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万千米的距离,公子仅仅只在舰体表面一蹬,便已经落入星球,在云层中踏出几个脚印,翻身落在城郊的地上。远方数百米,巨大的电磁反射屏障横亘天地,如同一粒薄薄的,几近于无色的泡沫,笼罩在城市之上。在城市外围,一座不到三百米高的小山上,森严的基地耸立在那里,用来防御的甚至都不是正常的重型速射枪或是碉堡卫士一类的哨戒炮,而是实实在在的机炮,虽然大多是轻型拦截机和无人战机的机炮,可威力截然不同,如果它们同时开火,哪怕是一艘轻型巡航舰也要被击落天空。
基地呈方形,顺着山势层层递进,东角和西角矗立着两座十二米高的小塔,塔顶上各有一坨隐隐泛着蓝光的,西瓜般大小的东西。在塔下,是四米高的围墙,围墙之上遍布防御性武器的藏匿口,时不时有些头颅在围墙边上晃悠,那是塔瑞人的踪迹。从站立出向基地看去,其附近分散着几个五米高的双层碉堡,碉堡接受过强化,六十厘米的强钛合金足矣抵挡大多数手持武器,内部能够容纳足足四个身穿动力甲的士兵,还有六台哨戒炮,火力范围除了正上方是唯一空缺外,能够顾及所有角度。
“哈哈,那可是好东西。”公子看着两座小塔,轻轻的嘀咕着。
“主人,您的半隐匿模式似乎无法完成潜入,对方拥有窄频波密度探测设备,任何大于空气密度的都会被反复扫描直至确认安全。”马克提醒道。
“又不是第一次见这些好东西了,我清楚,可惜他们的窄频波没有多安装几个,我从视野探测中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小地图上两条白线划来划去,只要躲开这两条宽度为十五米、探测速度为万米每秒的窄频波,那么就永远不会被探测到。一般人没有适合的装备或是躲避扫描的速度,所以才会在来回扫描中露出破绽。
“他们的基地里还有。”马克一句话就把公子堵住了。
“我知道,我会看情况办的!”他只好再一次回复马克。
“您需要保持冷静。”马克不咸不淡的提醒了一声。
“高精度扫描完成了没有,我要一条能带她出来的路线。”公子岔开话题,整个人在隐匿模式之下迅速的进入到了基地内部,随手打开几扇门制造了一个小小的机械故障,公子便长驱直入,进入到了基地的建筑群内部。
“路线正在反复确认中···检测到郝小姐生命迹象紊乱,扫描显示有大量寄生虫在她体内增殖。”马克回复的语气骤然急促了起来。
“哇喔,听起来很痛。”小地图上代表郝菲瑾涟的蓝色标识开始闪烁,公子看着她的标识,心中悲凉,一个四阶异能者,凌驾于无数人之上的强者,现在的综合战力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标识小的可怜。
······
肌肉在扭曲,细小的寄生虫疯狂的沿着每一条肌纤维吞噬着她的细胞组织,它们的躯体上有着细小的刚毛,这些刚毛作用类似于刺细胞,能够将毒液注入猎物体内,此类毒液专攻神经末梢,会带来无与伦比的痛感,就像是有人拿着镊子在一根根抽出你的神经一样。它们还会在经过的地方产下后代,细小的卵会在几分钟之内孵化,寄生虫属于基因培育品种,生命只有短短的二十分钟,可它们的生长速度和繁殖速度却超乎想像,是一种广泛应用在残酷刑罚上的生物刑具。
房间雪白,灯光让一切设备的影子都消弭在无形之中,宽敞的房间就像云中的一个小广场,充满了森冷的气息,但却又圣洁得可怕!
