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一生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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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一生只一次-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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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宋鑫洋刚打开车门,手机的铃声便响了起来。
    “喂!楚暮!”
    “鑫洋,默芯的大哥在哪?”
    “小磊?小磊刚坐飞机去了美国!”
    “你在机场?默芯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没有啊!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才,默芯看了他大哥的信就跑出去了,我去她家可是她没在那里……”
    “什么?”宋鑫洋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我马上去找,一会儿给你电话。”
    宋鑫洋焦急的在机场内穿梭,他几乎寻遍了机场的每一个角落,可是都没有找到默芯,从机场出来,他望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与人群,他突然觉得有些茫然,“难道默芯还在路上?”
    “默芯!”恍惚间,他看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在对面焦急地穿梭,是默芯?
    她正慌乱的向两边张望,来来往往的车辆挡住了正欲向这边穿过的她,几次想要通过都被疾驰的汽车逼了回去。“啊!默芯,小心!”宋鑫洋瞪大眼睛使劲喊道,随着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宋鑫洋感到时间就在那一刻静止。
    “默芯,默芯!”宋鑫洋哭着抱起倒在血泊中的默芯,“你醒醒,默芯你醒醒啊!”鲜红的血顺着她的头发流了下来,瞬间染红了宋鑫洋白色的T恤,“默芯,默芯!别吓我!别吓我!”他紧紧地把她搂在胸前,“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宋鑫洋声嘶力竭的喊声瞬间划破了宁静的天空。
    “鑫洋,默芯怎么样了?”周楚暮使劲的抓住宋鑫洋的胳膊,焦急地问。“你说话啊!”
    宋鑫洋呆呆地靠着墙,大颗的泪珠掉在地上,“是我对不起默芯。”
    “鑫洋,怎么能怪你呢?她到底怎么样?”
    “医生说头部伤得很重,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不可能,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周楚暮有些控制不住的摇晃着宋鑫洋。
    “我不知道。”宋鑫洋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鑫洋,别这样!”
    “我眼看着,可是却无能为力啊!”宋鑫洋有些激动的撕扯着头发,“我答应过小磊会好好的照顾默芯,现在却弄成这样。”宋鑫洋双手捂住脸,整个人顺着墙壁滑了下来,他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鑫洋,别这样!”周楚暮搂住他,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默芯一定会没事的,不管她怎么样,我都会找最好的医生把她治好的……”
    周楚暮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时间,他从来没感觉到时间的脚步是如此的缓慢,他不停的徘徊在急救室的门口,不停地望着急救室门口的红灯,他感到自己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焦灼与烦躁。他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宋鑫洋,无奈的叹了口气,宋鑫洋面无表情的耷拉着脑袋,双手杵在膝盖上。“老天爷,一定要保佑默芯平安无事!”
    大约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医生终于从里面出来了,周楚暮连忙抓住医生的胳膊,“医生!病人怎么样?”
    一听到“医生”两个字坐在椅子生的宋鑫洋,如注了兴奋剂一般立刻冲到医生跟前,“医生,怎么样?她怎么样?”
    “病人已经渡过危险期,不过头部有大量的瘀血,还需要进一步住院观察。”
    “谢谢你,医生!”周楚暮兴奋的说。
    “楚暮,默芯真的没事吗?”宋鑫洋生怕自己听错了。
    “恩!”他激动的拉住宋鑫洋。


    初秋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洒下斑驳的光圈,照在人身上暖暖的舒服极了。病房里静悄悄,满屋的白色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小茹眼圈红红地坐在床边,语气里满是哀怨与心疼。
    “默芯啊!你都睡了两个个多月了,怎么还不醒?没有你我和先生都觉得很没意思,家里好冷清啊!先生常常看着你的照片发呆,有一次我还看到他在你住过的房间里偷偷的掉眼泪,这个你可别告诉他啊!默芯啊!你快点起来好不好?”小茹边给默芯擦手边说,眼圈有些红了。“默芯啊,你一定要快点起来,你说过,等你回来要陪我逛街的,快点起来啦!忘记跟你说,先生要过生日了,你打算要送给他什么礼物呢?先生对你那么哈,是不是会给他一个惊喜?呵呵!”
