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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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枭- 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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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不途受到袭击,那些防不胜防的陷阱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到最后满清的人越来越少,只要拿得动武器的,无论男女老少人都拿着刀和弓箭拼命。他们入关前是风风火火,踌躇满志,出关时狼狈不堪、风声鹤唳,由中原到山海关那条路成了他们伤心、绝望之路。那是一条用鲜血和尸体堆积而成的道路。

    只能说这叫因果报应,屡试不爽。

    满清逃跑时,川军并没有参与围追堵截,因为一直忙着抢地盘、接收城池、收编各种势力,为了更好接收地盘。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陆皓山听从军师李念的劝告,除了臭名昭著的罪首不能赦免,那些没什么大罪的人也在赦免的行列。

    这样一来进军变得更加顺利,各方势力望风而投,有时军队还没有到,那些投降军民早早打开城门迎接川军,一些乡绅耋老更是远远就设宴犒劳,以至绝大部分的地方只是走一个过场就完成了攻坚任务,因为那些不合意见的人都被他们私自解决。

    最具代表性的是潼关。

    潼关位于关中平原东部。雄踞秦、晋、豫三省要冲之地,东南有禁谷,谷南又有12连城;北有渭、洛二川会黄河抱关而下,西近华岳。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来仅容一车一马,极为险要。

    普布和郝峰负责攻下潼关。他们知道,这是一块硬骨头,陆皓山给他们的一个考验,也是一个机会。两人已经作好了不惜一切代价拿下的准备,没想到到达潼关后,那些调拨来的火炮还没有运到,可是那些守关的汉八旗士兵一看到他们来,不由分说冲着天空放铳射箭,这把普布和郝峰吓得一大跳。以为他们在发信号合力攻击时,防御阵式都摆好了,没想到那守关的将领一声令下,所有人放下武器,打开关门。

    就这投降了。

    这当场让二人半天没回神,后来问了才知道,那守关的将领觉得一箭不发、一铳不放就投降不利于名声,于是把手里的箭射光,火药打光,这样就名正言顺地投降。

    又是一个有趣的人。

    一出潼山,那就是猛虎归山、蛟龙入海,接连攻克山西、河南、京城、山东等地,越打越顺利,而跟在后面的队伍也越来越大,这些是半路收编的军队,士兵训练有素、战马强壮有力、武器精锐,一路势如破竹,就是遇到负隅顽抗和敌人和城池,根本不用川军出动,自有那些收编过来的部队抢着表现。

    陆皓山的势力范围,每天都在极速地扩大。

    兵分四路,陆皓山主要是负责后勤和支援,攻城掠城的事主要是三路去进行,唐强和宋世杰为一路,清除陕西境内的残敌后,进山西,一路攻城掠地,直逼京城;普布和郝峰出潼关后,速度更快,不到二个月的时,那铁蹄就踏遍河南、湖北、山东等地,效率惊人。

    只有李定国和张锐这一路并不是很顺利。

    左良玉!

    这位前朝大员,官至平贼将军、太子少保,封南宁伯,南明福王朱由崧即位后,又晋为南宁侯,镇守武昌,左良玉的野心很大,所以他一直在扩充队伍,虽说将士的质量一般,可是当他进军襄阳时,麾下将士达到惊人的五十万之巨。

    虽说这五十万多是乌合之众,但是也给左良玉极大的信心,得知弘光帝朱由崧招抚四川总督陆皓山后,他马上出兵新野,在他看来,陆皓山还是需要脸面,无论如何都得和南明扯皮,无论怎么样,刚刚大战完的川兵也要顾忌南明的百万大军。

    打狗还得看主人,虽说支持东林党的左良玉与阉党把持朝政的弘光政权并不对眼,但并不能否认左良玉是南明的一员重要战将,南宁候是弘光帝朱由崧亲自下旨封赏的,再说只是攻下一个小小的新野,川军是不会与自己为难的。

