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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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枭- 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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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引线的声音,危险!”

    话音刚落,“轰除”一声巨响,就在坚立木牌的地方发生剧烈爆炸,那个踢掉木板的镶白旗牛录额真当场炸得血肉横飞,连同靠近木牌的士兵也被炸倒一片。(未完待续。。)

    ps:  感谢兄弟们的月票和打赏,这是一份认同和鼓鼓励,谢谢!

    。。。

421 鳌拜受挫() 
不好,那木牌是陷阱!

    川军的手榴弹是拨掉引线就能引爆,这一点在第一次宁羌州大战中就见识到这种神秘武器,并很快在清军中广为传播,看到这情形很容易猜测到,川军把手榴弹埋在地下,把引线暗中系在木板上,那牛录额真踢掉木板的同时,把手榴弹的引线也拉掉。

    这位牛录额真死得真是不值,而站在附近的士兵死得更冤枉,鰲拜赶到时看到这情景,气得鼻子都歪了,很明显,那张锐比自己想像中还要难缠。

    “这些川狗,就会搞这些偷偷摸摸的勾当,就不敢明刀明枪和我满清勇士大干一场。” 螯拜咬牙切齿地吼道。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知道这位鰲将军处于暴怒中,没人敢撸他的虎须,只有冷冷的山风在肆虐着大地。

    鰲拜咆哮完,很快镇定下来,稍加思索,决定改变策略,派二小队斥候前去探路,看看哪里适宜投资,出发前每队斥候配备响箭,一有情况,马上射出响箭。

    前面怕分兵,也顾忌川军手中的火器,只是一路进攻,斥候距离本部并不远,可是一旦扑空太浪费时间和体力,还不如让斥候先查个清楚。

    很快,两队斥候领军而动,飞了似的分别扑向两处烟雾起的地方,斥候派出去后,为了显示自己镇定,鰲拜让人泡了茶,奉上点心,自己一边喝茶一边等待斥候的消息。

    “砰砰”

    “砰砰砰”

    “啊……”

    没多久,先是传来几声冷枪,接着就听到有斥候惨叫的声音,明显是派出去的斥候遇袭, 听到惨叫声,鰲拜的手抖了抖,杯中的茶水都洒了一些出来,那些脸拉得像马一样长。

    “嘘…。。”突然响起响箭凌厉的响声。有人大声叫道:“是东面。”

    有信号传回来了,众人眼里出现惊喜之色,鰲拜原本拉到马脸那么长的脸也有了一丝笑容,就在鰲拜刚起下令向东面扑过去时,“嘘”的一声厉响,西面又升起一支响箭,众人一一下子楞住了。

    这是东面有情况还是西面有敌人,还是两面都有川军出现?

    就在所有人都在沉思间,东面又是“嘘”的一声厉响,又一支响箭升起。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西面也一次响起响箭升空的呼啸声,西面一响起,东面跟着再一次响起,有点像少数民族唱山歌一样,这边唱来那边和。

    军队是一个严肃的地方,所谓军令如山,一旦违反军规,轻则军棍侍候重则刀斧加身。没人拿军规开玩笑,现在响箭接二连三响起,好像对唱山歌一样,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那些派出去的斥候遭了不测,敌人从他们身上搜出响箭射着玩。

    这不是玩,而是**裸的挑衅。

    鰲拜的眼睛红了。

    说到鰲拜,那家世可了不得。出身瓜尔佳氏,苏完部族长索尔果之孙,后金开国五大臣之一费英东之侄。虽说出身高贵,可是鰲拜靠的是实打实的战功晋升上来的,皮岛之战、松锦会战等重要战役中,鰲拜都活跃其中,并屡立战功,可谓身经百战,可是骄傲的鰲拜在这些天受到的挫折比以往加起来还要多,现在还**裸地挑衅,这让一向骄傲的鰲拜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每一百人为一队,每队相隔半里地,就是把这飞仙岭刮地三尽也得那些老鼠给本将挖出来,把他们剥皮抽筋。” 鰲拜暴跳如雷地吼道。

