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并蒂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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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并蒂金花-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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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盘货。

    明彩见内间只剩两人,将围屏拉上道:“好妹妹,你和姐姐说说,怎你一面之词,那精怪的老板便同意了将铺子转给你?他又从来不认识你!”

    唐明瑶神秘兮兮一笑,贴近明彩道:“姐姐可别在外说哦,给你看这个!”

    说罢唐明瑶自怀里摸出一块圆形玉佩,玉质并非怎么出众,只是玉佩中间镂空雕刻了一枚弯月,弯月下一排如意云纹,云纹上又刻有细小的爪印,只是太小,看不真切。弯月背后,刻有一把小刀,上书遥月二字。

    “这是什么?”

    “姐姐有所不知,但凡上得了台面的商贾富贵,莫不认识这枚遥月钱庄的股东玉佩。”

    “遥月钱庄?大明全国各地分布最广的地下钱庄?”

    “嘘!姐姐那么大声作甚?何况并不是最大的呀!”

    明彩赶紧闭嘴,这个遥月钱庄似乎是她入宫后才霸占全国各处的地下钱庄,成为首屈一指,与朝廷抗衡的最大钱币通消市场。只是唐明瑶怎会有这枚玉佩?难道后来三叔富可敌国,是因了这个钱庄?

    只是怎么一直没听过三叔涉及钱庄这件事?

    唐明瑶见她神色充满好奇,便小声道:“实不相瞒,我爹是这个钱庄的股东,只是地下钱庄并非官方所管辖,爹的身份只是一般商人。”

    “这么说三叔岂不是现在已经富可敌国?”

    唐明瑶咧嘴一笑:“姐姐!什么富可敌国,这钱庄我爹只是个小股东,背后的人物大有来头,那人才是富可敌国!”

    “那人是谁?也是你们杭州城的大户?”

    唐明瑶摇了摇头,叹道:“说句实话,这人我爹也没见过,来往行事都是有专门的人联络,甚为神秘!”

    “不会是什么老态龙钟的耄耋老人吧,出行不便所以才专门安排了线人?”

    “哈!姐姐和我所料差不多,想不是个丑八怪就是个残疾,否则这么大庄子,那么多钱怎放心让别人打理?还不是手脚不便?”

    明彩闻言点了点头,没想到三叔如今便已涉猎钱庄,整个唐府还当他借着外祖福祉,在杭州城小打小闹,那些传出来多么有钱的风声,还当他们是借风起势、以讹传讹,不想人不可貌相,整个唐府还被蒙在鼓里,难怪后来三叔因了唐明瑶被家族兄弟姐妹欺负,又不管她的婚事,与唐府断了联系,可见也并非一心依靠公府的官势。

    而唐明瑶这个初生牛犊,得以被鹤发老板信任,原来都是这枚小小玉牌的功劳?

    明彩盯着手中的玉佩,心中早已翻江倒海。

    唐明瑶虽回京在兄弟姐妹面前吃瘪,那是因为自小疏于管教,更抱着这些血亲会同她一样渴望接纳对方的心思,却不知人心隔肚皮,她的那些善良变成了好欺,昨日安氏一番教导,她才颇懂了些在许多人眼里,商贱庶贱的道理。

    只是钱财一物,她向来没什么概念,便也只在这方面气势颇足。想了想又道:“昨天我和大伯说我爹与一些商户,出钱出物发往山东灾区,也是那个幕后大股东的意思,你说会不会他就是山东人?”

    明彩闻言摇了摇头,“这些有钱人心里想什么,我又怎么知道?”不过看上去,拥有地下钱庄的也不见得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如此,到了午后,如意金饰的账款货物总算盘了清楚,明彩与唐明瑶在外吃了午膳,便打算与鹤发老板告辞,顺便将账本带走。

    两人方一进店,珠钗柜台前一道黝黑的身影吸引了几人的注意,染翠当先叫道:“瘦猴儿,你怎么在这里?”

    桑奇闻声吓了一跳,黝黑的脸上写满赧然,他抓了抓头,道:“那个……妹妹怎么也在这?”

    “嘿!我先问你的,你问我们小姐做什么?”

