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安,鸣海兼人了若指掌,他停下吻,在他的耳畔嘲笑,「大少爷,你不会没有跟人上床的经验吧?」
「不关你的事。」于黎别过脸。
「呵,你真以为你是古代人啊?一点经验也没有。」
「闭嘴!」
「啧,你这样的反应比你老实多了。」鸣海兼人加快抚慰的速度。
「才没有!」于黎还嘴硬不想承认。
「是吗?那这样呢?」鸣海兼人倏地解开于黎裤子的拉炼,大手直接攀上他。
「嗯──」于黎吓得想尖叫。从未有过的的体验,一再冲击他的智理。
鸣海兼人时而快速、时而缓慢的搓揉。
「不要……放开我!」怪异的感觉冲上于黎的脑袋,他只能无措的甩头哀求。
他的身躯莫名的发热,敏感地带愈来愈有感觉,这种无法掌握的状况,急得他想哭。
忽地,鸣海兼人一手潜入他的身后,紧紧搂住他的细腰,又吻上他的唇。他抚弄的手加遽速度,令于黎再也无所遁逃,一声破碎的呻吟淹没在鸣海兼人的强吻里。
终于,他再也抑住不浪潮,在鸣海兼人的手里宣泄了快感。于黎诧异地睁大双眼,一滴屈辱的泪珠不由自主地滑落。
天,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鸣海兼人报复的游戏中到达高湖?这不就让对方看轻他了!
再也不愿受人摆布,于黎出其不意的使出吃奶力气,猛然推开他;并在鸣海兼人错愕之余,狠狠地赏了他一个耳光。
「王八蛋!」
鸣海兼人被打得别过脸,于黎的怒吼将他从恍神中拉回,虽然对哪一巴掌感到火大,可至少他冷静下来了。看到一脸受伤的于黎,他只觉得难受。
于黎坐起身,拉起破碎的衣服瞪着他,泛红的眼眸、啜泣的声音,在在对他提出无声的责备。
他究竟做了什么?
他就知道,从遇到于黎的那一天起,他的生活便脱离常轨,这对习惯按部就班的他,简直是恶梦。可恶!他真想快点结束这场恶梦……
叹口气,他垂下眼睫,「抱歉。」他伸出手想表道自己的歉意。
「别碰我!」于黎不领情的打掉他的手。
此举让鸣海兼人恼羞成怒,他都已经低声下气的道歉,还这么不识抬举?
是,他应该离得他远远的,因为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我以后会尽量不碰到你,行了吧?」他走下床,举起双手说。
于黎没说话,只是用明亮的大眼睛瞪向他,一脸警戒。
「你放心。」鸣海兼人耸肩,挑起眉,冷冷的说:「这件事也差不多水落石出,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各走各的了。」
于黎皱起眉,「你那么希望快点终止我们的关系?」虽然刚才擦枪走火的事让他很生气,但他无法做到和鸣海兼人一样绝情。
鸣海兼人冷笑,「是,难道你不是吗」应该是吧?毕竟他早就习惯与外界隔绝任何关系。
于黎望向地上的碎纸片,「嗯……我也是,我绝不会原谅你刚才做的事,等到事情结束,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他嘴硬的说出违心论,其实他根本不希望在这件事后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我也是,我真希望现在就摆脱掉你这个麻烦精!」语毕,鸣海兼人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然而于黎一闪而过的受伤表情,他全看进眼里,但他封闭情感太久了,因而忽略自己真正的心意,其实他只是赌气才说出这种话。
原本冰冻三尺的关系,又多了一层误解……
*****
「真难得,他竟然会让你独自来上学。」靠过来的柳沐熏对于黎说,她瞧了一眼站在最后面的二个保镖,还和他们挥挥手。
「因为他说今天公司有事,所以会晚点来。」低头写教室日志的于黎,试着让自己的语气和平常一样。
没错!他才不在意这几天鸣海兼人的冷淡,也不在意那个叫苗爱莉的学妹三不五时的缠着他。这些他都可以视而不见,反正有鸣海兼人的眼里,他只是个想早点甩开的麻烦精,至少,鸣海兼人现在还愿意待在他身边保护他,便已让他感到很满足。
然后,今早在餐桌上的事,令他完全心凉。
鸣海兼人竟然冷冷地告诉他今天有早会要开,连给他抗议的机会也没有,便随便派二个手下跟着他上学。他当然知道身为向家班的人,每个人的身手一定都很了得,但他只不过希望鸣海兼人像以前一样,亲自保护他。
难道,如今这小小希望成了痴人说梦吗?
