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静静开:讲述离婚女人的尴尬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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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静静开:讲述离婚女人的尴尬和无奈-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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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看着张钢依然温和的脸,我知道我多虑了,洗过澡的张钢点燃了一支烟,清爽地斜躺在床上,他的脸在灯光下是那么的迷人,这又让我想起昨天晚上,我挨着张钢坐下,轻轻地把头枕在张钢的胸前,我们静静地依偎着,这种身体的接触传达了一切可能传达的美好,好像语言都是多余的了。
  “若竹,我的烟灰缸呢?”
  “在床头柜上。”
  “没有。”
  “哦,我今天拿去清洗忘了拿进来了,在洗手间台面上放着呢,我去拿。”
  我说着话便要起身,张钢按住我说:”不用了,我去拿吧。”说完话他便站起身走进卫生间,看着他的背影,我有些奇怪,怎么就忘了把烟灰缸拿进来了呢?
  “若竹,我们谈谈好吗?”
  张钢拿着烟灰缸进来,没有坐在床上,而是坐在我刚刚收拾好的沙发上。
  “好哇,你想说什么?”
  我依然躺在床上,看张钢一脸严肃的样子,真是有趣。
  “若竹,我很喜欢你,喜欢和你做爱,也喜欢你做的菜,也非常感谢你帮我收拾屋子,可是我们不能这样下去。”
  “这样是哪样?”我有些听不明白张钢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能天天在一起,你也不能天天在我这里住,我也不能天天跟你做爱,也不能天天晚上陪你一起睡觉,我需要有个人的空间,你帮我收拾屋子非常好,可是这个屋子被你收拾得我都不认识了,干净是干净了,可是我的东西全找不到了,刚才我已经回来半天了,看你睡着了没叫醒你,想洗洗也睡的,可是想找衬衣却找不到,想等等你醒过来再说,就去书房我找本书看,可是我平时看的那本书不知道让你给收拾到哪里去了,我找了十分钟也没找到,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你把我的生活空间全部打乱了,我的房子里原来很乱,可是什么东西我都能随手拿到,现在不乱了,可是什么东西我都拿不到,这很别扭,你明白吗?”
  看着张钢微皱的眉头,看着张钢的嘴唇在不停地嗡动,我的大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混浆浆地搅作一团,一下子弄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无法反应张钢的话,大脑里苍白一片,呆呆地看着张钢还在说话的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若竹,你别这样,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已经习惯了单身生活,虽然我喜欢你,虽然和你做爱非常舒服,但是我无法再全部、全方位、24小时地接纳你,你是一个好姑娘、好女人,但是我不能把我全部的业余时间都给你,刚才在外面喝酒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负罪感,好像你在家里等我,而我在外面喝酒是欠了你什么似的,可是我并不欠你任何东西,我们之间的交往是你情我愿的交往,你说你等我回来,这话让我很内疚,虽然你说这话不是想让我早些回来也绝不是想让我内疚,可是刚才喝酒时,我喝得非常不舒服,好像我做了错事一样,如果我真做错了也行,我什么错也没有却有犯错的感觉,这感觉太不好了,你知道吗?你对我的关心太多了,你的关心让我感觉到一种压力,非常不舒服。〃
  25 半小时情人(2)
  “那你要怎样呢?”
  我终于听得懂张钢的话了,但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不怎样,若竹,我说了,你是好女人,我也喜欢你,我们还可以继续在一起,但不能总在一起,天天做爱我体力不行,就算我体力可以,天天做恐怕也会做腻,我们要么一天见
  面半小时,要么一个星期见一面,每次见三个半小时,你看怎么样?”
  一天见面半小时,或者一个星期见面三个半小时?三个半小时不错,比半小时长多了,可是一个星期七天,用3。5小时除以7,那不还是一天半小时吗?我在心里快速地计算着这道算术题,忍不住喃喃自语地说道:〃一天见面半小时?这半小时能干什么呀?〃
  “我们可以说说话,聊聊天,知道你这一天过得很好,看看你的样子就可以了。”
  张钢的声音非常的温和,温和得让我有足够的勇气说出我心里的话,我看着张钢怯怯地说:“哦,其实我也并不是非要天天和你做爱,只是我们刚刚认识,可能还在兴奋期吧,其实这两天我也非常的累呢,我明白你说的意思,可是一天只见半小时我觉得有点短了,不够。如果我在一天里想过你两次,两次都想见你,难道要把半小时分做两次,一次接见我15分钟吗?〃
  “若竹,这样说话就不友好了,你也看到了,我一天的工作多忙,我还要和朋友们应酬,我还要看看书,我还要睡觉,一天下来还有多少时间了,你说是不是?”
  “是倒是,可是,可是如果真要这样执行的话,那我们算什么呀?钟点情人吗?我们不是说好了做下半辈子的好朋友吗?好朋友之间还要受时间地点的约束吗?我想和你天天见面,等开学了我不能天天在你这里住,但是现在条件许可,我想天天在你这里住,我想天天晚上都睡在你怀里,难道这样子不行吗?”
