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警告别的势力在动什么心思之前,先考虑清楚。”
在张角的眼神示意下,一旁的张燕先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当然,说出来的是不是就是心里所想得,这里面没有必然的联系,张燕从来不说没有把握的事情。
“嗯。张渠帅所言有理,但是并非全部。”刘雁点了点头,又轻轻的摇头道。
“师妹可是有更进一步的想法?”赵爱儿也觉得张燕所说的只是一个方面,方志文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是无法测度的,如果你将他想得太简单了。肯定是错的,但是若你将他想得十分复杂,那绝对是自寻烦恼,他只是想到了你想不到的而已。
“首先,这个石碑上所记述的人还有正在生存的人,这个石碑的存在对于这些人来说。无异于一个无法抹去和遮掩的耻辱,所以从这点上来说,这是一个心理战,一个打击公孙瓒信念的狠招!”
众人皆点头,连张角也抚着胡须点头不已。
刘雁得意的扬了扬眉梢,接着说道:“其次,张燕渠帅的说法很有道理,以此立威,想必那些对安国有着不可告人想法的人们,会更加慎重一些吧。我想,这主要是针对已经腾出手来的袁家发出的威慑,现在袁家后方安定,廮陶与巨鹿战场相对平稳,所以开始将目光转向安平以北,安国、深泽自然也就成了袁家的眼中钉。”…;
“袁家会动手么?”张燕的疑问是很有道理的,这种无谓树敌的做法,显得很不智。
“这个很复杂的,要看他们之间的利益博弈,不一定是武力意义上的动手,也包括了别的手段。”
众人恍然点头,是的,他们想得简单了,战争并非全部,战争只是政治的延伸,归根到底,还是政治利益的博弈。
“还有么,徒儿?”
张角赞赏的冲刘雁笑了笑,对于刘雁,张角还是满意的,虽然刘雁背后的异人势力正在快速的崛起,不过张角并不介意,在座的心腹,谁又没有自己的核心力量呢,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关键在于一个平衡,张角现在越来越重视权术的研究,不然如何驾驭黄巾军这个庞然大物呢。
满意的看着其他几名心腹看向刘雁眼神里的忌惮,张角的目的达到了。
“是的,师尊,还有。”
刘雁抿了抿嘴唇,她对于政治斗争还有权谋之术,虽然很了解,但是经验还是太少,没有注意到张角简单的一个赞赏和眼神,就让周围的人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忌惮,在这个老狐狸面前,刘雁还稚嫩得很呢!
“方志文是要将公孙瓒清除出局!”
“出局?出什么局?”赵爱儿惊讶的问道。
“自然是出冀州的局,很显然,方大人认为,冀州已经不需要公孙瓒了。”
大家都有些愕然,能想到这一步的,想来也只有刘雁了,张角心里也不由得暗叹,自己就没有想到这一步。
“徒儿的意思是说,方志文在操纵着整个冀州的局势?”
“师尊,冀州的棋局本来就是包括师尊在内的几个人来下,方志文自然是其中之一,这下棋的人里面,每一个人都试图掌握整个棋局,这也是必然的博弈。”
张角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作为下棋的其中一个,想必方志文认为公孙瓒在冀州的作用不但无益于他在冀州的利益,相反,有可能已经妨害到了他的利益。因此他才决定将公孙瓒清除出局。如果要证明这点,就要分析方志文在冀州的利益是什么,然后顺着这个思路,就能很自然的发现,公孙瓒对于方志文来说,就是一个搅屎棍!”
刘雁说到这里,自己也被公孙瓒的这个称号给惹笑了。大家也是微微的一笑。
方志文在冀州的利益是什么?或许别人不大清楚,但是在座的人都很清楚,方志文不过是要人要钱罢了。还有,就是一个四分五裂打来打去的冀州,能让他继续左右逢源大做生意就是最好的冀州。
这么一想。公孙瓒这个掠夺者似乎真的成了多余的人,所以被清除也就顺理成章了。
所有的人都不由得佩服的看了刘雁一眼,但是眼底深处的忌惮却更加沉重了。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才是方志文的最主要的目的,其他的不过是顺带的。”张燕点头说道,这也代表了大部分人的看法。
“我也是如此想的,不过,如果要这样想的话,那么,这次战役的来龙去脉就非常值得我们重视了!”
“此话何解?”
“师尊。如果这个战役从头到尾都是方志文根据自己的需要策划的,而不是在收到我们欲图伏击公孙瓒的情报之后才临时起意,那您会怎么看这件事呢?”
张角疑惑的看向刘雁清澈的眼神,顺着刘雁的思路一想,悚然而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
“师尊也发现了?方志文无声无息的支配了我们的选择和行动,不!是支配我们以及公孙瓒的选择和行动才对,这说明,我们的情报体系已经完全被对方掌握,至少是主要的情报来源都有问题,尤其让人担心的是。我们根本没有注意过这个方面的问题,也没有专门的人来应对这些事情,如果这次事情还不能引起我们的关注,将来,就有可能给我们造成更致命的伤害,还请师尊斟酌!”