    敌人故弄玄虚,鰲拜决定不再被川军牵着鼻子跑了,一万多人一散开,形成一张巨大无比的网,地方就那么大,多转几次肯定有收获,现在川军仅剩二千余人,出口的要道也是满清紧紧扼守住,这是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

    作来围剿张锐部川军的最高指挥官,鰲拜的命令很快就得到执行,一万多人像扇形一样散开,浩浩荡荡向前方发生袭击的地方杀去,就是满清八旗的士兵也没有优待,一样得冲锋在前。

    “咝咝……轰”

    “嗖嗖嗖”

    “砰砰,砰砰砰……。”

    对清军来说,如果说前面是苦难的开始,那么现在就是恶梦的降临,前面是追不上,找不到人,可是一路总算平安无事,不事还捡到一些川军丢弃的财货,气归气,但没有生命危险,可是那三根烟柱好像是一个信号,原来一直逃窜的川军突然变换了策略,开始对尾随的清军举起了屠刀。

    正在行进搜索的清军开始不断遭遇麻烦,有的行进中不小心就拉开手榴弹的引线,被炸倒一大片,有的突然踏中陷阱,不是掉进铺满削尖木桩的大坑就是被突然激射出来的箭矢射中 ,要不就是某个黑暗角落有人打冷枪,当你去追时,突然发觉追击的道路上满是陷阱,死伤更大。

    每一次意外,都不可避免打击士气,士兵心惊胆跳军官怒火中烧,偏偏拿那些神出鬼没的川军没辙,很快,军官们也怕了,因为他们发现那些打冷枪的最喜欢就是向军官下手,慢慢地,就是军官也有意无意地摘下或脱下代表身份的饰件或铠甲,胆小的直接龟缩在队伍中不敢冒头。

    这些川军仿佛有二种气质,在战场是悍不畏死的百战精兵,可是一进入深山又变成凶残、狡诈的恶狼,一个没有军人廉耻之心的卑鄙小人,这二种气质的变化让清军有些措手不及,感觉一进了深山,这些川军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哈哈哈,杀一个够本,杀二个赚一个,老子早就赚翻了,死了再拉几个垫背,大当家的,我傻牛下辈子还和你作兄弟,兄弟们,我先走一步。”一名打冷枪的川军被清军围堵,在弹尽粮绝后,拉开最后一颗手榴弹的引索,笑着冲进清军的人群中。

    好不容易围住一个,想抓一个活口,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目睹这情形的鰲拜又是怒又敬佩,事后想想,攻破宁羌州城时,张锐率人来援,被自己一举歼灭超过二千人,可是事后检查,全是死的,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随着不断推进,川军也先后付出了几十条性命,出人意料的是,这些人死前都把武器砸了,能拼命的就拼命,没力反抗的直接抹自己脖子,宁死也不作俘虏。

    这个张锐,到底是怎么带兵的。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清军的伤亡越来越大,这里中了陷阱死几个,那边手榴弹响起没了十多条性命,不知从哪条石头缝又伸出几杆枪放倒几个,积少成多,那伤亡的数目直线上升。

    刚开始强作镇定的鰲拜也急了起来,他不知张锐哪里弄这么制作陷阱的好手,还没有找到敌人,可是自己的伤亡已经很大,士气挫伤很严重,一些搜索队没人敢在前面探路,最后只能用抽签轮流的方法去解决,中低层军官的损失也触目惊心。

    要不是现在是寒冬不易着火,鰲拜早就放火烧山,把人逼下山再围攻。

    “啊,有暗箭。”

    “不好,队长掉到坑里。”

    “天啊,我的脚,我的脚被炸断了,救救我,求你了。”

    四周惨叫声不断,那协助受伤人的担架一直就没有停过,慢慢地,饶是有“巴图鲁”之称的满清第一勇士鰲拜也心生退意:没有马的满军就像少了一只手的战士,进到深山后处处受挫、寸步难行,以己之所短击敌之所长,实在是不明智之举。