“啊···”郝菲瑾涟尖叫着,却越来越无力,声带在细小寄生虫的蚕食下已经所剩无多,身体表皮之下的组织已经少了三厘米的一层,寄生虫正在向躯体的更深处进发。穿着红色佣兵轻甲的独眼女人在房间中转悠着,她咯咯咯的发出病态的笑声,时不时将自己可怜的头发揪下几根,用郝菲瑾涟阴部鲜血涂抹在脸上的纹饰十分可怖。她的摸样让郝菲瑾涟无比的怨恨,她半眯的眼睛里全是满满的怨毒。
“等它们吃空了你,我就会把你抢救回来,然后再来···”痛苦女王**的笑着,她用指甲挑起郝菲瑾涟干瘪萎缩的皮肤,小指一捏,就如同脓血一般,她的皮肤变成了一种暗红色的半固体粘稠物,在她的指间拉扯出一条长丝。
“嘿嘿嘿,你说,你的小男友会来救你吗?”她突兀的来了一句,随后看着郝菲瑾涟惊诧的神情,更是怪笑了起来。
“你不会以为真的是我疏忽了吧?”女人疯狂的抓挠着自己的面部皮肤,将自己的鲜血涂在唇上。
“哈哈哈,你错了,你错了,你错了!”她大叫道,眼神中爆射出的癫狂之意让郝菲瑾涟为之胆颤。
“你和那个小男人的通讯,我可全看在眼里了···”她忽然沉静了下来,瘫坐在地上,不一会儿有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知道么,我手下的弟兄都想用用你呢···”她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指甲,还有她指甲里的皮肤碎块。
“谁抓了我的脸?”她凄惨的嚎叫起来,仿佛一头垂死的母羊。
“但我不想让你得到任何一点快感!”下一秒,她的嚎叫顿然结束,双手撑地爬了起来,轻轻扶住郝菲瑾涟的脸颊,咝咝如蛇。
“**的痛苦,还有心灵的!”她的确懂得怎么折磨人。
“如果他来了,你就会看着他一点点的惨死,你会痛苦,你会抓狂,你会发疯!”她做出了假设,而郝菲瑾涟已经几近濒死。
“如果他不来,你就会看着自己一点点被吞噬,你会痛苦,你会绝望,你会愤恨!”她突兀的做出一副柔媚的样子,那只独眼温柔的眨了眨。
“呲···”一个注射管被扎入了郝菲瑾涟胸腔,针头扎入心脏,将高等级的愈合素和杀死寄生虫的化学物质注入她体内。
安静了近一分钟之后,女人再次嚎叫起来,她狂奔向屋子的另一头,又拿出了一罐蓝色的寄生虫液体,她将其装配在针筒中,再次给稍稍恢复了一点的郝菲瑾涟注射了下去。不到三秒,郝菲瑾涟陡然从昏迷中痛醒,凄厉的惨叫着。此时,女人才满意的笑了笑,再次重复她的两个假设,一遍又一遍,在不断的重复中,消磨着郝菲瑾涟的意志。
“···你知道吗,如果你告诉我你来的目的,谁叫你来的···”女人停顿了一下,看着疼痛不休,频繁眨眼的郝菲瑾涟。
“如果那样,我就让手下的弟兄们送你上天···轻飘飘的···轻飘飘的···”女人扯开了郝菲瑾涟身上仅存的遮掩,嘎嘎怪笑。
“我的脸,啊···我的脸···”一旁仪器上的反光顿时激怒了女人,她继续疯狂的抓挠自己的面部,将真皮层都快撕扯了下来,浓稠的血浆顺着面颊轮廓滴答落下,敲打在白皙的地板上,溅起一朵朵血花。
“啊!!!”她嘶吼着,手臂胡乱的挥舞,在郝菲瑾涟白皙的身上抓起一块块皮肉,从皮肉中,还可以见到那一个个针尖大小的寄生虫连成一片,飞快的蠕动着。郝菲瑾涟的惨叫混合着女人的惨叫,两人的嘶嚎传出了室内,让外面埋伏的几十个佣兵浑身颤栗!
“我做了什么?”女人看着眼前遍体鳞伤的郝菲瑾涟,轻抚着她残缺掉三分之一的柔嫩酥胸和大胯,蓦地再次高声尖叫起来!
“你竟敢如此···竟能如此获得痛快?”喃喃乱语着,女人暴躁的将下一罐寄生虫液体放入针筒,就要再次注射给已经痛苦万分的郝菲瑾涟。
“喀嚓···”空气中,不知何时伸出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紧紧握住了女人的肩膀,生生将其捏成碎肉。
“你,竟敢破坏如此完美的艺术品。”公子的低语幽暗近无,又好似雄狮的低声咆哮,饱含着愤怒。
“你会尝到什么叫痛苦!”公子似乎懒得再说,他轻轻的拨动眼前女人体内延伸出来的痛苦之弦,拨了三次!
