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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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贤-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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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只要是小贤,我就愿意容忍。还能忍多久我自己都不知道,不要那样愤怒的看著我。会燃烬我所有的勇气。 

                  他毫不客气的踢洒刚收好的碎片,我又再一次慢慢地把它们捡回去,如果他愿意踢洒它们一千次,我还是会一千次的重新把它们捡回去,就算时间定格在这一刻,我也愿意,起码有他和我在一起。 

                  我真希望他能强迫我一次,这样我就有足够的力量说出那一切,一口气全部告诉他,然後就窝起来,什麽也不去管,只管理好自己受伤的羽毛好了。其余的事就让他去选择,让他去征服,我只躲在他怀里,不管他带我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只要在他身边。。。。。。就好了。 

                  他放开我,我看到他眼里痛苦的神色,我是见了老朋友,而且是女人,这都没有错,只是我没有告诉他我见的是他母亲,忽然间我似乎想明白那个叫飞飞的女孩子,为什麽会选择死亡也不肯选择分离,这样就没有人可以拆散他们。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也。。。。。。他会不会也记得我这麽久,他会想哪个更多一些? 

                  他没有再为难我,我躲进浴室洗了澡,把那些汗湿被风吹干的衣服全部塞进洗衣机,然後逃一样的钻进卧室,背向著他的方向,然後说服自己先冷静。 

                  他整夜都不曾回卧室,我听到他几次打开房门然後又悄悄退出去,甚至还有一点酒的味道。我一点都不怕,我想他在我心中留下尽可能多的表情和回忆。其实这样想的时候,我就已经选择了放弃。 

                  是啊,小贤还年轻,而且他并不是天生的GAY,他拿什以来保证我所期待的长长久久的爱情,难道要他哪一天厌烦得要命的时候一脚踹开我吗?如果没有我,他还可以正常的生活,结婚生子,继承俞家甚至是韩家的基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用再为了我们的幸福余生去从头来过。 

                  那麽。。。。。。放开小贤,然後再去看望一下韩先生吧,最後我还是会永远陪在小贤身边的──这次一定是永远。悄悄的不会再惹他生气,静静的闻他的气息。 

                  如果生活不肯满足我这个〃奢求〃,那麽我宁愿放弃!我不要活在中间,辗转於痛苦与幸福的边缘。 
                  清晨的时候,眼睛干涩得厉害,小贤终於肯进来,坐在我床前,低头吻我,他的嘴唇那麽软,来来摩娑著我的额头,然後一颗大大的眼泪就滑落在我的脸上,他哭了,还是那个一直疼爱我的他,他的愤怒最终还是没有发泄在我身上,他怕我受伤吗?他还是那样疼我的对吧?我怎麽可以这麽残忍,我有什麽资格对他残忍,我甚至对他的欲求从来没有努力的满足过,他从未抱怨过我的拒绝,如果我愿意再忍一忍,他应该会快乐的,我还能给他什麽呢?还能为他再做些什麽? 

                  我搂住他,然後和他接吻,挑逗他,然後一次再一次的满足他的欲望。我爱他,我愿意属於他,以前我为什麽那麽傻地拒绝他,即使在一起也会扭扭怩怩一味的只知道自己心理的压力,而放弃他的感受,既然我愿意融化在他的生命里,那更应该两情相悦才对。 

                  〃如果真有那样一天,我抛弃你了,你可以调一杯毒酒给我喝,只要你给的,我就愿意喝,如果是你抛弃我嘛??哼哼!不要怪我不客气,只要我活著,我就会找到你,杀了奸夫!再打断你的腿,养你一辈子。〃他好象很痛苦的声音。 

                  我没有不高兴,高兴都还来不及,如果我抛弃了他,他就真的打断我的腿好了,然後我就有理由赖著他,只要可以天天看见他,一双腿又算什麽,我又开始用力的吸鼻子,小贤的呼吸也不顺畅起来,他抱著我去洗澡,断腿後,是不是就可以天天让他抱著我洗澡? 

                  接下来的日子我基本天天守在家里,我不想去学校,李老催了很久,我才把积了一堆的稿子送过去,我只想多留在白洋,小贤也常常早早回来,带回一堆的工作,看了我都心疼。他在书房,我就坐在他旁边,然後一张一张画他的速描,他可以维持几个小时不动一下,神情专注得不得了。这样才象一个家庭的接班人,象我根本就不可能做什麽韩氏的继承人,除非他们想看著韩氏死在我手里。 

                  我开始有意无意的疏远他,只是远远的观察他,我想让他渐渐的适应,我甚至还尝试让他多接触一些女人,我偶尔会故意找些画册混放在他的书里,结果都成了碎纸机的腹中餐。 

                  这期间我见过几次小贤的母亲,她仍然是一副冰霜面孔,虽然极不情愿,但她不得不给我时间来处理这件事,她可能是十分了解她儿子的性格,也不想有太多的後遗症,还有就是两家的关系是她不得不照顾到的。 

