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丑点、笨点,也还好吧!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骨肉,还是好好对他,给他治病呗!总不能把孩子遗弃了啊!”
“说得好!石头姐,你不觉得,你就好像是刑天系统的妈妈?现在你的孩子生病了,你怎么能对他不闻不问呢?那”
宋磊愣住了,一时没有说话。
蒲英趁热打铁地说道:“孩子病了。就得给他治病!就算一时没有好办法,也不该对他不闻不问啊!石头姐,我知道你是个对孩子有责任心的女人。所以就算你对全世界关上了门,却会给小兵留一道门!那你怎么能抛弃同样算是你亲生儿子的刑天系统呢?”
“我……我……”宋磊嗫嚅着。
蒲英双手搭在宋磊肩膀上,恳切地说;“石头姐,我知道你现在经常头晕,还有头痛。但你还是应该去一趟实验现场,看看刑天到底是出了问题!就算你也没办法。但毕竟也是尽了一份心。”
在她的劝说下,宋磊的责任心被唤醒了。她答应上岛,去实验现场看看。
当宋磊来到海岛现场,发现是刑天的核心数据出了问题之后,登时忘了头痛,开始核对起数据来。
由“0”和“1”组成的浩如烟海的数据,对一般人来说,就像海上的大雾一样,深入其中就会迷失方向。
所以,搞计算机编程的人,需要悟性。
宋磊的天才就表现在悟性高,同时她的直觉很准,特别是在查找错误方面。
尽管她的头部曾受过伤,也还在患着忧郁症,让她的才能发挥不出平时的十分之一,但她还是找到了正确的查证方法。
她从决定网络计算目标的三个方面进行“化验”。
但这工作量很大,光是打印出的源程序图纸就堆满了整个房间,好像是一座用纸张堆出来的大山。
每天,宋磊一睁开眼就将自己埋进了这座大山中。
她手里会举着个放大镜,在“元计算实验床”的字里行间搜寻着目标。
中间只有吃饭上厕所时,她会暂时离开这里。这个艰巨的工作,差不多要持续到凌晨三四点,宋磊才会暂停去补个觉。
三天之后,宋磊基本确认了问题是出在“传输系统”。
为了找出具体的方法,她又将课题组成员分成了四组,分别负责检查“传输网络”、“分析测试”、“数据传输”、“非纯净环境的比较”。
为了得到准确的结果,实验室的空调不能开放,以免影响测试磁场的分辨率。
宋磊在四个小组之间来回穿梭,热得满头大汗,却精神亢奋。
她将各组的搜寻结果汇总后,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传输问题原来是在“打包”过程中数据丢失所致。
接下来,宋磊又组织同事们,群策群力,研究解决的方案。
经过反复研究和测试,他们终于找到了切实有效的方法——特殊的“补偿高技术”。
在宋磊上岛后,经过十天十夜的努力奋战,她终于攻克了难关。
刑天系统再次运转测试——成功了!
这一刻,欢呼声、掌声和笑声响起。
课题组的人们相互拥抱、击掌祝贺。
蒲英挤到人群之中,寻找到宋磊时,发现她——泪流满面地笑了。
在全身心投入工作之后,宋磊终于战胜了情感的误区,走出了心灵的泥沼!
ps:【谢谢紫妍筒子的粉红】(^o^)/~
无结局感言()
儿女成双()
深秋时节,北京西郊,国防大学家属院的将官住宅区。。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一辆军用越野车,从两旁种植着笔直银杏树的车道上疾驰而过。
车后卷扬起一些棕黄‘色’的落叶,骤然起飞又缓缓落下,好像翩翩飞舞的蝴蝶。
当这车快要开到一栋将军小楼前的时候,车身猛地急转!刹车!
