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燃情·阿里轶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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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燃情·阿里轶迹-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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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里钻,不料,那床上的女人,没有思想准备,被突然钻到被窝里的天外来物惊醒,吓得魂飞魄散,疯了一样,啊!啊大叫……央金也立刻被惊醒,瞬间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她紧紧地抱住那女的,连说:‘不怕!不怕!是个朋友!’趁这工夫,赖小川才得以逃脱……” 
“央金床上的那女的到底是谁呀?”肖玲急问道。 
“那女的是央金的同学——狮巴区小学教师卓玛!到县贸司来买东西。住在央金家。央金男人去了绵改站。”丁明光费了好大劲才止住笑声,总算把事情交待明白。 
此时的两个女同志已羞的抬不起头来。 
两个男人,又是大笑,又是大口喝酒…… 
昨天,包玉凤在吉丹、肖玲、老卞、小袁的软磨挑弄下,自己做主给佟向阳搬家,七手八脚,说搬也就搬过来了。 
搬完了,她才想到,他不会为此有什么惊喜。她心里明白,这有点不合他的心意。他不想一下子搬到新县,所有的“理由”都是借口。唯一的想法是,要在老县单独和她在一起,自由自在地多呆几天……这次自己没动脑子,说不定又要挨他一顿数落。 
门关着,包玉凤在刚布置好的房间里一会踱步,一会又躺在床上。看着这房间,她不自主地胡思乱想着。在高原上来说,这也算得上华丽的房间,自己也可以不时过来享受一番。但这只能是偷偷摸摸地在背后,而不是在人前。因为这一切毕竟不属于自己。既没有得到法律的批准,又没有得到人们的认可,有违起码的道德规范…… 
忽听外面有敲门声,咚咚咚! 
包玉凤一机灵,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下来,紧走两步,把门打开,见到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好朋友,邮电局的小袁。她是包玉凤唯一的、最要好的,能够交心的那种“铁哥们。” 
见到小袁的到来,包玉凤立刻忘掉了一切拘束,拉她进来,搂抱着她转了一圈,把她摁倒在床上。这也许是佟向阳对她自己玩的那一套,此刻用在了小袁的身上。 
包玉凤欣赏小袁,是因为这个女孩子心眼灵气。脑子反应极快。在群众中却很少说话,又和人又不显眼。一般人还都认为小袁稳,所以说什么话常不背着她。所以什么事都能看得见,听得到。而且总喜欢把一切说给她听。 
小袁的到来,好像有某种预兆…… 
“昨天我过来给书记布置房子,累的贼死!刚弄完,想休息一下就过那边去。才一个晚上,你就巴巴地追过来,想来又有什么趣事要对我说吧!”包玉凤极兴头地说。 
这个看上去都知道不惯于说假话的女孩子,一时竟被问住了,脸红语塞地坐在那不开口。 
开始,包玉凤有意不去催她,等她自己慢慢说出来。 
果不其然,还是小袁自己结结巴巴地先说话了:“尽是一些传闻,难听得很,说不说都没意思!” 
“看你这个人,有什么话你倒是说呀!吞吞吐吐地。” 
“都是些议论,说不出口,听不入耳的,你别问了!”小袁难以启齿地说。 
“你真是个十八世纪的大姑娘,女人跟女人在一块,还扭扭捏捏地。”包玉凤非逼小袁立马说出来不可。 
小袁被逼得无处藏无处躲,终于无可奈何地说:“我也是听来的,本不想对你说,只是有句影响佟书记威信的话,不得不告诉你,听了你可别往心里去!更不准发急——你要保证,我才说给你!” 
