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之黑白王者- 第43部分

　　　　做完这一切后，言峰绮礼的意识远去，他的身体像是被抽掉中心的脊柱，软软地像蛇一般倒下。

　　　　死去的，究竟是谁呢？

　　　　感觉到魔力的供应中断，暗杀者们开始逃窜。

　　　　虽然他们也曾想过顺手杀死这个少年，但是后面赶来的间桐樱，绝不是他们这些乌合之众可以抵抗的。

　　　　少年并没有继续追杀，因为Berserker已经堵住他们的退路，黑色的从者粗暴地抓起一旁的路灯，电线爆出火花后被强行扯断，骑士不死于徒手发动，树叶般的脉络浮上整个路灯的外表。

　　　　不详的气息涌遍整个街道，附近的民居里逐渐有了声响，看来是有人听到战斗的声音，打算出来看一看。

　　　　幸好，由于Berserker扯断了电线，所以在黑漆漆的一片夜色里，普通人也看不到什么惊人的画面。

　　　　失去御主的丧家之犬，就算是不分敌我的狂暴Berserker，也能一个个挡下杀死。

　　　　于是这伙乌合之众们感受到了死亡的来临。

　　　　Berserker的战斗很快就会解决。

　　　　对于Berserker的战力做下判断，苏白停下脚步，绕过Berserker后，他回身向着后方奔跑而去。

　　　　现在还是远离Berserker比较好，没有意义的战斗必须避免，没有意义的消耗也不能浪费在这里。

　　　　在言峰绮礼死亡的地点到教堂的中间路段处。

　　　　苏白缓步走来，看着靠在民居围墙上的间桐雁夜，凄惨的样子令间桐雁夜此刻倒是有些像只狰狞的厉鬼。

　　　　休息，休息。

　　　　全身的细胞都在发出悲鸣，鲜血从身体各处渗出，枯槁的脸上苍老的皱纹垂下，假性魔术回路在刻印虫的催动下，给Berserker送去魔力的同时，也带走间桐雁夜的生命之光。

　　　　间桐雁夜需要休息。

　　　　梗咽与缀泣声只能在喉咙里传响，剧烈的痛苦令他连放声喊叫都做不到。

　　　　Berserker的狂暴，让他这个速成魔术师体内的魔力快速涌出，刻印虫疯狂窜动。

　　　　虫子在啃噬间桐雁夜的脊柱，虫子在啃噬间桐雁夜的神经，一片纯白色的脑海里只有丑陋的虫子。

　　　　眼前的一片都在模糊，脚步更是早已停下，直到听到少年淡淡的声音后，间桐雁夜意识涣散地启动令咒，

　　　　“Berserker，我。。。以令咒命。。令你，回。。来！”

　　　　鲜红色的令咒启动，让间桐雁夜更加痛苦，紧紧咬着牙齿，他努力维持住自己最后的思维。

　　　　已经杀光暗杀者，正在狂暴地追杀间桐樱的Berserker立刻停下，猩红的眼眸里挣扎闪过，在间桐雁夜发出痛苦的哀嚎后，终于灵体化消失。

　　　　“还能支撑住吗？”

　　　　间桐雁夜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惊人的意志在这个没有剩余多少生命的男人上出现。

　　　　“可。。。以。”

　　　　从喉咙里传出的低喃，这声音微弱到让人不能相信，所以苏白皱起了眉头，

　　　　“看来得回间桐家一趟了。”

　　　　“回。。。去？”

　　　　间桐雁夜下意识地问道。

　　　　“得到那只***况且，不想杀了间桐脏砚吗？”

　　　　缓缓点着头，间桐雁夜重新振作精神。

　　　　***在原著中夺走间桐樱贞洁的虫子，少女的精气全部集中于**身上，间桐脏砚就是利用**吊住了间桐雁夜的性命。

　　　　想要维持这个盟友的战力，目前也只有这个选择了。虽然想着能不能把魔力的提供对象转嫁到自己身上，不过并不懂得这个世界的魔术。

　　　　黑钟，不，用改造圣杯来说比较恰当，在来到这个世界后，它并没有给予自己力量与知识，只有布置召唤大圣杯的魔术阵法，以及半英灵化的间桐樱。

　　　　这样想着，看着还在勉力站起来的间桐雁夜，苏白决定开始启程前往间桐家。

　　　　Berserker消失后一会儿，间桐樱来到了两人的身边，紫色长发的少女在看到间桐雁夜一脸痛苦时，眼中飘过莫名之色。

　　　　看到少女眼中的色彩，苏白心中隐隐有了点猜测，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件事情的时机。