  “若竹,你这就太贪了,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钢的语气有些不快,甚至有些冰冷了,这和前天、昨天的他有些不大一样了,为什么呢?就因为我们做了二夜的爱他累了吗?我想和他在一起睡觉,这想法真的很贪婪吗?他说喜欢我,喜欢和我做爱,那为什么又不愿意总跟我在一起呢?我看着张钢紧绷的脸,一时不知做何判断才对。
  “若竹,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好么?以后我尽量抽出时间每天和你在一起半个小时,如果实在抽不出时间陪你,我们就一个星期一聚,我保证陪你三个半小时,好么?”
  “不行,绝对不行,半个小时太短了!”
  我忽然冲口而出,不知为什么,一股愤怒从心底升起,我不要做半个小时的情人!
  “若竹,你这就是无理取闹了,你是一个讲理的女人,不能这么任性哦。”
  我才不要讲什么理呢,我只知道情人不应该限定时间,其他的什么好女人、坏女人的,讲理不讲理的,谁在乎?我看着张钢一字一句地问:“你决定了?以后我们只能每天见面半小时?”
  “是,只能半小时。”
  张钢的口气异常的坚定,我看了看他,没再说话,如果是这样,那我要离开这间房子,离开这个让我充满希望的地方,因为这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感情不应该是这样,情人也不应该是这样的程序,既然我和张钢说好了做情人,那我就可以随时随地地亲他,吻他,我想什么时候爱他就可以什么时候爱他,而不应该被限定时间,限定地方,做一个钟点儿情人吗?难不成我们的情只可以在晚上六点到六点半之间定时发作?或者做个七点到七点半的新闻情人?我不要这种限定的情,约束的爱,真感情是不能被约束的。
  我看着张钢的眼睛,镇定地说:”我要回去。”
  “不行!现在已经是凌晨了,明天再走。”
  “不,我现在就要回去。”
  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在发抖,就是这个男人,二天前在我耳边亲热地说喜欢我,现在就这么对我横眉冷对吗?不!他没这个权利!我也不要受这些!我坚定地站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任性,如果你现在就走也可以,以后就别再来了。”
  我再一次认真地看了看张钢的眼睛,那眼睛里充满愤怒,我知道张钢真的很生气,也知道是我让他非常生气,我知道我任性,不可理喻,可是既使全是我的错,我也必须走,因为我不能待在钟点情人的地方,我待不下去,我再看了一眼张钢,无言地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出张钢的家。
  当大门在我身后咣当一声关上的时候,我的心也咣当一声从胸膛里震落到地上,我赶忙低头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我的心,我一下子就变成了无心人,我的肉体迅速枯干,十分钟的功夫就变成了稻草人,哦,我必须去找桃丽丝,我必须和桃丽丝一起去漫游仙境,找回我的心。可是漆黑的楼道里怎么没有一点光?我看不到方向,我摸索着一步一步走到街口儿,突然在大道旁开满了无数朵黑色的花朵,哦,不,我看错了,那不是黑色,是白色的花朵,哦,也不是白色的花朵,是白色的魔灯,那是指引我寻找仙境的魔灯,只要我顺着魔灯的方向向前走,我一定能找到我的心,变成一个真正的人。我忽然发现魔灯下的一棵树在不停地摇晃,好像在向我招手,我走过去,看到一片树叶上坐着桃丽丝,虽然她现在变身成一个小肉虫儿,可是她的小眼睛、小鼻子、小嘴我还认得出来,我轻轻的摘下那片载着她的树叶,把她和树叶儿一起捧在手里,只要和可爱的桃丽丝在一起,我们就一定能找回我的心,我看着桃丽丝,捧着那片树叶儿,向魔灯闪亮的地方走去。
  26蓝天白云间的一个点(1)
  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把我敲醒,燕姐的声音急切地传了进来。
  “若竹,若竹?在吗?开门!”
  我下床把门给燕姐打开,又躺回到床上,燕姐一脸探寻地看着我说:“若竹,你没事吧?”
  “没事啊,怎么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这是第三次来敲你的门了,你一直都在里面睡觉?”
  “是啊,现在几点了?”
  “一点多了。”
  “一点多了?”我一时转不过来,看着燕姐问:”你三次来敲我的门?干什么这么急?”
  “没事,今天早晨李铁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张钢跟他说的,说你身体不舒服,叫我来看看你,我就来了,你真没事吗?”
  “没有。”
  燕姐提到张钢,这名字让我的心里刺痛了一下,他说我身体不舒服?他的理解力的确是一流的,我的大脑渐渐清醒过来,昨天从他家里出来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想来想去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本来我并没爱上他,但是他说他喜欢我,他说见到我第一面的时候就喜欢我,在他的喜欢下,我以为我也喜欢上他的时候,他却只允许我一天喜欢他半小时?!这肯定是不对的,但是哪里出故障了?我的智慧想不出来,我皱着眉头躺在床上,看到燕姐关切的眼神,便把这几天和张钢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燕姐,燕姐听了后眨着她的大眼睛半天没有说话,我忽然想起来另一个问题,便问燕姐:“你跟李铁到底怎么回事?”
