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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欢迎，二位，等你们很久了”牛孺看着张百忍和黄俊。
“牛老先生，听说身体不舒服，看这样子，倒不像啊”张百忍打着哈哈。
牛孺道“我这个是老毛病了，到现在我也习惯了，倒让你们见笑了”牛孺一边说着，一边咳嗽起来。黄俊仔细看了看牛孺，这时才发现牛孺确实病得不轻，从气色来看，似乎并不太好，而且黄俊隐隐的在他身上看到一点死气，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恕我直言，牛先生，看起来，你的病情可不轻啊”黄俊盯着牛孺，说道。
牛孺看了黄俊一眼，却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只是干笑道：“老配的身子，老朽清楚，生死有命，我也没有办法”
张百忍道“今天来，不会打扰牛先生你休息吧？”黄俊听完心里却在嘀咕，你来都来了，还说不会打扰别人休息，这句话说得得有多假。
“我一个人在这里呆着正闷，正好你们来了，不妨事，老程，上茶”牛孺喊了一声，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一个老头，手里端着一个茶具，里面是几杯好茶，黄俊与张百忍二话接过了茶，张百忍倒没有什么，黄俊却心中一动，好像发现了什么。张百忍时时在注意黄俊的神态，一看见黄俊这个样子，很是想问一下，但有牛孺在场，张百忍也不好多问。
“你们今天来，主要是为什么？”牛孺直接问道。
张百忍倒没有想到牛孺会这样直接，于是道：“牛老先生，你问话可真够直接的，我们今天来主要是为了一件事向你求证”
牛孺道：“请说，能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们”
“听说你舅舅在湘西那边死去了，他的儿子儿媳和孙子全部失踪了，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调查这件事情”张百忍道。
牛孺道：“我跟我舅舅也很多年没有见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的消息，至于他儿子儿媳妇失踪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张百忍道：“之前你没有去看过你的舅舅？你对你舅一家人有多了解？”
牛孺想了想，道：“我很小的时候是跟我舅一起长大的，长大后我们就各分东西了，这些年也没怎么联系，我舅舅是不是成了家，跟谁成了家，我还真不清楚，说实话，你们说我舅的儿子儿媳失踪了，我却连他们的面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所以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
张百忍道“那么，你为什么那天还会派人去料理他的后事？”
牛孺道：“我舅只有我一个亲人，现在他不在了，我自然应该尽尽孝道，当年是他把我拉扯大的，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在他孤单死的时候，我派人照顾照顾他的身后事，很正常，至于其他，我是真不知道”
张百忍一听，牛孺这是油盐不进啊。不能再这样下去，看来牛孺果然是老奸巨滑，想到这里，张百忍也就没懒得再绕了，直接问道：“牛先生，有一件事情，我们想问一下，还希望牛先生如实回答？”
牛孺道“但凡我知道的，肯定会告诉你们的”
张百忍道：“据我们所知，你的遗嘱上把所有的遗产都捐给了慈善机构，我想问一下，你的儿子不会有意见？”
牛孺道：“这能有什么意见，我从小就教育他们，做人要懂得感恩图报，我年轻的时候接受过社会的帮助，现在我把我的财产回馈给社会，这对我对他们而言，都是一件好事情，而且，年轻人嘛，总应该多煅炼煅炼，不能让他们靠你辈的余萌，我想你能理解这件事的哦？再说，这是我的家务事，不知道张先生问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也牵涉到什么案件？”
张百忍道：“哦，牛先生，有的事情不是你装作不知道就算了的，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调查这件事很多年了，我们想我们都不用再绕圈子，这件事拖得越久，对你也好，地其他人也好，都很不利”
牛孺笑道“我都是一个要死的人了，能对我有什么不利，张先生，你就不要吓我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经死亡更可怕，我连这个都不在乎了，你还能用什么吓唬我呢？再说，我所作所为，光明正大，没有害人，反而我做了不少好事情，这一点你们应该可以查的到，我不明白，你们今天到这里对我这个正当商人说出这样的话，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和目的，但我可以肯定的，这对我个人是一种感情上的伤害”
张百忍还想说什么，可是想了很久，却只能哼的一声，没有再说下去，事实牛孺果然不愧是在商海经受住考验的人，说话滴水不漏，叫人抓不到把柄，黄俊眼看形势陷入了僵局，于是叹了口气，只好道“牛先生，你也不必紧张，我想不管我们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我们对你应该是没有恶意的，只是发生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你总应该给一个解释，不然的话，就算我们不追究了，恐怕其他人也会对这件事继续关注下去，我想你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牛孺道：“哦，你的意思是说已经有人开始关注这件事情了？”
