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主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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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女主定律-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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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一般来说,除非身受重伤,要不就是修炼出现岔子,不然异能很难平白无故消失。如果你没有遇上其他不同寻常的事情,恐怕多半受李梁庄的特殊情况影响。”

    “敏敏简直是我们的女诸葛,夜观天象,知明日东风。”杨明修笑叹一声,安慰矮个子保安:“你先不要急。是或不是,我们进去一探,最迟等到离开时候,自有分晓。”

    陈秀兰一早发现矮个子保安心事重重。他不说,她只当他有顾虑,于是没有多问,想不到竟是异能失灵。可是,她愈发糊涂起来:“你感知不到‘气色’?这么说,昨天那头力量型丧尸,并不一定是一只3级怪,也有可能是……”她皱眉不语,记得系统商店的拍卖摊位叙述前三级丧尸异能类型顺序先是普通,后为力量,其次防御。

    “2级!”杨明敏惊呼:“难怪,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怎么?”杨明修戏谑问她:“女诸葛掐指一算,凶吉如何?”

    杨明敏跺脚,伸手拧他的嘴,却难掩神采飞扬,显然格外中意这个绰号,便如神算子一样,言无不尽替众人解惑:“资质越高的丧尸,越少在进化的初级阶段消耗潜能用来觉醒低阶异能,这样会让它们能量储备不足,从而使之后的进化变得缓慢艰难。我说嘛,力量明明是2级丧尸的基本属性,防御才是3级丧尸的普遍异能,偏我们点儿背,撞见一只奇葩。如果保安大哥感知异能暂时失常,说不定那头丧尸不过2级,这样一来,一切才合乎常理。”

    小雨听得似懂非懂,后怕说:“2级丧尸已经这么厉害,万一遇上3级丧尸,不是很危险?”

    “不然呢?越级打怪什么的,听着爽一爽就好,忘掉吧。”杨明敏目光透过前挡玻璃望向天边,言语间若有所指:“所以说,末世之初,这些丧尸不过都是些小喽啰。当务之急只有一件,就是想方设法升级异能。”不久以后,异植扎堆、异兽组团,还有虎视眈眈的星际来客,那时才是真正九死一生。

    杨明修见她话到最关键处,忽然打住不说,开始45°角明媚忧伤仰望天空,正要仔细追问升级异能的方法,高放突地出声示警:“修哥,你快来看!”

    听他紧张得嗓音大变,大家心生不妙,一起围上前查看。顺着高放手指方向远眺过去,所有人陡然色变。原来一辆g型火车脱轨翻覆,中间断裂,放出几乎所有尸变乘客,致使半个东边和整个南边被数以千计的丧尸拦住去路。

    它们比大巴车上的幸存者更早意识到对方的存在,此时恍如汐潮巨浪,澎湃汹涌而来。

    “妈的!”杨明修和矮个子保安异口同声爆出粗口,杨明修吼道:“看什么!后退,快往回退!”

    高放根本不必他说,早已挂满倒档。大巴猛烈刹退几步,戛然熄火。

    生死时刻,再扮不动绅士不绅士,三个人男人纷纷破口咒骂:“我x!”

    高放死命拧动钥匙。

    莎翁总结令人蛋疼的世事,他是这么曰的:屋漏偏逢连夜雨,从来关键掉链子。

    只听“咔嘣”一声,高放指间捏下一半断匙,另一半别死在钥孔里。

    陈秀兰见状,果断奔至车尾,指着依然无知无觉的章九恭,斩钉截铁问:“谁帮我抬他?事后必有重谢!”

    其他人面上流露为难神色,即便之前不停示好的杨明敏,稍稍迟疑不过一秒,此时也只知埋头抓取自己的武器和包裹,顺便不甘心地随身多塞几瓶矿泉水。

    杨明修摇头,欲言又止,转身挥舞刀棍,忙着打砸车门玻璃。

    矮个子保安匆匆劝她一句:“你一个人应付起来,绰绰有余。两个人,够呛。”

    陈秀兰来不及咬牙,大脑高速运转两息,蓦地凭空变出一辆轮椅,然后使出吃奶加便秘的力气,将章九恭拖扔上面,用绑带三下两下固紧系好,一个雁行连人带椅推至大巴门前,挤开事倍功半的三个男人,四五钱镖击碎窗玻璃的边边角角,磕磕绊绊率先跳下车门。

    距离最近的丧尸打齐扑上来四只,被她一边撒镖干倒,一边雁退拉开距离。

    杨明敏不假思索抬脚跟上,被杨明修一把拉住,示意她不可莽撞。

    她急得直跳脚,问杨明修:“你干吗?她要跑!”

