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蒲英更有了自信,也因此而容光焕发。
冯垚很乐于看到她的快乐。
不过,他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弱势。
冯垚其实很有信心,蒲英不会再爱上别人的。
只是为了预防万一,他又假惺惺地说道:“嗯,你可得记住了,我是你的第一号结婚对象!所以,如果你要考虑和别人结婚的话,一定要让我审查。如果他没有我优秀的话。我可不答应。”
蒲英马上反应了过来,“你很优秀吗?不就是博士少校吗?梅医生也是啊!”
冯垚不在意地说:“我都够‘老’的了,老梅比我还大一岁呢。你就是不考虑我。也不能考虑他啊!”
“哼——说的我好像只能找‘老男人’似的。”
“你是说俞文浩吗?他倒是不错,不过太年轻了就容易冲动。如果你真要选他的话,第一要等他成熟一些再说,第二嘛,”冯垚胸有成竹地看着蒲英。微笑着说:“必须让他妈妈能够接受你。”
“闹半天,你刚才说的让我多有些选择,只是说的好听啊!骗子,骗子!”
蒲英娇嗔地拍打着冯垚的胸膛。
她算是看透了这个男人的腹黑属性了——明明一切尽在掌握,还在那里故作大方。
说起俞文浩,蒲英当然也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感情。
如果她家中没有出事。如果她也和他一起考上了大学,如果她没有遇到冯垚……那么,那个处在顺境中的蒲英。还真的有可能和这位竹马,顺理成章地发展出一段感情。
但是,这个虽没有考上大学,却经历了无数磨砺的蒲英,却真的只能永远地把文浩哥当成亲朋好友。而不可能转换成别的关系了。
何况,虽然父母的案情大白于天下了。文浩的妈妈也对蒲英的遭遇很同情,并邀请她去俞家吃了一顿饭,但是她心中的疙瘩还是有的。文浩妈在言谈中,反复提及自己儿子是名牌大学生,对他的期望极高,口口声声以后的儿媳妇一定也得至少是大学生。
蒲英自然明白,她还是看不上自己的。本来,她就对文浩无意,加上这一条,更是不可能了。
所以,那次饭后,她就将自己和冯垚的感情经历,都告诉了俞文浩,等于明确地拒绝了他。
冯垚也是知道这事儿的,现在却又拿俞文浩来说事,这不是**裸的炫耀吗?
果然‘老男人’就是比毛头小伙子不好对付!
“老奸巨猾!”蒲英忍不住把心中对冯垚的观感说了出来。
“说我啊?”冯垚的目光闪动,幽深的目光变得有些魅惑,“那可要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奸’和‘滑’了……”
蒲英刚觉得不妙,就已经被他一手箍紧了身子,一手按住了后脑,全身动弹不得,只能任他热烈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自己的脸上,最后和自己的唇舌胶着起来,缠绵不尽。
不一会儿,蒲英就感觉身上一阵阵燥热,呼吸也似乎要被冯垚夺去了。
以前,冯垚的吻,总是时而温柔时而热烈,把握着一个极好的度,让蒲英如饮醇酒、如饮蜜糖,每次都意犹未尽。
接吻的同时,冯垚也会用手抚摸蒲英的背脊和腰臀,有时轻触到胸前,稍停片刻就会立刻挪开,让她在舒服中有些羞腼,但又不会真的恼怒。
但是,这一次,冯垚的吻比平时激烈了许多,两只大手也变得放肆了起来。甚至一只手已经解开了她的大衣纽扣,从她毛衣的下摆伸了进来,并隔着衬衣和内衣,用力地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
一种从没有体验过的奇怪的感觉,从体内一阵阵地向她袭来。
蒲英只觉得口干舌燥,心里发慌,想出声让冯垚停止。可是,口中还被冯垚牢牢地占据着、掠夺着,她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
殊不知,这样的声音,听到激情的男人耳中,只能让他变得更加激情。
蒲英觉得自己快要被冯垚烧的火点燃了,腹部更是偶尔能感觉到有个硬硬的可疑物。
但她也发现冯垚一直有意地弓腰提臀,将那个物体避开自己。
蒲英的心里不禁有些发疼。
这个一向冷静自持,并且很尊重和体贴自己的男人,一定是因为快要和自己分开了,才会这么失态吧?
但他就是在这么忘情的时候,还是会小心地不要吓到自己。
多么矛盾的男人啊!
看在他这么爱自己的份上,就随了他的愿,别让他忍得这么辛苦吧!
蒲英放弃了抵抗的念头,身子更靠紧了冯垚,并在他的爱抚中越发软了。
不知不觉中,她的手一松,“啪嗒”一声,戒指盒掉到了地上。
这个动静,倒是让冯垚迅速清醒了过来。
他喘了几下粗气,狠狠地亲了蒲英几口后,终于将心头的火镇压了下去。
俯身捡起盒子,打开一看,两只戒指仍然好好地并肩而立。
蒲英正要伸手接过盒子,冯垚说道:“对了,你还没有看到戒指里面刻的字呢!”
“还有字?”