　　　　“把他带上，去间桐家。”

　　　　冷漠的吩咐声传至间桐樱耳边。

　　　　少女听到命令，毫不犹豫地将间桐雁夜抗起，苏白连续问了几遍间桐家在哪里后，才在断断续续回答的间桐雁夜口中听到答案。

　　　　他看向间桐家的方向，眼中的厌恶毫不犹豫地占满整个瞳孔。

　　　　今夜他不介意成为一个刽子手，所以，总归有人得付出他的生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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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间桐脏砚（）　
苏白，究竟厌恶什么样的人呢？

　　　　是那些，腐朽的、堕落的、贪婪的人吧。哦，还要加上懦弱到不知自救的人。

　　　　即便是如今冷漠的性格，也坚定不移地讨厌着这种人，并为其行为感到深深的恶心。

　　　　而这个世界里，间桐脏砚就是其中的代表，厌恶着逐渐腐朽的灵魂，却又不想一事无成地死去，于是变成虫子寄生于他人，这种行为足以令苏白对其起了杀心。

　　　　可是啊，苏白一直在避免着没有意义的战斗，杀死间桐脏砚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心里上的愉悦在圣杯战争中也没有任何作用。

　　　　深夜。

　　　　带着濒临死亡边缘的间桐雁夜，苏白和间桐樱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就来到间桐家的宅邸。

　　　　仓库街那一战，苏白以为只要不让Berserker被Archer击伤，间桐雁夜这个速成魔术师，应该可以坚持到今晚的猎杀结束。

　　　　所以，他前去阻止了间桐雁夜的作死，并和这个一心只为报复的家伙结成盟友，可惜事情没有如同预想中的那样子发展，他太高估了间桐雁夜在得知间桐樱从虫窟里出来后的意志力了。

　　　　现在这个垂死的男人，脑海里恐怕只剩下对于远坂时臣的嫉妒与仇恨了吧，

　　　　没有办法，想要猎杀御主，必须两位御主联手才能留下对方，所以肯定要保住间桐雁夜的性命。

　　　　苏白看向间桐家宅邸，魔术结界在命格力量前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那里面洋溢着阴冷的气息，幽黑色的不明意味让他皱起眉头，知道虫子喜欢呆在阴冷潮湿的地方，间桐家宅邸里估计都是这种气氛吧。

　　　　把间桐雁夜轻轻放在间桐家的宅邸前，苏白敲响了门。

　　　　魔术结界起了动静后，他与间桐樱退后蛰伏起来，等待着间桐雁夜的再一次出现。

　　　　不久后。

　　　　秃头的老者走了出来，他的四肢如木乃伊般干瘦，深陷的眼窝中露出矍铄的精光，驼背的矮个儿，是个无论外貌或者行为都异于寻常的怪人。

　　　　拿着木头拐杖，伴着股难闻的腐败的气味。身着群青色与深灰色搭配的和服，看到浑身由血液染遍的间桐雁夜，他毫不顾忌地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竟然能够坚持到这个时候，雁夜，连我都惊讶了啊。”

　　　　沙哑的声音在深夜里远远传出，像是妖魔在轻声低语。虫子涌动，老者化成一堆可怖的虫子，之后将间桐雁夜搬运进入宅邸。

　　　　从黑白世界里看去，间桐雁夜被喂下什么东西后，垂死的男人苏醒过来，然后与间桐脏砚对话，

　　　　虽然苏白有点好奇在间桐樱从虫窟里解脱后，间桐脏砚还能对间桐雁夜说出什么，但是对话还是持续了很久。

　　　　佝偻着的身影从间桐家的宅邸里走出，间桐雁夜的身体又有了生机，这是那只yin虫在起作用，少女在一年中被吸取的精气，全部传输进间桐雁夜的身躯。

　　　　苏白和间桐樱在他远离间桐家之后迎上，间桐雁夜下意识地将要召唤Berserker时，少年的声音让他停止召唤的动作，但是心情无法沉静下来，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间桐脏砚。”

