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静静开:讲述离婚女人的尴尬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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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静静开:讲述离婚女人的尴尬和无奈-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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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你吧,听红姐说你离婚了,你丈夫怎么会舍得和你离婚?”
  王苏的眼睛在我的脸上饶来饶去,那眼神分明是很欣赏我,我受用的同时,看得出他不愿意谈自己,这倒也不奇怪,但有些奇怪他的话,便挑了挑眉,笑着问:“我这样的女人不是满大街都是?有什么特别吗?”
  “一打眼就知道你很有文化,也很有修养,还很善良,应该是个好女人。”
  “呵呵,真的?你真这样看我?”
  我笑了,从心底笑到心尖,我一向认为我的好都在骨子里而不在面子上,没想到只跟王苏一面之缘,他竟然看得这么明白?听别人夸自己总是很高兴,听自己喜欢的男人夸自己,那就不是高兴而是happy了,我这人有一个最大的优点也是最致命的缺点,那就是经不起别人对我好,听王苏这样夸我又这样呵护我,我良心一发现,便对他说了实话。
  “我不知道红姐怎么跟你说的我,我现在呢,虽然离了婚,但是不想再结婚,只想找个情人,累了的时候有个肩膀靠靠,烦了的时候,有个男人听我说说话,我的要求不高,只要每星期见一次面就行了,如果你是想再婚,再找个妻子的话,那么我不能满足你的要求,关于这个,我不想骗你。”
  我说完这番话便看着王苏的眼睛,想让他看到我的真诚,王苏快速地扫了我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我发现他的手有些抖,这倒有些意外,刚要再说话,王苏闷闷地低着头说:“我其实还没离婚呢,只是和我妻子分居了,不过我们虽然没离婚,倒也和离婚没什么分别,我们已经有一年没在一起住了。”
  听了王苏的话,我感觉有些意外,但却莫名其妙地舒了一口气,不轻不重地说:“哦?这可不是一个好办法,那你打算分一段时间后离婚还是看看再说?”
  我一边回着王苏的话,一边琢磨着红姐的意图,她应该知道王苏的情况,可是她却没有跟我说这一层关系,红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她知道我想要情人而不是丈夫?不然怎么会把王苏介绍给我呢?
  “我们俩个是一起上山下乡的知青,我们俩在一个连,那时候的林区,方圆几十里也没几个人,冬天封山的时候,北风刮着大雪,几个月不见一个外人,看到一个人就觉得特别亲,那时候年龄又小离家又远,哪像现在这样有电视有VCD的,天一黑就什么也没有了,黑压压静悄悄的真是寂寞,只要有个人声,有个人的动静那就算音乐了,后来就稀里糊涂地和她谈上了,现在想想,也说不上到底是打发日子还是打发寂寞,能确定的是当时我们肯定都寂寞,虽然返城后我们结了婚,可是从结婚第二天起就开始闹冷战,冷来冷去的已经快二十年了,跟她离婚吧,亲戚朋友的,拉不下这个脸儿,不离吧,真是没意思!哎,我们这一茬人真是亏大了。年轻的时候,多好的时候哇,可是毛主席手一挥,我们就都跟狼似的呼呼地往乡下跑,那时候怎么那么傻呢?现在明白点事儿了,也到岁数了。〃
  王苏说着话,落寞地拿起茶杯,看他那一脸的萧条,很是让人不忍。我情不自禁地随着他的情绪走进了他的年代。想着我看过的《年轮》,那个年代的人的确不是一句话二句话能了解的。如果说王苏后悔当初把青春稀里糊涂地献给了他的妻……那他的妻又何尝不是后悔当初把青春也献给了他呢?想想我和他这样的聊着,他的妻说不定也正在回忆着从前呢,心里一个不忍,便说道:“我没经历过你那个年代,但也多少看过一些书,你的妻应该也是不容易的,有没有试过和她好好沟通一下呢?”