    “小茹,再跟默芯说什么啊?”周楚暮微笑着问。
    “先生,您来了!我在跟默芯说知心话啦!”
    “哦!有没有说我?我的耳朵可是一直在发烧啊。”周楚暮边说边把一束花递给小茹。
    “呵呵!这是我和默芯的秘密,不可以告诉你的!”小茹边插花边调皮的说,“默芯,先生又送给你花了,好香啊!嘻嘻!”小茹陶醉的用鼻子嗅了嗅。
    周楚暮微笑着看着这个可爱的女孩,感激的说:“小茹,这些天谢谢你!”
    “先生,你别这么说,我也希望自己能多做点什么,只要默芯能快点醒……”小茹望着默芯有些哽咽的说。
    “小茹,我相信默芯一定会很快醒的!”周楚暮眼睛怜爱地看了看默芯,目光里满是坚定。
    “恩,我知道!我不哭,默芯会笑我哭鼻子的。”小茹连忙用手擦干眼角的泪水,破涕为笑。
    周楚暮轻轻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温柔的拉起默芯的手。“默芯啊,别赖床了,快点起来好吗?”
    默芯你快点醒来好吗?我好后悔好后悔如果不是我让你去巴黎,如果我的私心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我恨自己的自私,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这样了,默芯——
    痛苦在周楚暮的脸上不停的交织着,小茹知道虽然先生在不停地安慰大家,其实他的心比谁都痛苦,老天那,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你就真的忍心让先生一直这么痛苦吗?小茹转过身含着眼泪悄悄地退出了病房。
    秋后的细雨连绵不断,一连几日的阴郁,让人的心也跟着潮湿起来,听着雨打窗子的声音,林雨薇突然感觉自己的心有种怪怪的感觉,难受极了。虽然小磊跟自己来了美国,可是好像那只是一俱没有灵魂的空壳,沉默得如空气一样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随手拿起电话,却拨了鑫洋的号码,唉……如果小磊能有鑫洋一半的细心就好了。
    “鑫洋,我是雨薇!”
    “哦!雨薇啊!你们还好吗?”不知道为什么,宋鑫洋拿着电话的手有些颤抖。
    “我们挺好的!小磊最近特别忙,他给你打过好几次电话,你都没有接,给你发E…mail你也没回,你是怎么了?小磊还说,等他忙完了,一定狠狠的收拾你。”林雨薇笑着说。
    “呵呵,没、没事。最近是有点忙!”宋鑫洋勉强的笑着说。
    “鑫洋,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怎么会呢?真的是忙!”宋鑫洋心虚的说。
    “鑫洋,这几天心总是惶惶不安,我感觉你一定有事,如果有别独自承受好吗?”
    电话的那头,宋鑫洋紧紧的握着电话,狠狠地咬住嘴唇,甚至已经渗出了红红的血珠,他沉默着,恨不得有人能狠狠地刺自己一刀。
    “鑫洋,有什么话难道还不能跟我说吗?”林雨薇担心的说。
    “默芯出车祸了!”声音很轻,却沉重得让窒息。
    “什么?怎么会这样?那她现在怎么样了?”林雨薇吃惊的问。
    “默芯为了去机场追小磊才……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宋鑫洋泣不成声的说。
    “鑫洋……”林雨薇愣了一会儿,“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一直在昏迷。”
    “鑫洋你——是不是在怪我?”林雨薇小心翼翼的问。
    “唉!没有,只是觉得对不起小磊和默芯。”宋鑫洋内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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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鑫洋。别那么自责,你也不想这样,很多事都是我们无法预料的。”
    “雨薇,我真的很难受,我怕看到小磊。”宋鑫洋哽咽的说。
    “鑫洋……”林雨薇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低着头,用手轻轻地捏着电话线,“你——你会不会告诉小磊?”