“嘶!~”
这次是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被冥冥之中的某种神秘丝线所操纵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让每一个人都有种脊背冰冷的感觉,心里慢慢的滋生出一种对方志文的恐惧和无力。
沉默了好一会,张角才略微僵硬的笑了笑,抚着胡须问道:
“徒儿可有什么好建议?”
“师尊,徒儿认为应该组建一个情报部门,负责人员甄选、训练、收集、分析情报,以及反制对方的间谍渗透,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刘雁眼神闪烁着精芒,很显然,刘雁对这个位置非常的感兴趣,而且,刘雁自信也只有玩家才能胜任这个任务,毕竟黄巾军中根本就没有相关的人才,也没有相关的知识,所以,这事只能自己来做,而刘雁一旦掌握了黄巾军的情报系统,那
“这事可行,就由灵心你来主持,刘雁你协助你师姐来办好此事。”
刘雁一愣,心里的警铃大响!
张角终于开始表现出了明显的不信任,没错,是提防!
“师尊放心,我会协助师姐尽快的将情报部门建立起来。”
刘雁几乎没有迟疑,立刻就答应了下来,这不得不说是刘雁的心理素质超好,越是在紧要关头,发挥就越是出色,这么一来,应该能适当的消除张角的戒心吧!
其实刘雁弄错了,张角不是怀疑她,而是一种平衡的需要,很简单的权谋之术!只是给刘雁太短,刘雁没有想明白。
张角微微叹了口气,刘雁如此恭顺,张角反而起了戒心,要知道,异人是没有必要这么谦卑的,有这真本事的刘雁更是如此!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刘雁求的是什么呢?
张角并不揭破,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看了看自己各有表情的心腹们,心里有点索然的感觉,轻轻的摇了摇头,将心里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感慨甩开,张角平静的说道:“如此甚好,就有劳徒儿了,另外,调牛角去下曲阳任渠帅,统管下曲阳文武事。”
“是,师尊!”
“遵命!”(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百六十二章 多余的皇甫嵩
“本初,从一开始,这事就是方志文的布局,所求的无外乎是想将公孙瓒赶走,顺便给本初一个警告,根本无需多想,本初去命人取下深泽即可。1——”
许攸的话里充满了十足的信心,这让逄纪有些不爽,事情的真相如何,又怎么只能凭你说呢?不过许攸的话确实有道理,逄纪也找不出更好的说法,所以只好沉默了。
袁绍想了想,笑道:“他警告我?警告什么?”
“呵呵,自然是警告本初莫要做出令大家都不愉快的事情了。”
“这么说,就应该任由他在冀州吸血才对?”
“本初莫非有更好的办法?”
“这……厅堂里的各位顿时都沉默了下来,这个时候闭上嘴巴或许是最好的选择,除非你能够回答许攸的问题,逄纪回答不了,辛评和郭图一样回答不了,耿包伸手按了按眉心,也继续保持他的沉默。
袁绍的眼神在大家的身上一扫而过,很显然,许攸的问题是一个暂时无解的难题,倒不是说方志文的能力强悍到袁绍不敢轻缨其锋,而是现在冀州的局势趋于稳定,而这个稳定却是建立在各方实力相若的基础上的。不管承认或者不承认,黄巾贼的实力强大到不拼尽全力都无法摆平的程度,在这种背景之下,再与方志文这个相对温和的奸商闹崩,显然是不合适的。这也不是一个上位者所当为。
“好吧,此事就按照子远的意见处理,让高干率军去接收深泽,钳制下曲阳的黄巾贼。”
袁绍毕竟还是一个合格的领袖,知道这个时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事实上,相对于方志文。袁绍更讨厌公孙瓒,能将公孙瓒逼走也好,虽然在下曲阳方向失去了一个打手。不过这个打手本来用处就不大,跟方志文一样,公孙瓒也是来占便宜的。而且其野心更大。
许攸略带得色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眼角瞥了一下脸色难看的逄纪,以及眼珠子转得飞快的郭图,心里微微的冷哂不已。
“元图,皇甫义真那边有什么进展么?”
逄纪收敛心神认回道:“还是那样,现在巨鹿的形势处于僵持的状态,除非一方大举投入兵力,如果仅仅以现在这个状态,先进攻的一方肯定吃亏,因此皇甫将军不敢轻易发动大规模的战斗。只能与黄巾贼纠缠于破袭和反破袭战中。”
袁绍叹了口气,实际上的情况,袁绍自己也是很清楚的,因为颜良的汇报会直接到达袁绍的手里,逄纪的情报渠道。自然没有颜良亲眼所见更加准确。
事实上,在巨鹿的实际态势更加不堪,若是没有颜良的骑兵存在,皇甫嵩甚至会相当的被动,皇甫嵩手里虽然有十数万的强力步兵,想要攻陷巨鹿。不是说不行,可巨大损伤会严重到一战之后再无战力,而黄巾贼在后面可是还有数座坚城的。
更重要的是,皇甫嵩手里的部队,就是他本人现在依然存在的理由,若是部队没了,皇甫嵩的政治生涯估计也就了,所以,皇甫嵩不敢也没有必要强攻。
同样的,中枢的大佬们自然也知道现在巨鹿的情况,也没有想过逼着皇甫嵩强攻,至少皇甫嵩与韩馥是对立的,若是皇甫嵩倒了,袁家在冀州就少了一个盟友,这不符合世族的利益,所以尽管天子在天天催问冀州的情况,朝堂里的大佬们却对皇甫嵩的不作为视而不见。…;
而急需要在冀州打开局面的袁隗,就将目光放到了袁绍身上,袁绍的压力骤然大了起来。
“本初,不妨试着与韩馥讲和吧!”
