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开了房,拿著门卡一出电梯,就见经理站在门口点头哈腰:〃王少,好久没来了。〃
我微笑:〃我来泡泡温泉,怎麽?还劳大经理来迎我?〃
〃哪的话,我就过来看看有什麽需要的好帮你准备著。〃经理在一旁毕恭毕敬,这是李越天手下公司附属的酒店,这经理拿我当爷了,看来,这几天闹的几出,背地里我又给人磕牙娱乐大众了。
〃客气了,我带我男友来泡泡温泉。〃我话一出,旁边的吴起然挂起了淡笑,手搭上了我的腰,半个身子都靠在我的身上:〃开门吧。。。。。。〃
〃行,呵呵。。。。。。〃我笑,这小子,掐我的痒|穴。
关上门,把那经理关了门外,吴起然就往浴室走,这是以温泉为主的酒店,浴室造得豪华得不比卧室逊色,他脱了衣服把自己扔浴池里,整个行动中没多余一句话施舍我。
看得出来,肯定出了什麽事,他心情糟糕得很,我摸摸鼻子,打开冰箱自己拿酒打发时间,这等情况,他还肯赏脸在外人面前还跟我作戏,我已非常感激,要知道吴起然可是除了他哥外谁都不给脸的人。
我这酒还没喝半杯,房间里的电话就叫鬼一样的响起了,我端著酒杯细细打量著红酒的成色,看了好一会,喝了一口:〃嗯,不错。〃
电话还在响,吴起然在浴室里暴吼:〃妈的,让我静静。〃
我无奈了,只好接:〃你好。。。。。。〃
有人在磨牙,声音却冷冰冰:〃你在干什麽?〃
我沈默,那边传来了压抑的怒声:〃你他妈的在干什麽?王双唯。。。。。。〃
头有点晕,唉,如今我这酒量也不行了,喝一点不是头晕就是那里疼这里疼的,还没到而立之年就废了,不是一个惨字了得啊。。。。。。我还没想够我的一年不如一年的酒量,那边传来斗大的声音,震得我耳朵直嗡嗡,害得我只好挂了电话,捂著耳朵直揉,不能这样啊,耳朵要是聋了我就成一钉铁板上死翘翘的准*了。
我边乐呵呵的揉著耳朵边把电话线拔了,把酒瓶子一股脑地搬浴室,谄媚地朝大赤赤坐在浴池中的裸体先生说:〃不介意我跟你同泡一池水吧?〃
裸体先生脸阴得足可以引起狂风暴雨了,我只好苦笑:〃等会李越天可能会来。。。。。。〃
吴起然阴著脸低咒:〃妈的。。。。。。〃
我把酒递了过去,他接著,我回到门口,按著他脱衣服的轨迹一路也把自己脱光光,扔池子里时吴起然半眯了眼撇了一眼,啧了一声:〃就一把骨头,亏得还有人要奸你。。。。。。〃
我半坐他一边腿上,丝毫不介意,当年老子跟他还在一个水库成天成天的泡,早些年就把彼此看光光了,还共穿过同一裤子,还吻过同一小女同学的小嘴,没啥不好意思的。
一杯一杯地跟著吴起然干,半醉时两人身子就快叠一处了,门外传来门铃的狂叫声时,吴起然搂住我的脖子哈著气:〃咱们干点什麽吧。〃
我醉了,但意识还是有的,身体我控制不了,但思想却不会被酒精麻醉得有一丝含糊:〃别,咱不能犯错误,没等我收拾完李越天就被吴起浩收拾了。〃
吴起然呵呵直笑,他千杯不醉,但装得非常有状态,门外铃不声了,吴起然舌头往我耳朵里钻:〃怕什麽,你都找我演这出了,还怕什麽会被我哥撕了?〃
我抖了一下,想起他哥那个看似正人君子实则吃人不吐骨头的家夥,知道自己一开始就在吴家挖了一个坑了,他帮我,何尝不是我想帮他?哥们啊,这之间的感情,唉,难解。。。。。。
身体猛地被吴起然抱紧,只见他惊呼:〃李先生。。。。。。〃
我抬起半醉的眼,朦胧地看著前方那个像嗜血修罗的男人,扬起笑容打招呼:〃Hi。。。。。。〃
第十七章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手被人拉扯著活生生像要脱离身体,拉出浴池,在空中横飞了一米乍然之间被人掐住,腰被捏得生疼,糊涂间就听吴起然温怒的声音:〃你们要干什麽?〃
