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注定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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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注定的空间-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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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玩意?”
  我立刻趴下,把放大倍率调高——一个战士,他正摇晃着站起来,一手扶着根钢梁一手按着头,看上去他似乎还有点晕。接着,他抖掉身上的沙子开始环视四周。
  “不能等了,他会发现我的。”
  我开始小心地掉过枪口试着瞄准,趁着他还没发现我——人人都知道小口径武器对战士没什么效果,除非是用大量子弹把防盾耗掉。不过在GHOST之中却流传着另一种方法。战士的防盾在被击中的一点强度会减弱,在它恢复原来的强度之前会有一小段空白。而GHOST的狙击枪比一般的步枪功率大,把射击方式调成手动二连射,出力开到头,手动上一发普通弹到枪膛之中,这样狙击枪会以极小的间隔发射两颗子弹,普通弹在前,穿甲弹在后。脆弱的普通弹会在击中防盾时破碎,穿甲弹则会在防盾恢复之前穿过并命中目标,成功率一般在50%左右。
  狙击枪的声音很大,我能清楚地听见子弹飞行时发出的啸声。那个战士摇了一下,明显他被击中了,但是他并没有倒下(大概是被他们的荣誉感所驱使,一般来说战士不会趴在地上躲避子弹)。他迅速地转过头两个眼睛盯着我这边。“妈的,看见我了。”这个家伙反应很快,就在我再次把他套在靶中心的时候他忽然跑了起来,用“之”字形前进冲向我。我被吓了一跳,站起身来又打了几次,但他跑得太快了,我只是把他打得摇了几下。
  战士越来越近,我不敢再打掉头逃跑,一边跑一边慌慌张张地打开隐形力场。听着隐形力场发出切割空气的声音我放下心来,“这下可没事了。”我想。
  我拐了几个弯回头看了一眼,结果又被吓了一跳,他不再走之字形路线了,而是直线向我冲来,并且伸出了光剑。他一定是有超级视力。我慌张地往前跑,但他仍旧追着我,而且跑得更加快了。
  “这可不行,我跑不过他。”
  我猛地停住转过身向他胸前放了一枪,那个战士明显是个精英级的家伙,他的举动再次使我大吃一惊。他并没有闪向一边躲开子弹,只是略微侧过身子举起明亮的光剑。“铛”的一声,两发子弹都打在光剑上,激起一团蓝焰,接着他放低姿势用力一纵,挺剑向我刺来。
  第二部  星际争霸行者一(2)
  但他无疑忘了一点,这是在沙漠,他的奋力一跃使他的脚陷进沙中少许,减缓了前冲的速度,使我刚好有时间躲过这雷霆万钧的一击。我反射性地一闪,拉动枪栓,就在我准备趁他来不及收势再给他一下子的时候,松软的沙地又帮了他的忙。我未及举枪,光剑又以极高的速度横扫而至,我急忙向后一跃,可双脚却陷在沙中使我失去平衡,我向后倒去。就在瞬间光剑在我胸前划过,又和死亡擦肩而过。倒地时我抓紧时机扣动了扳机,这一枪击中了他的腿。战士身子一歪,扑倒在沙中,我也仰天摔了一跤。紧接着,我俩都抢着从地上爬起来。就在我狼狈地撑起身子的时候,我发现我已晚了一步,他已经摇晃着扑到我的面前。光剑当头砍下,我连滚带爬地又躲过了一剑,不等站稳身子立刻撒腿狂奔。我回过头,发现他在不远处慢慢地走过来。
  “他的腿受伤了?”