蒲英看重的是冯垚的心意,刚才见两只戒指样式简单大方,也就没太在意。
现在冯垚说里面有字,她自然很好奇冯垚会在里面刻什么字。
她拿出戒指,对着光,缓缓转动着,将内圈刻着的英文,一个个地读了出来。
“fgether。”
冯垚和蒲英,永远在一起!
简单的语句,一下子打动了蒲英的心。
冯垚磁性的嗓音又在耳边轻轻响起:“这话也可以理解为——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蒲英抬起头,正迎上了冯垚明澈的目光。
他温柔地说:“放心吧!我会等你长大的。”
蒲英没说话,只是伏在他胸前,但她在心里回答了冯垚。
你也放心!
我会等你回来,给我戴上结婚戒指。
ps:
首先为这几天的断更,向大家道歉。小江因为前两天一写文就脑袋疼,所以就停了。昨天和今天,绞尽脑汁才把第三卷的最后一章写了出来。……私以为,这个结尾,几乎可以作为全文的结尾了。……至于第四卷【国家力量】,内容是有很多,但风格比较沉郁悲壮,偶尔激越热血。预告一下,情节有卧底、受伤、军校、出国到西点、护航亚丁湾、撤侨、解救人质、锄奸等等(但不要以为是各种特种兵小说中那些非常夸张的出生入死的事件,小江很缺乏想象力,写的东西几乎都要有参照物,只是尽量合理地展开而已,可能不够戏剧化,也绝不会抹黑和丑化其他国家的军人。)另外,男女主的感情,也会遇到波折!……不过,第四卷的更新,小江会比较随意,可能一天一章,也可能几天一章,甚至一周两周一章……所以,不耐烦的读者亲们,可以看到第三卷就歇了吧!追文很辛苦,小江很理解。……最后对真正喜欢这文的读者们说一句,小江随意更,却不会随意写来糊弄大家。小江不再理会的全勤和编辑“稳定更新就有推荐”的忽悠,只是想既顾着自己的健康,又能保证质量地把这文写完。如果,你真的喜欢这文,一定会对小江宽容的。谢谢!……最后感谢这两天快乐紫妍和a的粉红支持。
001章 相互的支持()
二月中旬,春节前夕。
蒲英来到特战旅,马上就要满一年了,也即将迎来在这里度过的第一个春节。
但是,她和木兰支队的姑娘们,却一点没有感觉到新春佳节将近的欢喜。
就因为那位总部派来接替冯垚的新教导员——滕春少校,一上任就开始搞强化训练,说是为了准备迎接总部检查组的考核。
这样的行为,自然无可厚非。
但是,滕春虽是女人,却非常严厉苛刻。也许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吧,她在教官组的训练计划之外,还对女兵们提出了更多更高的要求。
这半个月来,女兵们吃尽了苦头。就连帮孟志豪代管女兵营的二营长方霖天,都觉得这位滕教导员可真够狠的,让他这个正经的军事主官,都有了“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现年三十二岁的滕春少校,是我军凤毛麟角的几位作战指挥专业毕业的女军人之一。她在二十八岁时,还担任着某部步兵连的连长,整天和一帮二十岁上下的男兵们摸爬滚打在一起。之后,由于怀孕和上学,她才在组织安排下转到了情报安全部门。
不过,这位外表很女人、内心很男人的女军官,听说本部门有一支新组建的女子特种部队后,就在机关办公室里坐不住了,主动向上级请调,终于如愿来到了这支女子作战部队。至于家属和年幼的孩子,都被她留在了首都。
滕教导员就这样毫无牵挂地来到了木兰支队,给女兵营带来了新的作风和气象。
她和方霖天,组成了第二届领导班子,但是他们可没有第一届的孟冯组合那么受女兵们的爱戴。
以前的孟志豪和冯垚,一个经验丰富、处事老辣,一个军政兼备、为人圆融。他们分工明确、配合默契,使这支女子特种部队的建设工作有条不紊,并且捷报频传、屡受表彰。
现在的方霖天,作为大龄剩男,要当好一帮大大小小的姑娘们的营长,实在有些不便。而且,由于历史的原因,女兵们在心理上就不怕这位“二”营长,所以方营长虽然和女兵们的关系还不错,但威信就远远不如孟教官了。
至于滕春。她虽是女性,却不够细腻,更像一位军事主官。她在政工方面的表现。远远没有冯垚那种春风化雨般的细致和耐心。
总之,这二位木兰支队的新任部队长,还需要相互磨合,特别是和女兵们之间,还要好好地磨合磨合。
不过。有前任们打下的基础,女兵们的基本素质又都不错——士兵的职责就是服从嘛,所以,姑娘们虽然怀念孟教官和冯教导员统帅她们的日子,但对新领导也都有着基本的尊敬和服从。
女兵营的生活、训练、作息、制度……惯性地运行着,没有出什么纰漏。
至于蒲英。她还来不及感受和冯垚分别后的相思离别苦,就被新来的腾教导员所实施的强化训练占去了全部的精力。
她因为受伤和私事而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无法坚持系统的训练,所以刚回到部队时。自然出现了体能的下滑。
滕春也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但她并没有对蒲英客气,每天的训练讲评或是在隔三差五召开的骨干会议上,都会把她当成落后的典型,狠狠地批评一顿。
这段时间。破天荒地成为了蒲英参军以来挨批最多的时候。
一向顺风顺水、深受上级领导和教官们喜爱的蒲英,一开始也不习惯这种天天挨批的情况。
不过。郁闷归郁闷,她也知道自己身为区队长,本来就该在各方面起表率作用。
如果冯垚还在,也会批评她的。
只不过,他的批评,一定是点到为止就够了——蒲英这门响鼓又何须重锤呢?