  王苏放下茶杯,满眼疼痛地看着我说:“沟通?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会沟通,也能沟通,但是我懒得沟通!那个家冷得像个冰窑一样,沟通?和她?整天摆着个冰箱脸对我,我真是一点心情都没有,就这么耗着吧,耗一天算一天,看看到底谁能冷过谁?”
  王苏的绝决让我无言以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无法想象对我呵护有致的这个男人,对另一个女人会像冰一样冷。
  “她那个人,心眼也不算坏,这么多年了,倒是挑不出什么大毛病,对家也尽心尽力,可她那小姐脾气,你不知道,实在让人无法忍受!我不是说她的坏话,可是你不知道她是怎么对我的,我是报社里的摄影记者,我的工作没有规律,哪儿发生了一个杀人案,省里开人大会,哪个明星来演出,不论是红事还是白事,我都要到现场去拍照,领导一个令,今天晚上不能回家,我就得在单位守一宿,谁叫我是干这个的呢?有一次我回家晚了,她竟然把门反锁上不让我进屋,我累死累活地爬到六楼,站在门口活活进不去,大半夜的,敲门也不是,喊人也不是,我就站在家门口,整整站了二十分钟,死活进不去,我忙了一天,累了一天,又冷又困,最后没辙,只好走回单位睡沙发,那天晚上,我真是气坏了!”
  3 再会情人(3)
  王苏说着话,用手搓了搓脸,我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呵呵,是不是你妻子是误会你出去玩回来晚了?如果她知道你是工作回来晚了,不会不给你开门的。”
  “你还真猜对了,我每次因为工作回来晚,她都嘟嘟囔囔地连摔带拎,我跟她越解释,
  她越不信,你说有这样的女人吗?”
  “那事实上你是工作呢还是出去玩了呢?”
  “当然,也不全是因为工作,有时候偶尔同事朋友的有些应酬也是难免的,可是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工作呀。”
  “哦,这不就得了,还是你有出去玩的时候,不然她不会那么生气的,这一点我了解,女人可以容忍丈夫工作很晚,但是不能接受丈夫老玩得很晚。”
  “就算我出去玩儿了几次,不是也正常吗?现在这社会,这形势,哪个男人不玩儿呀?不玩的男人还叫男人吗?再说了,我都这把年纪了,玩能玩到哪里,出格也出不动了,出去玩玩,最多也就是补回以前上山下乡时没玩过的,这也算过分吗?”
  “呵呵,过不过分不好说,不过你妻子倒是挺有个性呀。看来对付你还是比较有效率的。虽然她那么做有些过分,不过我能理解她,哪个女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希望丈夫在家里陪着自己呢?她的生气也算正当防卫。”
  “我怎么不陪她,我有点空儿的时候就回家陪她,可是每次我一腔热情回去的时候,她总是给我一个后背,想跟她亲热一下,她不是说这不舒服就是那儿不得劲,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时间一长真是怕了她,宁可一个人到沙发上自摸儿也不愿意摸她一下。”
  听了王苏的话,我再一次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他不像四十岁的男人倒像个十四岁的男孩儿,一脸赌气的样子,看着他脸上一道道成熟的线条,配着他孩子般的话,越看越是可爱,忍不住就笑出了声儿。
  “呵呵,女人都是这样的,你一碰她她就给你后背,不能说明她不想要你的爱抚,只能说明你的前期预热工作没做好,即你的技术活儿没达到段位,哪个女人不想被丈夫爱呢?之所以有那么多妻子给丈夫后背,那不是原因,而是结果,那不是女人的错,你不能在清晨起来的时候当她不存在,不理她甚至是骂她一通,晚上回来又没事人般无条件地让她陪睡,女人不是机器是人,而且是很感性的人,你前期不预热,晚上她就找不到感觉热不起来了,你要是早晨把家里的青菜拿一棵当玫瑰充满爱心地献给她,临出门的时候再抱抱她,哪怕是轻轻地抱一下呢,晚上不论你回来得多晚,她都一定愿意陪你睡,而且会主动要求陪睡,你信不信?”
