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睁眼,倾漓身形一跃,从床上径直的一个挺身,转眼间人已经稳稳的站到地面之上。
动了动手臂,只觉得额角一阵抽痛,衣袖一甩,脸色顿时一变,怎么会梦到那个妖孽,莫非是白天被气得?
转身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然月上中空,静谧的夜色中,只听到几声虫鸣。
倾漓一个转身重新倒回到床上,五指轻动,那失去实质的部分已然延伸到了手掌。
门外一抹月华悠然闪过,犹如清风般,全部心神都集中在自己的手掌之上,自然是没有发现刚才那一晃而过的身影。
“砰。”
一声巨响落下,睡梦中倾漓猛地一惊,连忙的从床上跃起,快的打量了四下,室内空无一物,却是那门口的房门不知怎的竟然好似被踹开了一般,此时倒在地上。
“查到了?”缓缓地做到一旁,能够这样的,在这里除了小松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了。
身形渐渐显现出来,倾漓抬眼,却是噗的一声,这是干什么去了,不是说去找恢复的方法去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你这是被其他的幽魂追杀了不成?”立马收住脸上的笑意,小松大人那脾气越发的见长,说不好那日要变成她凡是都要听他的呢。
细细的思量了一下,倾漓猛地一拍桌子,声响不大,因为那手掌在落到桌子上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实质的存在了。
听他的?想都不要想,顿时想要找回主导权与支配权的倾漓,猛地站起来,却是眼神一扫正看到小松身后的一块墨色痕迹。
手掌大小,似是烧焦后留下的,“你去哪里?”眸光一冷,倾漓一双眸子顿时冷光泛出,那种伤痕,只有一个可能。
“你去了幽冥了?”
“不去那里,哪里来的办法帮你。”一屁股坐下,小松抖着一身的灰尘,那本是一张清秀的脸上此时被一层黑黑的灰尘蒙住,就如同是从煤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041 炎氏族门()
“你去了幽冥了?”
“不去那里,哪里来的办法帮你。”一屁股坐下,小松抖着一身的灰尘,那本是一张清秀的脸上此时被一层黑黑的灰尘蒙住,就如同是从煤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先别管这些,办法问到了,想要恢复过来,就需要炎氏一族继位者的血液,不多,只要装满这个瓷瓶就可以了。”
瞥了眼倾漓,小松从怀里宝贝似的拿出一物,淡青色的瓷瓶,不大,仅有两个指头合起大小。
递到倾漓面前,小心的放到倾漓手上,“保管好,一定要滴在这个瓶子里才有效,拿到之后喝下去就行了。
说完身子一转,却是才迈出一步就又折了回来,“炎家现在云天城外的的烟罗山,要去趁早。”
抬眼看着小松从眼前消失,倾漓眉头一皱,小松竟然为了她去了幽冥,那身上的伤恐怕不养上一段很难恢复了。
清风暖阳,天青云白。
炎氏一族,乃是云天有名的大家氏族,传闻精通各种术数,因此在云天之下可谓是自立一方,生人勿进。
简单的收拾了一些,倾漓只是告知了王府管事,自己出去几日便回来,当即起身出发。
烟罗山,那距离云天皇城不过百里之地,那一派景象,却是于皇城脚下截然不同。
轻烟薄雾,曼妙游离,山中轻雾弥漫,置身其中如临仙境般。
沧澜山庄,炎氏一族所在之地。
山门下,倾漓依旧一身短装打扮,轻简方便,在她的面前,一道足有上千层的石阶赫然出现。
云雾飘渺,那眼前的千层石阶隐约显于眼前,高耸的带着一股压迫的威严肃杀。
炎王府主院――
长孙墨炎坐于桌案前,蓦地抬头,扫了眼门外,眉头一皱。
“主子,可是有何吩咐?”侍候在一旁,袁成见此连忙上前问道。
他家主子这两日貌似有些不大对头,平时一向不会发呆的主子,竟然会时不时的就望着门外发呆。
这现象。
心下一动,袁成当下走到长孙墨炎身前,猛地半跪在长孙墨炎身前,“属下有些事情想要去办,还请主子给属下几日时间。”
眼神一转,他家主子也不知最近子啊闹哪门子别扭,对于小王妃的事情不闻不问,只是这面上不问起,并不代表他家主什么都不知道,王妃去了烟罗山,而且是冲着炎家而去,这些他家主子自然是清楚得很。
只是那原因到现在还不清楚,想必主子这两日就是因为这事忧心,所以才会动不动就发呆。
轻轻掉头,袁成一双眼睛晶亮,作为一个好的属下,就要想主子之所想,急主子之所急。
“哦?”蓦地抬头,长孙墨炎神色一动,转身看向袁成。
“据我所知,你在这云天并无亲故,你有事情?要去哪?”