    “你追不上,她也跑不了。”杨明修桃花眼一闪,紧随其后。

    的确,这里只有一个岔口三条路。眼下,南去的道路被尸潮淹没,陈秀兰要么原路返回国道,要么拐弯朝梁水渠大坝方向涉水而过。

    没有人相信她能推着轮椅,拉一个体重大过她两倍的男人凫常年不冰的湍流,因此他们笃定,即便她先行一步,最后依然不得不守在河畔等待他们的到来。到时,有河水拦截阻碍追尸,没准儿大家更方便施以援手,之前冷眼旁观的龃龉,应该容易轻轻揭过。

    然而,当一众人等被丧尸撵到梁水渠坝前时,不由个个目瞪口呆。陈秀兰的确守在河畔等待他们到来,只是位置同他们想象中有些出入——她并不在河渠这畔,而是施施然亭立在彼岸,静对他们,好整以暇。

    她停下的原因一目了然。果如李母所说,大坝后面有一道斜坡,可能过去几里路正是李梁庄村口没错,只要选对接连斜坡的三条土路。

    来不及进行更多思想感情活动,他们正面临一项并不轻松的挑战:脚下的河水,似乎比他们预料的,还要湍急剧烈数倍。

    身后,尸潮已至。

第六十五章 冬河湍流漂移() 
大雪纷纷扬扬,眨眼铺白整个大地。

    陈秀兰将轮椅高垫一层厚厚的毛毯,又在章九恭身上盖一袭羽绒棉被,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几乎只能露出两管鼻孔,用来呼吸。她左看右看,犹嫌不足,撑一把伞固定在椅子背上,遮罩在他头顶,这才满意地拍拍手,嘻说:“你这回也算‘运交华盖’,难怪都说俗人家这样命数不好。不如,咱们做一个约定:你呢,最迟在三天之内醒过来,要不然,我就把你头上的毛全部剃光,烧六点戒疤,替你改改运道,好不好?你不说话,我只当你默认哦!一言为定。”

    她一边自说自话,一边弯腰擦干棉靴外皮上的水痕,心想:还好之前学过一门“点水跳”,这梁水渠的水,流速虽急,好在河面不宽,正适宜这种持续短时的轻功。如果她一人过河,说不定鞋面滴水不沾;半扛半拖另外一个,重心不平,脚底难免忽高忽低,幸好靴筒抱过小腿,这才没有进水。

    一通超负荷雁行并点水跳,将她的体力消耗得七七八八。她不得不停下来歇歇脚,顺便等待那一群淡漠凉薄的队友过河领路——她会告诉别人,自己有些轻微路痴吗?按理,她完全可以不理会什么李凉庄、李暖庄,自己走自己的路。可是,一来,她想碰碰运气,会一会李母口中的李老舅;二来,即便不指望李老舅或者他的四个儿子,小章子的情况也急需一个稳静的环境安定下来。

    所以,世事人情什么的,以后有机会再算。其实,换作是她,在那种情况下,也未必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向不亲不热的人伸出援手。这样正好,以后她明哲保身起来,心安理得。

    一会儿工夫,河对岸渐渐出现杨明敏等人的身影,以及身后乌泱乌泱漫野的丧尸。相隔六七米,兼夹雪片遮眼,近视的陈秀兰看不细致几人脸上神色,不过想也知道肯定色彩斑斓,大概很意外,北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外,竟有这般滚滚的河水。