“啊···噗···”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女人瞬间被她无法理解的痛苦包围,从**,从心灵,从灵魂中传来的痛苦混杂交织,其中有烧灼的痛、冰冻的痛、撕裂的痛、碎裂的痛、分别的痛、失恋的痛、发炎的痛、刀伤的痛、击打的痛、亲人亡故的痛、家国被毁的痛、入油锅煎炸的痛、剥皮的痛、割舌的痛、熬煮的痛、嫉妒的痛、挖眼的痛、刮骨的痛、剜心而死的痛、电击而死的痛、割喉的痛、扭断脖颈的痛!
一时间,数百万种痛苦加诸于其身,在她自身意志的作用下,她的身躯仿佛一点点被烧烂、冻结、撕裂、穿插,她的声带在刚刚触及到这样痛苦的瞬间便过载而爆成了碎片,她的身体在扭曲,她的灵魂在片片的被撕扯成片——但,这一切痛都是虚假的,都并没有实际上的给她造成真实伤害。这并非是幸运,而是公子有意为之,既然她号称痛苦女王,那就来让她试试,有多少种她不知道的痛苦!
“唔啊···”郝菲瑾涟发出一声解脱的**,她感觉到温暖和湿润,浑身的痛感在无形间已经消失殆尽。
“你···来了!”她朦朦胧胧看到了公子的脸庞,她试图想要伸出手去触碰,去确认是否真实,可她的身体已然在与寄生虫的对抗中虚弱无比,事实上,她体内大部分关键的结缔组织都被寄生虫破坏了,她根本无法挪动一丝一毫。
“噗呲···噗呲···”几根针管扎入她的胸腔,她本能的颤抖起来,公子温柔的按住她的肩膀,那两支是杀虫剂和高级愈合素。
公子没有忘记所谓的痛苦女王,他回过头,足步缓缓,顺着白色的地面走向她。公子没有忘记伸手止住痛苦之弦的波澜,他看着如同死狗一样趴伏,再也没有力气起身,眼中一片迷茫,神智都似乎被焚烧干净的独眼女人,不屑的嗤笑。每一次修炼血锻决,他都在经历这无数种的痛苦,有时候是一一而来,有时候是叠加而来,没有一次公子曾经退缩过。哪怕现在有了富裕安逸的资本,公子还是在循序渐进的承受着,或者说试图承受更多痛苦,成为一个更加强大的人!
“哈哈哈···”公子发出夜枭般尖利的笑声,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个号称痛苦女王的独眼女竟然连三连拨都无法承受。
“哈哈哈···”笑声继续,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终究,只有我!”骤停,公子哀声叹着,眼中却血芒四射,内脏爱抚者从肘尖暴窜而出,巨大的刃爪在裂帛之声中,将独眼女的内脏全数掏了出来,公子带着恶毒的笑容,在这个极其符合自己品味的纯白色房间中,用她的血肉拼凑了一个绝妙的艺术品,他将她摆放并且固定好,用不同的内脏装饰并代表着什么,又从储物包里拿出几簇鲜花,一些青草,编织了一个头冠给独眼女带上。
最后,公子残忍的抠出她的眼球,在她脑门上钻了个洞,把松果体撕扯出来,将她唯一的眼球放在了孔洞之中。公子欢乐的笑着,一点点将她面部的皮肉分离,做成像是珠帘一般的条状分离物,又将她的颈椎骨生生扯长,将包裹大脑的黏膜撕开,让大脑填充了她双眼的空洞,遂即他把这一切挂在了摆放好的身躯之上。
但见,独眼女的头就像钓竿一样弯曲向前,充满脑组织的眼眶死死看着前方,面颊隐约露出骨骼,皮肉丝丝缕缕的挂在脸上,她的身体僵硬的保持着一个奔跑的姿势,全身的内部器官都被向外翻了出来,她的手扶着破碎的肚子,苍白的指骨插入心脏,另一只手定格于跑动,手臂被肠子所缠绕,其末端挂着胃囊和肝肾。再往下看,更是可怖可怕!