脸上透着股狡诈阴冷,长孙墨炎此时已然懒得再去用着那一张平淡的去看待一切,此时的他眼神带着绝对的锐利,眸中闪着一股极致的冰冷。
半跪在地上,袁成见此不由得身形一颤,然而却是没有表现出太多,他是主子最为亲近的暗卫,自然不能够让那个主子失望。
而且依着他家主子的聪慧定然是已经懂得了他的意思。
“准了。”座上,长孙墨炎眼神微米,一脸的云淡风轻,他不在意,不在意,尼玛――
042 不给便抢()
“准了。”座上,长孙墨炎眼神微眯,一脸的云淡风轻,他不在意,不在意,尼玛――
不在意个鬼!
袁成刚走出门口,猛地就听到砰地一声,当下连头也不敢回的直奔而去。
他家主子这是怒了,怒了。
沧澜山庄――
夜色渐浓,阴云蔽月,暗夜之中,一道身影在沧澜山庄主院的屋顶之上如风般飘过,无声无息。
沧澜山庄主院,现任庄主所住的院落里。
倾漓一个轻声落下,进到室内,迎面的却是一阵清香之气飘散而来,不似女子身上的那种脂粉之香,乃是一种淡淡的,好似可以与空气完全融合在一起。若不是倾漓本就嗅觉灵敏,想也闻不出。
身形一闪,倾漓已经到了床边,手臂一挥,那衣袖中一道药粉散落而下,而后抽出一把匕首。
手掌大小,暗夜之中一道冷光闪过,倾漓伸手找准了那床上之人的手臂,当下就要朝着那那人的手指划去。
她白日里已经打听清楚,这间就是这炎家下任家主所住之处,更碰巧的是这位继任家主平日里根本不在山庄内,只是今日刚好回来,眼下当真是好机会。
手臂伸手,带着寒光的匕首落下,倾漓赶忙伸手摸向怀里,去拿怀里的瓷瓶,真乃是给某人放血之必备。
却是瞬间,那床上之人却是猛地一动,眨眼间,那人手臂快速的伸出,就要向着倾漓的手臂抓去。
触不及防,倾漓身形后闪,伸出的手臂却是未来得及抽回,此时一只手拿着瓷瓶和匕首,正举在床上之人的面前。
“啪。”
夜色中一声脆响,倾漓那握在手里的瓷瓶和匕首一瞬间向下掉去。
消失了。
心上一紧,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就连另一只手掌也开始是去实质,倾漓眉头一皱,当即身体一转,向着门外而去。
床上,男子手臂伸出,本是要向着倾漓抓去,却是没想到半空中竟是接到一枚瓷瓶。
“想跑?来人,去追!”从床上跃起,男子冷声喊出,手臂一挥,那放在一旁的烛火顿时被点燃,借着光亮,那淡青色的瓷瓶跃然眼前。
043 为你便可()
“想跑?来人,去追!”从床上跃起,男子冷声喊出,手臂一挥,那放在一旁的烛火顿时被点燃,借着光亮,那淡青色的瓷瓶跃然眼前。
“是什么人?”男子眉目一挑,随后身形一动,从床上跃起,一个飞身冲出门外。
门外,去了冲出之时,山庄内的侍卫已然闻声赶来,脸色一沉,没有想到会到如此地步。
然而还没等到倾漓下一步动作,那身后蓦地就是一只手臂身来,在倾漓肩膀上一抓,将人整个凌空提起,而后身形一跃,没入夜色之中。
来人身手极好,几步之下,已然带着倾漓到了山庄外,将人放下,来人顿时向后一退,恭敬地在一旁站好。
缓过神来,倾漓回身看向那来人,身上穿着一身夜行黑衣,脸上也蒙着面,。只是冲那身形上来看却好似分外熟悉。
