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醒来她就未见孟祁,电话也打不通,现在看洛秀这穷追不舍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孟祁不是被他抓起来就是赶跑了,她现在急于知道齐歌的下落,一刻都等不了,孟祁那里是她最后的退路,她并不想在洛秀面前暴露太多,因此只能拖着洛秀让他派人去找齐歌。
不管齐歌的失踪与他有没有关系,洛秀她都是要利用一把的。
洛秀走过去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感受到宋锦一瞬间退缩又停顿僵硬的身子,唇角的笑意越来越盛,柔声道:“你现在身子可受不得冻,你放心,我会尽快把齐歌给你带回来,现在,我们回去吧。”
他如何不知宋锦的反常下隐藏着什么心思,但那又如何,他终于有了光明正大靠近的机会,有了开始,结束就由不得她了。
至于齐歌、洛秀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鬼知道跑哪儿去了,也许死了,也许躲在某个阴暗的地方等待死神的降临。
131 为情所困()
宋锦在前面走,洛秀跟在身后一步远的距离,没有过分亲近也不显疏离,宋锦慢悠悠走着,她停他也停,完全跟随着她的脚步。
眼角瞥了眼路面上虚晃瘦长的影子,偶尔的和她的影子交错在一起,某个角度看就像两个黏在一起的人,宋锦冷冷勾了勾唇,加快了脚步。
回到家宋锦站在门内,看着站在门口一脸想进来的某人,抱胸而笑:“这是我家。”意思是你哪儿来的滚哪儿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洛秀像是根本没听出她的弦外音,笑容异常灿烂:“我知道啊,但是晚上你一个人,我实在是不放心,我不会打搅你的,我就睡沙发……。”
宋锦伸脚将门“砰”一声甩上,彻底隔绝了某人欠揍的脸孔。
洛秀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讪讪的摸了摸下巴,他有钥匙,但小锦态度这么明确,他要是明知故犯,下场会很严重的。
现在不能逼得太近,否则会引起反弹,洛秀很有自知之明的退了一步,转而走去对面,不用等他敲门,门已经被人从里边打开,西装笔挺的黑衣人弯腰恭敬道:“主子。”
洛秀面色漠然的抬步走了进去,这套房子原是属于乔燕双的,就在两天前未雨绸缪的洛秀已经让人买了下来,这两天的时间将此简单的装修了一下,户型比齐歌家的要小一些,两天时间一个完全属于女人气息的房子已经大变样,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品味与格调。
延伸向二楼的楼梯下是一面用玻璃制作的酒柜,里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红酒,从Lafite到RaneeConti,黑色高颈的瓶身在灯光下彰显着自己的高贵优雅,等待主人的品撷。
洛秀喜欢收藏红酒,有些是朋友送的,有些是从拍卖会上得到的,有些是从收藏家手中买来的,而这些红酒也不过是他酒窖中的冰山一角罢了。
他喜欢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细细品味着红酒,那清澈深潋的色泽在灯光的折射下炫动出最迷人的光泽,香甜的气息让周身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坦然淡定的慢慢品味,从苦涩到渐香再到美味,就像人生,总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倚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指缝间的酒杯掉在地毯上,咕噜噜滚到脚下,迷蒙的双眼望向窗外的万家灯火,想起那人就在几十米之外的地方,眉目渐染温柔,不知是酒醉了他,还是他的温柔醉了这夜色。
夜风沁凉,纱帘飘扬,他唇角微翘,目光逐渐涣散。
今夜谁人入梦……
宋锦洗过澡换上睡衣走出来,此时已经凌晨一点多,擦干头发躺在床上,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那个拥有温暖怀抱的人已经不在,整座房子都空荡荡的,裹紧被子,她忽然觉得冷。
手机滴滴响了两声,宋锦拿过来点开屏幕,是孟祁发过来的信息。
那家伙在你身边吗?
