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金城不可否认自己对区杰真的是越来越嫉妒,想到这个名字心里就泛酸,即使知道以后墨墨身边站着的人是自己,可是,之前的这个位置都是区杰占领的,要不是区杰被家里逼得娶了老婆还生个儿子,恐怕这个位置自己也没机会拿到。要是区杰没有结婚,那是不是自己永远都不会有机会靠近墨墨。
想到这里,林金城心中不禁一寒,害怕极这个猜想,垂下的头低得更厉害了,蹭着脸上带着热度的手,像是要取暖似的。
“那是以前,现在不是有你在陪着我了吗,别想太多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周墨敏锐的感觉到林金城心底里的不安,不,应该说是自卑,每次遇到区杰的事,林金城都会避过这问题,即使知道了他和区杰有联系,就在那吃醋的闹着脾气,把他的注意力拉回来。以前他这不上心,就没发现这其中的异样,现在倒是给看得一清二楚。
看着还在低着头的林金城,周墨把另外一只手也给抚上去,轻轻地把他的头给抬起些许,让两人四目相对。看到林金城眼里来不及收回的害怕,更是好气又好笑,“我都不在乎他了,你还在乎什么。”但是心里却是一阵悸动,这人心里真的爱他吧,不然也不会怕失去他。
其实周墨猜的没错,林金城对于他和区杰之间的过去确实很介怀。
林金城看着眼前自己深爱的宝贝带着坚定的眼神说着自己不在乎区杰,心里却不禁大声的说可是他就是在乎,很在乎,该死的在乎。
对墨墨爱得越深,面对区杰时,他心底不禁就越发自卑起来。就像这次的电话,在外人看来自己是小题大做了,可是没人知道自己每次知道区杰找上墨墨的时后,心里那种不安是多么恐怖。
他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这种想法,他从来都不敢问起墨墨和区杰的事,即使是吃醋,也不敢像其他情侣一般,质问自己的情人以前是和前情人怎么过,他害怕墨墨想起那些情景就会动摇,就会对区杰心软。
那次在咖啡馆的门外,一直不敢进去,等到墨墨出来,身后还跟着区杰,对上区杰那势在必得的眼神,心里那一瞬间就忍不住颤抖起来,他那时候根本不敢问墨墨为什么回跟区杰出来,害怕一开口就是分手。从那时候起,他就觉得自己和墨墨在一起的时光就像是偷来的,迟早有一天会像电视一样,正主会把它要回来,他只有在紧紧抱着墨墨,两人融为一体时,才真实的感受到这人是属于他的。
周墨看在眼前这人眼里写满的在乎,那唇紧紧抿着,不禁有点无奈,怎么就钻进死牛角尖了呢。难道自己平时做法有问题,带给他那么多的不安吗。
上前虔诚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看着柔和下来的大眼,温声说道,“我对他已经没有感情了,我现在爱的是你。明白吗,傻瓜。”
林金城听到自己深爱的人向自己表白,面对面的表白,眼睛不禁亮了起来,紧抿的双唇松开,不可自抑的扬起了深深的笑容,看着墨墨那可爱的小嘴,痴痴地听到自己朝他说“我还要再听一遍。”
“我爱你。”周墨知道他其实最想听到的三个字,便有点不自然的说不出来,脸蛋不禁有点烧红,老子真是为你豁出去了,他对区杰都没这么哄过。
“还要再听一遍”某人不知足的想继续再听一遍。
“……”
“说嘛,说嘛,我还想听”
周墨看到某人已褪去忧伤的小眼神,开始会撒娇了,那就没事了。闭紧嘴巴,看着眼前这货,这是极限了知道不,他从没这么的……说过情话,别不知满足了。
看到那带着威胁的眼神,林金城撅起嘴,早知道刚才拿手机录下来,回去慢慢听。既然墨墨不肯再说,那么“那你不说也行,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好不好……”林金城伸手抱着周墨在那,一吻一个‘好不好’。
“好,好好——。”烦不胜烦的周墨,推开林金城凑过来的大脸,连忙答应。