「黎,你们到底怎么了?你真的不想说出来?或许我们可以一起解进。」柳沐熏再次关心的问,她知道于黎的个性,虽然平常一副开朗随和的样子,但只要他下定决定,就比任何人更坚持。
「没什么好说的。」停下笔,于黎看向她,「我们现在都在等这段关系结束。」
她惊呼:「不会吧?情况有那么严重吗?」
「我们都说开了,你认为呢?」
「黎,你该不会是因为那个苗爱莉才和他闹翻的吧?」
「并不是……」于黎连忙否认,可在瞄了她一眼后坦诚道:「或许这也包括在内,还有关于他生父的事,唉!反正事情很复杂,可能从一开始就有问题了,我们的个或差太多了,我喜欢迎向人群,但他偏喜欢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就这样,和鸣海兼人相处那么久,他还是无法掌握他的想法。
「可是,我觉得你们两个很配耶。」
「是吗?」真希望如她所言就好。
「应该是说互补吧。对了,黎,你提到鸣海的生父,那是什么事啊?」
于黎摇头,「抱歉,我不能说。」他知道鸣海兼人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件事。
柳沐熏还想追问,不过班上以八卦闻名的卫生股长突然出现。
她劈头就问:「班长、副班长,你们和鸣海同学走得最近,对于这件事应该很了解吧?」
「什么事?」柳沐熏反问,她怀疑有什么八卦会和鸣海兼人有关。
「就是他和二年级那个苗爱莉的事啊。
「苗爱莉?」
「对啊,我刚才去保健室,就听到这件事在二年级的学妹间传得沸沸扬扬,听说他们已经正式交往,而且她还拿着他送的玩具戒指到处炫耀。」
听卫生股长说得煞有其事,柳沐担心的看向于黎,见也只是绷着一张脸,默默不语。
她急得忙跟旁边的女生辟谣,「你别想那女人胡说,谁不知他是标准的花痴,这完全是她一厢情愿,鸣海怎么可能会和那种女人在一起!」
女生们当场分成两派,七嘴八舌的讨论这条八卦新闻的真假,直到鸣海兼人出现在教室门口,她们才一哄而散。
柳沐熏拍了拍于黎的背,「这只是谣言而已,你别想太多。」说完,她便坐回座位上。
于黎没说什么,只是一直看着鸣海兼人坐进座位里,就算开始上课,他仍不时地瞟向他。
他想……他得找个机会亲自向兼人求证才行!
*****
鸣海兼人趁着午休时间的空档,溜到人烟罕至的楼梯间小憩一会儿,暂时将于黎丢给手下保护,否则他已失眠好几天,不累倒才怪!
说来奇怪,从他一进教室,便能感受到于黎不时投来的目光,不仅如此,他还成了班上同学的焦点,连下课都还有几个女生在他背后议论纷纷。到底是什么事,让他在一夕之间成了名人?
「呵,学长,你果然在这里。」从楼梯下方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女声,接着苗爱莉爬上楼梯来到他面前。
带着笑,她毫不害臊的主动坐在他身旁。
鸣海兼人挑起眉,暗自在心底抱怨,他只不过想休息,怎么会蹦出这个烦人的女人?
见他冷漠以对,苗爱莉大胆的往他的肩膀靠去,「学长,我猜你还没吃午餐吧,正好,我多买了一个面包,给你。」
「不,我不饿。」他冷冷地拒绝。
「学长,你一直都这么酷吗?」她故意拨了拨乌黑长发,想引起对方的注意。以前只要她祭出此招,没有男生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鸣海兼人并不吃她这一套,依然冷淡地说:「我一向如此。」
苗爱莉挫折的咬了下嘴唇,「可是我觉得这样的你好有个性哦。」她就不信自己点眼前人没办法。
「学妹,你一直那么会讨好男人吗?」
「嗯?」她眨着无辜的大眼,「学长,你怎么那么说?我是因为对你有好感,才想找话题接近你啊!」
「可我听到的情况不是这样,就算你真的很需要男人,也请你不要来招惹我!」如果他早把话说绝,他和于黎的关系也不会恶劣到这般田地。
「你!」被人给戳破假象,苗爱莉气得站起身,上了妆的美丽脸蛋马上变脸,露出狐狸尾巴。
「我该说的都说了,我劝你不要把事情搞得太难看。」
苗爱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这还是她第一次受到羞辱,当初会接近鸣海兼人,不过是想向其它的女生炫耀自己有办法征服他。怎料他竟然当面给她难看,她怎么可能白白的受辱!