张百忍道：“你可知道，围绕在你身边，已经有九个人失踪了，你怎么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还说出这样的话，不管你再怎么能说，不能给出一个让人信服的解释，我想很难让人相信你的无辜”
牛孺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张先生，说任何话，做任何事情，你都应该负责任，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
张百忍道“还要我说得再明白一点吗？你以前不是有父母吗？你的兄弟姐妹，还有，你以前的老婆，还有两个孩子，他们不都失踪了吗？你说说，他们都到哪里去了？这可都是一条条人命，你这样顽抗下去，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牛孺道“你们查得可够仔细的，可是我只有一句话，如果你们觉得我犯了罪，可以来抓我，如果你们没有证据，那么就什么也不要说了”
黄俊道：“你真的这样不计后果？这样可不是一个商应有的态度，我一直以为你们做生意的人一直都很会顺时度势”
牛孺道“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也不想再说下去了，对不起，我身体不好，今天我们的见面就到这里了，我要休息了”
张百忍道“下次我们会见面的”
牛孺道“哦？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们能够找到足够的证据来抓我，现在，送客”说着，牛孺挥了挥手，这时，老程出现了，对着二人道：“两位先生，我们老爷累了，现在请吧”黄俊盯着老程仔细看了看，老程被黄俊盯得不好意思，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张百忍气糊涂了，没有注意到黄俊的表情，可是牛孺却注意到黄俊的行为，于是十分不满的道：“你们出去，快出去”
黄俊与张百忍多看了一眼，于是没有再说话了，二人出去了，与进来时相比，出去的时候就显得狼狈多了。
黄俊与张百忍出来之后，老程就慢慢的关上门，黄俊却一直盯着老程，在发呆，好像在想什么，张百忍正想再骂几句，终于注意到黄俊的表情，于是张百忍道“怎么回事，你在看什么？”
黄俊指了指关上门的老程，道：“这个老头有古怪”
张百忍道：“古怪？什么样的古怪？”张百忍刚才一直被牛孺气糊涂了，却没有注意到老程。
黄俊仔细想了想，好像要说什么，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张百忍是个急性子，道：“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快说啊，再不说话，我可要直接闯进去把那种老程揪出来了”
黄俊苦笑道：“恐怕就算你现在进去，也找不到那个老程”
第十一章 牛子仁的困惑（）
张百忍道：“你说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黄俊道：“你知道吗？老程这个人，在他出现之彰，是没有呼吸的”
张百忍听到黄俊的话，忽然觉得背上起了凉风，觉得心里直发冷，恼怒的道：“黄俊，你在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黄俊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在他出现之前，是没有呼吸的”
张百忍道：“你的意思，是说他是鬼吗？可是这大白天的，哪有鬼？”
黄俊道：“不，他是人，是一个大活人，活得不能再活的人”
张百忍道：“可是如果是一个大活人，哪能没有呼吸？”
黄俊道：“是啊，一个大活人，哪会没有呼吸，可是在他出现之前，我就听不到他的呼吸，你说奇怪不奇怪？”
张百忍道：“你，你到底想说什么？？”张百忍没来由的心里一阵害怕，如果黄俊告诉他老程根本就是一个鬼，他心里还要好受一点，可黄俊却说老程根本不是鬼，那么老程不是鬼，却有这样的反应，老程到底是什么呢？
黄俊道“你不要问我，因为我现在也在纳闷，我也想不明白，这个牛孺的身上有着太多秘密，有着太多让常人想不明白的事情了，我对他可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张百忍道：“你确定？你确定你没有听错？你真的可以听到别人的呼吸？”
黄俊道：“你是警察，而且不是一般警察，你在选择跟我合作的时候，不会没有对我的身份做一个调查吧？你可以根据你调查的资料来做一个判断，看我是不是有这个本事，而且我告诉你，你现在的心跳我都可以听的到，包括你现在的呼吸频率”
张百忍没有说话，事实上，黄俊说的话他没有怀疑，正如黄俊所说，在选择跟黄俊合作之前，张百忍怎么可能不对黄俊的身份做一个调查呢，可是这一调查，张百忍就发现了黄俊以前经历的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些事情换做一般的公安局是查不出来的，可是张百忍是国家的特殊部门，要查这些事情还是比较容易的，可是知道的越多，他就对黄俊越是佩服，甚至有一种敬畏，要知道那么多绝境情况，如果换做一般人，还能不能再次活着，都难说。不过张百忍查到的也只是黄俊经历的一小部分，毕竟，有些事情就算有心人再怎么关注，也是查不出来的，可就是这些一部分，也够让张百忍吃惊的了。
