以看到我。〃 
                  〃嗯〃 
                  〃见个面吧!〃 
                  〃对不起,我没时间。〃还有什麽好说的,所有该说的都在几年前说完了。 
                  〃关於易非,没兴趣就算了。〃院子外边的车子开始发动,果然是不是W城的车牌。 
                  〃好!你进来。〃 
                  〃这不是儿子对母亲该有的态度!〃 
                  〃哦?你很在乎这种关系吗?〃想想都好笑,她居然还想和我谈母子之情。 
                  开了门锁,然後我坐在沙发里,开了电视。她根本就不需要我去带路,对於白洋,她估计连哪条路上有几棵什麽样的树都一清二楚,至於欢迎嘛,根本没有必要。 

                  她进来的时候,刚好一个笑话节目结束,我也随著全场的人哄然大笑,差点将刚喝入口的水喷出来。 
                  〃什麽时候俞家大少爷对这种低级趣味这麽感兴趣?〃她直接关了我的电视。 
                  我向後靠在沙发背上,望著天花板,对於这种女人,看都不想看,就算是我怕了她。 
                  〃有什麽事说吧!你应该清楚我比较忙。〃懒懒的口气,恶战即将开始,只是我手的砝码在哪里,我都不知道,这一次她想要收回什麽,又想用什麽来和我交换。 

                  〃易非──〃她停下来,眯眼看我的表情。 
                  〃哦。〃我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却紧张得要命,说下去啊── 
                  〃看你也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我看我和你之间也只有这个话题了吧,他是我的情人,你知道的啊,你不是亲自送他回来过。〃又打开电视。 
                  〃情人?怕是被骗了吧?〃 
                  〃嗯!那又怎样?〃我皱眉看著她,倒底想干什麽? 
                  〃你舅舅,还记得吧?〃 
                  〃嗯,韩家的掌门人。〃 
                  〃他有个私生子。〃 
                  〃我知道。〃 
                  〃名字叫韩易非!〃 
                  〃哦,重名的人很多。〃我想回避这样的现实已经来不及,当头一棒的滋味。。。。。。〃就算是同一个人又怎麽样,算乱仑吗?你也没有吃什麽亏,你的儿子玩了他的儿子,他的儿子骗了你的儿子,仅此而已。〃 

                  已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心却痛得不得了,烫烫的茶水一口喝下去,烫得快出眼泪。他妈的,自从易非走後,就没有喝过温度刚好的茶水,不是太凉就是太热。 

                  我把空杯子扔在茶几上,玻璃碰撞的声音清脆刺耳。 
                  这麽久找不到易非,原来是被韩家捡回去当了继承人,果然比随便挂一个富翁都有前途呢,根本就不用再去卖了。要是我。。。。。。也会。。。。。。选择一步登天的吧! 

                  〃看出来你对他的感情不只是玩玩那麽简单,不论怎麽说你毕竟是我的儿子。。。。。。〃怀柔政策。 
                  〃stop!只是想告诉我这些嘛,如果你真的觉得我是你的儿子,就不会这麽残忍!从小到大哪样事不是依著你,我要的东西你何曾给过我,亲情?爱情?我的朋友又有哪一个敢来家里找我?你告诉我!〃有些愤怒,不要触碰我。不要再这样愚弄我。 

                  〃没有我,你就不会成为今天的俞在贤!〃 
                  〃是啊,多谢你的培养!到此为止,可以走了。〃 
                  〃想见他吧,他不知道现在有多开心,终於可以象正常男人一样结婚了,不久就可以做爸爸了。你也可以有个侄子喊你伯伯。。。。。。〃 
                  结婚?手里的遥控器用力的丢在对面的电视屏幕上。 
                  〃我还没有,他不可以。〃心都快要凉到底。牙缝里挤出来的话估计她这个做〃母亲〃的应该能听得清。 
                  〃想得到他是吧?我来帮你啊,从前飞飞的事我一直对你有歉意,只是你不肯接受,这次我是真的想帮你,尽管你这样的取向让我很失望,但是。。。。。。我不想失去自己的儿子,我和你父亲的年龄也大了。〃 

                  伪善!她从来不做赔本的生意,对我也不例外,不过我要马上见到易非。 
                  〃想通了就来找我,我只希望你回来继承俞家的家业,你爸爸。。。。。。〃 
                  〃可以了!〃我拉开门,欢送她离开。 
                  她刚离开,我就收拾了一切,安排好KEYION的工作,然後我去了美国。 
                   
                  第十六章…贤主角 
                  到了美国,我直接拨通了韩家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韩家的女仆。 
                  〃易非少爷,今天去和少奶奶试礼服了。〃韩家的女仆大都是从国内雇去的。 
                  手机掉在地上,颤抖著手从怀里摸出香烟,费了好大力气点燃。又呛得咳起来,一直咳出眼泪来,夸张的说,那一刻我真想把心脏从身体里一并咳出来。 

                  躲在韩家附近的酒店里,我以为我完了,肯定要到心脏科看医生了,心脏整夜整夜的疼痛,丝丝缕缕的伴随著记忆一起折磨著大脑里的神经,根本没办法入睡,从前良好的作息习惯也没有了。 

                  再过两个星期就是小非的订婚仪式,我照例应该收到的请贴,因为我的失踪而错过。不过我那个〃尽职尽责〃的母亲很快就知道我的下落,好在她并没以有来打扰我,也许她在等待,等我俯首屈膝的投降。 

                  烟呛的眼泪不停的掉下来,一颗一颗划入嘴角,咸咸的,不行!我不会让他得逞的,我没有放手,谁也不能得到他。 
                  只是无论再强大的理由,也无法和正常的生活相抗衡。再伟大的GAY的爱情,在面对婚姻的时候都会变得那麽不堪一击,尤其是结婚的对象是女人,人们还是更愿意接受即使是最糟糕的男女搭配,面对这样古老的法则,我们显得那麽无力。 

                  就连站出来争夺的权利也在那个女人的面前不值得一提,因为这是人们心中的禁忌。 
                  不过对於我来说,世间的事没有敢与不敢,只有值与不值。 
                  我是否应该还给他一份正常的生活?他的幸福究竟怎样的界定?做了韩家的继承人,拥有了屈指可数的富有,就算他是一个真的GAY,那麽他以後的生活肯定不会缺少交往的夥伴,对於韩家,也只要一个体面的儿媳就够了。 

                  我呢?以表兄的身份?以朋友的身份?还是以未来的合作夥伴的身份?总之,只要不是情人的身份,就不会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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