房子里一片混乱,我瘫著身子使不上力,就听吴起然在说:〃李越天,放开小唯,你想对他做什麽。。。。。。〃
〃啊。。。。。。〃又是闷哼声。
我摇摇脑袋,忽视生疼的手跟腰,撇过头一看,惊了大喊:〃你们他妈的想干什麽?放手。。。。。。〃有两个大汉一人一手揪著吴起然困在地上。
冷冷的哼声自头顶发出,我还没抬眼看上去,就被腾空被他妈的李越天像抱*一样抱著出了门,双手一自由,我掐住他脖子,〃放我下去,李越天,龟孙子,放我下去,听到了没有。。。。。。〃
此刻我完全体会了身为弱势群体的痛苦,喝酒成事也败事,我手软绵绵的构不成太多威胁力,李越天更是没把我放眼里,连反抗一下也没有。
一被扔到床,我立马跳起来:〃你想对起然干什麽?妈的李越天,你别为所欲为。。。。。。〃
李越天的眼睛血红一片,粗鲁地扯下领带,冷冰冰的笑,带著凶猛:〃我为所欲为?我会让你知道什麽叫做为所欲为。。。。。。〃话一落音,双手被领带束缚住在头顶。
深吸了口气:〃李越天,你打算再强Jian我一次?〃
〃看来没醉。。。。。。〃他讥讽地笑,手捏住我的|乳头用力地拉,生疼得我倒抽了口气。
〃靠,〃就算虚弱。也还是要挣扎的:〃就许你跟别人干,就不许老子跟人做了?〃
又被狠命的一拉,这下疼得我大叫了起来,连眼睛分泌物都自动溢出,这人,真做得出,他们全家人一个德性,怎麽让我难受就怎麽做,生怕不对我差一点就是对自己坏了,这李越天,更是个中翘楚。
他的手停了下来,却换了嘴在我咽喉狠命咬了一口:〃你当著我的面偷人,你明知道我会有什麽反应,怎麽,敢做不敢当了?〃声音冷至极点,这是他狂怒下的语气,更有冷冰的圆形管口在我心脏顶住,心头一凉,眼睛跳过喉间的血,缓慢地看下去,一把枪,一把银亮亮的枪正顶著我的胸口。
四经八脉都在透著痛楚,面部早已扭曲,我尽量扯出笑容:〃怎麽,要杀了我。。。。。。〃
〃下手啊,〃我放软了声音,〃不下手,我还是再和男人做的。。。。。。你以为除了你我不会再有别的男人?我爱吴起然,或许没以前爱你爱得深,但谁管呢,我想跟他Zuo爱。。。。。。〃咽喉生疼,我呼吸有些困难,最後那句话喘了老半口气才说出。
鲜血在我喉间慢慢地流,触目所及是男人暴怒不为所动的眼神,枪抵在胸口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别让我跟你耍狠,小然,〃他舔著伤口,舔得我生疼,他却完全的冰冷:〃我会杀了你,别以为我狠不下手。〃
我呵呵的笑:〃那下手,别让我看不起你。。。。。。〃
他一举一动冰冷又僵硬,这时,更僵若木偶,突地又鲜活起来,他把枪扔一旁,抬起我的脸,〃乖,跟我说,你爱我,再也不犯错。。。。。。〃
〃我爱你。。。。。。〃眼泪把我的脸弄得潮湿又难受:〃但我更恨你。。。。。。我不要跟你再一起。。。。。。〃说完,天崩地裂一般嚎淘大哭,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女人的哭法。
李越天僵硬,而後慌了手脚,〃别哭。。。。。。〃
老子哭得高兴没理他,他把领带给解了:〃别哭了。。。。。。〃然後用力地抱住我:〃别给我来这招。。。。。。〃
〃你滚。。。。。。〃连哭边骂,双手一得空,竟有了力气,酒意也全无。
〃叭。。。。。。〃凭空剧烈的声音响起,镜子在第一声刺耳的硬物穿透声後摔了哗啦啦地往下掉,空气中有股淡淡的硝烟味,李越天暴叫:〃他妈的别哭了。。。。。。〃
眼睛死命地盯著我,血红,狂怒,又带著绝然,〃王双唯,说,你要什麽?你跟我清清楚楚地说清楚了,你到底要做到何种程度才会原谅我?