    “哦……我……听说今日这里首饰珠粉八折,我队里哥们托我给他媳妇买个钗子。”

    “那可看好了?”明彩走上前,见是她们之前看过的那柜子瑞纹钗,虽有心想给他便宜些,但想到不是他自己要买,盘店的事更不好让外人知道,便道:“这是我三叔家的五妹,才从杭州回来,你可还记得?”

    “难道是明瑶妹妹?”桑奇定眼看了看,笑道:“小时候记得你爬李子树差点摔下来,还是我接的呢!只是这么多年,怎还是这么瘦瘦的?”

    唐明瑶早在一旁笑弯了腰,“我瘦什么瘦?刚刚染翠喊那一嗓子瘦猴儿,我说京城怎么那么多瘦猴儿,原来还是唐公府的那只。”

    几人闻言均是面上一乐。

    这段插曲便这么轻松的过去了,罗香暗里拿了账本,便示意明彩等人回府,明彩与桑奇道她们也是瞎逛逛,便先告辞走了,临出门,见桑奇还在柜台前挑着,手里拿着的似乎是一枚花开五福的钗子,只是各自有事,也并未放在心上。

    如此回了公府,又一起在老夫人处吃了晚膳,按下如意金饰铺子的事不谈,众人面上亦是其乐融融。

    到了夜间,明彩服侍了小江氏用膳,与染翠回紫云苑的路上,还是拐进了安氏所在的院子。

    见明彩进门,安氏倒并无意外,只唐明瑶昨夜没睡好,早已在里间睡了下来,明彩见屋内挂着的数十枚夜明珠,确实好过摇曳的烛火,心里对唐明瑶的率性而为又有了新的认识。

    安氏命人悄悄关了槅扇,与明彩到了次第间,待坐下着人奉了茶水进来,才状若无意道:“这丫头,这几年非要夜明珠照着才睡下,昨个东西未清理出来,她还一宿没有安眠,被我和你三叔惯的没法儿。”

    明彩面上淡淡笑道:“五妹被三叔三婶这么宠着,自然是她的福气。”

    安氏虽言辞清浅,但夜明珠照眠,除了富甲一方的,便是皇室公主妃子也难得的待遇,她早已在晚间,听了罗香将白日里唐明瑶又犯浑的事说了,本来虽让自家女儿与她亲近,却也没想着这一转眼几万两便摔了出去,故意这么一说,便是想看看这丫头,是不是怕唐明瑶毁约,巴着来讨好处应承诺来了。

    于是又道:“不知四侄女夜里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我还得去伺候老太太睡觉,不如长话短说?”

    明彩知她误会,便将日里与赵碧儿争执一事三言两语说了出来,末了,恳切道:“三婶,侄女实不知妹妹走开是为了与那老板买铺子,倘若如此,侄女就是捆也给她捆了回来。”

    安氏面上一笑,然后呢?天上掉这么大馅饼,可不够你开心的了?接下来是不是阳奉阴违,索要铺子来了?

    果然,听明彩又道:“如意金饰在南街街头,人客密集,地理位置又好,应是个能赚钱的铺子。”

    然后呢?安氏等着明彩继续说。

    明彩小啜了口茶,抬眼看着安氏道:“三婶,我知你心里有误会,然我早先并不知妹妹有随手就买一个铺子的能耐,也委实没有想过撺掇她,只是如今木已成舟,妹妹年幼,一席话做不得真。”

    安氏眸光一动,道:“侄女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侄女意思是,三叔三婶垂老后,定然还是要回京,你们又是商人,自古商家遍地开花也是常有的事,不如趁房契地契还没更名之前,三婶将这间铺子登在你的名下,权当京城开枝散叶的一处产业如何?”

    安氏阅人无数,听明彩说的极是诚恳,面上毫无艳羡媚态,又端的庄重稳妥,清亮的眸子如一池无波潭水,一眼望去,丝毫没有将铺子据为己有的心思,细想下,反而显得她这个婶婶太小气了。

    自古宅院里的女人,谁不知钱的好?