如此,一个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泊车动作,就完成了。
只不过坐在副驾座位上的戎飞大校,在刹车的强大惯‘性’作用下,身体猛地向前一冲……还好,他一直有系安全带的好习惯,才没有和挡风玻璃做亲密接触。
“我说蒲英同志,咱们都不是小年轻了,以后开车能不能——别这么生猛吗?”戎飞拍着‘胸’口,做出惊魂未定的夸张表情。
蒲英却自顾自地熄火下车,只是在关上车‘门’的时候回了他一句:“你老了,是你的事儿,别把我搭上好吗?我还觉得自己‘挺’年轻的!”
“三十六岁,都两个娃的妈了,还年轻呢?”戎飞小声嘟囔着。
蒲英没听清他说什么——不用听,她也知道没什么好话。
她不耐烦地拍了拍车窗,“好了,老戎,别磨蹭了!快点下来,帮我拿东西!”
戎飞虽然年龄和资历都比蒲英高,但两人已经熟得和家人一样,彼此之间倒是没有什么上下级的观念。
蒲英这么不客气地命令他,戎飞倒也毫不介意,很听话地跳下了车。不仅因为两人搭档共事多年,已经熟不拘礼,也因为他常常到蒲英家里吃饭,自然不好得罪主人家。
他的人,刚走到车尾,迎头就被飞过来的一团不明物体撞个满怀。
戎飞顺手抱住,仔细一看——原来是个憨态可掬的‘毛’绒玩具猪。
“嗬,给二师兄买的吧?”戎飞笑了笑,又很八卦地问道:“啥时候买的?这两天这么忙,你还有空逛街啊?”
“会展中心,免税店!我中午吃饭的时候溜过去,十分钟就搞定了!你看,我还买了这个——”
蒲英顺手又从车厢内拿出一个新型的运动滑板。
戎飞看了直点头,“嗯,大师兄肯定喜欢!”
他口中所说的“大师兄”、“二师兄”,可不是指他或是蒲英的师兄,而是指蒲英家里的那两个熊孩子。
老大书晴,生肖属猴,长得也很瘦。老二存希,属猪的,也长得有点胖。
于是,爱开玩笑的戎飞,就把这两孩子比作孙悟空和猪八戒,给他们起了这么两个绰号。
蒲英自然不会叫自己的孩子这么奇怪的绰号,所以,久而久之,这个称呼就成了戎飞的专利。
戎飞是看着两孩子出生和长大的,对他们‘性’格爱好的了解,完全不亚于孩子们的亲生父母。
他刚才的话,正说中了蒲英的心思。
蒲英自嘲地一笑,“哎,我这当妈的,尽管不太称职,但总算还是知道他们两个喜欢什么的。”
说着话,她已经利索地拿好滑板和自己的旅行背包,顺手关了车厢‘门’,转身快步向小楼走去。
戎飞还在童心未泯地‘揉’着卡通小猪的鼻子,一抬眼发现蒲英都走远了,赶快跟上,并喊了一声:“喂,你慢一点!等等我啊!”
蒲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脚底下反而更加快了速度。发出了铿锵有力、节奏明快的“得得”声。
很快,她就走到了带‘花’园的将军小楼的院‘门’口。
小楼外墙上爬满了密密匝匝的爬墙虎藤蔓和叶片,经霜染成了红‘艳’‘艳’的颜‘色’,又被夕阳余晖镀上了一层金‘色’。
绚丽的金红‘色’,衬着几处刷着白漆的窗棂,这鲜明欢快的‘色’调,让本来朴实的将军楼变得如童话中的小木屋一样——温馨美好。
每次一看到这栋小楼,蒲英的脚下就控制不住地、自然而然地加快了速度,因为她——归心似箭。
这虽然是栋老房子,里面的一应生活设施却很齐备,楼上楼下七八个房间都很宽敞,经过一番装修改造后,住起来也很舒适。
蒲英还自己动手,给整栋楼安装了最新型最安全的智能安保系统。
这样,即使大人们一时半会儿不在家,也可以通过安装在各个角落的监视器,监控独自在家的孩子们的情况。
蒲英距离大‘门’还有几步远,就按动了腕戴式智能手机的开锁按钮。
电动铁‘门’徐徐打开,蒲英快步闪了进去。
远远落在后面的戎飞,赶紧快跑几步,总算赶在大‘门’关闭之前,也进入了院子里面。
他又忍不住大声对已经穿过庭院、快到楼‘门’口的蒲英喊道:“你这个‘女’人啊——就是当上了国家主席,也还是这么恋家!”