    鰲拜突然为自己的贪功冒进后悔了。

    “传命兵”鰲拜突然大声吼道。

    “在”一

    鰲拜咬咬牙说:“快,鸣金收兵。”

    不能再在这里磨了,敌人在暗自己在明,以己之所短击敌之所长,这是最愚蠢的事,伤亡一直在增加,积少成多,大有小刀锯大树的趋势,再不及时收手,只怕所有人都得葬身这不起眼的飞仙岭。

    不管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很快,传令兵开始鸣金上收兵,收兵的信号一吹响,处于惶恐不安之中的清军有如听到天籁之音一般,马上放弃搜索行动,按命令退出飞仙岭。

    鰲拜严令手下呈队列状退出战斗,所有人交叉掩饰,准备先退出战场,找机会再卷土重来,本以为张锐会派人追杀,出乎意料的是,一路退兵非常顺利,竟然没有人乘胜追击。

    这是川军也累了还是姓张的突然向善了?

    很快,这个问题很快就找到了答案,当鰲拜率剩余的人回到下马的地方,准备骑马回据点再作打算时,那眼睛瞪得就像灯笼那么大:在一片平坦的郊野上,横七竖八倒了满满一地的战马,全是被人杀死,几千匹战马的血把大地都染红了,这些可都是珍贵的战马啊,鰲拜就是想责怪也没有办法:负责看守马匹的人同样死得横七竖八。

    张锐在给自己布置陷阱时,竟然偷偷派人抄了自己的后路。

    “啊啊啊……气死本将了,气死本将了。” 鰲拜面色通红,突然用手像猩猩一样用力锤打自己的心胸,硬生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

    。。。

422 故人相见() 
鳌拜发觉自己的日子越发艰难起来,那些川军总是神出鬼没,不是放冷枪就是到处设陷阱,有时走着走着也有巨石从高处滚下,夜里就没睡一个好觉,因为谁也不知什么时候跑出一队川军,谁也不知什么时候爆炸。

    就是想跑,可是战马让川军都给杀掉,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这次追击陷进了泥沼,进退不得,鳌拜感到,自己满清第一勇士、绰号巴图鲁的光环正在一步步地消褪,平生第一次感到主动请战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鳌拜等人的沮丧全部落入张锐的眼里,事实上,在千里眼的帮助下,清军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脱张锐的监视,也就是有这份料敌先机,张锐等人才会处处占尽先机,再加上张锐及其手下一个个都是做习惯土匪、精通丛林战术,此外还有新式火铳和手榴弹相助,简直就是开了挂一样的存在,这让鳌拜等人有力使不出。

    老虎掉进水里,就是鸭子也比不上,鲨鱼到了岸边,只能是待宰的命运,饶是鳌拜武艺超卓,可是让他憋闷的是,有力使不上。

    飞仙岭的战局,正中了陆皓山的预测,进了山,就是张锐的天下,不用替他担心。

    就是张锐在飞仙岭狂虐鳌拜时,川军正在马不停蹄地赶路,宁羌州城破,主将战死,副将严林失踪,一万四川精锐伤亡殆尽,这仇大了去,四川总督雷霆震怒,大手一挥,率军出川,和满清全面开战。

    十多万人在浩浩荡荡奔赴在出川的大道上,而走在最前面的,无疑是李定国一部。

    接受了秘密命令后,李定国挑了五十名精锐化装成商队。轻车上路,一路起早赶黑、风餐露宿,终于在一月初进入陕西汉中府地界。

    进入陕西后,李定国第一个目的地就是宁羌州,一到宁羌州,在场所有人都瞬间被眼前的场境呆住了,在不少人的记忆中,这是一座由商品贸易发展起来的边塞小城,现在已经成为一片废墟,那断垣残仿佛向世人倾诉着它昔日的辉煌和控诉强盗对它的暴行。和断垣残壁相对应的是漫山遍野的坟头,密密麻麻的让人看到内心都有点发碜。