    如果明彩不过来催说,依唐明瑶性子,还不是会将铺子拱手想送?如真有将铺子视为囊中之物的心机,定不会巴巴的来这一趟,就等唐明瑶送上门就好。

    如此安氏挥手一笑道:“四姑娘的心婶婶且领了,只是这铺子是你姊妹二人之间的事,哪有婶婶插手的道理?如你觉得贵重,将来多提点提点瑶姐儿那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就好。”

    见三婶心念陡转,明彩面露为难,她本是庶出,压根没有学过如何打理铺子的好吗?唐府手里的产业,除了大江氏名下的,便都在大娘钱氏的手里,她怎会让这些庶出子女沾手?

    “三婶……这份礼却是太过贵重了,侄女真的承接不起、何况侄女压根不懂……”

    “唉……休要说了,颂琴,你过来!”安氏哪会不懂她眉眼里的尴尬,指着身后一名头戴银质头面,身穿红罗衫子青色灯笼裤的一等丫鬟道:“以后你就是四小姐的人了,你家小姐送她的那间铺子以后你去打理,凡是进货采买都从杭州家里来,每月账本中旬准时报给四小姐,可清楚了?”

    颂琴极是恭顺的道了声“是,”又来同明彩见礼,明彩受宠若惊,站起身对安氏道:“三婶,实在使不得,得了铺子还要你的贴身人,侄女何德何能?”

    安氏摆了摆手,淡然一笑,“自家人无须见外,只是三婶可没那么多铺子送,外面可不要提了,可好?如你觉得贵重,权当三婶未来送你的嫁妆吧。”

    明彩极是不好意思,见推脱不得,忙点头应是,心里却没多大欢喜,这份意外之财也太过贵重了,贵重的让人望之生畏。

    安氏见她并非上赶着那么得意,心里倒有几分安慰,她也存了自己的心思,这样将瑶姐儿丢在京城,起码也有个实心实意照应的人了,又则对比自家丫头凡事问个究竟的性格,心里对稳妥的明彩便多了几分欢喜。

第10章 残酷的嫡庶之分() 
如此,明彩便恭敬的收了唐明瑶的这份大礼,不几日,房契地契便更了明彩的名,被染翠锁在了箱底之事暂且不提。

    明彩暗自喟叹,这一世,与“梦里”竟是大不一样了。

    这日,已是四月初五,距离唐明薇大婚之日仅三日之遥,唐公府这一代嫡出长女出嫁,不单是唐府大事,因着与邢部尚书之子李渤好事临近,在京城官员间更是传作美谈。

    此时的唐公府中,花团锦簇,人人忙得不得停歇,生怕有什么怠慢了下来,从上到下,纷纷忙成一团。

    而在迎来送往各家女眷之后,最闲的便是准娘子唐明薇,这天在给老夫人与钱氏问安后,她又将大红的吉服铺在榻上,立在一旁,潋滟晴方的盯着,恍惚觉得这身灼灼明媚的大红,那么的不真实,心里出嫁的欣喜,和对未来的那么一丝忐忑,在心里扭成细腻绵长的一片。

    也就在这时,丫鬟来报,说四小姐来了,唐明薇眸光跳跃,知是出阁前姊妹间的小仪式,便从围屏后走了出来。

    迎面见明彩偕着染翠跨进了正厅,那娇小玲珑的身姿宛若天边一道丽阳,在晌午并不明朗的天色里射向房里,突然就心生了一股这个妹妹如若再过两年,该是怎样的标志可人的念头,只可惜了庶出的身份……

    想着忙踩着莲步迎上,笑道:“妹妹来了!”

    明彩上前拉着唐明薇的手,想起入宫的那段日子,温声道:“还能在家里歇三夜,姐姐可紧张么?”

    唐明薇听比,人人都来给她送福,讨她欢心,还并没人如明彩这样关心她心里在想什么,随着婚期到来,她似乎成了世上最幸福而脆弱的人,因这一句话,无端眼里便有了水色,面上还是笑道:“怎么说,往后出嫁了可不能这么自由了,夫纲日常,哪能像闺阁这样肆意?多少有点的。”

    明彩感同身受,道:“好在姐夫府上和咱们家就隔了两条街,往后走动也是方便的。”

    唐明薇点点头,眸光闪了闪,并未说话,明彩知道她恐怕是有些不舍,便拍了拍她的手,“姐姐如不嫌弃,将来不方便,我常去看看姐姐就是。马上要做新娘子了,皱眉可不好看,被姐夫家看到,还以为姐姐没他们那般高兴呢!”