                  韩先生一直没有联系过我,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或者他根本也是主谋之一,他还是不肯轻易放过我。 
                  过年是我最後的期限,去年的此时,我还许愿要长长久久,愿望是不能说的,说了真的就不灵了。 
                  小贤特意准备了去法国的旅游,我想他是想让我散心,或者是想让我触景生情,我看得出他对我的表现的不解和困惑,每次欲言又止,被我的冷言冷语硬生生的憋回去,样子真是让人心疼。 

                  其实每次他熟睡,我都会仔细的看他好久。。。。。。有时候我怀疑我的决定是否太过残忍,或者根本就是一个错误,但我更害怕这只是他一时的迷惑,总有一天他会觉醒,我又有什麽权利这样剥夺他作为男人本应该得到的更多的幸福。 

                  与其说在让他适应我的冷淡,也可以说是在让自己习惯著远离他,每次拒绝他都会是一种延伸的痛苦,一直到麻木,然後再痛苦,再麻木。。。。。。 

                  骂我懦弱也好,骂我愚蠢也好,骂我自私也没关系。。。。。。其实真的相爱的人,爱对方都会比自己多,就算自己付出一万倍的代价我也不愿意拿他的未来来赌我的幸福。 

                  〃只要在一起,就可以都放弃。〃这样的话永远都是在讲给站在高处的旁观者听的最理智的谎言。 
                  那麽我宁愿充当那个被恶魔掳走的公主,等待著足够强大的王子,就算──被打断腿也没关系!!! 
                  从法国回来,情况一点也没有好转,小贤根本就不去上晚班,几乎抽出所有的时间来陪我,我看得出他很辛苦,我就那样残忍的耗尽他所有的耐心一直到他对我失去所有的兴趣。 

                  终於在那一夜我向他展示了我有多残忍,我故意约了他母亲,然後算好了时间,甚至还打了电话给门卫,一切都是算计好的,我上了韩女士的车,余光中我瞥见伫立在车旁的他,他看见我了,看见我上了别人的车,而且不带一丝犹豫。我完了,从那时开始我希望自己能静静的死去。 

                  如果不是韩女士逼得太紧,我还想拖得再久些,再久些。。。。。。就会流干所有的激|情。 
                  他固执的敲著车窗,然後一切如我所愿,我挺直脊背面对他,只是我没办法抬起头来,我会改变主意的,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坚定的人。 
                  我知道他说的都是气话,我不怪他,我那麽爱他,他如果不爱我,又何必这样恶毒话来刺激我,再恶毒一些也没有关系,这样就不会那麽痛,我就象冬天里最後一片留在枝头的树叶,孤孤零零飘摇在寒风,心一直在收缩,没办法止痛,甚至没办法呼吸。 

                  白洋一直是他的家,是我主动放弃了主人的身份,可我还是厚著脸皮回到白洋,如果他在,我宁愿让他撕碎我,撕碎我的心连同我的自尊。可他连见都不愿意见我,我可以想象得到他此刻多麽伤心。总要有这样一天。 

                  收拾所有一切属於我的东西,包括未干的衣服,还有放在贮藏室里的那对棉拖鞋中属於我的那一双。把窗帘重换过从前的天蓝色,卡通杯子也一并装进书包里,刚来时候带来的书包根本就装不完这麽东西,於是我擅自带走了那只和我们一起去过法国的行李箱,从法国回来,我就没有把自己的那份拿出来,现在果然不用再收拾,一滴一滴落在箱里的是我的眼泪,最後合扰箱子前装进去的还有一只碗。 

                  说来也真的是巧合,我们的爱情就如同这碗一样易碎吗?要小心翼翼地呵护。如此经不住一次冲击。 
                  把那双放在门口晨练的运动鞋扔进垃圾筒後,我彻底的从白洋里出来,干干净净没有留下支言片语,不给自己任何缓和的希望,这样就会更真实,对吧? 

                  他日若再见时,只怕早已是物是人非,或许能成为好兄弟也不定,我们本就是表兄弟,只是发现得太晚,根本来不及躲避我和他身後那张势力庞大的网。 

                  他回来看不见我,就会清净很多吧,我用力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为自己这个口是心非的想法。 
                  很快在韩女士安排下我见到了她的弟弟,一年没见,他还是我想象中的样子,他没有问我为什麽肯回来,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又开始有点恨他了,第一次是他抢走了我的母亲,第二次是他拆散了我和小贤。幕後的导演总是不会少了他的一份。 
                  〃累了吧,叫王阿姨安排你去休息吧。〃他背对著我,在书架上找书。 
                  怕我找不到属於自己的卧室了是吧!在韩家居然还有我的位置,虽然一直有人想取而代之,但是天不随人愿,我最终还是不得不回到这里来。 

                  静下来的时候我开始拼命想念那个孤伶伶留在W城的男人,温暖的白洋,他有力的胳膊,还有苦心经营的叫做KEYION的餐厅,如今这一切都成了空,房子还在,餐厅也在,但是为之经营的人已经不在了,皮之不附,毛之蔫存,那一切还有什麽意思,唉,我是不是在自作多情。 