语气不善,“那家伙”是谁宋锦连想都不用想,直接回了两个字。
不在。
刚回过去对方电话就打了过来,宋锦毫不犹豫就接通了,手机里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嘶吼:“那家伙他想杀了我。”
宋锦挑了挑眉,她几乎能想象到对方此刻气的跳脚的模样,一定很可爱,许是感受到宋锦沉默下的笑意,手机里的怒吼又提高了几个分贝,震得宋锦赶紧把手机拿离开耳朵。
“人家差点死你竟然还笑,我还是不是你的人?”
“你想怎样?”依孟祁那乖张的性子,遇上洛秀只有吃亏的份儿,洛秀看在她的面子上应该不会杀他,但要是这家伙折腾还真说不准,现在还有劲儿跟她吼叫,看来没受什么伤。
宋锦听到对方咬牙切齿的狠戾声音,深仇大恨也不过如此:“我孟祁是个眦睚必报的主儿,我今天话撂这儿,洛秀的狗命我孟祁必取之。”
宋锦目光闪了闪,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怎么,舍不得了?”孟祁冷嗤道,他敏感的察觉到对方一瞬间紧窒的呼吸,眼底划过一抹讥讽。
“随你便,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在瞄准猎物前,要确定有一击必中的本事,否则猎物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呵呵,多谢关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这句话孟祁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齐歌我会尽快帮你找到,洛秀那里你不想虚与尾蛇的话,来我这里吧。”虚与尾蛇?孟祁心底冷嗤,女人的心思你别猜。
没等到回答孟祁首先挂了电话,从里间转出来,喏大的包厢里已经乱成了一片,灯红酒绿,奢靡放荡,一个个公子哥搂着身边袒胸露乳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边喝酒一边上下其手,边上穿短裙的女人直接跨坐在一挑染着白发的年轻男人身上摇摆着身子,男人躺倒在沙发里,两手扶着女人的腰肢,一脸飘飘欲仙,一串串激动的吟哦声从大张的嘴里吐出来,和包厢糟乱的声音揉杂在一起,让此间的气氛更添淫靡。
孟祁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底划过一丝厌恶,却瞬间收敛了表情,换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慢悠悠晃荡出来。
其中一碎发带耳钉的金发少年看到走出来的孟祁立刻笑着招手:“孟少好不容易和我们聚一次,这还没玩儿尽兴呢您就玩消失,这可不附和您的风格啊,好酒美人儿都给您留着呢,孟少可要赏光,兄弟们说是不是?”这金发少年正是贾聪,长相有几分俊美,一身潮范儿,怀中搂着个长相清雅的女孩,此刻正挑眉目光晶亮的望来。
孟祁在这一群公子哥中非常有影响力,可以说是个说一不二的存在,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聚聚,彻夜玩也不是稀奇事儿,但不久前孟祁就开始玩失踪,孟祁此人平时就比较神秘,竟然没一个人能联系到他,几天前在歌厅露了一面唱了一首表白歌之后又玩失踪,却不知道给他们这个圈子带来多大的引爆力,女孩子一个个要死不活的,非要揪出孟二少喜欢的人是谁不可,却一筹莫展,连那女孩是扁是圆都不知道。
今夜是他们例行的聚会时间,没想到失踪多日的孟二少忽然出现,又是灌酒又是唱歌的,虽然依旧是那个玩世不恭、乖张冷僻的孟二少,但这些公子哥都不是傻子,自然看出那若无其事的外表下深藏的纠结痛苦。
能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孟二少变成这样,只有一个解释,爱情的力量,再联想到那日歌厅里孟二少突如其来的表白,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二少这是被情所困,华丽丽的失恋了啊……
一个个表情都有些兴奋起来,能被二少看上肯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不过那美女也太没眼光了吧,竟然连二少这样的人也敢拒绝,是有眼无珠呢还是胆子大到突破天际了呢,真想见识见识啊。