脚步一动,起来了一个闪身跃去,想要看清来人究竟是谁,只是伴随着强烈的移动,那面前之人好似故意要与她保持着距离一般,身形也随之向后移动,倾漓近了多少,那人便向后拉开多少。
“袁成?”眼神一晃,倾漓眼尖正瞧见,那从腰间闪过的一块令牌,那是她在炎王府见到过的,当是是在袁成身上就有一块相同的,如果来人是为了帮她,那么必然是长孙墨炎身边亲近之人,因此此人除了袁成就不会再有别人。
来人眼神一动,当下没有动作,更是没有反驳。
直直的站子啊一旁,眼神却是不时地看向倾漓所在的方向。
“长孙墨炎叫你来的?”双臂抱在胸前,倾漓此时尽量保持着不让自己的手臂露出来,因为此时那两只手掌恐怕已经基本消失尽了。
如果被别人看到,她只有被当成是鬼怪来看待,到时候她想要在这一方生存下去都是问题。
倾漓抬眼,那面前之人见此微微点头,只是那眼神却是依旧不与倾漓的而眼神对上,拿衣服样子,好似在后怕着什么。
见此的倾漓轻呼出一口气,她很感谢这人今日救了她,算是帮了她大忙了,只是仙子阿她要的东西还没有到手,那个继任家主,看开不是省油的主,想要在他身上放血,恐怕是难上加难。
身形一转,倾漓当下就要返货去看情况,只是还没抬脚,就见得身后一张字条悠的飞到自己手里。
身后自然呢虽然不语,,却是将字条递到他手上,倾漓挑眉,莫非是长孙墨炎有事找她?
倾漓打开字条,却是唇角一勾,回去再说?回去了他就会帮自己么?此时若是看到她这么一副样子,说不定会惊讶成什么样子,还谈什么帮忙。
“回去告诉你主子,我的事情自己会处理,无需他费心了。”丢下一句,倾漓脚下一动,向着沧澜山庄而去。
就连给那身后之人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留下。
留在身后,来人见此眼神顿时一愣,五指在身旁紧握,一身的杀意四起。
“无需帮忙?好个赫连倾漓,你当真还是没有对我放下戒心。”
暗色涌动,说着身形一闪,来人身形快速的融入夜色之中。
沧澜山庄,主院的书房之中,蓦地移动啊月色身影落下,来人身形一转,已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少主,是属下办事不周,让您受惊了。”面前,一中年男子恭敬地站在一旁,此时身形一震颤抖的说着。
座上男子听言眉目一动,放下手上的茶杯,眼神蓦地一冷,“这几年山庄多亏了你打点,你有何罪之有?”语气淡淡,让人看不出男子的喜悲,亦猜不透男子所想。
“属下作为山庄管事,做这些是应当之事。”
“嗯,管事既然知道,我也不再多说,刺客可曾抓到?”
中年男子听言脸色顿时一青,声音越发的颤抖着说道:“属下办事不利,那此刺客”
“就是没有抓到?”猛地打断中年男子,座上之人脸色一黑,那握在手里的茶杯顿时应声而裂,茶水四溅,直将那座上之人的衣角弄湿。
“少主,可是要换身衣服?”男子身旁,那一直侍候在一旁的侍卫见此轻声问道。
“不必了,炎管事,最好做好你的本分之事,退下吧。”
“殿下,刚才之人殿下如何看看待?”