“那回去,你不能收区杰给你的礼物,就是他硬要塞过来,就给我帮你处理。”林金城见目的达到了,飞快的说出要求,然后一脸的期盼外加星星眼看着周墨,要是敢不答应就是一种大大伤害……好吧,周墨表示投降,反正人都不在乎来了,还在乎什么礼物呢。
得到周墨安心的奖励的林某人,更是发奋图强,努力的为周墨鞍前马后,跑上跑下,花市的事,现在周墨只是在那动动口,成果自动有人呈现上来。
这两天,花市现在的货源,林金城已经派人去和花农洽谈好了,按着计划上的花种,现在已经找齐了,就等着确定时间送过去。京城工商那边林金城也找人打好招呼,现在就差他的身份证去登记。而那里的住房问题,林金城也找人,先去那边的居民房协商了,现在万事俱备,只差回京了。
于是在招募到退役兵的第三天,周墨和林金城回京城了。一下车就是去观察那块荒地,周墨自从了那块地还没见看过就赶着去法国了,这次计划了这么多,都是源于这块地皮,要还不去看,那还真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说是荒地还真是一块荒地,看那里的四周散散落落的低矮楼房,大概还没超过二十家吧,周墨弯身下去摸了摸底下的土质,又硬又白沙,一点都不适合种地,就一些荒草,看着还在那除草的工人,要不是林金城早早派人去弄,现在都一片荒茫的大杂草荒地,连走的路都没有。幸亏没打算在这种花,而是去进那些盆栽式的花,不然可真麻烦。
林金城看着这里人烟稀少,见周墨摸着那些土,又看着四周的环境不说话,以为他是对这里失望,毕竟当初计划写的那么好,可架不住环境差,怕实施不出来。上前小心的安慰道,“不用担心,要是那些花卖不出去,我帮你发话出去,叫人要用花的,都过来这买花。”他这多得是公司找上门来巴结,以后就叫人去这儿买花了才可以上门,不愁卖不出去。
“呵呵,说什么呢,到时候摆在这的花,多得是人来买。只看到这里还没建起的样子有点荒凉罢了。”其实他只见过这里繁华,人口汇聚的样子,一下见到这荒凉的前景有些不适应罢了。看着这么一大块地皮属于自己的,心里不禁升起一阵自豪,有谁能想以后这里,不值钱的土地,会变成了寸金尺土,一位难求的国际大机场呢。
周墨回来的消息在他进了京城范围时,就有人传达给区杰了。
区杰放下电话,这几天他都没怎么去公司,所有的事都在别墅里处理,就为这等周墨回来。看向桌上的日期,七月十八号,还有三天就是墨的生日了,然后再过一个月就是他的生日。
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这个日子,以前他们的生日都不会去大搞,两人都会为相互的生日特意空出一天,过两人世界。即使再忙也好,生意再大也好,他们都会推掉,因为在彼此眼里,对方都是最重要的。
想起以前,区杰高兴地起身,在保险箱里拿出来一个十分精致用黑檀木做的四方盒子,把盖子打开,里面是一大块上好玻璃种玉石,被刻画出了两人相连在一起的公仔模型,只是打模得粗糙,一看就知道是生手,要是被那些玉石师看到,可定要大大的痛心,谁这么狠心的去毁这个上好的原材料。
区杰拿出盒子里他找人设计好的两人的公仔图片摆在桌前,拿出放在一旁的刻刀,对着那画一刀刀的认真刻画起来。
能在玉石上留下痕迹的刻刀自然是锋利异常,当七月二十一号那天,区杰在周墨家楼下拦住他的时候,双手十指已是伤痕累累。
“墨——”区杰贪婪的看着眼前似乎很久都没见过的人儿,他好像更好看了,好像过得很好。
“你怎么在这,等了很久吗。”周墨从荒地回来已经是晚饭时间了,没想到区杰会在楼下等着他,自己的手机今天被林金城特意给关掉了,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可是看着区杰神情有点疲惫,估计等的时间应该不短。
林金城一见到区杰出现在楼下,就浑身冒刺的挡在两人面前,看到区杰手中真带着以礼物过来,不禁朝他怒瞪“干什么,他没空理你,今天墨墨要和我一起过生日。”