  “没怎么,好朋友。”
  “我不信,看你们俩在一起那么油腻,我才不信只是好朋友呢。”
  “真的只是好朋友,李铁倒是表露过那个意思,有一次他和他老婆打架,喝多了,说什么也不回家住,我就扶着他去宾馆开了房,但是我们什么也没做。”
  “我才不信呢,不喝还色迷迷的看你呢,喝了酒还会放过你?”
  “他倒是非常想做,但是我没同意。”
  “为什么?”
  “因为我荷尔蒙没升高。”
  “哈哈哈哈。”
  听了燕姐的话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也叫理由?不过我马上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燕姐的荷尔蒙没升高?看他们在酒桌上的情形,她应该升高才对呀。燕姐的话似在回答我的疑问,她看破红尘地说:“其实,男女间就那么点儿事,那层窗户纸一捅就破,破了后就再也没什么意思了,男人对女人好,就在窗户纸没捅破之前那一阵儿,女人对男人好,却在窗户纸捅破之后,你要想让他永远对你好,你就永远别跟他做那事,现在知道了吧,为什么我的荷尔蒙不升高?”
  “高!实在是高!”
  我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没想到燕姐一句话,点醒了我这个糊涂人。
  为什么男人对女人好全在上床前?
  为什么女人对男人好全在上床后?
  这不就是奴性的依赖在作怪吗?
  为什么和男人上床后非要对他好?
  非要依赖他?
  男人上床后就游戏结束,而女人上床后才游戏开始,这不正是张钢为什么不要我天天和他在一起的原因吗?
  他说喜欢我,的确是真的,不过以前我并没意识到这种真是有时限的,即真到上床为止,而我的喜欢他也不是假的,只是喜欢的起止时间不同,我是从上了床以后才开始喜欢。
  也许,不是我错,也不是他错,不是他对我假好,也不是我对他真爱,也许这一切一切的只是一种观念在作怪。
  我真爱张钢吗?
  我真的离了他活不了吗?
  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我还要恋着他?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恋着他,而是怕他对我的爱消失,所以霸着他,进而霸着他对我的爱,可是就算我一天24小时霸着他的爱,那爱就不会消失吗?
  再换个角度,我为什么非要霸着他的爱?因为我需要?
  那我为什么需要?
  我看着燕姐认真地问:“我总觉得在我的生活里必须有一个男人爱我,我心里才塌实,你觉得你非常需要有个人爱你吗?”
  “有没有都行,我们家老张也常常占着茅坑不拉屎,日子还不是一样的过?”
  “对了,区别就在这儿了,你家老张虽然不拉屎,可是他毕竟站在那里,那在心理上你的感觉就不一样,而我家的茅坑那儿并没有一个老张站着,所以我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这是因为以前你家茅坑那儿站过老张你习惯了,其实,男人也就那么回事,就算他们24小时都占着茅坑,真能干什么?是能当钱花还是能当饭吃?〃
  “对呀,我也是快奔四十岁的人,也许,我该自己走路了,你可真是高人,怎么以前从来没发现你这么高呢?”
  我说着话站起来,在屋里转着圈儿地想找些好吃的给燕姐,燕姐看着我的样子,笑着说:“说到底一句话,别太把男人当回事儿就对了。”
  “对,或者换个角度说,别太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要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
  “这就对了,我也放心了,要不真怕你想不开呢。”
  燕姐说着话站起身,看到她要走,我不舍地说:“再聊一会吧,没说够呢。”
  燕姐笑着看了下表又坐了下来,刚要说话,我的手机响了:“喂,哪位?”
  26蓝天白云间的一个点(2)
  “宝宝,还听得出我的声音吗?”
  “哦,听得出,你好你好。”
  原来是文化人儿,他的声音很兴奋,我没有再说话,等他说。
  “宝宝,我有个公出的机会去你那里,你不相信吧,我现在正在火车上,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见到你了,这次我要兑现我以前说过的话,跟你做一天爱,你高不高兴?”
  “哦?高兴,欢迎你来。”
  “你去火车站接我吗?”
  我犹豫了一秒钟说:“可以,哪次车?”
  “K39,大约三点半到站。〃
  “好,我一定去接你。”
  “太好了,宝宝,一会儿见。”
  放下电话看了看燕姐,没等她问,便主动笑着交待了。
  “一个网友,要来和我会情人,一会儿就到。”
  “哦,可不可靠,别陷进去叫他骗了?”
  “我见过他的,一个报社的编辑,人还可以吧,经过你刚才一番指点,我已经上层次了,以后想陷进去恐怕也难了,只当他是个朋友路过这里见见面罢了。”
  “这就对了。”
  燕姐说着话又看了看表,站起身要走,我没有再留她,因为此刻的我已经不再需要人陪,燕姐走也好,文化人儿来也罢,都不再能影响我的情绪了。看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文化人儿才到,我起来洗了洗脸,决定现在就去火车站,走着去!安步以当车!我忽然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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