    “我不知道。”宋鑫洋茫然的望着对面的墙。
    “鑫洋,暂时别让小磊知道好吗?小磊的事业刚刚开始,我不想他分心。你也知道他的性格,如果他知道,他的前途就……”
    “我知道,或许这样对小磊更好吧!”宋鑫洋不禁想起了默芯紧紧攥在手里的那封信,也许这样小磊才会死心,他和雨薇才能幸福吧!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周楚暮静静地望着病床上的默芯,头上的纱布拆掉后,更显得她有些消瘦,脸色苍白得如一张白纸,眼窝深陷,下颌尖尖的,满头的长发如今也只剩下短短的头茬。周楚暮心疼的用手摸了摸她的小脸,嘴角微微有些颤抖。他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一颗滚烫的泪珠落在了她的眼皮上,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周楚暮微微的笑了一下,“默芯,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啊!你啊,就知道睡,也不给我唱首生日快乐歌,也不对我说句生日快乐。我都要生气了!”周楚暮故意撅起嘴巴,轻轻地在她的脸上掐了一下,“小懒鬼!骗你啦,怎么会生你的气啊!呵呵!今天我给小茹放假了,这样就只有你陪我过生日了。我很开心!妈妈说让我好好的照顾你,亚熙也说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妈妈还说过些日子会回来看你,她还想听你给她弹《高山流水》呢,还说要和你比一比看谁弹得好呢!呵呵!默芯,你什么时候能醒来呢?”周楚暮有些控制不住的掉下眼泪,他轻轻地扶起默芯,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默芯,快点起来好吗?”
    “楚暮!”宋鑫洋轻轻地推门走进来。他望着周楚暮不停颤抖着肩膀,心如刀割。
    “鑫洋!我没事,我只是想抱抱默芯。”周楚暮没有回头看他,紧紧的搂住默芯,柔声的说。
    “楚暮,难受就说出来吧!”宋鑫洋无力的说。
    “不,只要能看到默芯我就很开心。你回去吧,我想和她单独在一起。”他轻轻地把她揽在怀中,柔若无骨的身子紧紧地靠在他的胸前,一种幸福淡淡地笼罩在他的脸上。
    “楚暮,你天天这么熬会累垮的!”
    “不会,鑫洋其实我现在感觉挺幸福的!不管怎样只要能看到默芯我就会很快乐,真的很快乐。”语气里满满的幸福,却也笼罩着淡淡的忧伤。
    “楚暮——”宋鑫洋内疚地握紧拳头,他无奈地摇摇头,真想一下子扑到默芯的面前长跪不起。宋鑫洋啊宋鑫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伤害的不仅是默芯、小磊还有更多关心她的人,老天那,只要你让默芯醒来,我愿意收到你的任何惩罚,哪怕是让我去死……
    “鑫洋,别说了,我真的没事,你回去吧!今天我只想让默芯陪我过生日。”
    “好吧!那我走了!”宋鑫洋无奈的转身离去。
    “咳、咳!”
    宋鑫洋赶紧回过头,“默芯!”他惊呼道。
    “默芯!”周楚暮连忙把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默芯扶起来,“默芯是你吗?是你吗?”周楚暮情绪有些激动的说。
    “医生!医生!”宋鑫洋连忙跑去。
    默芯缓缓的睁开眼睛,高兴的望着周楚暮,眼睛闪闪发亮,“大哥,大哥你不会离开我对吗?你舍不得芯儿对吗?”她一下子扑到周楚暮的怀里,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默芯!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周楚暮喜极而泣,“我不离开你,我不离开你!”看着她对大哥的依恋,周楚暮的心微微有些疼痛,默芯我不知道你和你大哥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会好好的保护你,不再让你受一点点伤害。
    “医生,默芯她醒了!”宋鑫洋边高兴的说边拉着医生向病房跑过来。
    “默芯,你终于醒了!”宋鑫洋进屋便兴奋冲到默芯的身边说。
    “大哥!”默芯害怕的向周楚暮的怀里靠了靠。
    “默芯?医生怎么会这样?”