“瞧你这副德性,咿咿呀呀地。你是知道我的为人的,就是有人说佟向阳钻了我包玉凤的被窝,我也不在乎,你怕个球!”包玉凤有些愤懑地说。 
“没听说谁钻了你的被窝,但我听人说公安局的赖小川,到农牧局央金家去,本来是要钻央金的被窝,却钻进了央金的朋友卓玛的被窝……” 
“球!不就是这么个事吗?有什么可害羞的!”包玉凤一派女光棍的派头。 
“还有一句话……”小袁说了半句又卡了壳。 
“还有说我的是吗?不要怕,都说出来!”包玉凤蛮不在乎地说。 
“有人造谣说,昨天咱们替佟书记搬家,从枕头下面发现了 
避孕套!”小袁说着脸同时红起来。 
“啊?”包玉凤也竟然大吃一惊,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便转换语气笑笑说:“狗嘴里吐不出像牙……你是从哪听来的?” 
“昨晚正赶上我月底,肚子痛。到 
医院去拿药,在那听藏族医护们用一半藏语,一半汉语议论着:‘书记……床……避孕套……’之类的话”。 
停顿了一下,小袁表白说:“我想书记家属又不在这里,远在内地,他们造这种谣言,完全是别有用心,诋毁书记的人格!” 
包玉凤沉默思考了一下说:“小袁!你说的很对,这完全是一起小人有意地造谣与污蔑!事关书记的威信,在外边就不要再传了!” 
“我懂得!”小袁表示理解地说:“没事那我先走了。中午我们也一下子都搬过来。这几天老县那里成了是非之地了,要不你也赶快过来吧……” 
小袁匆忙地离去后,包玉凤的脑子里,立刻翻江倒海地沸腾起来; 
佟向阳这个小人,伪君子,口里说多么多么地爱我,可还背着我干着偷鸡摸狗的勾当。我一向是靠吃药的,从没用过甚么工具。他居然自己用起来了,吃着盆里的,占着锅里的……本事好大呀……咦!那个小妖精究竟是谁? 
难道就是她?这可真是奇闻!打猎的反被鹰扦了眼,实在可恨! 
包玉凤醋劲大发,心里暗暗发狠: 
我包玉凤,是万金财的妻子,从来也未包给谁!你玩弄够了我的感情,又去玩弄别人,你置我的感情于不顾,我恨……我恨不得把你们撕成八半! 
回头来,想想自己又是个弱小无能的弱女子。杀人放火我做不到,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旦让我抓到机会我也让你体会一下被伤害的滋味! 
很遗憾,这个县城实在太小,在包玉凤眼里,像样的男人没有几个。即便有也是凤毛麟角之稀,你看上他,他却看不起你!……包玉凤怨气冲天!痛彻骨髓,她再一次想到报复,咬紧牙关,紧闭嘴唇…… 
包玉凤决不死心,努力往记忆深处搜寻。想着想着,眼睛忽然一亮—— 
公安局赖小川那小子,平时眼神里都是试探,他往往止步不前,不敢进一步淌这个混水,是不知道深浅的缘故。细想起来,这个人倒有几分令女人动心之处。中等身材,男人却长了双凤眼,眉宇间总是洋溢着一种开心的笑容,英气迷人……包玉凤笑了,只要老天能给个机会…… 
机会终于来了! 
二天傍晚,在老县城人们大都回到自己的房间。包玉凤她发现赖小川在院子里转悠…… 
包玉凤像鬼魂一样,飘忽来到面前,顺手把赖小川拉到自己房间,便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有人上厕所,从门前经过。听室内的包玉凤对赖小川揶揄道: 
“赖小川!你能的很啊,一个人,同时钻了两个女人的被窝!” 
赖小川操着一副油腔滑调道: 
“哎,‘包部长!’不敢乱说——一个还未钻过,怎么出来两个了……” 
“你还敢强嘴!现在我就把证人给你叫来——”说着便要往外走。 
“哎,包部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赖小川轻轻拉了一下包玉凤的衣襟涎皮赖脸地说。 
“好啊,赖小川!你也有今天!你平时,一张臭嘴到处乱说,什么我‘未见红’的事你都知道,见不见红与你有什么干系!” 
