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贤平时的话也不很多,凶起来象只老虎,温顺的时候就算你拨他的胡子,也不会比小猫凶多少。
睡觉的时候我喜欢他从後面楼著我睡,然後把下巴埋在我的颈窝,我有时候会故意配合他一起呼气,再一起吸气,他发现了总会用两根手指捏住我的鼻子,然後吻到我的脸涨红,然後放开我,挣扎根本无济於事。
每次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我都可以感觉得到他的热情似火,但是一想到Zuo爱,我还是有一种严重的抗拒心理,所以每次我都没办法的搂紧他的脖子,听他沙哑地念我的名字。
他没有再强迫过我,我感动的要哭。。。。。。
〃其实你的手也很不错。〃亲我的耳朵,我只有苦苦的笑。
中国人最重大的节日──过年,大街上一下子冷清起来,到了晚上整个城市都分外亮了起来,白洋里依然只是小贤和我,突然一下子觉得落寞起来,从前的从前就是两个人过年,母亲会做许多好吃的东西,然後拉著我守岁,美国是不过中国农历新年的,我们住的地方离唐人街比较远,可是每到这一天,母亲都会拉著我过在我印象里并没有太多概念的中国式的新年。
母亲在这一天就象日历翻开崭新一页一样高高兴兴的,在一年中最让我觉得快乐的日子里,我总是隐约觉得那张分明挂满笑容的脸却总是更显得落寞。
是不是节日就应该更快乐,是人们约好忘却所有烦恼一起的快乐的时候呢。
这个年是我第一次在国内过年,也依然只有两个人──两个大男人。
小贤根本就不会做饭,我来的时候,他的冰箱除了速食品还是速食品,还有一只空碗,他还曾经认真的告诉我那是盛了猪脚汤的那只碗,汤虽没有了,但是碗还在。
人虽然走了,但是心还在。
我笑他傻,是不是以後所有我做饭用的碗他都要放在冰箱里,整个一个傻瓜嘛。
我对做饭,虽然是小有所成,只是年夜饭要包饺子,完全超出我的能力范围,
从小在美国长大,偶尔和母亲回G城几次,吃是没少吃,做起来就是困难得很。
记忆中似乎却真的有两张涂了面粉的脸开心的笑,却那样模糊──只要认真去想就再也看不清究竟是谁在年夜里和母亲一起包饺子,那时我还太小,小到还不能够记得住他究竟是谁。
但我肯定那不是韩先生──他是五岁後闯入我的生活的,尽管母亲一再强调他比较忙,从前很少来看我们,但是我五岁前的关於他的记忆却依旧是一片空白。
我们年夜准备的只是烛光晚餐,没有饺子,没有老白干,没有满桌子的山珍海味,也没有外边一样的灯火通明。
桌上有一只大大的蛋糕──今天是我的生日,很巧吧。还有高脚杯里的红酒,摇曳的烛光。准备好的醒酒汤早就放在微波炉里以备不时之需──这个只有我知道。
〃过来!〃小贤眯著眼睛向我勾手指,看起来色眯眯的,不过我对他绝对是有安全感的。
乖乖坐过去。
〃这里!〃指指自己的腿。
呃?不好吧,太暧昧。
老鹰抓小鸡的戏在年夜的晚上再次上演了,当然我不是老鹰。
被按趴在他腿上,惩罚性的打我的屁股。
〃好痛!俞在贤!〃我大声抗议。
〃这两巴掌是对你今年所有的恶作剧的年底惩罚〃接下来又是两下。
〃喂!〃
〃这个是上次你抓我的头发。〃
〃。。。。。。〃
〃这个是上次你害我拉肚子〃
〃。。。。。。〃
〃这个是每天拖你回来〃
〃。。。。。。不要了。。。。。。俞在贤!再不放手我#@¥。。。。。。@。〃我拖著哭腔,不管怎麽样,人家过生日嘛,就算不过生日也是过年嘛!
〃好了,其余的明年过年再算。〃他搂著我坐在他怀里,意犹未尽,他的呼吸吹得我痒起来。
〃喝酒吧,庆祝。。。。。。庆祝〃找籍口跳离他的势力范围。
一杯,二杯,三杯。。。。。。反正是红酒,多喝一点也没关系,他的酒柜里还有那麽多,呃?红酒有这麽好喝吗?居然贮这麽多。
那个家夥的表情怪怪的,怎麽?这种喝法会不会是浪费,以前看老爸──不对──韩先生喝红酒都是一点点的喝,喜欢就多喝点嘛,干嘛这麽小气。
小贤的脸怎麽模糊起来,唉,可能是烛光太暗了,我就说搞什麽烛光晚餐嘛!别人家都是通火通明的,呃?脸居然还有点烫,空调开得太高了是不是。。。。。。
第N杯举起来的时候,我已经看不清他眯著的眼睛,他走到我身後,双臂从後面穿过我的腋下伸到前面握住我的双手,下颌轻轻顶在我的头上。
〃小非,许愿吧。〃
〃哦,对,生日愿意。〃我哼哼著。
然後他的双手包裹著我的手合在一起。
许个什麽愿,这种状态下,根本想不起自己想许什麽愿,也许想许的愿太多了吧,一下子就想不起来。
不过被他拥著的感觉真的好呢。那就许的长一点时间好了。
长长久久,不离不弃!