    可是他低估了陆皓山的决心和霸气,一下子就派能征善战的李定国和张锐直奔襄阳,报复的同时还截断他的退路。

    左良玉把新野作为一个测试点,殊不知,陆皓山也把他当成一个榜样,杀鸡儆候的“鸡”的榜样,用陆皓山的话来说:哪个敢动老子盆里的食,就把他的狗爪子剁下来。

    李定国和张锐各率二万精锐,起早赶黑直扑襄阳,襄阳是武昌的北翼。也是左良玉向北扩充地盘的桥头堡,不仅在襄阳驻了重兵,还加筑城防,大量贮藏粮草。把襄阳打造得固若金汤,兵多粮足,那负责守城的大将张应元非常强硬,拒绝投降。

    不投降也好,不然把刀得那么锋利没用武之地。李定国马上拿出大炮对襄阳城狂轰滥炸,一连炸了三天,硬是没法攻破襄阳城。

    原因有二个,一是襄阳自古是就大城,当年还抗过蒙古入侵,而左良玉也不惜工本加固,二来为了加快行军速度,李定国和张锐所携带的只是小口径火炮,操作轻便,不过攻城效果就欠佳了。而张应元也派人严防死守。

    战事一下子陷入胶着状态。

    李定国智勇双全,很快就想出办法,表面的用火炮和火铳压制守城的将士,佯作功势,暗里地派人挖地道,用了三天时间挖到到城墙,然后往下面堆放炸药,半夜一声巨响,襄阳南门的一段大约六丈的城墙轰然倒塌,早就准备好的川军疯狂进攻。一路用手榴弹开路,进城然后寻找制高点,找到制高点后就开始对守城的左军进行一一射杀。

    火铳声、喊杀声、惨叫声持继了一整夜,到天亮时。四面写着李字的帅旗在襄阳城四个墙楼上迎风飘扬。

    经过浴血奋战,李定国一举拿下襄阳重镇,而张锐也并没有让人失路,在途中伏击并全歼由新野撤回的部将吕天器和他所率领的五千精锐。

    清息传开,引起轰动,驻守在武昌城左良玉暴跳如雷。那吕大器和张应元都是他的心腹爱将,没想到一日就在四川手里折损二将,一边调兵遣将一边派人上报弘光帝朱由崧,要求朱由崧向陆皓山问责。

    左良玉平日从不把弘光帝放在眼内,马士英等人推举朱由崧为帝时左良玉是坚持不承认的,后来在几个熟悉南明高官劝说下才勉强承认,现在一下子转变态度,可惜抱错了腿。

    南明四镇的将领都看不惯左良玉,把持朝廷的马士英、黄得功、高杰等人也视他为异类,再加上一早就投靠四川的陈洪范在上窜下跳,不敢得罪四川的弘光朝廷一只眼开一只眼闭,任由李定国和张锐包围武昌。

    左良玉麾下将士虽多,可是绝大部分都是只能欺负平民百姓的乌合之众,原来左良玉手下本来也有一支悍军,和李自军在血战朱仙镇时几乎伤亡殆尽,人数是多,可是连满清的汉八旗还不如,川军清一色战马、新式火铳、手榴弹,那些乌合之众一触即溃,后面简直就是望风而逃,川军连战皆捷,不到一个月时间,硬生生打跨击落溃左良玉五十万大军,活捉包括左良玉父子在内的十余名高层。

    消息传到南明,朝堂上君臣脸色尽失,相觑无言。

    有人提议出兵,可是以主和派为首的史可法等人却因保守连连拒绝,一味以固守为上策,不断派遣使者找陆皓山议和,可是让一众大臣无语地说,除了封号,其它好处一概收下,然后怎么也不肯松口。

    就在南明犹豫之际,仅仅只用了半年时间,川军已经彻底收复黄河以北的所有土地,而满清八旗也彻底退出中原,在豪格等人拼命护送下,跟着入关的旗三十万人旗人仅仅逃脱不足三分之一,陆皓山也没空追杀,只是公示那杀清令依然有效。