许攸的话犹如扔进平静湖水中的巨石,顿时在各人的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大家的眼神不由的被许攸吸引了过去,许攸悠然的抚着山羊胡子,一副淡然的样子。
袁绍皱了皱剑眉,许攸的意思袁绍明白,其实他确实有这个打算,他却不能说出来,如今许攸将这个建议说了出来,袁绍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不由的心下暗暗的赞了许攸一句,表面上,袁绍还不得不作出一副慎重其事的样子。
“主公,远攻近交是可以尝试一下,毕竟现在我们还没有主动与韩馥开战的大义名分,而且相比起韩馥,黄巾贼的战力显然更弱一些,先打败黄巾贼,然后挟大胜之势反压韩馥,定能一举定鼎!”
逄纪很快就摸到了袁绍的思路,立刻顺着袁绍的想法将设想展开,为袁绍搭建台阶。不过许攸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既然你逄元图要做正方,那么很好,我许子远就来做反方,总之要让你的无能原形毕露才好!
“韩馥岂能不知其中利害,即使他看不明白,沮授、闵纯都非易与之辈,元图未免小看了他们吧!”
辛评却抢先一步开始攻击逄纪了,当然,辛评其实只是就事论事,未必就有与逄纪做对的想法,甚至还有些为逄纪提醒的想法,只不过他这番好心,逄纪未必会接受啊!特别是逄纪的眼角扫到许攸幸灾乐祸的眼神时,对辛评的作为就只剩下了恶意的猜测了。
一见逄纪的眼神,辛评就暗自后悔,有许攸在场的时候,自己根本就不能说这些话啊!真是糊涂啊!
耿包扫了一眼辛评,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
袁绍则点了点头:“绍也有这个顾虑,韩馥虽然不堪,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即使我们现在表现出再大的诚意,韩馥也未必肯答应。”
逄纪眨了眨眼,有点哑口无言了,这就是一个人的能力极限了么?
“本初,如果我们答应将安平郡还给韩馥呢?”
“这怕是也不行!”
“那就将广平郡也给他!”
“什么!?”
“不可!”
袁绍却没有出声,如果将安平和广平都交给韩馥,那么袁绍与黄巾贼的接触就完全断绝了,这么做一来丢失了两个郡,二来将皇甫嵩给卖了,好处呢?
好处是黄巾贼从此以后就是韩馥来顶着,而袁绍却可以在背后上下其手!
只是,韩馥会被这两个郡的地盘而冲昏了头脑么?即使韩馥被自己的贪婪所左右,那闵纯和沮授又岂能看不出其中的陷阱?
许攸也智只及此么?不对!
袁绍抬头看向面带微笑的许攸,哈哈一笑问道:“哈哈子远定是还有后手,这种把戏未必能瞒住沮授!”
“呵呵,本初所言甚是,这个把戏却不是要瞒住沮授,而是要做给据黄巾贼看的,而且不管他们要不要,我们都应该将安平郡让出来,现在韩馥缩在后面,私下里与黄巾贼暗通款曲,对我们是非常不利的,必须让他与黄巾贼有实际的利益冲突所在,而安平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
许攸的想法袁绍立刻就明白了,冀州的局势是两只狼和一头老虎,当这头老虎将两只狼隔开在南北时,两只狼则眉来眼去的合作起来攻击老虎,若是两只狼也靠在一起,那么他们就得提防对方是不是会趁自己不注意而下手先吃了自己,这就是许攸的计谋的目的所在。…;
一旦这两只狼互相起了戒心,他们之间的合作就不会再那么坦诚,而自己字可以从中使力,一方面挑动两家相斗,另一方面,也可以从中取利,在北边打开局面。
这里面唯一的一个问题是就是皇甫嵩,这个时候,袁绍发现,皇甫嵩所在的这个位置是很难受,如果巨鹿城下没有了皇甫嵩,那
这个时候,袁绍忽然明白了方志文对公孙瓒动手的心情,这个多余的人在那里,是很碍眼也很碍事,说起来,皇甫嵩到冀州来,对袁绍有好处么??
袁绍这回真正的拧起了眉头,许攸也微微的有些诧异,不知道还有什么困惑着袁绍,许攸很快就明白了,他也了多出来的皇甫嵩,现在看起来,皇甫嵩很多余啊!因为他没有能在一味低调的韩馥身上打开突破口,在巨鹿城下又无所作为,反而挡住了将来黄巾贼向韩馥领地出击的通道,于是,皇甫嵩成了累赘!
既然是累赘,那就应该清除!就像方志文清除掉公孙瓒一样!
对啊!方志文是在简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