长长久久,不离不弃!
长长久久,不离不弃!
长长久久,不离不弃!
。。。。。。。。。。。。。。。。。。。。。。。。。。。。。。
〃长长久久,不离不弃嘛,嗯?〃
他怎麽会知道,难道我。。。。。。我扭过头,眼前一张放大的脸,呃。。。。。。距离太近了,甚至可以闻到他头发的味道──居然也是一样的味道。
我搂住他的脖子,然後亲吻他的嘴唇,可能太激动了,一边吻一边却抽泣起来,而且有愈演愈烈的形式,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哭得这麽凶,以前在过年的时候,母亲是禁止我做出各种不祥的事来,哭当然也算其中一个,还好并没有一定要我哭泣的事情。
小贤放开包住我的手,然後仰起我的头,他的吻又轻又细,再一点点深入,很快呼吸就变得困难起来,最後干脆被他横抱著倒在客厅的沙发里,脱掉碍事的毛衣,他吻著我的脖子,然後是胸,一路向下。
〃啊!〃迷乱中的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打了个寒颤,用手推著他的头,企图让他离开,他拉住我的手然後压在背後,刚好垫起在屁股下面,一种耻辱感涌上来,眼圈又开始觉得热起来,好象尘封了许久的东西一古脑的又出现在眼前。
伏在胸前的啃咬。。。。。。
背後束紧的双手。。。。。。
屈辱咬紧的牙齿。。。。。。
隐忍痛苦的冷汗。。。。。。
无情的皮鞭留下的带血的痕迹。。。。。。
滚烫的烟头带著焦臭的味道。。。。。。
还有长时间束缚留下长久不褪的淤青。。。。。。
一幕幕又快速的划过脑袋里,那些面似谦谦君子的面孔一个个变得面目狰狞,痛苦的扭曲。
还有最後一次落在身上挥著球杆的那个影子──只是个影子。
没有亲吻,没有抚摸,当然也没有人会管我是否会有快感。。。。。。
本能的抗拒,用力的抗拒,小贤用力压在我身体上,我明显感觉得到他高涨的欲望倔强著顶著我,会不会忍得太辛苦。
他的脸就在我的正上方,有点红红的,额头一层密密的汗,脖子上的血管也清淅起来,他那麽期待的看著我。
抱紧我吧,我紧紧的闭上眼睛,然後放松挣扎的手。
他褪去我的长裤,又不是没和他做过却紧张得要命。
迷迷糊糊的轻易就被他侵入挤进双腿中间,然後是温柔的爱抚。
他的手指最终还是滑到我的後面,在那里轻轻的揉弄,我没想过小贤会如此温柔,只是当时酒性发作,浑身都热得不得了,加上他的挑逗,很快我的欲望已经抬起头来。
小贤轻轻的含住它,不要。。。。。。不要这样。。。。。。脏。。。。。。我咕哝著,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清,只觉得腹部一阵热流涌动,没多久一种莫名的兴奋感冲上头来,我就释放在他口中,是不是很脏?我有点不好意思。我以前的一个MB同学说他们是不是会轻易给一个男人KJ的,除非他肯给许多钱,那麽我给了小贤什麽呢?
