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并蒂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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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并蒂金花-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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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谢,只眼中泛着泪花,路过染翠时与她悄声道:“帮我谢谢四小姐体恤,这份情灵芝记着了。”

    人群里的桑奇并没管这些小细节,心中还想着刚刚唐明珠射箭的一幕,见她担忧,竟然无力分担,只好握了握拳头,走到明彩身边大声道:“妹妹脚下当心,仔细别摔着了。”

    明彩想起那夜桑奇的嘴脸,刚刚那个场景,他不能上前安抚,只怕这话是说给唐明珠听的才是,便笑了笑,反而更慢了下来。

    众人都走到前面了,唐明瑶才拉着明彩道:“四姐,灵芝身上是好香,这气味我好像在哪闻过。”

    “好香吗?我怎么没闻到?”明彩拧眉,又问染翠和罗香,“你们都闻到了?”

    染翠和罗香俱是摇头。

    “你们都没闻到,真是奇了,难道我鼻子出了问题不成?”唐明瑶揉了肉肉的鼻子,一本正经,却听身后一道声音道:“你鼻子没问题,她身上确实很香。”

    “二哥,你才下山?”几人转头一看,只见身后小道上又下来一人,其貌不扬,身量颇瘦,正是唐兴泽。

    “二婶这里的风景不错,刚刚人多,我便又转回去多看了几眼。”唐兴泽缓缓而下,虽中了贡士,又是会试会元,但他身旁并未跟人伺候,见两个堂妹还愣在此处,笑道:“天都黑了?还不走?”

    “走啊,当然走,二哥,你也闻到了,为何四姐和她们没闻到?”

    唐兴泽淡淡一笑:“那是子午花的气味,初次闻到的人,便什么也闻不到。”

    “原来这气味是子午花发出的?呸呸呸,我说怎么有点熟呢!”

    “五妹莫非在杭州见过子午花?”

    “哎呀……胭脂铺里有人专好这口,我娘倒是专门让我闻了两回,防止着道……”唐明瑶面上难得娇羞的红了红,明彩见此,好奇道:“你们说的子午花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没听过又不是坏事,走吧四姐!”唐明瑶拉着明彩便朝山下走去。

    正好此时前方有两名侍卫发现后面还有人,在前面等着。

    明彩好奇的看向唐兴泽,见他面上淡淡含笑,又看唐明瑶,道:“你们还一起卖起了关子!”

    唐兴泽耸了耸眉头,一本正经道:“有需要的时候,我再告诉四妹!”

    说罢走近唐明瑶,二人并列不知说着什么,大有臭味相投之意,明彩心内颇觉意外,这二人,因着灵芝的这件事,倒是突然亲近了起来。

    如此临近了端午,唐门本因着大江氏突然离世满门悲伤,却在五月初五唐明薇回门之时,又重新添了一抹喜色。

    原来唐明薇过门还没到一个月,因着身子不爽,请了大夫,竟意外发现有孕了,此事对于唐门和李府均是一个大好消息,尤其这便是传说中的跨门喜,言说新妇子出嫁月内有孕的,因着刚刚出嫁,在下一次葵水之前的有喜,便称跨门喜。

    历来有孕之人极少这么早见喜,大家纷纷觉得唐明薇腹中一定是个懂事的,这才提前赶来驱散唐府的阴霾。

    这日众后辈济济一堂,围着老夫人,不管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都尽量说些讨巧的话给她老人家听,以防她还沉浸在大江氏离世的事情中无法自拔。

    待丫鬟上了五毒果,李渤遣退了服侍的人,才与老夫人与上首的唐世林及唐柏林道:“二婶的凶手已经找到了。”

    闻言,众人都朝他看去,李渤道:“本应府里来通知,但因着我的关系,我还是先来知会一声的好。”

    “是谁?这么歹毒,害得多少人家妻离子散!”老夫人手中拐杖敲着地面嘟嘟作响。

    李渤面上略有些尴尬,转而看向唐明珠道:“说来,还是要谢谢妹妹,那日的一箭!”

    “怎么?怎么还和珠姐儿有关?”

