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大骇!
“射击,自由射击!两侧合围!”
“呜呜!~”
“轰隆隆~”
“重骑兵?!”
“跟上,锋矢阵,突击!”
吕布听到了从山坡后面传来的重骑兵移动的声音,一咬牙,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冲了,这个时候转向只会死得更快!
“杀!”
“杀啊!”
吕布奋起神力,不再想要挑飞战马,而是奋力劈斩,将面前的一切都斩成两片,覆着重甲的战马、厚实的大盾、盾后的敌人,一切都被吕布一斩两半,长长的画戟搅起了漫天的腥风血雨。
许褚很快就带着一队士兵,在吕布的前面再次布下阵势,吕布目呲欲裂,疯狂的冲击砍杀,硬是冒着枪林箭雨在钢铁丛中杀出了一条血淋淋的道路!
许褚见状,毫不犹豫的纵马上前,一刀向着吕布斩去。
“吕布小儿,吃我一刀!”
“小贼,出来受死!”
吕布画戟倒卷,由下而上带起一蓬血水,轰向了许褚。
“当!”
一声巨响,许褚只觉得手臂发麻,接着那一大蓬血水劈头盖脸的打在他面当上,穿过缝隙透射进来的血水打的他脸面生疼,视线也完全被阻挡了!
许褚根本无需思索,弹起的大刀一翻,斜斜的横扫了过去,刀锋上电芒闪烁,仿佛撕裂了空间引发的雷暴。
“轰!”
“挡我者死!”
一股大力传来,吕布的画戟与许褚的大刀毫无选择的撞击在一起,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和一蓬灿烂的火花,两人的兵器都被这股巨力向外荡去。
许褚勉力的睁开眼睛,却似乎看到寒芒一闪,一声清脆龙吟响起!
“不好!”
许褚左手下意识的向上一抬,一道寒芒闪过,许褚的臂盾和左手一起被吕布的长剑斩做两断,许褚大叫一声,右手的长刀疯狂回卷,想要与吕布同归于尽。
“横移!”
吕布冷笑一声,赤兔马一仰头,轰地一下撞击在许褚的战马侧面,将许褚连人带马撞了出去。
“受死!”
吕布左手长剑脱手而出,咻地一声掼进了许褚的颈侧,许褚的左臂抬起,可是断臂却没有办法挡住那长剑了。
“呃射”
不用许褚操心,许褚周围的将士们已经含恨将所有能投射出去的兵器都趁机射向了吕布!(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 重伤不起弊乱渐生
“喝啊!”
吕布大吼一声,身上仿佛有什么东西随着这声大吼爆炸了出来,让射来的箭矢都齐齐一顿,吕布长戟回扫,将箭矢打落了大部分,但是还是会有一些射进了他手脚上,幸好不是要害,吕布也不顾的这些了,用力的一夹马腹,赤兔马狂嘶一声,用力的纵跃了出去。
吕布长戟翻飞,顿时将前面组阵的曹军杀得断肢横飞骨血四溅。
“杀啊!”
“杀!”
曹真追来的时候,吕布已经率领残部透阵而出,曹真只追到了一个尾巴。
冲出战阵的吕布却不依不饶,仍然在外围骑射骚扰,不过对于曹军的重步兵来说,这效果不大,加上曹真的重骑兵在侧协助,吕布无奈之下只能含恨而退。
认真的说起来,吕布这次虽然中计,但是也算不上是大败,只能说是两败俱伤,何况他还挂了许褚,让曹操的骑兵暂时只剩下曹真来率领。
再算战损,吕布战损将近六千,许褚那边也挂了一万,但是,吕布损失的是骑兵,许褚损失的只是重步兵,这里面的差距吕布就吃亏了。
更重要的是,吕布觉得很惭愧,因为他应该有机会发现这个陷阱的,他有充裕的时间去侦查和衡量对手的,可是因为急着接战,吕布却忽略了种种的蛛丝马迹,比如战马的负重有异,战马的速度太慢等等。
还有曹真的重骑兵,他何时埋伏在周围的。吕布竟然也毫无所觉,这一切都让吕布十分的惭愧,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战死的弟兄们。也对不起对他寄予厚望的庞元。
回道营地之后,吕布将所有人都给赶了出去,一个人在大帐里喝闷酒,甚至连伤口都没有即时的处理。
等到第二天,吕布的亲卫发现,一向早起的吕布竟然没有起床才感觉不对,立刻进入大帐一看。却发现吕布面如金纸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卫士们立了就麻爪了,赶紧叫来随军的医者,一检查。原来是吕布中的箭矢中带毒,却没有即时处理,他又喝了大量的酒,结果毒素已经入骨血。这下子危险了!
医者不过是能处理个普通伤患的半吊子。见到这种危急的情况立刻就慌了。
卫士们一看这也不是个事,赶紧拔营回城,找庞元想主意去!