估计是润滑剂,一股冰凉的感觉挤进身体,尽管这样,当他的一个手指慢慢进入的时候,我还是痛得要命,然後是两根手指,尤其是那个部位拼命的收缩,双手用力扒在沙发上,深呼吸放松,果然就会缓解许多。
〃唔。。。。。。〃他再一次吻住我,舌头灵活的在口腔内壁上滑动,一波一波眩晕的感觉袭上来,双腿被大力的分开,最隐秘的部位暴露在他的身下,想伸手去遮挡,他火热的欲望已经挺进我的身体。
〃啊。。。。。。贤。。。。。。啊!〃手指和那里的SIZE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即使用了润滑还是痛,他用一只手来回挤压我的胸口,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抚摸我又再次高涨的欲望。
律动开始由慢到快,痛楚也一点点减轻,甚至。。。。。。甚至开始有点快感在慢慢爬升。当我再一次释放在他手里的後,他才开始猛烈的冲刺。
〃啊!。。。。。。俞在贤!。。。。。。〃我的叫声听起来应该相当凄惨才对,怎麽自己听起来都有点怪怪的。连续的快速冲刺後他释放在我的身体里。
───分隔线,亲亲,偶的H是不是写得很逊啊,没办法偶真的不会写H──
第十一章…贤主角
小非离开我的日子里,我想了很多,我默默一个人去医院,默默一个人坐在漆黑的屋子里,戒了很久的烟,又开始默默一个人点燃。
为什麽那样苛求易非的坦白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想他和我在一起。
我还不到三十岁,完全有资格再去找个优秀的女孩子,然後恋爱结婚生子,可是我却似乎丧失了去爱人的能力,更坦白的说应该是那份宽容的心,有的就是直接的伤害,从前那个善於攻势的俞在贤什麽时候被吮吸得只剩下这麽干燥而直白的尖锐,连自己也不知道。
在过去的五年里,我选择沈默我的生活。生活也同样忽视了我的一切。
我一向是一个敢於直视自己的人,易非阳光一样的气质就真的如同阳光一样,无所不入的闯入我的视线,然後开始悄悄又无从躲避的渗入到我的心里。
生活光明里的人,不敢想象失去阳光的可怕,易非离开的时候,我惊觉阳光也正在一丝一毫的抽离我。
从来不曾相信易非会这样轻易就融入我的生活,我讨厌和别人近距离的接触,但我不讨厌易非,他的每个动作,我都不讨厌。
我也不是小孩子,随便别人给一枚糖果就会充满了感激之情地跟在人家屁股後面,我知道我内心真正的感觉。只是我在一边说服自己接受他的时候,却在另一边开始伤害他──尽管这不是出於我的本意。
我想抓得越紧,结果是越伤害他。
他的受伤,是在向我证明著我的直觉吗,我宁可我从未曾发现什麽,其实我如果能再成熟些,再勇敢些,那麽我根本不会去用那些已经逝去的历史来折磨现在的彼此。
起码易非做到了,看起来那麽单薄的易非,他都可以勇敢的面对,我为什麽不能。
这是我给自己最後的结论,如果又有了幸福的感觉,那麽就开始喜欢他吧,如果真的是幸福的感觉,那就爱他吧。爱情既然无关於年龄,那就更应该无关於过去,包括性别。
於是我决定我去找小非,我本应该找他回来。
我没有其它人一样的家庭压力,那个远在美国的家庭到目前还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来干涉我的一切,只要我不动用俞家的一切──就是放弃俞氏全部的权利,那麽他们就没有合理的身份来阻止我的一切国。我也希望他们不逼我去抓住那权利不放,最终谁也不得善终。
可是心底里那份不安到底是什麽?我用力的将烟拧熄在烟盂中。
畏首畏尾从来不是我的风格,不能再犹豫,久违的幸福这一次一定要抓得住。即使还不敢完全确定,那麽就从这一点开始吧。
接下来的日子我要勇敢的抓住他的手。
那辆几年都未曾骑过的机车依然安静的立在角落里,这量机车是当年我的挚爱,保养得相当好,就如同白洋一样,它的主人只有我,还有飞飞,胸口又象是被捶到,没办法,这是我的死结。
先到W美院,门卫告诉我学校早就放假了,所有的师生都回家了,学校根本没有人住,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到了大奇家,大奇家根本就没有人,大奇几个星期前就跟同事去公差兼旅游了。
从早上等到快要天黑,连个脚步声都没有,心一点点凉下来,坐在楼梯上,不只一遍地抓自己的头发,如果小非离开了,再想找到他简直是大海捞针,现在想想他当时凭著那个写错的电话号码找到W城来,我甚至都有点开始佩服他,想念又开始迫切起来,他用力的吸鼻子还有笑得弯弯的眼睛的样子。
就在犹豫如果半夜回来是不是要教训他一顿的时候,他就回来了,虽然後面还跟著一个还不算太老的小老头。
他们的对话我老早就听到了,小非那麽伤感的预感著自己的未来,看到我那样慌乱的表情,他只恨不得那些铅笔橡皮会有脚可以自己跑掉,这样他就理由躲开我,再一次更彻底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现在容不得他开始畏缩,被我抓住的人,怎麽可能轻易逃脱呢,同样被我看中的人,就不可以再允许别人的觊觎。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几年不再说这些肉麻的东西,现在说起来居然自已也感动,不知道易非到底有没有感觉,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