听到贾聪的话其他几个少年都相继附和起来,沙发成半圆型,最中间的位置空着,那是为王者而留,也只有孟祁才能配得上那个位置。
孟祁路过那白发少年的时候,那两人正到激情处,摇摆的身影闪动在孟祁眼角余光里,耳边那低哑嘶吼的声音如此清晰,孟祁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声音冷戾寒凉。
“你TM发情找个没人的地方,别污爷的耳朵。”孟祁看都没看两人一眼,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下缓步而行。
以前聚会时这种情况很常见,甚至比之大胆浪荡的不知凡几,那时他尚能抱着看戏的态度观赏一二,如今他只觉得恶心。
那两人正到动情处哪里顾得上走过来的孟祁,对方踢过来的一脚又迅又猛,落在女人的背上,女人身子往前顷去连带着身下的白发少年整个人滚了一圈摔在沙发后的地上,还是刚才的姿势,伴随着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惨呼,还有那细微的“咔嚓”声如此清晰可闻。
在座的几个少年交换了一个眼神,齐齐夹紧了双腿,那一声可不秒,估摸着那人的老二断了。
贾聪脸色白了白,那人是他带来的,没想到竟然惹恼了二少,贾聪不敢去看孟祁的脸色,立刻冷着脸吼道:“把两人带下去。”门外走进来两个身着制服的高大身影,朝躺在地上的两人走去。
孟祁刚在主位上坐下,贾聪为了讨好孟祁立刻把身边坐着的清雅美女往孟祁怀里推:“二少,让兰兰陪你,她可是金爵新来的头牌,我都没舍得动专门给您留着呢。”话落朝女孩使了个眼色。
女孩会意,心底本来的不舒坦在见到这少年的一刻已经烟消云散了,这少年长的太过俊美,浑身冷戾的气质更是为他增添了别样的魅力,更加之连这群一向眼高于顶的公子哥都对他敬畏有加,一口一个二少的喊着,身家肯定不低。
进这一行前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虽说是迫不得已,但心底终有不甘,不过如果是这个少年的话,她心底是欢喜的。
她对自己很自信,有容貌有学识有手段,“妈妈”说得对,女人要什么矫情,把握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她只要把这少年牢牢掌握在手里,就可以摆脱接客的命运,还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打定了主意,她脸上绽开一抹清丽温雅的笑容,缓缓靠近那慵懒而坐的少年,离得近看,少年那俊美摄人的容颜,冰冷邪魅的气质令她一颗心噗通噗通跳的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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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从不手软()
然而还没等她靠近,斜伸过来一只手,就像一只铁钳突然攥住她的下颌,差点都要把她的骨头给捏碎了,她忽然害怕了,想要退缩,但那只手不容她退缩,她几乎是狼狈的摔在沙发上的,被迫仰头,那少年犹如神氐般俯视着她,眼底一片冰冷。
这一变故吓了所有人一跳,贾聪坐的离孟祁最近,他感觉到耳边一片风声,再看就是面前这一幕了,早知道二少脾气不好,但对美女二少一向是怜香惜玉的啊,这次怎么二话不说就生气了,尤其是兰兰这种娇嫩欲滴的大美女,二少他怎么下的去手。
“二……二少、咱有话好好说,兰兰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二少您别跟她一般见识……。”贾聪试着安抚孟祁,兰兰一听贾聪的话再加上下巴上的刺痛,眼泪瞬间就滚落了,她现在虽然狼狈,但配上那张白皙清雅的脸蛋,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风姿,最能打动男人的心,兰兰心底惊惧却也抱有一丝期待,她就不信这少年真有那么铁石心肠。