    为了发泄,多尔衮率军攻破宁羌州城后,下令屠城,鸡犬不留,一个命令就让这座曾经繁荣的小城在一夜之间化为废墟。

    看着这座埋葬了一万多兄弟的地方,李定国站着,久久没有说话。

    “将军,夜鹰来了。”就在李定国正在沉思间。一个手下小声在耳边说道。

    话音刚落,马上有人恭声说:“夜鹰参见李将军。”

    李定国闻言扭头一看,只见说话一个普通的中年汉子,普通得走进人群就认不出的路人甲。让人不敢相信他就是负责陕西情报收集的夜鹰,不过细想一下也是,越是不惹眼的人,就越能神不知鬼不觉在敌人的眼皮底下活动。

    军队人数少。这要求情报要高效准确,陆皓山在组建鸽舍同时大力建设细作人才,每个重要地方的情报负责人都有不同的代号。陕西地区的负责人叫夜鹰,就是眼前这种貌不起眼的中年大叔,掌管了陕西地区所有的细作,负责整个陕西的情报运作。

    “夜鹰先生,请起,这次任务有劳你配合了。”李定国客气地说。

    “不敢,总督大人命小人全力协助李将军,李将军有事尽管吩咐。”夜鹰恭恭敬敬地说。

    李定国在陆皓山心目中的地位,四川路人皆知,那可是四川炙手可热的人物,夜鹰深明这一点,虽说名义上是协助,可是夜鹰很自觉把自己的位置放在下属的位置。

    “那六尊红夷大炮现在在什么位置。”李定国也不转弯抹角,径直开口问道。

    这次的目的,就是想办法摧毁清军从宁远运来的六门红夷大炮,这不仅是从川军的安危角度,还是从心理战的角度出发。

    红夷大炮可是攻城掠地的重器,特别是在宁羌州大发神威,它的一动一静自然牵动着所有情报人员的心,能坐镇陕西这个位置的自然是情报人员中的精英,夜鹰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情报,闻言不假思索应道:“六尊红夷大炮一分为二,三尊放置在汉中城的墙头,另三尊则安放在定军山的主峰,由洪承畴掌管,小的也想过破坏,可是这六尊红夷大炮的守卫都极为深严,很难下手,不过小人通过细作,把它们的位置都标出来了。”

    “嘿嘿”李定国冷笑地说:“都说中原军队擅长守城,满清铁骑精通野战,这下好了,这些鞑子学了乌龟功,都龟缩起来了。”

    夜鹰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从见面到现在,他没有故作矜持也没有刻意讨好,对自己的定位拿捏得恰到好处。

    笑毕,李定国继续问道:“张锐那小子呢,没死吧?”

    “回李将军的话,张将军受了点内伤,幸好没有大碍,虽说宁羌城破,不过张将军一直驻扎在城外,粮草、弹药早早就分散放置,也好在有这份先见之明,所以才能和清军对峙,张将军把清军诱入深山后,利用地势把清军打得找不着北,暂时来说,一切安好。”

    这小子,还真是做山大王的命,李定国闻言松了一口气,要是张锐有危险,那自己就得放下手头的任务去救他,一来是兄弟情深,二来是川军的传统,只要有一线生机,绝不放弃任何一个兄弟。

    说到宁羌州城,李定国沉着声说:“夜鹰,看这破坏相,当夜战斗很惨烈吧,你说说当晚的情况吧。”

    道听途说和现场目击,完全是两码字,听别人说,一万人也只是一个数字,感觉很多,但并没有触动内心深处,到了现场一看,看到炸弹爆炸过的痕迹、看着墙壁上用鲜红染的嫣血、看着断垣残壁、看着漫山遍野的坟头,那种悲凉的感觉是难以形容的。

    李定国很想知道,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将军”夜鹰行了一个礼说:“小人当日不在汉中府,并没有目睹那场惨战,如是将军想听,小人想请另一个人来说更加适合。”

    “谁?”李定国有些好奇地问道。、

    夜鹰把两只无名指放在唇边,用力一吹,发出一声响亮的哨声,少倾,一个人慢慢走来,走到李定国面前单膝跪下,有些低沉地说:“末将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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