蒲英不屑地回应;“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恋家,也是爱国的表现!”
戎飞顿时无言以对了。
其实,他也只是说笑罢了,因为蒲英平时一向是工作优先,并没有因为自己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就耽误了工作。
今天蒲英这么急着回家,也是有原因的。
一个多月前,为了保障apec峰会在北京的顺利召开,他和蒲英作为军方的代表,进入了大会筹委会的安保小组。
他们与国安、公安系统的人员共同协作,完善着大会的各种安保措施,清除着各种威胁大会的危险因素……每天都要早出晚归,工作十分辛苦。
当蒲英每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孩子们早都睡下了。她只能轻手轻脚地走到孩子们的‘床’旁,看一看他们恬静的睡颜,给他们掖一掖被角。
第二天清早,她也只能在洗漱后,依依不舍地亲一亲孩子们酣睡的小脸,然后就匆匆出‘门’了。
大会正式举行的这两天,所有安保人员都要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在会场待命,根本就不可能回家。
好不容易捱到今天,大会成功闭幕,蒲英和戎飞的任务结束,回到总部述职后得到了一周的休假。
蒲英当然第一时间赶回家和孩子们团聚了。
这些年,她经常国内国外地到处出差办案,把照顾孩子和家庭的责任,几乎全都甩给了丈夫。
蒲英对这个家的最大贡献,大概就只是生下了两个健康可爱的宝宝。对孩子的教养和照顾,她却一点没‘操’心,完全由丈夫一力承担了去。
虽然家中也雇了保姆帮忙,孩子们的爷爷‘奶’‘奶’也常来一起住,帮着他们带孩子……但是,这些都无法取代妈妈对孩子们的意义。
两个宝贝,大的五岁半,小的才一岁十个月,正是对妈妈还很依恋的时期,可他们却常常只能在视频电话中,才能见到妈妈的面。
像这些天遇到这种‘精’神高度紧张的安保任务,蒲英在工作时就不敢分心,于是,她连视频电话都不能给孩子们打。
一个多月了,虽然天天也能见到孩子们,却没有时间和孩子们说说话,和他们一起玩耍。
不要说两个小孩了,就是蒲英自己,也想孩子想得快疯掉了!
所以她今天特地给两个宝贝都买了礼物,就是想好好补偿一下这些日子对他们的亏欠。
不过,当满脸笑容的蒲英,刚刚踏上一楼‘门’厅外的最后一级台阶,就听到屋里传来了小儿子那分贝惊人的嚎哭声。
“希儿——?怎么哭了?”
蒲英急忙将旅行包和滑板随手放在‘门’口,鞋也来不及换,就迅速穿过客厅,朝着一楼的儿童游戏室快步走过去。
“妈妈——!”
随着一声充满惊喜的清脆尖叫,一个小小的红‘色’身影,风一样地从游戏室内冲了出来。
这是个五六岁的‘女’童,梳着娃娃头,留着齐刘海。
五官‘精’致,身材苗条,一身红‘色’‘毛’线连衣裙衬得小脸特别白皙粉嫩。
年龄虽小,却已经看得出是个美人坯子。
不过,她虽然外表秀美,动作却灵活得像只猴子——几步就冲到了蒲英面前,两条长‘腿’一跳,双手一抱,整个人已经自动地挂在了蒲英的脖子上。
“……晴儿?”蒲英稳稳地接住了大‘女’儿书晴,眉头却忍不住皱了起来。
“妈妈,妈妈,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哦!”