    这道杀清令,就是满清八旗挥之不去的诅咒。

    经过半年的征服和消化,陆皓山终于把目光瞄准了黄河以南那片肥沃野而富饶的土地。

483 君临天下() 
为了生存,每个人都得为生活奔波劳碌,在乱世中生存更是不易,需要付出更多努力,不过,有些人就是在乱世也生活得很滋润。

    陆皓山就是其中一个。

    如果把争天下作为一项工程,把总督视作一份职业,那么陆皓山绝对是一个非常成功的boss,因为每天都有几十万的员工替他赚取利润,每天都有大片的土地和大笔的钱银收入库中,而各种捷报也有如的雪片般飞来。

    陆皓山有种感觉:好像自己每天一睁眼,帐户里又多了一大笔进项。

    这样的日子简直就是幸福。

    张献忠倒了、李自成死了,满清八旗也成了过街老鼠,连同那些汉jian内贼也一一正法,其它那些小打小闹的不成气候,阻止川兵铁蹄前进的,也只有以朱由崧为首的南明政权。

    南明还是一如既往的软弱,弘光帝朱由崧只是一个胸无大志的纨绔子弟,几股势力联合组成的朝廷谁也不服谁,形如一盘散沙,名义上有共主,可是私底下各自为政,圣旨都不管用,就更别说各项政令了。

    占领大片肥沃的土地,坐拥中原最富庶的地区,还有有百万披甲之士,听起来很强大,可是陆皓山却早把南明列入自己的势力范围。

    经过征讨和收编,陆皓山麾下的兵力接过六十万之众,这还是把一大批老弱病残、兵油兵痞都剔出去的结果,不然要百万大军也轻而易举,这六十万都是精兵,在兵力上完全不惧南明。

    此外,南明也没什么能人,马士英和阮大铖狼狈为奸。陷害忠良,正直之士都排挤在朝堂之外,左良玉被张锐和李定国生擒。已论罪斩首,其余叫得出名头武将也就高杰、刘泽清、黄得功、刘良佐、郑芝龙那几号大将。可是在陈洪范的穿针引线下,高杰、黄得功和郑芝龙已把投诚书暗中派人送到陆皓山手里。

    除此之外,南明官员、乡绅暗中投诚的信件,在陆皓山的案上堆了近二尺高,这天下大势就是种田打柴的老百姓也看得出来,他们怎么看不出来?

    就是没有这几个人的投诚,陆皓山拿下南明也只是时间问题,在番地镇守的赵功常早就按捺不住。在他的一再保证和要求下陆皓山同意他南征,赵功常已经准备好人马,只要陆皓山一声令下马上开赴云南、在重庆驻守的大山也做好出征贵州的准备。

    此外,唐强、李定国、张锐等人也做好了渡江的准备事项。

    一切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就是陆皓山麾下的军师李念。

    不知为何,李念在信中让陆皓山稍等,待二人见过面才作决定,换作其它人,陆皓山肯定不屑一顾。不过这话出自李念之口,陆皓山说什么也要等。

    李念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没有重要的事。他不会提出这个要求的。

    事实上,李念也没有让陆皓山等太久,陆皓山收到李念的信不到三天,李念就来了,速度之快,让陆皓山大吃一惊,从成都到西安,少说也有千里之遥,李念虽说是军师。不过腾云驾雾这本事他可不会,肯定是和自己商议时。他已经在路上了。

    “学生参见东翁。”李念一看到陆皓山,马上行礼道。

    陆皓山马上扶起他说:“李先生。免礼,我们相识多年,这些俗礼就免了。”

    “是”李念看着陆皓山,突然有些感触地说:“东翁操劳过度,瘦了。”

    “呵呵,本官最近心宽体胖,反而是先生在后方日理万机,先生瘦了。”

    李念的眼睛还是那样明亮,可是不到五十的他头发白了,背驼了,整个人显得有些瘦削,和二年前相比,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他一个人镇守大后方,出谋划策、分析情报、招募训练军队、管理地方政事、筹集粮草、征收税赋等,全是他一肩挑,真是辛苦他了。