    见众人好奇,李渤方将前因后果道出。

    原来那一日,李渤见对灵芝行凶的那人,没有胡须及喉结缩小,便起了疑,遂将他带回京兆府,着人将他身上搜寻了一遍,发现他随身竟然携带了一大份宫廷秘要娘子俏。

    李渤当即料到事关体大,忙着人通知了贤王慕容锦,随后又安排大夫给那人仔细看着。

    直到昨日那人才算稍稍清醒了些,只是因箭伤严重,依然迷迷糊糊,李渤差遣了几班人马轮流询问,终于从他口中获得消息。

    此人名范黔,是前朝宫里的老宦官,前几年受了恩典被放出了宫,却因膝下无儿无女,被侄子抚养,因着前几年在宫里的关系,范黔给侄子买了地和铺子,谁知几年下来,竟然被侄子挥霍一空,那侄子也是个厚脸皮,知道范黔曾在御前当过差,便蛊惑他凭关系再去捞些银子。

    范黔虽心中不愿,但想到老年还要靠这个侄子,便厚着脸皮去往户部,想再讨些银钱,本下面的文官都以通融,却被户部侍郎肖大人断然拒之门外,言之不能做国之蛀虫,宫里的老人出宫时的俸禄和遣散费均已结算清楚,不会再多给一分银两。

    范黔将原话告诉了侄子,谁知他侄子随即将他赶出了门,言明没有银子就不会再养他。

    范黔无奈,只好去往肖大人府邸,想私下求求他,看能否通融一二。

    谁知到肖大人府上,因着肖大人还未归家,肖大人之妻听他来意,又听他已经去过户部,便对他破口大骂,让人用一根扫帚赶出了门。

    范黔自知后路已断,侄子定然不会再让他归家,孑然一身、毫无所依之时,蓦然想起曾在一篇杂记里看过,倘若以九位女子魂魄,于佛前供养,可通过九九归一之法,重新改命。

    走投无路的范黔灵机一动,因以前在御前当过侍卫,深知娘子俏之毒的狠辣和各处储存地点,便铤而走险,索性将他不喜的官员妻子一个个给毒死了,也解了心头之快,如此,便按杂记中的方法,用梵文在尸体脖子下方标记魂魄次序,还说他最后要毒死的便是侄儿的妻子,因范氏无后,对于那个不孝的侄儿,他倒是心存了一念,没想着害他。

    “他不喜的官员?我爹如何得罪他了?”唐朝庆最先道。

    “这个……他虽一一与我们对了所害之人的官职和名字,可说到最后已经力竭,因伤口感染发起了高烧,说话又犯起了迷糊,我问他为何要害威远将军家的夫人,他还问我,谁是威远将军……”李渤皱了皱眉,并未说,昨日夜里,范黔因救治不当,已经命归西天。

    众人鸦雀无声,纷纷朝唐柏林看去,唐柏林握起拳头在旁边狠狠捶了一下,尤不解气,索性站起身道:“我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一号人物!此人比战场上横刀夺马的敌人还可恶,起码他们为了各自人民和国家而战,此人却为了一己之私,残害无辜,当真是罪恶至极!”

    “姐夫,那人有说为何会追珠姐儿的丫鬟么?”说话的却是极少发言的唐兴泽。

129。第129章() 
待老夫人被扶着先进了,唐柏林才走到二女面前,刚刚那一幕,与上次那一幕,都是碰巧遇见,暗中自责下,上一次似乎并未理顺事情真相,就对明彩有了误解,如今看来,小小的一件吉服,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可两厢对比下,上一次的事情还有李府、赵府牵涉在内,众口铄金,明彩定然是有错在先,只是因着近日军中忙碌,还是忽略了女儿家大了,许多事情也变得难以一面定夺,如今明日里就要打马西征,一辞多年,心中不免感慨良多。

    可此时如果再有偏颇,只怕二女在他走后矛盾会更多,想了想郑重道:“明日我就要出征,你们母亲刚走,你娘又有身孕,诸多不便之下,你们要帮衬着你娘将二房撑起来,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如此家宅宁静,前线方得和平!”