中年男子走后,那月袍男子身后的侍卫眉目一挑向着男子问道。
“风,那个刺客是的目的并不是本宫的性命。”神色一转,月袍男子蓦地起身,步到窗前,看了眼夜色,眸中闪过一道亮色。
“今夜之人,还会再来!”
044 闯入之人()
月袍男子说完,一个转身,向外走去。
“殿下这是要去?”
“回房吧。”
夜色浓郁,冷风习习。
倾漓翻身潜回到沧澜山庄内,当下却是径直推门而入。
“竟然知道我在等你?”座上,男子一身月色,作于一旁,手中则是把玩着一枚青色瓷瓶。
也不扭捏,倾漓一步迈进,脚步一转直接坐到一旁,与男子相对而坐,“你也一样,竟然知道我还会回来。”
呼――
倾漓只觉得一阵清风袭过,本是黑暗一片的室内顿时烛火通明,触不及防,倾漓自知来不及闪躲,当下也就坦然的坐在原处,却好似眼神抬起,想要看清面前之人的到底如何。
“竟然是你?”神色一变,倾漓看着那出现面前之人,一身月色长袍,墨发披肩,不是那日在山崖边所见之人还会是谁?
“没想到会是姑娘。”面前之人显然也有着不小的吃惊,那握着茶杯的五指不由得紧上了几分。
一瞬间的寂静过后,倾漓不由得轻笑出声,那看着男子的眸子眸光一闪,没打算其他,却是径直的将双臂伸出。
“既然是你,我便直说,若是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
“我也好奇到底是何事?不会是我的性命,却是应该与这瓷瓶有关才对。”
将遮在手臂上的衣袖向下一拉,倾漓一派坦然的露出那已经消失的两只手掌,既然面前的人一定要知道,那么自己又何必去遮掩,本就是如此不是么。
眼神一眯,月袍男子面色不变,神色却是明显的有些异动。
“为何会如此?”没有丝毫的伤痕,却是那手腕与手掌的连接处好似被什么凭空斩断一般,此时看不到手掌的存在,只有两条手臂在眼前没有丝毫的伤口,看上去带着丝丝的恐怖。
扫了眼对面的男子,倾漓先是一愣,她没有想到面前之人的反应会是如此,没有跳起来大呼妖孽,没有直接与她刀剑相向,当真是让她意外。
冷夜寒风,墨色浸染。
山庄外,那一抹黑色晃动,穿过守卫,几步之下,已然到了主院之中。
室内,月袍男子手臂伸出,此时将匕首举起,说话间就要落下。
“我跟你不熟,你打可以不必帮我,仙子阿若是叫人来抓我,更是来得及。”坐在一旁,倾漓挑着眉,淡然的脸上,闪过一抹疑惑,她不清楚为何面前之人要帮他,而且狮子啊就连原因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这人。难不成头脑不灵光?
此时另一边,你男月袍男子举起匕首,听言神色未动,面色淡然如水,那一掌冰山似得面容之上,好似任何事物都无法惊起他的一丝改变,什么都无法影响他的情绪。
倾漓眉头一皱,如此之人,必然是喜欢俯瞰一切之人,什么都不看在眼里,却又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心一动,此时已然不知道如此究竟是对是错,只是那眼神轻一到一旁,不再去看,一切随他?
感觉到倾漓神色的变化,月袍男子,眼神轻转,刀锋落下,顿时涌出一抹鲜红,血腥之气涌出,逐渐在这室内蔓延开来。
门外,黑影晃动,猛地就是闻到一股血腥之气,神色一暗,五指猛地收紧,当下一个闪身。
站在原地,倾漓猛地竟是感到腰间一紧,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