小书晴的声音甜软娇嗲,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笑成了月牙状。她还主动地亲了两下妈妈的脸颊。
蒲英虽然被‘女’儿一系列亲热示好的行动,搞得心里都快融化了,但她的脑海里还是立刻响起了一片警铃声——老大这只皮猴子,又大闹天宫闯祸了吧?
“书晴——!”蒲英教训‘女’儿的时候,通常就不喊她的昵称了,还会板起脸以增威势,“你,又,欺负弟弟啦?!”
这个“又”字,带着强调的重音,因为蒲英对大‘女’儿的种种淘气恶作剧,实在是记忆犹新。
书晴一听,小脸上的笑容立刻没了,撅着嘴说:“我才没欺负弟弟呢,是他笨嘛。”
“是吗?”蒲英重重的鼻音,带着浓浓的不信任。
说话间,她已经抱着书晴走进了游戏室,并一眼看见了那个还坐在一堆玩具之中放声大哭的小儿子存希。
存希是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小胖墩,五官倒是很像他爸爸,就是脸型像爷爷,是略有点圆的国字脸,这让他在可爱中显得有些憨直。
他还不到两岁,总是受鬼灵‘精’姐姐的欺负。两个孩子相处的情形,倒是真的有点像大师兄孙悟空和二师兄猪八戒。
现在,二师兄还在哭得一‘抽’一‘抽’的。
因为哭得太专心了,他都没有听到妈妈和姐姐在‘门’外的对答。
书晴倚在妈妈怀里,指着弟弟,吃吃地笑了起来,“呆子。”
蒲英已经看出来儿子的身上并没有受伤,这就放下了大半的心,再看到他傻哭的样子,也觉得有点好笑。
不过,在猴‘精’猴‘精’的大‘女’儿面前,她是绝对不会笑出来的。
“把弟弟都欺负哭了,你还有脸说呢!”
蒲英训斥了书晴一句,把她放在地上,然后走过去蹲下身子,冲着小儿子伸出了双手,“希儿!妈妈回来了!”
存希闻声止住了哭,扭过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蒲英。
他的大眼睛聚焦了半天,终于认出了妈妈,小嘴马上一咧,笑了起来。
“姆妈,妈妈,抱……”
小家伙说话还不利索,节奏更是把握得不好。所以他举起了两只小胖手,不停地晃动着,以表达看到妈妈后想要抱抱的急切心情。
“好勒,妈妈抱!”
蒲英一把将儿子从地毯上抱了起来,然后熟练地从他的罩衣口袋里掏出一条小手巾,在那张还满是眼泪鼻涕的‘肉’嘟嘟的小脸上擦拭了起来。
“希儿,你是男孩子的嘛,怎么这么爱掉金豆豆呢?”蒲英柔声哄着小儿子,“来,告诉妈妈,刚才是不是姐姐欺负你了?”
存希靠在妈妈的怀里,偷眼看了看站在地下的姐姐,发现她正在对自己做鬼脸。
小家伙立刻往妈妈怀里更深地藏进去,可是嘴里却在为姐姐开脱,“没,没有啊。”
“没有?那你为什么会哭?你要是说不出来,妈妈可就要罚你了!”蒲英又吓唬起儿子了。
“没有,没哭……”小存希一脸的纠结,偷偷瞟了小姐姐好几眼。
蒲英问书晴:“晴儿,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书晴扭着脖子说:“反正,我没有欺负他。”
蒲英一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其实真的不太会带孩子,对付孩子们就只有三板斧——“一哄二吓三不管”。
所以,她便干脆把存希重新放下来,让姐弟俩面对面站好,然后两手一摊:“都不说,是吧?好,那我不管了!你们两个,自己解决好了!”
两孩子大眼瞪小眼,还是谁都不说话。
蒲英转身离开,嘴里却大声喊道:“丁姐——?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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