庞元收到吕布战败的消息,虽然有些吃惊,但是也不以为意,这种程度的损失与大局无损,能挂掉许褚在某种程度上也不吃亏了。
可是没想到,一夜过去。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听说吕布是中毒。庞元赶紧在城中寻找医者解毒,原本想着毒解了就没事了。
但是所有的医者见了都直摇头:“大人,非是我等无能,大将军毒素未除,又暴饮烈酒,如今毒入腠理,想要拔除难上加难,反正我等是无能为力的。”
“你的意思是大将军没救了!”庞元的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却森冷如冰,让围着吕布的医者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这个长相普通、文质彬彬的男子,也一样渗透着渗人的杀气。
“大,大人,并,并非如此,我等只是不能治愈,但是可以暂缓毒素扩散,暂时没,没有性命之,之忧。”
庞元怀疑的看向这为须发斑白的医者,怀疑他是否为了保命而说假话,那一众医者一起点头,吓得浑身发抖的看着庞元。
“很好,你们尽力医治,若是有任何差错,必诛杀尔等九族!”
“大人息怒,我等必尽力而为,尽力而为!”
庞元冲着卫士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盯着医者,自己看了昏迷不醒的吕布一眼,使劲的皱紧了眉头。
你不是不可一世么?你不是骄傲跋扈么?你不是目中无人么?!
现在可好了,几只淬毒的箭矢就让你一是英名尽丧了!你的豪情呢?你的志向呢?
庞元心里惨然,聪明的他如何会不知道吕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事情会如何演变,如今中原被群雄环伺,正是步步危机、九死一生的关键时刻,而这个时候吕布却倒下了,事情还能更糟糕么?
庞元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呆呆的坐了一天,除了随时听着吕布的情况汇报,其他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终于,医者们尽了力之后,认定吕布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却没有办法让吕布苏醒,也没有办法改变吕布垂危的状态,吕布仍然是处在随时可能永不醒来的悬崖边上。
庞元看着跪在地上抖成一团的医者,无奈的问道:“真的没有办法了?”
“大,大人,小人等已经尽力了,除非有什么天才地宝,小人等已经没有办法了,雍阳是小地方,或者大人另寻高明。”
庞元如何不知道呢,他只是不想让吕布昏迷的消息扩散出去而已,万一这个消息被传出去,事情就麻烦了,但是庞元知道,这个消息也压不住多久的,他不说曹操也会推测得到,在这个关键时刻吕布会消失不见的唯一理由就是吕布不能出现了,曹操想必不会放过这个彻底颠覆吕布势力的大好机会的。
庞元挥了挥手,示意将这些医者都带下去,吕布的亲卫都紧张的看着庞元,等待着庞元的主意。
“守护好大将军,我会写信给曹性将军,让他速速南下,护送将军返回定陶,看看太医院那些医者有没有办法吧!”
曹操得知精心策划的陷阱不但没有困住吕布,反而折了许褚之后郁闷得不行,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能够击杀数千吕布的骑兵已经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了,只是许褚也挂了让曹操很不爽。
以吕布的性子,这个亏怎么肯平白的吃下去呢,曹操这两天一直都担心吕布会对自己发起大规模的报复行动,但是很诡异的是,吕布却毫无动静,接着似乎有些消息传出,说只吕布在那一夜的战斗中受伤了,中了毒箭未能及时治疗,反而喝了一夜的闷酒,结果竟然毒入腠理,已经不能起床了。
曹操先是大喜,随后又担心这是庞元的计谋,如果吕布真的受了重伤,庞元一定会严密的封锁消息,又怎么会被异人发觉而流传出来呢,于是谨慎的继续观察,直到曹性忽然率军出现在雍阳曹操才明白,自己有上了庞元的当,庞元是在耍虚虚实实的把戏而已,不过这个时候,曹操已经失去了攻击雍阳的最好机会了。
曹操稍微的沮丧了一会,就开始高兴了起来,只要吕布重伤不治,错过了一个机会算什么,现在要做的是赶紧的将能够治疗吕布伤患的人都干掉!
曹操立刻奋笔疾书,给程昱去信,让程昱想方设法的将定陶,甚至中原有名的医者都控制住,控制不住的就杀掉。
当然,这可能只是个无用功,自己能想到,庞元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曹性的到来暂时缓解了一下雍阳的危机,曹性自然不能真的护送吕布会定陶,而是让吕布的部队护送着吕布和随着曹性一起到来的貂蝉返回定陶,庞元一路将貂蝉送到了二十里之外。
“夫人,都是在下无能,没有能看顾好将军”
貂蝉微微一叹,美目扫向身边的吕布,看着马车窗外的庞元摇头道:“大人不必如此自责,奉先也不是孩子,自当学会照顾自己,如今这一劫也是他自己招来的,或许是命中该有的劫数,怪不得别人,倒是让军师大人操心了。”
庞元也叹了口气:“夫人,大将军乃是国之柱石,不能一日不在,还请夫人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治疗大将军的办法,在下也会在异人中寻找治疗的办法,另外,大将军出事之后,京城中定然会掀起一股暗流,夫人凡事多找王司徒商量,切莫出什么乱子!”
“妾身晓得了!夫君不在的日子,请军师大人多多操劳!”
“不敢,此分内之事,元不敢懈怠!”
“如此甚好,妾身论如何也会让夫君痊愈的!”