好死不死,她的眼角余光瞄到于黎正抱着满手的食物拾阶而上。她扬起邪魅的笑,「呵,学长,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
鸣海兼人气得快抓狂,「你这个女人怎么这……」
忽然,苗爱莉的脸凑向前,娇艳的瑰唇正好吻上他开启的薄唇。
时间算得刚刚好,于黎看到了这一慕。
在他眼里,这分明是情侣在亲吻的画面,他原本想来跟鸣海兼人问清楚,可这画面已经解答了他的疑问。他手里抱着翼望能带来和好契机的食物,瞬间变成无法承受的重量,掉落一地。
这才让鸣海兼人惊觉到他的存在,他气急败坏的推开苗爱莉。
「于黎,这……」他想说自己是被设计的。
于黎根本听不下去,「抱歉!打扰你们了。」他牵强的漾开笑容,但滑落的一滴眼泪说出了他真正的心情。
匆匆丢下这一句话,他便掩面冲下楼。
「等一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鸣海兼人急着要追上去解释。
不过,他得先解决旁边自鸣得意的狐狸精。
「呵,他要误会,我也没办法。」苗爱莉笑的花枝乱颤。
鸣海兼人擦过她脾旁的拳头,让她闭上讨人厌的嘴脸。
「我警告过你的,再有下一次你就死定了!」
「呃……」她吓得瘫软在阶梯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没空再理会她,鸣海兼人以百米的速度去追于黎。
第八章
鸣海兼人跟在于黎身后进入旧校区里,因为这里正等着改建,所以根本毫无人迹。
该死!他在心里咒骂着。
这家伙知不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有多危险,还跑到这种鬼地方!更可恶的是,为什么偏偏要让他看到那一幕?现在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黎,别再跑了!」鸣海兼人对着跑上旧大楼二楼的于黎大吼,情急之下,没注意到这是自己第一次直称对方的名字。
「不要管我!」于黎回头大叫,「让我静一静!」眼见鸣海兼人快追上来,他又沿着楼梯往三楼跑。
「混帐!你以为在学校里就很安全吗?」他试着讲理,但于黎头也不回地继续往顶楼跑。
他真的快气疯了,他保证抓到他之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但眼前被推倒的杂物,完全是从他那儿学得的真传。光是拨开杂物,就已花了他好几秒的时间。
鸣海兼人好不容易上了屋顶,却看到于黎正和一名黑衣男子扭打。
「放开他!」他小心翼翼地走向他们,不知为何,这是他有史以来最感到害怕的一次。
「别过来!」惊讶他的出现,黑衣男子掏出枪抵在于黎的大阳||||穴上。
「兼人……」于黎怕得不敢乱动。
「别激动,有话好说。」鸣海兼人举起双手试着安抚歹徒。
「没什么好说的,既然被你知道我的计画……」歹徒冷笑,「你们就一起共赴黄泉吧。」
「是你!」鸣海兼人十分讶异,他不正是之前向家班出面调停二帮纠纷中,其中一帮的副帮主吗?难道整件事和向家班干部被弃尸在外海的事有关?
「呵,你想起来啦,要不是你最近一连串的大动作,我的计画也不会被我的老大发现。」歹徒的枪更顶向于黎的头。
于黎抗议:「等一下!这么说是你和向家班的恩怨,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杀我?」
「黎,拜托你别说话……」鸣海兼人着实为他的话冒出一身冷汗。
「我不管!我才不想在没搞清楚的情况下,不明不白的上天堂。」于黎说。
「哼!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歹徒激动的说:「要不是你把看到我杀了向家调停人的事告诉他,我的计画根本不会被发现。本来这次的帮派冲突,是我为了谋取帮主之位才引发的,都是你!害我现在变成被人追杀的过街老鼠!」
鸣海兼人终于知道所有事的来龙去脉。
难怪歹徒会一副穷迫潦倒的模样,不过,对方的计画应该是在他下令调查最近发生在向家班的事件时,阴错阳差地被自己的老大给识破。
要不然,可能直到现在,于黎那小子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被恐吓。
果然,于黎不平的开口:「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我看到你杀了谁,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假了,就在上个月,你在东区的暗巷里看到了,不是吗?」
「东区?上个月?啊!我想起来了,那时熏和我打赌输了,给我一堆糖果和一张电影票,后来我抄小路赶着去看电影,不过我真的没看到什么异状啊!」
「说谎!当时我看到你在巷口不知蹲下来做什么!」歹徒大声怒斥。
于黎吓得倒抽一口气,忆起当时的情况,「当时我只是蹲下去捡掉在地上的巧克力,相信我,那时候我的眼里只有糖果,完全没去注意巷子里发生什么事。」
这时,换鸣海兼人气得跳脚,「拜托,你堂堂一个少爷,连掉在地上的东西你也捡起来吃!」要不是这多余的举动,他就不用经历这一连串的灾难。
「可是我小学的老师说过,不能浪费食物啊。」
「你……」鸣海兼人气得说不出话。
「够了!」歹徒打断他们的对话,「不要再演戏了,反正我今天就算完了,也要拉着你们二个一起下地狱!」
「呵,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鸣海兼人轻笑,他早趁歹徒和于黎起争执的时候,一步步的逼近,如今他们只隔两个脚步的距。他急喊:「黎,抓住他的手臂,当作『熏衣草起士蛋糕』用力咬下去!」
于黎虽然搞不懂目前是什么状况,可他还是照做了。
他哪一口咬得可不轻,痛得歹徒哇哇大叫,稍稍松开手。
鸣海兼人乘其不备的欺身向前,一手抓住歹徒的枪,另一手推开于黎,再接着使出关节技,弹开对方手里的枪。
忍徒又从怀里掏出一把利刃,直往他的身体刺去。
「小心!」于黎惊惶大叫。
鸣海兼人的空手道黑带可不是练假的,更何况他最擅长的就是近身战。他轻而易举地打落刺来的刀子,并以迅电不及掩耳之速度,使出一记过肩摔。歹徒还摸不着头绪,就已躺在地上仰望天上的炽热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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