　　　　喘着粗气，疯狂的神采占据整个眼睛，生机在全身涌遍，间桐雁夜流着泪水恳求着，梗咽着，

　　　　“我请求你。”

　　　　间桐雁夜知道自己没有对付间桐脏砚这种不死怪物的办法，他只能请求当初说过可以杀死间桐脏砚的苏白。

　　　　“如你所愿，这本就是我们结成盟友的条件之一而已。”

　　　　那么现在，杀死间桐脏砚并非毫无意义的战斗。

　　　　冰块随着魔力的涌出开始凝结，从脚下的地面向着宅邸快速爬去，藤蔓一般缠绕在宅邸的所有地方。

　　　　寒冷弥漫整座间桐家宅邸，宛若灭世的灾难降临，虫子们在间桐脏砚的控制下飞速逃亡。

　　　　上百只巨大的冰枪飞溅一般射出，魔术结界连阻挡都做不到，苍老的人影化成虫子散进虫堆里，

　　　　在沉寂片刻后——

　　　　“你是谁。。。”

　　　　怨恨与阴毒同时从虫群里传出，带着浓浓的疑惑，随后狂笑声响起，

　　　　“你这样子是杀不死我的！”

　　　　咆哮声响彻整个街道，苏白奔跑着前进，冰枪被一把把地快速投射而出，重新出现的月光照射其上，像是幽蓝色的花朵开放。

　　　　虫子们被冰枪炸开，随后聚拢，又化成了间桐脏砚的丑陋躯体。

　　　　“魔法使？”

　　　　随着苏白的靠近，间桐脏砚清晰地看到了苏白手上的鲜红色令咒。

　　　　不是从者却能够发出魔法，只能是魔法使了。

　　　　构成身体的虫子立刻崩散，慌乱地朝四周逃窜，他打算远离这位实力强大的御主，虫子损失太严重的话，恢复起来的时间会很慢的。

　　　　间桐脏砚还妄想着拿到圣杯呢，可不能折损在这里。

　　　　以为我找不到你的真身吗？这么大胆地逃逸啊。

　　　　冷酷的表情在少年的脸庞上浮现，命格力量随时开启。

　　　　黑白世界中，狰狞的虫影们由线条编织，逃窜的虫群里，间桐脏砚寄生的虫子十分显眼。

　　　　于是一把巨大的冰枪在手中出现。

　　　　他弯腰，身体俯低，右手狠狠投掷而出。

　　　　虫群发出窸窸窣窣的窜动声，疯狂靠前阻挡着，可是却抵不过一把又一把的冰枪，在失去最后的屏障时，正中央的虫子露出人性化的恐惧神色，

　　　　“求求你，不要。。。”

　　　　声音在下一把冰枪中戛然而止。

　　　　宅邸被冰枪们破坏的面目全非，阴冷的气息因为暴露于空气中逐渐散去。

　　　　虫子没有了。

　　　　真正意义上地消灭了这只老怪物，间桐樱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半从者，是以隐患也解除完毕，留下间桐脏砚没有任何用处。

　　　　魔法使用造成的疲惫在快速恢复，苏白喘息一声，转头看向呆愣住的间桐雁夜，

　　　　“走吧，帮你解决完了，该下一个目标了。”

　　　　他看向黑夜，

　　　　“柳洞寺，Coster跟他的御主还在等着我们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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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猎杀御主进行时（4）（）　
柳洞寺。

　　　　带着病态笑容的年轻男子，仔细地对眼前垂死的女孩操作着，像是在雕刻最为得意的作品。

　　　　这是艺术。

　　　　雨生龙之介是这么认为的。

　　　　一直追寻那种艺术，终于在召唤出来的恶魔，不，青须大人的帮助下，完成了自己想要得到的艺术。

　　　　被绑缚在十字架上的小女孩，只能眼睁睁地看到肠子在雨生龙之介的手中发出音乐。

　　　　是的，音乐。

　　　　雨生龙之介试图用人的肠子演奏出优美的乐曲，可惜没有任何人的生命力能够坚持到演奏结束，而在青须大人的魔术下，这个愿望终于得以实现。

　　　　就在这时，魔术工房里的魔力浓度上升，周围昏暗起来，是Costet回来了。

　　　　“啊，欢迎回来。主人。”