“那就有劳夫人了!”
“这也是妾身的本分。”
看着吕布和貂蝉走远,庞元久久的伫立在山坡上,皱着眉头思索着今后的对策,如今细细想来,吕布的势力还真是脆弱的,吕布一旦有失,竟然就是一个分崩离析后继无人的局面,若是吕布有个儿子好歹也是个号召。
另外,吕布这个强大的战力一去,庞元顿时有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无力感,遍数吕布麾下战将,竟然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看来,在吕布醒来之前,只能尽力的防守,尽力的迟滞失败的到来,尽力的维护定陶朝廷不至于四分五裂了。
想到迷茫而不可知的未来,想到重重如山的危机,庞元不由得重重的叹了口气,良久,忽然仰天长啸了一声,拨马转身,向着雍阳方向奔去,那萧索的背影,竟然有点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伤感味道。
永汉八年(光熹九年)二月二日,吕布在作战中被毒箭所伤,不能视事,回返定陶延医治疗,曹操趁机发起猛攻,雍阳战事陷入被动,同时吕布受伤濒死的消息轰传,定陶人心浮动。(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庞元无计貂蝉决断
王允紧紧的皱着眉头,躺在床上的吕布脸色煞白,眉心有一股黑气,平日里神采飞扬的英俊面庞现在看上去有些吓人,苍白干裂的嘴唇带着一丝死气,王允看得也有些酸楚,更不用说正在一旁垂泪的两个女人和一个女孩了。
吕布家里人丁单薄,算下来就这么四口人,正妻严氏,贤妻良母,平妻貂蝉,还有一个十二岁的女儿吕玲。
如今吕布这个一家之主倒下了,剩下母女三人都是彷徨无主,幸好外事还有王允来出主意,貂蝉则能主持家事。
“严夫人、蝉儿,如今太医院的医者也都束手无策,虽然不是穷途末路,但是希望也甚是渺茫,如果只能寄希望于传说中的仙丹妙药,这”
王允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说出了事实,如果吕布仅仅是王允的女婿,而不是朝廷的大将军,王允可以继续自欺欺人的寻找仙丹妙药来拯救吕布,可是如今吕布的肩上还扛着整个定陶朝廷,将朝廷的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仙丹妙药上面,实在是有些荒唐,因此,王允不得不将这个事实说出来。
“父亲,是朝中有什么风声么?”
王允叹了口气道:“怎么会没有别样的心思呢?奉先一肩扛起了朝廷,如今奉先倒下了,众人的心思也都乱了,各种各样的想法都出现了,甚至已经有人公开上表,建议请曹操、刘备入朝主持大事。为父如今也只能尽力的拖延,陛下虽然是个念旧的人,可是毕竟关系到国家社稷。不能一味的凭着个人的好恶行事。因此,奉先能不能尽快的恢复就成了关键,可如今却”
貂蝉脸色灰败,想了想,忽然不死心的问道:“父亲,会不会那些太医院的医者都被收买了?”
“这事庞元也早有预料,因此在你南下之前。为父就已经将医者及其家人都保护了起来,所以被人收买挟制是不可能的,除非那个人就是为父。”
王允苦笑着摇了摇头。貂蝉与泪眼汪汪的严氏对视了一眼,脸色都是绝望哀伤不已,吕玲更是忍不住抽泣出声来,严氏伸手揽住吕玲稚嫩的肩膀。用手帕帮她擦着不断涌出的泪水。自己的眼泪却也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貂婵气苦的说道:“姐姐,小玲,别哭了,奉先还没死呢,哭什么哭?哭要是有用,咱们三个早就将奉先哭醒了!”
说罢,貂蝉自己的眼睛也被泪水模糊了。
王允无声的叹了口气,这里的气氛实在是让人呆不住了。
“父亲。复庆还有什么说法么?”
貂蝉的心里,聪明的庞元可能是最后的一根稻草了。不,那些传说中的仙丹妙药才是。
“任务已经发布了很多天了,不过却没有人完成,说明异人中应该也没有那种手段或者药物,或许太医院的医者说得对,这不是伤病,而是劫数,需要的也许是一个能够改变命运的道具,而不是医者。”
“改变命运的道具?”貂蝉低声自语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却没有办法一下子抓住问题的实质,不由的有些焦躁。
严氏若有所觉,满怀希望的看向貂蝉,王允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犹豫了一下,王允还是开口道:“蝉儿,这事复庆有一个猜测。”
貂蝉猛地抬起头,死死的盯着王允,语声急促的追问道:
“父亲,什么猜测?”
“这事哎!是这么回事,你还记得张角么?”
“张角?记得啊,跟张角有什么关系?难道张角有仙术能够改变人的命运?”
王允摇了摇头道:“为父不知道张角有没有改变人的命运的手段,但是复庆说,张角也曾经面临死劫,结果他却顺利的跨过了。”
“父亲,您是说去求张角?可是”
“没错,张角是反贼,奉先是大将军,势不两立啊!张角又怎么会救助奉先,更何况如今张角远在漠北,就是想要求他出手,这山长水远的,奉先如何去得?”
貂蝉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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