张百忍道：“你说的不错，我相信你，可是，我理解不了”
黄俊叹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事实上发生这样的事情，一般人都理解不了，谁能理解的了呢，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可能不是第一次发生，也不是第一次听说”
张百忍道：“难道说黄先生以前听过类似的事情？”
黄俊道：“不是以前，就是这段时间，而且，你也应该听过，你有没有发现，老程这样的现象，跟那些失踪的人有点像？”
张百忍一时被黄俊说得愣在了那里，道“你是说他们很像？哪点像？我怎么不知道？”
黄俊道：“他们都是突然出现，又突然失踪，然后，再也不到这个人，你甚至查不到任何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也不会查到关于老程的任何信息”
张百忍道：“你这么一说，倒真有点像，我去查查关于这个老程的消息”
黄俊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甘心输的，不过随便，你肯定查不到的，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我们现在分头找线索，等有了结果，再通知吧”
张百忍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牛孺什么都不肯说，我们只能从另外的方向着手”
黄俊道“好吧，那我们先散了吧”
张百忍点了点头，可是忽然又张了张嘴，好像要说点什么，可是又说不出口，黄俊知道张百忍的意思，于是直接问道“你问吧，现在还有什么问不出口的吗？”
张百忍道：“我想问的是，你准备从哪方面着手？”
黄俊道“这样吧，我们先各自分头按着自己的思路去查，等到有了结果了，我们再碰头，交换情报，你看这样安排可行？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现在说出来，影响了思路，我们先还是各查各的”
张百忍点了点头，道：“那好吧，只能这样了，再见，黄先生”
黄俊道：“再见”张百忍看了看黄俊，笑了笑，就往另一边去了，黄俊没有再说话，事实上，他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黄俊只有是先跟牛子仁接触了再说，与牛孺不同，牛子仁肯定是知道一些情况的，更重要的是，牛子仁既然是主动来找黄俊他们，那么牛子仁肯定愿意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告诉他们，这样一来，事情也许会出现转机。
还没有走到家门口，黄俊远远的就看见舒遥和一个年轻人在门前等着他们，黄俊一眼就认出那个年轻人就是牛子仁，黄俊没有想到牛子仁会主动跑过来，于是他理了理思路，迎了上去。“你们怎么来了？”黄俊笑哈哈的问道。
舒遥道“你可算是来了，怎么样，有什么结果吗？”
黄俊摆了摆手，示意舒遥不要再问下去了，舒遥转过身，看了看身边的牛子仁，知道种时候说这些话不太合适，于是道“好吧，我们进去说吧”黄俊点了点头，开了门，将舒遥与牛子仁迎了进去。
“你们要喝点什么？”黄俊问道。
“你这里这么寒酸，还能喝什么，好像有很多饮料一样，我可是知道你从来只喝旷泉水，而且你的家里一般不来客人，所以，你的家里如果说还有什么东西能喝的话，那么只有旷泉水了”
黄俊笑了笑，道“哈哈，还是你了解我，那么，要还是不要？”
舒遥道：“那就要吧”
黄俊看了看牛子仁，牛子仁道：“我随便，对了，你们的调查有什么线索？”
舒遥看了看黄俊，黄俊摇了摇头，黄俊道：“今天找你来，就是想问一下你一些事情，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回答我们”
牛子仁道：“只要能够查清楚这件事情，我都方便，对了，你们想问什么方面的事情？”
黄俊道：“关于你的过去，你过去的事情”
牛子仁道：“我过去？我过去什么事情？这跟整件事情有关系吗？”
黄俊道：“因为你的过去关系到你父亲，也就是牛孺先生的过去，所以我们要问清楚，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回答”
牛子仁想了想，道：“可以，我知道的，一定会回答”
黄俊想了想，道：“我想问一下，你见过你的母亲吗？”
牛子仁摇了摇头，道：“没见过”
黄俊道：“你小时候是在哪里过渡过的？”
牛子仁道：“我小时候？好像，嗯，好像是在湘西的一个小村庄，具体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因为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黄俊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小时候是在湘西渡过的，是吗？”
牛子仁道：“是的，没有错，我记得”
黄俊道：“那么，你们有没有在江西住过？我是说你们一家？”
牛子仁道：“没有”黄俊道“你肯定？”
牛子仁想了想，道：“我肯定，我们没有在江西住过，因为我对那个地方毫无印象”
黄俊道：“你在湘西住的时候，是在什么时候？或者说是在几年前？”
牛子仁道：“七年前，我记得，我们就是那时从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