  这可真是天赐良机,我想都没想立刻举枪射击。可他再次举起光剑轻松地挡开攻击,这简直像在表演一样毫不费力。后来我还不死心,又开了一枪,也只是再次印证了他的高超技巧而已。我不敢再打了,这几枪超大功率射击已使枪管边很烫,我担心会烧坏线圈。于是我收起枪,一边走一边小心地回头看,“反正你也追不上我。”我走了几步,战士还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步履间稍微有些摇晃。这时我一下子想起,“我还在隐形哩!他是怎么看见我的?”我糊涂了,一般来说如果GHOST用走的话,战士在两三米处才能看出来(不要小看这条经验,这差点要了我的命)。可这个家伙……一切疑虑在看到我留下的一串深深的足印时全都烟消云散了。
  我一边咒骂这该死的沙漠一边关掉了隐形力场,反应堆没有了,我的枪,战术电脑还有隐形装置都得靠一个电池来供电,可是那热情的战士一看到我显形又摇摇晃晃地跑起来。我虽不想锻炼身体,但为了自己的健康,没办法只好也跟着他跑。跑了一会儿,我的嗓子开始发干,我觉得我的喉咙就像摩托的排气管喷出干热的烟,熏着我的舌头。我有点受不了了。
  我回头一看,战士已经收起了剑,又慢了下来在后面远远地跟着我。“再跑就用不着动手了,我可不能让你白捡便宜。”
  我想到这里,脚步也开始慢下来。经过这一番折腾,我嘴里干得好像要冒出火来。我从背包里掏出水小心地喝了一口——路还很长,而且后面的仁兄也似乎很有劲……或许这点水能使我清醒一点。
  “对了”,我暗暗抓住枪,突然跳转身举枪瞄准。那战士还很不赖,看到我转身他向边上一跃,等我再次瞄准时他已亮出光剑摆开马步凝神等我开枪了。“狗屎”,我苦笑着骂了一句回身继续走路,战士也收起剑紧紧地跟着我。看来他是真打算来一场持久战了。
  两个人在沙漠中缓慢地步行,进行着一场奇异的角逐。我再次打开战术电脑确定方向,已经11点钟了。那颗美妙的恒星越升越高,把热力慷慨地射到我头上。我越走越热,却舍不得喝水。我开始后悔没多带些水,然后又打定主意不再信任除了安全又舒适的战舰以外的任何飞行交通工具。我越走头越晕,而脑子又不肯让自己得到丝毫的休息。各种奇怪的念头开始钻进我的思想中。我想前面不远处会有个湖,巡逻队会来救我,帮我赶走身后那只“热带苍蝇”。我甚至认真地想停下来和后面的兄弟谈谈,告诉他他弄得我很紧张,搞不好会伤到他。出于他的利益,他应该换一条路走。要不是我不断地警告自己他听不懂我说什么的话,我真会等他过来谈谈的。接着我想到了在沙漠训练基地的一个月——火热的两个太阳(比不上这一个),魔鬼一般的教官,致命的毒蝎子和倒霉的同伴,还有……
  还有,我们不能说出受训时发生的一切。我一下子记起了教官的话,我开始慌忙地找我的头盔,我摸到了它,然后弄松头盔上的带子再把它扣在头上保护自己的脑袋。不然我的头会像一个鸡蛋一样被太阳晒熟的。我清醒了一点,却又开始后悔,我当时如果趴在地上打开隐形的话,战士……说到战士,我又回头看了一眼,他虽缓慢但仍然坚定地跟着我。战士就不会发现我,我就能轻松地走。如果能休息,那么这段旅程不会比训练更难。我越想越后悔,拼命克制住回头大骂他一顿的冲动。难道他不知道大中午在沙漠里走是连蚂蚁都不会做的事?难道他……我真的想知道他会不会感到热。
  我仔细分析了一会儿,头更加昏了。于是我打开战术电脑,让它每隔五分钟提醒我一次时间,免得我忘记了身后的兄弟。在电脑生硬地报了几次时间之后,我想到了秘密警察那古老的审讯方法:把囚犯固定在椅子上,在他面前放一个钟(要那种能发出很大声音的座钟),然后再不时地把水滴到他的头上。这种用来摧毁人的意志的办法据说十分有效。现在电脑就像是钟,身后的战士就像水滴直接滴进我的脑海之中。我越想越害怕,先是加快报时的频率,后来又把报时改成我的坐标提示,最后干脆拿出瓶子喝了一口水,总算解决了问题。