    “你们二人如今也大了,许多事情,爹娘已经管不了了,但不论如何,你们姐妹二人和睦友爱、互相扶持,一定是我和你娘最乐意见到的!”

    二女极少见唐柏林这幅神态,虽互相多少有些敌意,但是对身父唐柏林,二人自是打心里的尊重和敬仰,此刻听他一席话,不免就低下了头,明彩心中倒是稍缓,不论唐柏林这次如何看待唐明珠,但是至少他的心中不会独独留下她唐明彩一个人的瑕疵,便与唐明珠同声道:“女儿知道了。”

    唐柏林点点头,看了看两个双生女儿,虽有心劝和,但是因着明日就要离开,此刻说太多反而显得刻意,便勾起嘴角笑了笑,一手拍着一个肩膀道:“等我回来之时,我的两个宝贝丫头都要出阁了,爹努力,给你们一人一份大礼,你们平日里有事无事就给爹来信,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有事就和你们娘说,你娘解决不了的,就和你们祖母说,她自会给你们做主!”

    祖母?

    二女眸光均是一动,还当听错了,历来只有嫡出孙女能喊老夫人祖母,她们只能喊老夫人,看唐柏林眼下的意思,小江氏应是要提为主母了,明彩暗中感叹,原来两世的事情果然不一样了,却未见唐明珠嘴角挂上了一抹一切尽在掌握的笑意。

    如此又说了几句,二女心照不宣、一副冰释前嫌的样子,唐柏林稍稍宽了些心,才带着桑奇进了内屋去看小江氏。

    见人都走了,二女对视一眼,唐明珠面上含笑,语气却甚为冰冷道:“没想到妹妹倒是长进了!”

    明彩欠身道:“我当姐姐是在夸我了!说到底,还要多谢姐姐指教,否则妹妹到老也长进不了!”

    “呵……”唐明珠冷然一笑,这个妹妹的长进她是意外至极,只是蝼蚁还妄想绊倒大象,痴人做梦罢了,暂且留着看看这一世她能蹦跶成什么样子,她眼下还没空去收拾她!

    如此一想,刚刚二人间的不快便放到了一边,唐明珠转身便要出院门。

    明彩忙跟上道:“姐姐是不是忘了,爹刚说的姐妹间要和睦友爱、互相扶持?”

    唐明珠秀眉微蹙,脑筋一转,便觉得这丫头还真是固执的可笑,讥诮道:“怎么?还是要《草花纲目》?我可没有!想要你就去找二哥!”

    说罢扬长而去。

    此时身后的染翠已经跟上,与明彩另选了条路回紫云苑的路。

    “小姐,你……刚刚……你知道老爷要过来,才与三小姐说的那些么?”

    明彩步子一顿,视线从小径边盛开的石榴花转移到染翠身上,“染翠,你是不是觉得我今日这般不好?”

    染翠慌忙摆手,眼里跳着异样的光芒,“不不不,小姐,您向来亲善,凡事被三小姐压了一头,上次又受了那么大委屈,还病了一场……今日你这么做,奴婢心里很高兴,仿若你早该如此了!”

    “是么?”明彩眸光一沉,是同被欺负了很久么?可惜重活一世,如不是为了挽回唐柏林心中的形象,她还愿意一直像刺猬一样,只守不攻,可惜……

    明彩一声喟叹,有些事情逃不掉、躲不过,只能打包全收,再筹谋着反击,她不会再一直忍气吞声了!

    “其实我并不知爹会来!”明彩伸手接了一片石榴花瓣,火红的花瓣如同永德二十二年,被冷雨打在满是腐果味的锁华殿里的一样,端详了片刻,扬手将花瓣扔飞,明彩惆怅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可有些人,多少年,也未见不同……”

    染翠眸光里一片懵懂,小姐说的是什么?

    明彩不会说,她因着常去小江氏的院子,那只小江氏养的虎纹老猫,素日里作威作福,独独怕老夫人拐杖敲地的笃笃声,所以她见老猫匆忙跑进院子,便猜测老夫人可能来了。

    她赌的是老夫人撞见会站在她这边,没想到唐柏林会提前归家,如此更好不是么?