“我乱说!我该死!请包部长饶恕!”赖小川顺咕咚一声,跪地求饶。 
“闲话少说!今天既然犯到姑奶奶我的手里,你有何话说?“包玉凤笑着说。 
“包部长——求你放我一马!要我怎样都成!”赖小川抱拳哀求。 
“好!赖小川,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姑奶奶我今天高兴,不难为你。”包玉凤说着便宽衣解带。 
“啊……”赖小川惊呀地叫了一声,便一屁股坐在地上…… 
事发后,包玉凤、赖小川窃喜他们为人精明,事情干的利索,神不知鬼不觉,十分机密……但是俗话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人们不会忘记包玉凤门外那个神秘的身影,她是有权随时向人揭发这一切的! 
地委会议一结束,佟向阳就坐本县的吉普车往回赶,心想再在老县城呆两天,多享受几天无拘无束的日子。他的第六感官或潜意识告诉他,眼前这种消遥自在的日子不会太多了,听说县上的一把手,老书记周凌风,就快回来了。自己这个县委副书记,临时主持人,“主持”不了几天了! 
他满怀热望地让司机把车开回到老县上,车子一直开到他的房门前,看到的却是一把锁,出来迎接的只有包玉凤等人。 
秘书吉丹、机要员肖玲及邮电局的小袁等身边常见的几个人,不见了,一问才知道都已搬到新县。连自己的家也给搬了! 
“这是怎么了,一下子全搬了?谁的主意好霸道啊!” 
“我让搬的,上车吧,回去再说!”包玉凤明白地答道。 
佟向阳返身上车。 
包玉凤自己也拉开后座车门,抬腿坐进车里。 
汽车一溜烟地,开到县委领导宿舍门前。 
李雪文为首的办公室的几个头面人,秘书吉丹、机要员肖玲并邮电局报务员小袁,以及基建办的吴魅,万金财等都齐聚在佟向阳的新宿舍前,转眼屋里人满为患…… 
包玉凤看出佟向阳对新房的满意,估计他对擅自搬家的气恼已经过去,现在到了自己发难的时机。包玉凤走进房里来,一边用毛巾擦手,一边用手指点着佟向阳说: 
“瞧瞧,把你美的!不生气了?” 
“生什么气?生谁的气!”佟向阳若无其事怡然自得地说。 
“你没气,我的气可不打一处来。”包玉凤脸子立刻放下来说。 
“这是从何说起呢?”佟向阳不经意地说。 
“从何说起!这要问你自己——你老实地回答我,搬家时在你枕下发现的安全套,是咋回事?你说你从来不用它,让我吃药,不管我的反应如何,你又自备那东西,跟谁用的?!” 
佟向阳听了哈哈大笑,就像事先有了准备一样,应对自如:“跟谁用的,跟你呀!神经病,这还用问!不用问,十个人九个也都能知道。因为你讲身体不适吗,我想准备试一试。一次还未用,你倒先问起我来!真是个笑话!说我跟你用,你不信。找个好朋友去问问,看别人怎么说!” 
“气死我了!”包玉凤举起拳头作打人状,“假的也让你说成真的——不用去问,县上人很快都会传开,活该我倒霉!”说着包玉凤眼圈红着挤出两滴眼泪来。 
“算了算了!日子过得好好的,说哭就哭起来了。”佟向阳摆出一副怜香惜玉的姿态,假惺惺地抚摸一下包玉凤的肩头。 
包玉凤推开他的手,一扭头说:“日子过的好好的,是你自己,不是我!你们当官的本事大。不管走到哪里都横吃竖睡!上边有靠山,这儿不行了换个地方,仍然吃得开,照样升官!我们不行!总不能再跟你,一起回到地区吧!万金财入党的事,至今都没下落,不知你们到底怕什么?万金财,好歹也是个男人,嘴里虽然不说,心里可苦着那……听说县上周凌风书记快回来了,根据现在的状况,你也许在县上呆不长,你一走,撂下我们,万金财的事可怎么办啊!” 
佟向阳终于听明白了。故作姿态地放声大笑:“我当为什么事,就为这个!原来万金财入党申请,是在区上转过来的。县党支部连讨论都未讨论过,只有区委书记个人签署的意见,如果随意批了,群众有意见会惹起麻烦,出现反复对个人不利!时间长一点,基础扎实些,避免碰钉子。现在,经过这次管理基建的表现,问题已经不大了,尽管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好了!” 