第十八章
鲜红的血,枪声硝烟味,玻璃在哢嚓作响,恍惚曾经有过相似的场景,只是那时候我没这麽脆弱,更不会孬种到哭出眼泪,那时候我只相信拳头能说明一切,揍任何一个让我看不顺眼的人,就算是李越天。
那时候,阳光明媚,信念理想,最好的光辉岁月。
时光已去,物是人非。而我,也学会了如何耍心眼。。。。。。成为以前我最鄙视的人种。
撑起身,摸间的脖间的血看了一眼,冷道:〃你这是要我死?还是要我原谅?〃
李越天的胸膛一鼓一鼓的,血红的眼睛像极了发狂的魔,枪被扔出,又一面镜子被砸碎,我疲极,倒下身子,茫然地看著天花板:〃不想我死,那就帮忙找个医生。〃
醒来时伤口已包扎好,李越天站在远处的窗口狠命的抽烟,天微微亮,万物寂寥,硬生生的在两个先前尤如狠兽的人之间弄出了一点寂静。
撑起身子,拿起旁边的杯子,慢慢地喝水。
李越天转过身子,慢慢地走了过来,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问我:〃你说,爱是个什麽东西?〃
小口小口的喝著水,这样寂静的清晨,环境给予的魔力,让我看著他那张冷极的英俊的脸,只是看著,回想当年爱他的心情,爱是个什麽东西?看对眼了,心就存了著恋;上了床,肢休缠绵,多了亲腻;而後无止境地渴望对方,其中一人离了席另一人唱了独脚戏,就成了魔障。
〃我像个疯子,〃他冷冷淡淡:〃有时觉得你死了也好,不会缠著我,有时想著你要是死了,心里空落落的没个底,想著你不死不活的,心里又痛快了,可亲眼看著你笑得那般难看,心里又疼了。〃
他抽出烟,夹在手间,手臂抵著额:〃王双唯,我真不想爱你。〃墨黑的眼睛看著我,冷冰冰的没有感情:〃刚才我真想一枪了结你,你说你有什麽好?又强又傲也养不熟,对你再好转过头就忘了,唯独那些小吵小闹的分分锺记得烂熟,负你一分必报十分,连我都要计较万分,放了你在我身边比养条吃人的狼还狠十倍。〃
我倦倦的,看著他说,喉咙挤不出声,他想说?那就让他说。。。。。。看看在他眼中我早成什麽人了。。。。。。
〃想想以前,多好,你冲过来爬我背上,咬著我半块肉说你爱我,〃他淡笑,而後笑容冷了下来:〃现在你明地里笑著暗地里拿枪堵我心眼,不干不脆在半空中吊著我。〃
我招手,叫他过来,他坐近,我拉著他的手把玩著,咳了声顺了气,一一跟他道明:〃我以前真爱你,所以你去东南亚谈生意,十几个小混混追著我过了好几条街,我没告诉你,因为是你兄弟罗白指使的,我不想像个娘们一样打小报告,也不想伤了你兄弟感情;你不是嫌我一直对孙国栋阴阳怪气的?我是不喜欢他,有次我喝了杯掺海络因的酒,差点一口气没挺过来,你们都以为是我误喝了,找不著证据我也不好说,但我知道是他;温森我早知道他对你有意思,最後没了办法拖出你妈出来我也挺著,你妈确实不喜欢我,我没得办法是找过你碴,可你总叫我忍,好吧,我忍,最後出了这个结果我也恨自己不是个男人,没能力处理好这关系,可我也认栽了。〃放开他,我累极躺床上,挺悲哀的:〃别说我是个白眼狼,以前我是真爱你,可环境真不允许我们再一起,我努力过的。〃
背过身,抚著手上的淤痕,想再度睡去,背後传来一只手的温度,我移动著身子到床边,直到感觉不到那人的气息,慢慢睡去,便愿,醒来时,已是另一翻天地。
比吃人的狼还狠十倍?或许吧。。。。。。
第十九章
醒来时房间无人,房门紧闭,设了房保密码。
浴室镜子里的男人苍白如鬼,脸上除了层皮剩余骨架支撑外,活像依索俄比亚来的灾民。
我皱眉,镜子的男人回皱,我笑笑,眉眼挑起,镜子里的男人回我一脸轻挑的笑容,再满意的拍拍脸蛋,在衣橱里搜刮了件衣服穿上,扯了扯飘飘挂在身上的衬衣,决定回去要对自己好一点,补一补,男人瘦刮拉条的,看了实在倒胃口。
在冰箱里搜出瓶牛奶,边喝边在警报器上按数字,按到中途叹气,怕被追踪,终放了手,只好满屋子的找窗户。