  身后的战士也很累,他仍然在艰难地前进,摆脱沙子的纠缠。虽然很疲惫但目标十分明确。头上的恒星已经开始向下落,而气温却越来越高。刚刚被水冷却下来的思维又开始狂飙,终于——虽然我极力避免——我再一次回到ALUR的战场。
  “我到不了了吗?”我掏出手枪向周围的虫子乱打。这些该死的恶狗,个头虽然不大但非常地凶猛。最可怕的是,它们根本不知道恐惧为何物。它们知道我手里拿的是什么,也知道这能要了他们的命,可它们依然嚎叫着向我扑来。我只有尽力不去想五十米外那些肝肠暴露的尸体,把自己的心态放到和虫子们一样的水平,不用理智,只靠着GHOST的反射神经与它们搏斗。对它们而言,普通子弹的破坏并不够,还需用上破碎弹和刺刀才能使这些疯狂的生物感到一点点疼痛。
  “只要到河里。”我又一次对自己说。这时身后传来求助的喊声,我回过头发现医生已经落到后面并且被虫子扑倒在地。“见鬼!”我躲过面前跳虫的攻击,用。45的子弹扫出一条路冲到医生的身边一阵乱打把周围的虫子逼退,然后把刺刀用力地扎进张牙舞爪的跳虫的身体,将它从医生的身上挑起,再使尽全身力量把它甩开。医生脸色苍白,摇晃着站起来。“我让你跟着我……”忽然我看到医生白色的盔甲上有一个切口,血正不断地从里面流出来。“你……”没等她说完我一把抓住她,把她拉了过来——那些跳虫已经开始围住我们了——医生没有站稳撞到我身上。我一摇看到一对红色的眼睛向我的脸冲过来,我被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躲开,用刺刀尽力一刺。它跳着闪开,而我乘势逃出圈子,拉着半死的医生重新向河边跑。
  虫子们看到我逃向河边纷纷追上来。我一边摆脱跳虫的纠缠一边推进,每前进一步生存的机会就多了一分。忽然我感到左肩上一阵刺痛,一个什么东西落到我背上。我把步枪向后刺去,开了两枪之后跳虫叫了一声掉了下去。我更加买力地向前跑,移动了几米之后我感到背上的伤口在扩大,一阵头晕向我袭来。
  “到不了了吗?”我想,我可能像那些人一样被撕碎,变成虫子的肥料。这时一只受伤倒地的虫子一下子咬住了我的腿,疼痛使我从混乱中清醒过来。我用枪打、用刀扎奋力摆脱它,我不想就这么死了,我要冲过去。然后我的左手一沉,回头一看,医生要坚持不住了,她跪在地上正挣扎着想站起来。
  “她不行了。”我对自己说。
  我的左手使不出力气,只好用右手把医生抱起来。她已经站不住了,而虫子们看到我放开武器,拥挤着向我们围过来。医生似乎已经昏过去了,她靠在我身上,我无法前进,看着虫子围上来我抓起枪向它们射击。“我到不了了吗?”我似乎已经看到我死了,变成了虫子的地毯……我不停地射击却冲不出虫子的包围,似乎听见医生说了些什么然后白光一闪……白色的光淹没了我,眼前是纯白的一片,纯净的白色。我脑子里“嗡嗡”乱响,有人影出现在我面前,那是我认识的人,我的朋友,我的上司。他们在向我说着什么,虽然我听不到但是我明白,我知道……
  我记不清当时是怎么回事了,十秒之后我已经泡在水里。气囊一点也没坏,我漂浮着,看到岸上的跳虫回过神来向我嘶叫,但还是不愿跳进河里。水流把我越带越远,我伸出手用力摇医生的头直到她醒过来,“快游过去,还得救自己呀。”
  ……
  已经是下午了。回过头,战士还在若即若离地跟着我,一点放松的迹象都没有。我停住脚步转身面对他,他也停下两眼紧盯着我,并没有试图追上来的意思,我也不想浪费子弹,回头继续走路。
  “不知他腿上的伤有多重?”