    前面横亘奔腾的波涛,不知深浅;后面近逼汹涌的丧尸,穷凶极恶。几人很快做出抉择,先后纵身,“扑通扑通”下饺子似的,纷纷跃入冰冷刺骨的湍流。

    陈秀兰轻笑一声,对章九恭说:“艾玛,我怎么越来越坏?看他们变成落汤冻鸡,原来浑身这样舒畅!”说话间,水里的人顺流冲出四五米远,她道声不好,忙抛出两条30米长的攀岩绳索,将绳子这头挂在河边的枯树干底,嘟囔说:“人都淹死,咱们怎么去李梁庄?我可真正仁至义尽,大家生死各安天命。”

    较之丧尸,活人的先天优势在于他们懂得思考。比如,当人和丧尸同时落水,身不由己,随波逐流。这时如果有绳子从天而降,活人明白它是救命稻草,会奋不顾身拼死抓在手里,但是丧尸不会。

    这就是为什么,一刻钟后,五个活人可以竭力爬上河岸,千百丧尸却被刷得无影无踪。

    天寒地冻,从冰河中死里逃生的滋味如何,端看几人青白唇色、牙齿交磕、一个冷战接一个冷战、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的样子,就知多么*!

    杨明敏带着哭腔,哆哆嗦嗦祈求陈秀兰说:“兰儿,对不起,我们错了。我们也不想,当时没办法。你还有多少棉衣棉被?借我用一用,我冻僵了。这样下去,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中间喷嚏连连,行状极惨。

    三个男人好不到哪去,虽然没脸寻求帮助,却个个眼巴巴看她。身体最弱的小雨爆发出生命最强力量,逮住绳索*上岸,很快受不住严酷低温,索性昏厥过去。

    陈秀兰深觉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到底不是事,看样子多半熬不住,于她有害无益,只得放下帐篷和几套冬衣。

    她多么不甘心啊!想提条件吧,对方身上本就不多的物资经此一劫,彻底空无一物;想让对方此后各各依她n件事吧,思及这些人体性,临到关头,未必言出必行,白白费劲,今日就是好例。得,她干脆认栽。人嘛,谁还没有倒霉的时候?

    一个多小时过去,众人收拾妥当,小雨也被摇醒,挣扎起身。虽然大家又冷又饿,又忧又怕,终究摆脱性命之危,言辞切切向陈秀兰道谢不迭。

    “谁叫我圣母呢!圣母就圣母,随它。”陈秀兰推着围成蚕蛹的章九恭,行至三条岔路路口,细细打量前方,状似随口一问:“前面怎么走?”

    杨明敏凑上来挽她,被她躲开,讪讪一会儿,很快恢复常色说:“我跟韩刚打探过,走中间这条。一会儿还有岔路,再走左边,再走中间,再走右边、右边、中间、左边、中间,到头就是李梁庄。大体顺序依次为中左中右右中左中,没错!”

    陈秀兰很懵懂,不过暗暗记下“中左中右右中左中”八字,熟读诵牢。

    小雨立刻发现规律,“咦”一声说:“这八个字是对称的。”

    高放方向感比较好,他反复临摹,皱眉说:“照这样走,没准儿转一个螺旋。比例相合的话,还会返回原点。”

    杨明修问杨明敏:“你没记错?或者,你回想他说话的样子,不是骗你?”

    杨明敏“噗嗤”一笑,随即揉一揉僵冷的面颊,摇头说:“绝对没错。这个地方,以后神秘难测不假,的确是所有人心中向往的圣地。现在可没什么出奇,又不是见不得人,他至于骗我?放心吧,就这样走,管保错不了。”

    小雨脸色极差,弱弱地建议:“那我们走吧。到了地方,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杨明敏瞥她一眼,不冷不热地说:“这都受不了。好在末世不过一月,河里的生物没有觉醒,要不然,哪里只有挨冻这么便宜?”说完,打头开路。

    女诸葛信誓旦旦,大家不再犹疑。杨明修拔脚,小雨紧紧跟上。矮个子保安示意他来断后,陈秀兰便推着轮椅,缀在倒数第二。

    “多谢!”一个沙哑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上岸以后愈显沉默的矮个子保安突然开口:“你是一个好人。”

    陈秀兰听得全身泛冷,好像不经意嚼到一粒沙子,一股寒流迅速从耳后根蹿起,蜿蜒直下,遍彻脚趾。她微偏过头,斜睨他的表情,咬咬牙问:“你想干吗?”