　　　　在昏暗烛光中渐渐出现的Caster，连看都没看龙之介一眼，面无表情的冷漠样子，和出门前那又唱又跳的高兴样子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龙之介当然不知道Coster将Saber错认成以前爱慕的女子，结果被打击到失去理智。

　　　　他迫不及待地对Caster汇报着自己对于人体音乐研究的成果。

　　　　“主人，很抱歉。果然乐器还是做不好的。不过我——”

　　　　“还不够。”

　　　　“哎？”

　　　　龙之介对青须突然蹦出来的一句话，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

　　　　Caster把龙之介随手扔在一边．黑色的长袍里伸出来类似蜘蛛的五指．像锋利的鹰爪一样按在被捆绑在十字架上喘息着的少女的脸上。

　　　　“还完全不够——这种程度！”

　　　　“啊，是啊。我也发现这一点了。。。”

　　　　龙之介的话刚说到一半就停下了，Caster的手逐渐用力，少女的脑袋在他手中像捏水果一样被捏爆，透明充血色的脑浆流淌在青须的手上。

　　　　“这，这。。。”

　　　　看到青须的动作，龙之介并没有什么不满。因为他理解青须正处在情绪激动的状态下，所以对于自己的存在是完全无视的。

　　　　只是有点可惜，那个女孩子的脸，还是很可爱的啊。

　　　　“可恶的神啊，一直到现在还束缚着贞德的灵魂不肯放手——现在渎神的祭品还不够啊。”

　　　　在唾沫横飞大吼着的青须眼中，能看到的只有疯狂的光芒。

　　　　“我一定要让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所谓的什么神只不过是虚假的神话。拯救世界什么的都是骗人的空话，沉默羔羊的祈祷也绝对不会传达给苍天！”

　　　　“嗯，是的。我知道的，主人。”

　　　　随声附和着，龙之介注意到青须的身体突兀地停止了癫狂的颤抖，

　　　　“龙之介。”

　　　　平静的语调，龙之介知道青须大人情绪不是平静下来，而是更加疯狂，

　　　　“你留在这里。”

　　　　“嗯？主人，怎么了？”

　　　　龙之介对于青须大人说的话泛起了迷惑。

　　　　“啊。。啊。。。愚蠢的神明把它的羔羊派来了。”

　　　　Coster的脸上带起天使般的微笑．他看向魔术工房外，刚刚那里的魔术结界起了反应——有人入侵柳洞寺，

　　　　“今夜的祭品，来了呢。”

　　　　。。。

　　　　被青须称为祭品的苏白，正皱着眉头紧盯住眼前的魔术结界，汹涌的魔力退回廋削的身体里。

　　　　命格力量的特殊性，使得他能够看到魔术结界的疏漏之处，由线条交织的寺庙，本应该轻松突破，可是在触碰的一刹那间，这个魔术结界还是起了反应。

　　　　不愧是职介为Caster的从者啊。

　　　　那么，现在也只能强行攻击进去了。

　　　　他向身后做了个手势，黑色的从者随着令咒的命令声狂暴地疾奔而上，

　　　　间桐雁夜隐藏在寺庙外面没有出现，作为速成魔术师，他可没有攻击的手段。如果被对方发现，还会成为累赘。

　　　　魔术结界被抓起树干的Berserker快速破坏，灰尘弥漫，苏白和间桐樱缓步走进。

　　　　Caster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他穿着样式古老的豪华长衫．大量的贵重奢侈品挂在上面，漆黑的长袍上，点缀着血一样的深红花纹。

　　　　异常巨大的双瞳里满是错乱的神采，Caster注视着来人，这副模样让苏白想起以前杀死的敌人。

　　　　——怠惰。

　　　　同样是精神疯狂，同样是邪恶的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