    本是玩笑话,唐明薇却双手一握,低眉道:“谢妹妹关心,又怎会嫌弃你,妹妹常去看我才好。”怕又牵扯出什么,见染翠抱着的托盘里摆着的海棠鸳鸯彩履,扬眉笑道:“送我的么?这颜色和寓意可是深得我心,玉堂富贵、同心白首,谢谢妹妹如此贴心。”便让丫鬟接过托盘。

    明彩含笑,又从袖子中抽出一枚锦盒,边打开道:“姐姐,我针线活儿比不上你,可别笑话,前几日访了个钗子,还望你喜欢,听说三个葫芦头儿并翡翠豆儿,寓意多子多福多禄多寿,妹妹的心意可全在这八个字了。”

    伸手接过玉钗,唐明薇瞧着这精致的做工,又因这八个字的寓意,面上一红,心里虽说不上多么喜欢,面上还是欢欢喜喜的收了,,又想到了什么,笑道:“难得你和三妹这次一心,就是怎没一起过来,早间她送了合欢袜和一枚花开五福的簪子,瞧着是一家号里出来的。”

    明彩闻言心里突冒了个念头,道:“姐姐送的合欢袜还不好意思给我看,说是针脚不好,趁这功夫,长姐就赏我看看。”

    唐明薇知她姐妹素来并非那么亲近,怕是又要寻了话去说,便也不在意,让丫鬟将另一个托盘捧了出来。

    见着托盘里摆放的一双红色棉袜,上绣了简单的合欢花样,瞧这简单无比的绣活儿,果然是唐明珠未假手于人的证明。

    将合欢袜拿起,露出了下面青布包裹的花开五福簪子,细长的竹叶上五朵盛放的红梅,不正是如意金饰里桑奇拿的那枚么?

    染翠与明彩对视一眼,压下心头的惊讶,便又笑着与唐明薇说了好一阵闲话,临去了,唐明薇将人送到门口,道:“对了,你和三妹一同送嫁的吉服,已让三妹带回了你的住处,回头她定会给你送去,如试了不合身,赶紧告诉母亲身边的妈妈,好马上改了。”

    明彩心念一动,又想到了一事,但没再说什么,领着染翠便退下了。

    唐明薇方一回屋,身边贴身丫鬟道:“小姐不几日就要出嫁了,怎突然对四小姐如此和善?我瞧着她送的珠钗确是比三小姐送的金簪好看了不少。”

    唐明薇此时已恢复了平素高高在上的嫡女样子,嘴角勾着笑道:“我那病秧子的二婶,指定不是个到头的,这两丫头,没准就被抬了身份,暂且与她们好着也没什么,一帮庶出的,将来指不定怎么抱娘的大腿,才能寻个好婆家。”

    “小姐所言极是,要不您出嫁当天,她们怎会巴着来送嫁呢?还不是想在你的婚宴上出出风头??”

    唐明薇一声轻笑,她大事已定,难道还担心这帮庶出的比她嫁的更好不成?

    丫鬟见状便问:“那这些她们送的东西怎么办”

    “怎么办?压箱底吧,反正这些又轮不着戴,寓意我收了就是。”

    回紫云苑途中,染翠见身旁没人,终是忍不住道:“那日奴婢也瞧见了,瘦猴儿拿的可不是那枚簪子么?奴婢前个同颂琴去店里,又盘了一遍货,那枚银里的还在,金簪出售了……”

    明彩顿了顿步子,想起桑奇当时竟然为了这枚簪子扯了个谎,说是帮队友媳妇代买,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代买便代买了,帮唐明珠又没什么见不得人,她和他亲厚成那样,她还会计较不成?又扯谎做什么?

    心思转动,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便拍了拍染翠的手,“算了,放心里吧。”

    待回了紫云苑西首,唐明珠果然将送嫁的衣服送了过来,平日伺候衣着穿戴的红玉见自家小姐回来,兴奋道:“长房还真是大手笔,这衣裳缀珠繁绣,真是好看!”

    染翠拿在手里扫了一眼,不屑道:“好看有什么用?平日哪听过亲姐妹送嫁,不都是通房丫鬟干的事?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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