    战场上没有他战斗的身影,但沉甸甸的战功少不了他一半。

    “不敢,这些是学生应该做的,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说话太严肃了,陆皓山转而笑着说:“李先生,说见面,突然就出现,不会学年轻人玩惊喜那一套吧。”

    李念笑着说:“不敢,学生怎么敢和东家开这种玩笑,这个其实是二位夫人的意思。”

    两位夫人?陆皓山楞了一下,还没有回过神,门前突然出现两个倩影,不对,是四个人身影才对,赵敏和杜月萱俏生生地站在门前,每个人的手里都牵着一个孩子,赵敏牵着的是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而林月萱牵着是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

    不用说,小男孩就是自己的儿子狗剩,而小女孩就是自己的女儿陆蕊蕊。

    出川征战快二年了,突然相见,陆皓山发现二女的眼中泛着点点泪光,只是强忍住才没流下来。

    “狗剩,去,那是你爹,快去,叫爹。”赵敏弯下腰,指着陆皓山对儿子说。

    “蕊蕊乖,爹爹在哪站着,去抱抱。”杜月萱有些泪眼朦胧地说。

    看到自己的儿女,陆皓山哪里忍得住,连忙走过去,一手一个抱起一对儿女,此刻,陆皓山感到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娘,我要娘。”

    “哇。。。。”

    狗剩生出时还小,记不住陆皓山的模样,而蕊蕊更是第一次见陆皓山,陆皓山突然冲过来抱起他们,把他们吓得了一跳,当场就哭了起来,赵敏和林月萱连忙走近抱着,轻轻拍打着他们的小屁股,这样一来,一家五口就抱在一起,两个孩子哭,两个女的也跟着抹眼泪,弄得陆皓山连忙一一安慰。

    看看厅内,空荡荡的,不知什么时候李念和下人都走了。

    聪明人就是这样识趣。

    看到很久不见的家人,陆皓山心情太好。一边看着两个熊孩子在花园里胡闹,把赵敏和杜月萱一边抱着一个,坐享齐人之福。

    说着说着。陆皓山突然好奇地问道:“你们两人怎么来也不通知一声,今天还真让我大吃一惊。不过,是惊喜。”

    杜月萱在陆皓山腰间拧了一把,有些气呼呼地说:“听说很多人给你送美女,我们姐妹再不来,说不定就没有地方站了。”

    “哪里”陆皓山一脸无辜地说:“每天公务都处理不完,哪里有这份心,你们也看到了,整间屋子就我一个。嗯,你看,就是狗都是公的。”

    “瞎说什么啊”林月萱在陆皓山飞快地亲了一下:“算你乖,赏你的。”

    赵敏笑着说:“相公,那是开玩笑的,过二天就是八十二,你的生辰,我和萱妹商量,就带孩子和你一起过,顺便军中秋佳节也一起过。你也知,儿子很久没看他爹了,天天吵着要见。所以就商量给你一个惊喜,这央求李军师配合。。。你不会怪妾身吧?”

    “哪里”陆皓山有些动情地搂着二人说:“是为夫不对,天天外面不能陪家人,惭为人夫,惭为人父。”

    “不,我们都理解。”

    “对,好男儿志在四方,相公,我们姐妹以你为傲。”

    没什么好说的。陆皓山紧紧地抱住两女,三人都没有说话。此刻,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为了给家人和李念接风洗尘,陆皓山让厨子弄了满满的一桌子菜,众人有说有说,不过吃到一半,赵敏和林月萱各自抱着孩子出去玩了,因为她们知道两个男人有话要说。

    李念“吱”喝完一杯酒,砸了砸舌头,连说好酒。

    陆皓山拿起的酒壶给他倒满,然后笑着说:“李先生,言归正传吧,不知此行的目的是?”

    大军已作好南征的准备,几十万人马,每天消耗的粮草都是天文数字,陆皓山不想等下去。

    李念没有回答陆皓山的话,而是四下打量了这房间,随口问道:“东翁,你觉得这种房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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