    矮个子保安咧嘴一笑,露出参差牙齿:“我想以后跟着好人混,肝脑涂地。”

第六十六章 李梁庄外被捉() 
天上的雪渐渐停了,地上的雪积起尺余高。空气阴沉湿冽,没有一丝放晴的迹象。北风呼啸而过,刮起一层细腻的雪末,仿佛扯起白纱帷幔,美则美矣,冷则冷极。

    陈秀兰中途换上一双鞋帮更高的雪地靴,和矮个子保安交替推动轮椅。她多想召唤出一群哈士奇,拖带雪橇载着她和小章子飞奔疾驰,既省力又拉风,不必他们亲自赤膊上阵,“呼哧呼哧”累成狗。

    杨明修和高放时而凑上来搭把手,主要任务是负责记路和警戒周边。杨明敏和小雨走得气喘吁吁,没有掉队就是难得。

    2个多小时过去,眼见最后一道折弯近在咫尺,杨明敏终于松半口气,“哎呦”直叫,苦中作乐说:“说好的二里路呢?我们这一段,二十里也有了。那个姓李的女人怎么说,经常去坝上洗衣服?艾玛,一来一回跑断腿,她用飞的吗?我现在严重怀疑,是不是咱们打开的方式有问题。”

    这话点破所有人心中疑虑。殊不知韩刚指出的路线是大道至繁篇,李母估摸的距离是地下直行篇。韩刚不交代最近的走法,也没有别的意思,只因为嘴上不好形容,而且不熟悉的人通过地道进出,很容易绕不过来。

    幸好,山穷水复又一村,枯藤老树第二春。拐过最后一个路口,李梁庄的砖墙石路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映衬白雪皑皑中几簇松柏青青,说不尽生机意气。

    然而,不及看分明村庄轮廓,视线突然倒个儿,不知从哪里蹿出一群男女老少,背地偷袭,将他们重重摔成狗吃屎,剪手按趴雪里。

    “老实点儿!自打过来渠子,你们早都被盯上。方圆十里,是只苍蝇,也在俺们眼皮子底下,一举一动瞧得真真的。别耍花样!”

    伴随一句勉强可辨的方言喝斥,奋力挣扎的高放鼻子上猛挨一记老拳,才好不久的伤势登时发作,血泪汗齐出,疼得原地打滚。

    六人身上的武器和陈秀兰的背包被强行抢去,来者又用绳子把他们捆扎如粽子,推推搡搡进到村边一座相对独立的院落。几步路的距离,他们叽里呱啦,操持浓重乡音,语速极快地互相交流。

    陈秀兰是北方人,将将能够听懂,知道对方正在猜测他们这队人马的来意。

    “我是b市人,慕名来找李老舅,想请他帮忙看看我老公的病。”她焦急回顾身后,看章九恭被三个妇女扯开被子,拽下轮椅,她们收起毛毯,留他大半个身子填埋雪堆,一动不动。她瞬间两眼充血,直想灭人满门。深吸一口气,陈秀兰颤声解释:“他被大树砸得吐血不止,昨晚低烧一宿,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你们能不能先把他扶起来?等他好了,轮椅、棉被、毛毯,都是你们的。”

    “我说呢,死鬼一样,原来是找俺公爹的。”其中一个下颌带痣的女人冷笑,一手插腰回她两句,大概在说:“自身难保,还要讨价还价。俺们就算不应,东西是不是俺们的,难道又由得你分?”

    另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通情达理一些,依言搬章九恭歪在轮椅上,对下颌带痣的女人摇头:“既然有病,不好不管。你暂把毛毯给他盖回去,看一会儿李奶奶怎么说。”

    陈秀兰听这话,霎时来了精神,使劲往后别过脖子,问下颌带痣的女人:“李老舅是你公爹?他人在哪儿,快请出来救命!我老公情况很不好,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下颌带痣的女人不情不愿把毛毯扔到章九恭身上,不耐烦说:“他早死了。四个儿子没了仨,找谁去?”

    陈秀兰心凉半截,揣着余温尚在的另外半截,迟迟疑疑询问:“四个儿子没了仨,不是还剩一个吗?”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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