  “照你这么说,不要把女人当成独立的人,只要把女人当成小狗儿一样,宠着、哄着就行了?”
  王苏有些探寻地看着我,我忍不住笑了。
  “是呀,这世界是个男权的世界,不得不承认,这世界的主宰者是你们男人,女人就算再要求独立,心里再前卫,总是脱不了几千年来一点一点养成的奴性,因为女人已经被奴役习惯了,就像带的枷锁一样,第一代人的枷锁具有羞耻和惩罚的意味,到了第二代人身上,羞耻和惩罚已经不那么明显了,因为每个女人的身上都有这种羞耻的标志,那么羞耻也就不再具有惩罚性和警戒性,到了第三代女人的身上,这种枷锁已经变成了她们与生俱来的一种附件,佩带的时间久了,几代人下来,已经失去了最初惩罚的象征,而变成一种佩饰,对于已经习惯了这种佩饰的人,你突然要摘下来,她会觉得身体上少了什么,会不习惯的。”
  “头一次听女人这么说自己,还真是新鲜,难道女人真的都像你这么想吗?”
  王苏的脸上露出更加不解的神情,反正今天晚上有大好的时间,我决定再给他洗洗脑。
  “你看我是不是很前卫?我不想再要婚姻,只想要个情人,玩潇洒,玩心情,可以说赶得上现在的形势,可是我知道,我其实是落伍的一代,我身上的佩饰已经镶嵌进我的骨子里,摘不下来了,我有一种预感,虽然我现在不想再婚,不想再走老路,可是潇洒,心情,恐怕这两样我都玩不明白,估计最后不把我自己玩进去就算是高智商了。”
  “你这个女人真的是我见过的很特别的女人,你的思想让我觉得非常的新鲜,那么我问你一个一直困惑我的问题,你说你不想再结婚了,你不想再结婚的原因是你不敢再要婚姻了还是不愿意再要婚姻了?”
  “嗯,怎么说呢?我心里其实还是很喜欢婚姻这种形式的,这主要是指有个专职男人为我服务这一项内容,但是我也不敢再要婚姻了,也不想再要婚姻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苏的脸上露出极度的困惑,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王苏看着我的笑,他也笑了,我更加笑着说:“笑你有意思,这么大的人了,长得这么酷,却对这么简单的话都不明白,难道你一点也不了解女人的心思吗?”
  “我不了解女人的心思?想试试吗?”
  王苏的眼睛忽然间像锥子一样紧紧地盯着我,我的思路还在刚才说的话上,被他突然这么一换眼神,一个不防备,血液酥地一下起了震颤,从心头一直颤到心底,哦,过电了!有多少年了,我没有过这种感觉,最后一次过电好像是在大四吧?我慌乱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眼,掩饰地去拿腰果,那腰果竟然滑兮兮地拿了几次都没有拿起来,王苏轻笑了声,拿起一枚腰果送到我嘴边,我不知所措地去吃那枚腰果,王苏的手指在我的唇边轻轻地划过,我的唇碰到王苏的手指,他手指上的肉很细很软,虽然是极轻地触到我的唇,可是我的心却莫名其妙地抖了一下,王苏的手似乎也轻轻地抖了一下,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我们俩之间的空气都在轻抖。王苏把腰果送进我嘴里却没有把手拿开,而是用大拇指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唇,那轻触,触得我心颤,我有些坐不住,想滑倒的感觉,双手情不自禁地抓住王苏的手,将他的手掌紧紧地贴在我的脸上,这手与脸的皮肤接触是那么的温暖烫贴,暖得我满心酸楚,感觉自己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小女孩儿,没有人爱,没有人理,仿佛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欢我,眼圈一湿,眼泪就流了出来,我一边无声地流着泪,一边一点一点地舔着王苏的手掌心,这动作不是很优美,可是我非常想这样做,似乎不停地吻王苏的手掌心,他就会爱我,他就会像主人一样,把我这个被世界遗弃的小狗儿抱回家去。
  3 再会情人(4)
  王苏默默地任由我亲着他的手掌心,他似乎明白我的心思,他把另一只手缓缓地插进我的头发里,四个手指一下一下地推磨着我的头,他的手虽然修长柔软,但却很有力,我的头,不,是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在他的手下,都似化成了一团泥,再不成型,都化在他的掌心里。