整个艺术品没有一丝血迹,鲜嫩的绿草被公子塞入她的体内,从一些血**隙中钻出,鲜花放在她的脚边,让她看起来像是奔跑在原野上。而她唯一的独眼,被剔除了眼睑,永远的,瞪视前方,她永远的,不得瞑目!
······
“好点儿了吗?”公子站在窗边,看着坐了起来,浑身**的郝菲瑾涟,柔声问道。
“我真的是完美的艺术品吗——在你眼里,是吗?”郝菲瑾涟没有任何尴尬的神色,她心中翻转着羞涩与甜蜜混杂的复杂感觉。
“当然,从一见面开始,你就是。”公子不吝赞美,此时此刻,最容易将她受到折磨的阴影驱散。
“不是的,对吗?”郝菲瑾涟露出一丝苦笑,她低下头,叹息着。
“你不需要安慰我什么,你就像一道曙光,把阴影都驱散了。”郝菲瑾涟聪敏异常,知道公子在试图做些什么。
“给,这是你的衣服。”公子拿出了一套米色的女式紧身衣,纯天然纤维的编织让它有一股香气。
“你帮我吧。”她扭了扭右半身,那里只剩下了锁骨,整个肩部的消失让她现在看起来十分的脆弱。
“别担心,全套治疗已经等着你了。五个标准时之后,你又能再次完整,两天之后,你就会和十天前一样。”公子笑了笑,帮她穿上衣服。
“杀出去还是偷偷出去,你决定。”他看了看小地图上的安全路线,和那数以千计的红色标识,神色不变。
“偷偷出去吧,或许还要回来也说不定。”郝菲瑾涟叹了口气,她实在没有料到这次任务如此危险,可到底是什么信息呢,什么信息能够让原本松散的佣兵组织变成一个严谨而疯狂,不惜用在驻地中使用聚爆弹这样手段的组织?
“杰特,谢谢。不过,可能还需要你帮忙!”她喘了口气,任由公子将手探入她的臀下将她抱起,颇有几分歉意的说道。
“没问题,无论如何,希望你得到你想要的。”公子抱紧了她,脚步踏拖之间,带着巨大的动能,消失在房间里。
“希望,都值得···”他最后声音的回荡轻轻的飘散,在外埋伏的佣兵毫无所觉,直到数个标准时没有动静后,他们才发现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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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五章 你我友与否,开解郝菲结()
排水的哗哗声音填满了整个舱室,从透明的舱盖可以看到,失去了光泽的复元液在漏孔中旋转着,将郝菲瑾涟那无暇的躯体缓缓呈现出来。她身上泛着一层略显油润的水光,皮肤的自然光泽就像是经过打磨的象牙,在偏于青色的暗光下显得无比诱人,湿答答的黑发粘附在曲线柔美的背部,她伸出失而复得的右手,将臀上的黑发拨弄开来,拜复元液那威力无比的催生效果所赐,此刻的她,再一次完整了起来······
湿润的足底轻拍在金属地面上,发出啪嗒的声音,残留的复元液从她周身流下,从她的发尖滴落,顺着膝盖的弧度,悄无声息的在足部周围形成了一圈水迹。她走出排水完毕的医疗舱,甩了甩秀发,瀑布一般的发丝在空中悬曳着,忽的急速震颤,多余的部分全数化作了轻舞的飘尘,只余下长度恰好至锁骨的顺柔。舱门滑开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郝菲瑾涟不疾不徐的继续向前,医疗舱旁的床上是一套崭新的米色武士袍,还有一切配饰。
“你出浴的样子,还真是特别。”公子斜靠着舱门,门外清朗的高光洒入舱室,在地板上刻画出长长的阴影轮廓。
“怎么特别?”郝菲瑾涟缓而又缓的用干燥披巾擦拭着身体,看起来专心致志。
“一个字——慢!”公子嘿嘿一笑,身体从门框的一边弹起,斜靠在另外一边。这里的视野更好,能够更大尺度的欣赏郝菲瑾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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