面前的女孩无疑是个绝色尤物,长发柔顺的散在肩后,愈加衬得一张脸莹白精致,那微蹙的眉,清澈动人的眼睛,滴滴滚落的晶莹泪珠,无不散发着迷人的风情,像是风雨里摇曳的清荷,雨珠在荷叶中愈滴不滴,轻易就能挑起男人心底的怜惜和保护欲,她以仰望的姿态用那双纯澈的眼珠定定的望来,仿佛风浪里飘摇的浮舟,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孟祁目光有些恍惚,手指温柔的摩挲着那白皙的脸颊,他的目光很专注,像是透过她在看什么人,漆黑的眼珠犹如一汪深冷的冰潭,他用指甲挑起一颗泪珠,送至舌尖。
兰兰眼底一喜,心跳猛然加快,双颊也愈加羞红,仿佛抹了胭脂,艳若朝霞,明若牡丹,那冰凉的指尖摩挲过肌肤激起心尖的颤栗,她几乎要沉溺在那专注而温柔的眸光里,仿佛她就是他掌心的宝贝,该被珍而重之。
这个少年,此刻无疑是迷人而危险的,她知道自己在与虎谋皮,可以转瞬送她上天堂,也可瞬间送她下地狱,她愿一赌。
她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极致,风姿楚楚的垂泪美人,可以承受任何风雨的摧残而依旧如花盛放,有血性的男人都该无法忍受……
然而下一秒,那眸光里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浮现出最本质的幽凉,似是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小心翼翼。
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大,在她睁大的瞳眸里,那人唇畔忽而勾起一抹讥讽幽冷的笑容,逐渐在她瞳孔里扩散,手用力一甩,就像甩掉什么恶心的脏东西似的,她整个人控制不住的翻下沙发,无比狼狈的摔在地上,身上的裙子撕裂,露出姣好的身体曲线,在绚丽的灯光下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球。
一室寂静中,她甚至听到了吞咽唾沫的声音,以及自己因为羞耻而快速跳动的心脏。
“别让这种脏东西在我眼前晃,下次也许就不只是断几根肋骨就能解决得了的。”那少年语气阴冷的说道,又抱胸慵懒的靠回沙发里,看都没看摔在地上的女孩。
贾聪内心是崩溃的,二少虽然不爱玩女人,但以前来夜场他也从不拒绝倒贴上来的美女,这次他特意将最好的留给二少,但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结果,二少说什么?脏东西?二少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贾聪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二少,她还是没开过苞的,是我专门给二少您留的……。”猛然射来一道阴冷的眼神,贾聪缩了缩脖子,耳边是那人冷戾的声音,将他冻的猛然打了个哆嗦。
“离开女人,你们能死吗?”
“能……不、不能……。”贾聪立刻回道,自从这次见到二少后,总感觉他变了好多,虽然样貌气质还是他熟悉的那个二少,但终究和他认识的那个二少有所不同,变得更加难以捉摸,仅是一个眼神就让他忍不住颤栗,还有刚才那迅疾的身手,虽然帅呆了,但也更加令人惧怕。
“下次不要再让本少看到这些倒胃口的女人,否则本少不会再参加你们的聚会。”孟祁手点过那些坐在男人怀中搔首弄姿的女人,眼底的厌恶鄙夷不加掩饰。
男人一个个烫手山芋似的赶紧推开怀中的女人,避之惟恐不及,开玩笑,二少都发话了,除非他们想要被踢出团队,那比杀了他们还要难以忍受,大不了在二少面前不玩儿就是了。
那些女人一个个拿委屈哀怨的眼神投向孟祁,孟祁连个眼尾都没给他们,贾聪摆摆手,不耐烦的道:“没眼色吗?都赶紧给我滚出去。”
有贾聪的话在,这些女人不敢再拿乔,一步三回头的离了包间,兰兰还依旧躺在地上,胸口疼的她爬都爬不起来,那些姐妹们没一个过来帮她的,心底怨怒又愤恨。
贾聪看不下去,招手喊人把兰兰抬出去,一切不过发生在片刻之间,那倒在角落的白发少年因下体的疼痛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滚来滚去,黑衣人提起他大步往外走,正好和那群离开的女人前后脚。
白发少年痛的满头大汗,目光怨毒的盯向那主位上慵懒而坐的少年,再深的痛都抵不过加诸在他身上的耻辱,以及来自身体上的伤害。
“你有什么好牛气的,我呸不就是投了个好胎,偷袭人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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