区杰看到林金城和着墨一起出现,拿着盒子的手不禁一紧,手上的手指传来阵阵的钝痛,越过他朝周墨看去。双眼紧盯这周墨,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庞,不禁心下一紧,每年的今天陪在墨身边的人是他,什么时候这个纨绔取代他出现了
“墨,你还记得,每年的今天都是我们两人一起过的吗?”区杰看着对他变得冷淡的墨,真的是有种恍如在梦中的感觉,这一切都是假像的吧,问什么他在楼下已经站得麻木墨才出现,还要对他一脸的陌生,仿佛他们往日的恩爱都没有出现过。
以往他都会在早上一睁开眼就见到墨的,可是今天睁开眼,旁边没有他。打电话过去是关机,他忽然就这么的失去了他,到现在他似乎才反应过来,这人已经离开他了。
47、林金城狠揍区杰
听到这句话,周墨心内冷笑,过生日啊,这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到他都忘记了那时候是什么滋味了。
“从今以后,墨墨的生日都会是我陪他过的,你哪边凉快哪边呆去,他没空理你。”林金城在听到区杰的这句话,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像要吃人般,这绝对是对正房的挑衅,这下堂的小三……
抓紧黑檀木盒子,手上传来的钝痛愈加清晰,十指连心,区杰定定的看着周墨早已不复温柔的脸庞,心痛得仿佛也被刻刀割伤了一般。
看着挡在他前面的林金城,区杰的眼神陡然变得狠毒起来,如淬了毒汁的蛇眼般骇人。林金城倒是没被吓到,看他就像看个无威胁性路人般,那头仍高高昂起,用鼻孔睥睨的瞄着他。笑话,他早前被丢进部队里,什么人没见过,那么个小眼神去吓三岁小孩还差不多。
原本想让人滚开的区杰,被林金城这幅狗眼看人低的拽样给气得肝都痛了,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子。
还是多年的理智排第一,区杰压下心中的怒火不跟面前这个人计较,朝站在林金城身后的周墨看去,将手中的盒子打开,露出了两个依稀看得出是他们两人模板玉雕,“墨,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但是我没别的意思,这份礼物,我弄了很久,只希望你能收下。”这番话虽然说得诚恳,可旁人也听出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周墨从林金城身后走出来,看着那份捧在区杰手中的礼物,这是一个双人版玉雕,其中的面料价值高达一千多万,那时候是区杰特意买来给他庆生,同时也是庆祝他们的复合,也记得当时为了哄他开心,区杰亲手的雕刻块玉,弄得满手都是伤,那时候他很喜欢,拿到手后更是日夜的将它当宝贝那样爱不释手,只是后来被他给当着区杰的面摔碎了,现在他又再一次见到它了。
才走到林金城身边,右手忽然就被身边的人紧紧扯住,不让他去,周墨转头便看到林金城那黑乎乎的眼睛透着无言的恳求。
如孩子般带着倔强委屈的眼光让周墨像被惊醒一般,停下了脚步,对着区杰露出一抹客气的抱歉笑容,“抱歉,我答应了这货今天不能收其他人的礼物,只收他的,我想你这份大礼,我无福消受了。”
区杰看着周墨在说到林金城明显柔和下来的眼神,眼睛一暗,自虐般的把手捏得更紧,靠着从指上串连到心脏的痛楚让他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他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脆弱,只是那痛楚在不断传来吞噬着他的心。
听到周墨带着对他的宠溺话语拒绝区杰的礼物时,林金城的心像泡在蜜糖里一般,刚刚那酸醋的心都给泡甜泡软了。霎时间骄傲的像一只大公鸡一般,把头翘得更高了,当着区杰的面大喇喇的将自家宝贝搂着怀里,炫耀着,似乎看到区杰那苦瓜脸还不够般,低头连连的在宝贝脸上疼爱的亲了好几下,真是心满意足,意气风发啊。