    “让我看看!”医仔细的观察着默芯。
    “楚暮?她……”宋鑫洋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周楚暮闭上眼睛,轻轻地摇摇头,示意宋鑫洋不要在说话,让医生给她检查吧。
    “我先给小茹打电话,那小丫头知道默芯醒了一定会很高兴的。”看着周楚暮再看看默芯,宋鑫洋心中一片茫然却说不出话来,只是安静地站着,好像等待着命运之神的宣判。
    叫来了小茹,宋鑫洋和周楚暮来到医生办公室。
    “医生怎么会这样?”宋鑫洋有些不能接受的问。
    “鑫洋,听李伯伯说。”周楚暮连忙拉了他一下。
    医生是一位慈祥的老者,面色严肃地看了看宋鑫洋,用一种让人放心的语气轻声说:“楚暮,宋先生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你们也不用太担心,病人的情况现在很好,只是因为头部受到重创所以才会失忆。她只记得大哥,说明这个在她的心里有很重要的位置。在出车祸前,病人受的刺激一定和他有关。”
    “李伯伯,那如果找到他大哥是不是对她恢复记忆有帮助呢?”
    “这个……”李医生想了想说,“病人现在恐怕受不了那个刺激!我觉得暂时还是不要让病人再受刺激,病人的情绪不稳定不利于她的身体恢复。”
    “哦!”周楚暮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楚暮,病人很依恋你,好好照顾她吧!”李医生拍了拍周楚暮的肩膀。
    “我知道!谢谢你李伯伯!”
    “大哥,我是不是变丑了?”默芯摸着额头的疤,小心翼翼的说。
    “怎么会呢?在大哥眼里默芯永远都是最漂亮的!”周楚暮爱怜的抚摸着默芯的小脸。
    “可是这道疤……”默芯一脸担心的说。
    “傻丫头,大哥说了一定会好的。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呢?”周楚暮扶着默芯的肩膀,认真的望着默芯的眼睛。
    “嗯。”默芯点点头。
    周楚暮用额头轻轻地顶了顶默芯的额头,“别乱想,知道吗?”
    “嗯、嗯,我什么都没看到!需不需要我回避啊?”小茹故意清清嗓子,夸张地用手捂住眼睛说。
    “呵呵!小茹来了!”默芯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嘻嘻!先生,家里都收拾好了,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等我办完出院手续就可以了!我现在就去办,你再帮默芯收拾收拾。”
    “嗯、知道了!”小茹快乐得象一只小鸟。“默芯咱们终于可以回家啦!”
    “是啊,我讨厌这里的的味道,还有白茫茫的,小茹咱么快点收拾吧!”
    “不用你啦,你先歇着我一会就好了!”
    “没事一起吧!”默芯笑着,幸福写满了脸上。
    小茹看着她那明媚的笑脸,眼泪居然差点落了下来,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先生总算没有白白的等,默芯总算是醒了,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看到先生的笑了。
    “小茹?”
    “我好开心,你不知道先生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
    “小茹——”
    “好啦,好啦,不说了,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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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茹——”默芯羞涩地娇嗔道,脸颊绯红,一想起醒来那日正紧紧地依偎在大哥的胸前,自己便幸福得了不得。如果没有大哥或许自己真的不能醒来,只因心中有了对他的牵挂、思念,自己才会努力的醒来,放不下的总归是放不下。
    美国
    冬去春来,又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季节,画室里于小磊不停地在画板前挥毫泼墨,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春天,希望!春天,希望!为什么自己却仿佛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希望,为何我却看不到我的希望?心没来由的烦躁,手忍不住加重了力度,一道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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