                  打开桌子上的电脑,然後连接好QQ,然後等待,等待那个头相亮起来,虽然这种可能很小,他总是自动把这些东西划到无聊里,在我的强迫之下,他还是申请了这个号码,好友只有我一个。 

                  我在期待著那个头相,可是自己却不敢上线,没有勇气。 
                  一天、二天、三天。。。。。。我拿著画板,坐在电脑对面,一边监视著QQ里的人头,一边不停的画所有我能记得住的画面:正面、侧面、背面。。。。。。然後再一张张夹好。铅笔还是很快磨秃了,眼睛也围在眼圈里打转,抽出铅笔刀削铅笔,结果手不稳就削到了手指,血唰的一下子冒出来,我不是想自残,确实是不小心划到的,就算真的要用这种方式来缓解心里的痛苦,我也希望是他动手,来得痛快又彻底。 

                  根本不用用力挤压,血就连珠的冒出来,韩先生正好推门而入,他先是一愣然後接过我手里的刀和铅笔。 
                  〃床头柜子里有药,简单包一下,以後要小心。〃不愠不火的口气,他站在桌子前开始削铅笔,不是很专业,却很认真,也没有弄伤自己,那双手那麽稳定而有手力,稳稳的控制著左手的铅笔和右手的刀。 

                  〃我只会画画!你应该。。。。。。知道的〃我拿了药布裹住手指,立刻又有血渗出来。 
                  〃嗯,我知道!〃仿佛都与他无关。韩家的大门什麽时候允许我进来的,他不会不知道吧,我和小贤是怎麽样的情况,他不会不知道吧。我根本没办法做韩家的继承人,他也不会不知道,那麽为什麽还要这样逼我,我本不再恨他,甚至还曾经悄悄惦记过他,有空的时候还会四处留意治风湿的药方,已经收集了一小本,本想寄给他,现在不用了,人就在我面前,我却不想拿出来,幕後的主使凭什麽要比我们活得更舒服。 

                  〃好了,以後再有这样的事交给王阿姨去做就可以了。〃他收好铅笔刀,然後走到我面前,从床头柜子里拿出来消毒药水,拉开我左手的纱布。 

                  〃不消毒止血就这样裹一下吗?〃他皱起眉,小心的操作著。 
                  他穿了一件行背心,里面的衬衫的袖子也卷在臂弯,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到上面有几条细细的伤痕,他也曾年少轻狂过吧,哼!我冷笑。 
                  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为什麽他可以这样镇定的看著我的痛苦。 
                  QQ上的头相终於亮起来,我挣脱他在给我包扎的手,冲到电脑前面盯著那个头像,不敢去留言,也不敢点击。 
                  〃他没有告诉过你吗?〃韩先生站在我身後,盯著屏幕上的那个彩色的头像。 
                  〃为什麽一点也不吃惊我的倾向,你不是曾经很痛心我破坏了韩家的声誉吗?那麽就彻底的忘记我,我已经尽可能把自己消失掉。。。。。。〃转过头,现在这样算是对我的安慰还是补偿,我什麽都不要,我要的只有那个人。我有些歇斯底里。 

                  〃你累了〃疲惫的语气〃还有。。。。。。人都会犯错。〃 
                  是的,人都会犯错,到底是我的错还是他的错,如果我是一个错误,那麽就应该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这就是一个错误。 
                  那个闪亮的头像一直没有跳动,我静静坐在电脑前猜想著此刻小贤在做什麽,然後继续我的素描,一张,二张,三张。。。。。。一直到那个图标寂寞的变成灰色。 

                   
                  第十五章…贤主角 
                  办公室里的气氛压抑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尽管排斥著,但我还是迫切的想回白洋,捻灭刚吸一半的烟,开车直接回白洋。 
                  一点光亮也没有,小非不在?!心里一种恐慌感一点点爬上来,他真不回来吗?被我拆穿就不肯再见我,就有理由正大的光明的跟别人走?来不及关门,我直接冲上二楼卧室,屋里一点生气也没有,没有温度,没有呼吸。我的心都快炸开,难道他一点都不曾为我动心,一点留恋也没有?衣橱里他的位置空空的,连一双拖鞋一只袜子都不曾留给我。 

                  他早就想离开了吧,只是一直没有籍口。 
                  桌子上的一切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连窗帘也换回成原先的样式。。。。。。这就是让我再次动心的爱情吗!这就是我曾经想要守护一生的伴侣吗? 

                  嘿,我自己都笑自己的愚蠢──俞在贤,你是全世界最大的笨蛋,自作聪明的一头驴──骄傲的倔强。 
                  却被人不知不觉中蒙上双眼还固执的向前拼命的努力著!!!!!!!!!!! 
                  这样也好,走了干净,如果注定是这样的结果,那麽起码不用再等十年後,那时我会更加输不起,现在还年轻,没什麽大不了。 
                  失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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