  看来他现在还不能跑,要不十个GHOST也会给他累死,不过据说P族在水晶的附近有自我恢复的能力,就像Z那样。万一明天……明天!为什么要到明天呢?走到天黑,我打开隐形力场向另一个方向走。夜里他不能追踪我的脚印,到时我可以轻松地甩掉他。到第二天流沙会盖住所有的足迹他就别想找到我了。
  “妙极了!”看来到夜里战士就不得不放弃,只要坚持到晚上我就赢了。新的计划就像一大桶清凉的水带给了我力量,我满怀着希望期待着夜晚的到来。
  第二部  星际争霸行者二(1)
  行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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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热力虽然减弱了不少,但疲劳的感觉却逐渐加强,起码可以说我的双腿已经感受到了这一点,而且酷热和紧张使我的体力消耗也很快。大概腿是可以受植物神经控制的吧,我强烈地希望休息,但我还是在不断地走,就像上满弦的机器娃娃,不快不慢地交替伸出。在强烈的饥饿状态下我开始考虑吃些东西。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我回手掏出了一小块干巴巴的饼干,一点一点地把它吃了。不等那一块干粮被胃消化干净,我又开始忍受干粮带来的口渴。我用力地忍着不去想喝水,不知道是谁发明了这种愚蠢的干粮,这不是沙漠里吃的。在沙漠里应该吃……应该……乱七八糟的水果从我眼前飞过,吃过的、没吃过的、甚至仅仅听说过的,它们都绕着我的脑袋打转。胡思乱想了半个小时不解决任何问题,我终于屈服了,拿出壶喝了一小口水,往里看看还剩下一半。“还得走一天哪。”我心里盘算着,“今天不能再喝了。”于是我把壶的盖子拧紧深深塞进背包里,不让那诱人的“叮咚”声干扰到我的耳朵。
  光渐渐地变成黄红的颜色,恒星渐渐变得柔和起来。天快要黑了。我又一次回过头,这回确定了我的怀疑,战士确实离我近了。“想偷袭我吗?这可不太好。”眼看就要天黑了,看来他想在日落之前解决我。“非得跟你打一架喽。”我拿起枪开始把剩下的子弹塞进弹夹。穿甲弹只剩一发,其余的都是陶瓷钢的普通弹。想用这些打死他可不太容易。我一个个地把它们塞进去,在数到“11”的时候口袋空了,“就这么一点?”不过反正要逃有几发也就够了。我摘下头盔举至眼前,借着头盔的反光我看到他又近了,这东西不错,不用回头就能看到他。我不敢跑,所以打算在他冲过来时给他来点厉害。于是我不时地举起头盔来看,他并没有发现,依然缓慢地接近着我,“来吧,给你个惊喜。”我心里暗笑。
  当我爬上一个沙丘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人影不见了。我吓了一跳,尽力向上一跃跳上山顶,转过身看见战士离我只有二三米远,光剑散发着冷光,双眼燃烧着蓝色的火焰,紧紧地盯着我。这个狡猾的家伙,他在我上坡的时候向前冲。战士身高腿长,上坡时不用几步就能追上我,加上我踏落的流沙正好可以掩盖他的声音,这一下倒是给我来了个出其不意。看见我回头,战士马上高举着光剑向我扑来。我被这架势吓住了,没等我把枪对准他,光剑已向我当头砍下。我向左后方一跳躲开这招“刀劈华山”的同时回敬了一枪。战士用手臂上厚厚的装甲护住上身挡开了子弹,双脚发力一纵挺剑向我刺来。在我慌忙躲闪时忽然一脚踏空,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从沙丘的另一边滚了下来。这样一来我倒占了优势——当我爬起的时候看见战士正在连跳带跑地下坡。我反射性地瞄准他的头勾动扳机,可是好运使他逃过一劫,他的腿一歪摔了一跤,子弹从他头上飞过去。战士也从上面滚下来,我趁他还没站起再次射击,可他用剑巧妙地挡住翻身站了起来。然后我放弃了再开枪的念头——现在没有什么地形能帮我了,我开始逃跑。
  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战士在我后面摇摇晃晃地追着,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一副“不追上你决不罢休”的意思。战士追着我跑了好一阵,我已感觉不出时间了,好像穿了一双铅鞋。有好几次我差点被自己绊倒。就在我的腿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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