  4 蓝色避孕套(1)
  我就这样吻着王苏的手掌心,吻着吻着,直吻得天眩地转头晕眼花,直吻到不知我是谁,谁是我,我想吻王苏,我也想王苏的手总在我的头顶,那有力的按摩让我觉得这世界除了爱抚、除了亲吻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沉浸在这暖暖的亲昵里是多么美的事情呀。
  “我们走吧。”
  王苏的声音像燃烧的空气,轻颤着,让我的身体再一次瘫软,我无力站起身,软软地伏在王苏的手里,他轻轻地、柔柔地、坚定地把我抚了起来。我知道他不会笑我此时的失态,但我心里依然混杂着渴望和不安,毕竟我们是刚刚认识才几个小时呀。随着他走出咖啡吧,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我也不想知道,因为我已经无能为力。
  “我们去你家好吗?”
  王苏站在我身边,我们挨得很近,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此刻的他,体温一定超过一百度,因为我真的要被他溶化了,不过在我没溶化之前,我用仅存的一点力量摇了摇头。
  “去我那儿不方便,我现在住单位。”
  “我们真是同病相怜,我也在单位住。”
  王苏轻轻地拥了一下我的身体,伸手拦了一辆的士:“去金水泉”。
  我像被催眠一样随着王苏上了的士,去金水泉干什么还用说吗?我当然很清楚,可是好像此刻的我又哪有一丝力气说不,况且,我也并不想说不,不过走进宾馆大门的时候,我心里还是犹豫了一下:王苏到底是没有离婚的人,也就是说他的婚姻正在进行时,我这样做,是不是合适?不过我没有时间细想,也没有精神多想,现在的我,整个人差不多都被王苏麻醉了,只想快些倒在他怀里。
  刚一进金水泉的大门,服务小姐就满脸堆笑地迎了过来。
  “王哥来了?今天还是买二个钟吗?还要开发票吗?”
  “开吧,今天买三个钟。”
  王苏的话说得很急,似在掩饰什么,他的身体有意无意地挡住了服务小姐的视线,可是那服务小姐一边写着发票,一边有意无意地歪过头来扫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着某些特别的意思,轻视?鄙视?嘲笑?了解?我一下子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看在眼里感觉很不舒服,好像我是个坏女人一样,不过现在的我,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说我是坏女人,我也不会离开这里,因为我想坏一下。
  在王苏的引领下去房间,一边走王苏一边跟我说:“这个宾馆还不错,是我们单位的关系单位,我们采访需要在外面住的时候都在这里住的。所以跟服务员都混熟了。”
  “哦。”
  我晕晕乎乎地应着王苏,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难道此时此刻我还会有心情去看看这个宾馆是不是五星级的吗?况且,我想要的是王苏,又不是宾馆,难道这一点王苏看不出来吗?
  跟在王苏的身后,走进一个很窄小的房间,一张床,一个卫生间而已,虽然我见过无数张床,也见过无数个卫生间,但这样跟一个男人到旅馆来,对我来说还是头一次,不知是天热,还是心热,我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折身走进卫生间,我需要用冷水降降温。
  王苏也跟着我走了进来。他无声无息地从背后抱住我的腰,声音又变成颤抖的空气:“你怕了吗?不敢试试吗?”
  他嘴里呵出的气直吹我的耳朵,我真的有些站不稳,把身体的重量放在他的胸上,仰起头轻轻地哼着,王苏的手像蛇一样爬到我的胸前,那感觉真是怪极了,我竟然分辩不出来是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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