亲完后,睨着眼看向区杰,“别在这丢人现眼了,没看到墨墨根本就不稀罕你的礼物吗,看拿着走人。”说完还嫌弃的看向区杰手中拿着玉雕,“像坨绿色的苍蝇屎一般,你也好意思拿出手。”
区杰面无表情的只看着周墨,对于林金城的挑衅充耳不闻,只那指尖被紧逼迫压出血丝露出了主人的真实情绪。只见他把手中的黑檀木盒子递到周墨的面前,一直举在那,等着周墨把它收下。
林金城看着这人不理他,还敢把那丑东西放在墨墨面前,一下子火气也上来了,一脚往面前的区杰的肚子踹去,让他在面前碍眼,妈的,简直就是讨打。
区杰触不及防的被狠狠踹中肚子,一股剧烈的痛楚袭来,跄踉两步被击倒在地上。而手中的盒子在被踹到时候不小心松开,里面的玉雕从半空中摔了下来,区杰看着那辛辛苦苦雕刻几夜的玉雕摔出来,伸出的手来不及抓住掉出来的玉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狠狠地磕在地上,‘啪——’摔成两半,把两个本就相连的玉人儿,给摔得分裂开来。
区杰捂着肚子看着地上分成两个人儿的玉雕,紧握起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突,抬头看着那毫无悔意的林金城,像看着仇人一般,迅速站起来往面前这人一拳狠揍过去。
拳头带着破空的风声袭来,可林金城哪有那么容易给打到,把身边的宝贝往旁边一放,迅速往旁边一闪,抓住区杰的一拳落空,接着曲肘横看过来的手臂,将人拉紧曲起膝盖往空出的下盘袭击,狠狠地撞击刚才已受重创的胸腹。接着逮住三两下暂时失去还击力的区杰,一拳一拳的往死里狠揍过去,
林金城在部队里混出来的,从小又受训练长大的,只学过那么几手的区杰在他面前明显的不够看,被死压着狠揍。
“住手——”周墨看到两人突然间扭打起来,急忙喊停。
林金城眼带戾气,拳拳到肉往死里打,一想到这人居然敢来跟他抢周墨,想到墨墨以前和他的好,想到墨墨那时候在区杰身边看都不看他一眼,林金城更是打红眼了,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可才打那么几拳,林金城就被冲出来的几个保镖从身后抓住,往后提离开。林金城吼着让人放开他,手被架住了,可那长而有力长脚仍往身下的人狠踢过去,区杰的保镖同时也冲出来将人护在身下,不让他们的主子被打到,咬着承受着林金城在背后的重踢,就那么几下感到自己给伤到血气上涌了。
区杰的几个手下却只能等着林金城被人给拉开,不敢还手,毕竟这人的身份不同一般,要是区杰少爷亲手伤的人还行,可要是他们动的手,恐怕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而且看着对方人马,都是血海里出来的特种兵,他们这些没受过正统训练的人拍马都比不上,更遑论动手。
周墨拍了下林金城还在那叫嚣着的头,恨铁不成钢的对着他道,“就会冲动,三十多的老男人了,还在那里小孩一样的打架,就不知道什么叫丢脸吗。”
林金城被周墨这么一拍,就闭上嘴了,可是听到那句‘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老男人?墨墨这是在嫌自己老吗。
回头看到瘫在地上,被打得鼻子都冒血半眯着眼的区杰,心想刚才也没揍几拳,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就叫他身边的司机阿全把他送去医院,扯着不甘心的林金城上楼去。
区杰艰难的睁开眼,看着周墨毫不留情的转身带着打他的人走了,连一句问话都没留下,不禁血气上涌连连咳嗽,最后喷出一口血,晕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