“那你也要抓紧!空口说白话不算!高原的天气说变就变!到时候连你也没办法!”包玉凤紧紧拉住佟向阳的手摇了两下撒娇地说。 
佟向阳对她说:“现在已近年底,可以开始讨论组织发展问题了,亏你催地紧提醒了我,咱们可以说干就干!半个小时后,你把李雪文主任给我找来,我亲自对他说——” 
着急入党的,不止万金财,还有另一个人,那就是吴魅。他坐在武权副主任房间里的椅子上,捧着笑脸向武权说:“又是一年整过去了,又到了发展党员的时候了,这次总不会再让我挂到空档上了吧!” 
武权眉开眼笑地望着吴魅,顺手掏出一包好烟,撕开包装的锡纸,抽出一支烟,先撂给吴魅,吴魅准确地接到烟,熟练地打着火,先给武权点着 
两个人同时吸了一口烟,武权不慌不忙,胸有成竹的笑着说:“我早已思考过了,现在着急的不是咱们,万金财比咱还急!关心万金财的人,比万金财还急!!凭他万金财的工作,有他的,就得有你的!” 
“虽如此说,由于上次的原因,至今我还有点心虚!”吴魅倒讲出了一点心里话。 
武权笑道:“心虚是什么?心虚就是虚心!虚心一点总是好。所以,你要抓紧做点实际的事情弄两瓶好酒、简单的几样小菜,在偏僻一点的房间里,把平时反对你的几个党员请一请,好好喝两杯!不要叫我们去。专门向群众党员‘征求意见’,交流感情。表明你吴魅现在是瞧得起他们的,骄傲的毛病早已经改掉了!只要党支部大会一通过,县委这里,你尽管放心了!不过,你还要诚恳地再写一份申请书,别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无独有偶,万金财那边,自然也是如法炮制了。 
对于一般人来说,(包括某些党员)物质的力量,还是有一定作用的。他们的理论是:“你别管人家怎么想的,出于什么目的。眼前,既然是请你去喝酒,就是尊敬的表示。人总不能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你不去终归有人是要去的,背后还要被骂,清高!” 
于是,近几天来,群众中就有了“吴魅万金财谦虚、谨慎、工作好、进步快”等舆论传播。 
领导的态度,往往更是群众看待政治潮流的焦点。 
佟向阳从地区开会回来,借传达地区计划会议精神、总结年终工作之机,在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面对面的表扬了几个人,排在第一位的当然是谢大军!这是人心所向众望所归,代表群众呼声的彰扬,是毫无疑问的。 
巧妙的是,在谢大军身后,紧接着便是吴魅、万金财两个人。佟向阳特别强调,他们“在迁县中做出了突出的成绩,而且这两位同志不但工作好,思想进步也很快,积极靠拢组织,政治上要求迫切建议党支部要大力加强组织建设,把那些具备了入党条件的积极分子,早日吸收到党内来,增加新鲜血液,不断壮大党的力量……” 
在县机关党支部书记李雪文的努力配合下,县上一批要求入党的积极分子,完全按照党章的程序,履行完了入党的手续。特别是,在全体党员参加的支部大会上,讨论通过时,吴魅与万金财的票数,都在全体党员总人数的半数以上。 
在一个礼拜后的县委常委会上,党支部填表,并经支部大会讨论通过的党员发展对象,全部被批准入党!党组织发展对象,全部被批准入党!党组织也好,中国人的传统也好,大家总是喜欢这种大团圆的局面的。 
据说,在常委会上,只有总爱坚持原则,主持正义的李刚义作了特殊的表态,他说:“由于对一些发展对象不太了解,首先声明,放弃这次表决权!但我还要谈点感想。吸收到党内来的同志,或许还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相信他们多数,在党组织的教育培养下,在社会生活斗争中,总会不断进步和提高的!” 
虽然双职工宿舍还有几套未最后交工,但在搬家高潮中,甚至有部分虽已完工,尚未经验收的房间,也已给职工入住。 
至此,二期工程离最后交工已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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