在储存室找到一小面透风的窗户,看了看下面,靠,第五楼,一不小心跑错个步,老子没被李越天搞死自己倒给自己了结了。
可实在是胆大包天习惯了的人,吐了口唾沫。。。。。。在一边挂著的画上,盯著里面那笑得像个圣母一样的女人,扬起嘴,意气风发:〃干了。。。。。。〃
托实在是自己都嫌见不得人,瘦得惨不忍睹身体的福,没扭捏几下就爬出了那个小窗外,丫,缩骨功是不是就由此开始的?踩著小小的支撑点,有惊更有险地下了楼,到达地面时一身冷汗,脚软得差点站不起来。
软著脚板踉踉呛呛地找了辆计程车,爬到了家,开了门,一具尸体大大咧咧地正躺在客厅里。
到房间拿了药跟针筒刺了针利多卡因,才把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心脏给按回原有的位置,妈的,昨晚又摔又惊又见血的没闹出毛病,反倒爬几层楼把病给引发了。
这才走过去翻了翻地上的尸体,探了探鼻息,有进出的气,还活著。
吴起然一身的青紫,睡得挺香,再看了看旁边装安定的瓶子,撇撇嘴,扔了床丝绸被在他身上,这人,命太硬,一般情况死不了。
打电话回公司,跟詹姆斯李请了假,而後紧接著老妈的电话来临,有个女人在咆哮:〃这才几天,你就不好好干了?〃
我掏掏耳朵,有气无力跟那边女人示弱:〃妈,我病发。〃
那边沈默,音调降了好几个下来:〃严重不?〃
〃没什麽事,我只不过想休息几天。〃总算是找了好借口,不让那生了个不成器儿子的女人过於担心。
〃好好休息,〃章女士声音明显烦恼:〃实在不行去把那个小手术做了。〃
〃知道。〃
刚扔了电话,王双守那小子电话来了,怒气冲天:〃哥,你哪去了?我打你电话好几天了。〃
〃干嘛?〃
〃我想到你那里。。。。。。〃
〃滚一边去。〃没等他说完,拔了电话线,睡觉。
还没睡到一半,外边翻天覆地的响,气愤地从房间到院子门口,中途去厨房拿了把刀,开了小半边门,恶森森地探出刀:〃想干嘛?〃
门外王双守木愣了,瞪著他那招牌式的牛眼:〃哥,你这是干嘛?〃
扒扒头发,没好气,我还以为是另一人,想给下马威,这下可好,戏演不成,没了斗志,搭拉著脑袋,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去:〃把门关好。〃
那小子跟著我到了客厅,在我把刀扔到黑色钢板玻璃上被声音吓得在门边跳了下脚,再看到地上的人,很明显的。。。。。。刚成为大学生不久的王双守同学震惊了:〃哥,你杀人了?〃
地上的尸体被打扰了,随手抓了个没清理的酒瓶子朝声音方向处扔,然後翻了个身,继续睡。
王双守低下腰抓住了瓶子,看清了人,大张著嘴,一幅傻小子的模样:〃吴起然。。。。。。〃
我无奈:〃你来干嘛?〃
〃你为什麽挂我电话?〃
〃要睡觉。〃天王老子不如睡觉大,何况是你这等小鱼虾,听你废话干嘛。
〃。。。。。。〃王双守怒得说不出话来了。
〃有屁快放。〃放完了赶紧回去,我要养足精神打仗。
〃我要到你住几天。〃
〃学校有宿舍,滚回去。〃
〃你别总是滚啊滚的,你流氓啊。。。。。。〃那小子气极了开始暴吼:〃我宿舍里死了个人,警察在调查,不能住人。〃
〃靠,不至於吧?〃我愣了下,再怎麽世风日下也不至於在那种学校里出现这种事吧?。
〃我哪知道。〃王双守一脸的烦燥。
我哪能管得了这事,扔了皮包过去:〃自己拿钱,找地住,别烦我。〃
王双守怒叫:〃你还是不是我哥啊。。。。。。〃
我盯著他,死死地盯著他,王双守先是回避,然後挺直了腰,不屈不挠地回瞪著。
我叹了气,对他後头那人说:〃你怎麽进来的?〃
〃不是你放我。。。。。。〃王双守错愣,回过头更是直了眼,身体刹时石化。
那後头的男人面无表情,擦过他,走过来拿开我高领衣,往脖间的白色物体上摸了摸,这才开了口:〃你怎麽出来的?〃
我闭口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