但是现在,领导换人了,对部队管理的风格也变了。
作为小兵,自然只能是她去适应新领导的行事风格,再慢慢地让新领导熟悉自己的性格特点——这也是她走出冯垚的羽翼的时候了。
蒲英很快收敛了对滕教导员的怨气,将压力转变为动力,以超出极限的训练量和迅速回升的状态,向新教导员显示了自己改正错误的决心。
不过,短时间内的训练强度太大,也让蒲英身上的伤病和劳损一下子多了起来。
好在有梅医生的全方位支持,理疗按摩、针灸汤药……各种中西医骨伤外伤的疗法多管齐下,才让蒲英挺过了这段地狱一样的强训期。
每天在训练结束后去医务室接受治疗的一个小时,是蒲英一天中最期待和最快乐的时光。
不光是因为她在这里,可以解除身体上的疲劳和伤痛,还因为她可以用放在梅医生这儿的手机,和冯垚通一会儿话。只是这里和英国有时差,她和冯垚也都很忙,真正通话的时间比较少,更多的时候是用微信来传情达意。
显然,对蒲英来说,冯垚的一句留言、一个音讯、一张近照……比那些针灸药石,都更能让她满状态复活。
她最喜欢看冯垚在只言片语中对异国生活和异**人的描述,还有那些充满异国风情的照片,也让她充满了好奇和求知欲。
此刻,蒲英趴在治疗床上,后腰扭伤的部位暴露着,上面扎着几根银针,还被悬于其上的红外治疗灯烤着——暖哄哄的,很舒服。
她的手里则拿着手机,翻看着冯垚给她发的微信。
“滕春这两天应该没有批评你了吧?就算有,咱们也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好了!”
蒲英撇撇嘴,回道:“没有啦!人家哪有那么矬,还天天挨批评啊?”
“没有就好!刚才,隔壁的那个匈牙利军官托曼,又约我去酒吧,我拒绝了,我正在宿舍里准备明天的演讲幻灯。”
蒲英想起了冯垚说过。在他刚到英国皇家军事学院的第二天,那个托曼就热情地拉他去喝酒。结果托曼喝醉了,冯垚却要把二百多斤重的托曼扛回宿舍,可累惨了。
她一边笑一边回道:“做得对,不然你又要变身码头工人了!”
很快,冯垚回了信:“我倒不是怕扛大包,而是真的有事——明天的演讲,有点头疼。”
蒲英知道,冯垚参加的这个军官进修班一共有三十人,学员分别来自全球二十多个国家和地区。他们在校期间。除了听英国的军事专家们讲课,还会有很多的时间进行相互的交流。
每周,校方都会安排一次主题演讲。由主持人预先指定演讲题目和演讲人,给一天的准备时间,届时以幻灯片配合演讲。
冯垚听了上一次演讲后,感觉受益匪浅,也盼望着自己也能上台演讲一番。
可是。听他现在的口气,似乎这次演讲有什么问题?
蒲英在手机上迅速地发过去一道微信:“演讲的题目是什么?”
“介绍本国的历史文化和国家体制,以及为什么选择这样的体制?”
蒲英看到回信,不禁皱了皱眉。
好大的题目啊!
中国五千年的历史文化,岂是一个短短的演讲说得清的?至于“为何选择社会主义体制?”,这就更难向那些西方人解释清楚了。
在她沉思的时候。冯垚一条条的信息发过来,似乎也在倾诉着心中的郁闷。
“每个人的演讲时间只有二十分钟,可是中国历史随便拎出来一个朝代。再怎么精简,也不止讲二十分钟啊!”
“我觉得,真正的难题是第二点,这显然是一个阴谋。”
“我和你说过,三十个学员中。虽然来自发达的和贫穷的国家都有,但是实施社会主义制度的国家。只有我一个人。我觉得,这些老外是故意在给我出难题呢。”
“我考虑了好久,决定避开第二个圈套,就简单介绍一下我们灿烂的文化好了。”
看到这里,蒲英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她很快回道:“不,我觉得你不该避开!”
“我知道我不应该逃避这个问题。但是,在二十分钟内,向一群对中国怀有偏见的西方人阐述我们的立场和观点,这太难了!”
蒲英从这些语句中,感受到了冯垚在异国他乡孤立无援的烦躁心情。
她紧抿着嘴唇,快速地回道:“教导员,你不是说过,做难事必有所得!怎么你现在却害怕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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