    次日,唐柏林果然整军出发,明彩听说,原本没有随军的桑奇,不知因了什么又改了主意,也随着一同赴边关而去。

    时间一晃,大江氏的七七便过了,唐门的众人再不用穿着颜色素白的衣衫,终于可以渐渐着些鲜艳的颜色了。

    眼看着到了六月中旬,日头一天比一天热,蝉鸣声催促着永和十五年的夏天如火如荼的降临在京城。

    这一日早上,天有些闷热,众小辈按礼又到了老夫人处问安。

    可今日早上老夫人心情甚差,并未受小辈们的礼,听迎鹤院洒扫的婆子说,老夫人昨个晚上一宿没睡、气的不轻,只是那婆子话没说完,就被里屋的婆子呵斥了。

    众人出了迎鹤院不久,唐府又一次炸开了锅。

    原来二房的曹氏突然被休了,一早被遣送回了娘家。

    明彩这才想起今个早上并没见唐明雅。

    来到小江氏院子的时候,却见唐明雅跪在小江氏的院子里,浑身上下,不知是泪还是汗。

    明彩正诧异,路过唐明雅身边,低低才喊了声“二姐?”

    一脸狼狈,似是一夜没睡的唐明雅已泣不成声的抱住明彩的腿道:“四妹,你去帮我求求母亲,求求母亲放过我娘,我娘真的没有想过害母亲腹中的弟弟?”

    母亲?

    明彩一想,才觉得唐明雅说的母亲可能就是她娘。

    只是小江氏目前还未被提身份,怎么唐明雅便这么不成体统的逾越了?

    另外,曹氏要害她弟弟?此话又从何说起?

    听到动静的小江氏被婆子扶着出了门,远远,也只是无奈道:“二小姐,我早与你说了,曹姨娘的事,我不怪她,只是老夫人言出必行,我也没有办法!”

    “母亲!求求您,您去帮我和老夫人求求情,我娘……二姨娘被休回家,家人怎么看她?不是不给她活路么?您大人大量,求求您了!”

    小江氏为难道:“昨天夜里,该说的和做的,你都看在眼里,你觉得我还有办法?”

    唐明雅犹自摇头哭道:“母亲,您的背后有整个江府,我娘再傻,也不会不知道自己身份,妄想步入正堂,她真的没有做过!”

    小江氏见说的不凑效,眉头微微皱起,“做没做过,现在说还有什么用??”

    “母亲……我娘真的没有!”

    “罢了,二小姐,凭那一碗被你娘贴身婢女动了手脚、要我滑胎的安胎药,你以为你一句没有就能澄清一切?若不是看在与曹姨娘多年相处的份上,又万幸我腹中的孩子没事,否则你娘何止是被休这么简单!”

    见小江氏突然加重的语气,唐明雅愣在地上,她还以为唐明彩随了她娘,那般柔弱好欺,并不知小江氏也有如此冷厉的一面,又听小江氏道:“你再在我这里哭哭啼啼,是想让我把这笔账算在你身上吗?”

    明彩在旁听的心惊胆颤,怎么?一夜之间,曹姨娘竟然要害她娘堕胎?被老夫人发现,才处置回了娘家?

    唐明雅擦了把泪,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小江氏见此,道:“日头越发紧了,二小姐一夜没睡,赶紧回去歇着吧,此事,老夫人既然压下,便是不想影响你的前程,你好自为之!”

    见小江氏铁了心,唐明雅咬了咬唇,看了眼明彩,那眼神里的情绪让明彩不觉心头一沉,愣住的间隙唐明雅已虚弱的起身离去,那稍稍丰腴的身影刚出门,明彩便急着拉着小江氏道:“娘!到底怎么回事?”

    “都过去了,还提做什么?今日早饭吃的什么?”

    “娘!”

    小江氏爱怜的摸了摸明彩的头发,温婉一笑道:“傻孩子,不是你担心的事你别操心了!”说罢拉着明彩进门,小江氏面上温柔缱眷,眸光里有着珠光在跳跃,如此也好,一双女儿的前程总归不用太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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