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进一步的独立自主了,不然的话,妨碍他的成长不说,还可能导致他对老太婆心生怨恨,更烦更恨我这个老太婆啊。”
“祖母,你怎么不说话?”,见孝庄许久都不说一句话,小麻子也吓慌了手脚,赶紧膝行两步抱住孝庄老妖婆的双腿,嚎啕大哭道:“祖母,是孙儿不对,是孙尼不孝,祖母想怎么惩罚孙儿都行,只求祖母千万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别儿就更是万死莫辞了!祖母,孙儿求你了,你打我吧,骂我吧,别儿我不孝,孙儿我该死……!”
“皇上,你起来吧。”孝庄终于开口,叹了口气,亲自来搀小麻子,柔声说道:“皇上,哀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说得很对,当初如果不是祖母执意要你施行驱虎吞狼之计,让你逼着鳌拜去和吴三桂老贼斗一个两败俱伤”事情也不会演变成这样…,“。”
“祖母,孙儿胡言,孙儿胡说八道。”小麻子吓得魂飞魄散,赶紧狠狠自抽耳光,一边抽着自己的麻脸一边大哭道:“孙儿罪该万死,别”儿自己惩罚自己,“……,!”
“皇上”用不着这样。”孝庄拉住小麻子的手,微笑说道:“其实哀家心里”现在已经是无比后悔,因为哀家之前说什么也没想到,吴三桂老贼在得到卢一峰狗贼帮助之后,短短数年之内”军力竟然会壮大到这个地步,不仅就连鳌拜都不是他的对手”还让他以小搏大,一。气抢走孙儿你的这么多土池子民。是祖母失算,弄巧成拙,这才导致了今天的危险局面,祖母愧对大清的列祖列宗,也愧对孙儿你。”
“祖母,你千万不要这么说。”小麻子嚎啕大哭,“孙儿幼时患上天huā,是祖母把接到慈宁字照顾,为孙儿日夜诵经念佛”祈求佛祖保估”这才把别儿从阎王殿上拉了回来。削儿八岁时便已是父母双亡,又是祖母把孙儿亲手抚养长大,这些年来,如果不是祖母日夜照拂”与擅权奸臣正面对抗,孙儿不要说皇位”就是性命,恐怕也早已不保了!祖母对孙儿的恩德,孙儿就是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孝庄苦涩微笑,亲自搀起小麻子,又拿手帕替小麻子擦去泪水,面带微笑的哽咽着说道:“皇上,你终于还是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了,祖母也不能再象过去那样,什么事都对你耳提面命了。以后,朝廷大事,皇上你自己拿主意吧,祖母就不过多插手了,皇上有什么地方不懂和拿不定主意的,再来问祖母不迟。
”,“孙儿不敢!”
小麻子大惊,赶紧又要跪下,孝庄却拉住他,哽咽着说道:“皇上,祖母不是生你的气,只是祖母确实也已经老了,很多东西都腐朽了,保守了。吴三桂老贼的事,你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吧,祖母相信,你一定能比祖母做得更好……”,。”
“孙儿不敢!”小麻子更是号哭,孝庄老妖婆也是老泪纵横,祖别”两人抱头痛哭成一团,旁边苏麻喇姑、张万强和李引证等人无不落泪。
下定了决心不再对已经长大的小麻子耳提面命后,孝庄老妖婆很快就抹干了泪水,佝偻着苍老的身躯,领着苏麻喇姑和李引证,流着眼泪离开了养心殿,留下小麻子在养心殿中独自垂泪,后悔自己的无心失言。而直到小麻子泪水流干,天色将晚,养心殿太监总管张万强才膝行到小麻子面前,战战兢兢的说道:“皇上,索大人、明大人、熊大人和孔四格格他们,已经在殿外跪了两个多时辰了,等侯皇上召见。”
小麻子、哦不,现在应该叫康麻子了,康麻子抹去眼角残泪,清清嗓子,吩咐道:“妾”
“遮。”张万强磕了一个头,赶紧出去传唤。片刻后,在外面跪得腿都麻了的索额图、明珠、熊赐履和孔四贞四人进到殿中,见小麻子眼睛红肿也不敢询问,只是老实跪下行礼,磕头说道:“奴才等,给皇上请安。”
“免礼,平身。”康麻子极有威严的答应。待到几个绝对心腹起身之后,康麻子又指着明珠命令道:“明爱卿,你是领侍卫内大臣,又兼管着内务府,明日你将熊赐履领到内务府宝库之中,让他多挑一些奇珍异宝备用。”
“遮。”明珠老实磕头答应,不敢多问一句原因。
“熊赐履。”康麻子又一指熊赐履,呼喝命令道:“朕让你到内务府多挑奇珍异宝,具体做何用处,相信你已是心知肚明,也不用朕过多吩咐了。朕只要你记住两件事,一是财宝来之不易,一定要每一件奇珍异宝都huā到刀刃上,不可浪费,也不可吝啬,以免误了朕的大事!”
“第二件事,吴三桂老贼的次子吴应麒,女婿夏国相,爱将马宝、卫朴与韩大任几人,具都是贪婪无度又极得吴三桂老贼宠幸之人,爱卿如果能让这几人为朕所用,再多收买几个吴三桂老贼的心腹亲信,事可定成!”
“微臣谨记吾皇指点。”熊赐履也是不敢受说一句,心里则嘀咕道:“关于这一点,倒是用不着你皇上老子指点了,如果不是微臣出面收买,皇上你收拾鳌拜余党的时候,会有那么轻松?”
“孔四贞。”康麻子的手转向孔四贞,声色具厉的喝道:“卢一峰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吧?当年就是因为你这个狗奴才苦苦相逼,千方百计的陷害迫害,把他硬生生的逼到了吴三桂老贼那边,朕才痛失这个文武双全的栋粱之材,你可知罪?!”
“奴才,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孔四贞吓得满身大汗,赶紧连连磕头,“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
“是否饶你狗命,要看你的表现!”康麻子恶狠狠喝道:“朕现在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这次你随王煦和熊赐履南下,朕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务必都得劝说卢爱卿反正归来,替朕告诉卢爱卿,只要他愿意反正而来,他要什么官职要什么舁赐,可以随便开。!”
“奴才尽力而为。”孔四贞愁眉苦脸的答应,既是犯愁又要去和卢胖子那条涂了油的肥泥鳅打交道,又暗暗有些欢喜紧张。
“记住!”康麻子补充道:“就算不能让卢爱卿反正归来,也得替朕弄到吴狗的新式火药配方,还有吴狗的飞舟建造图纸!这两件事,不管办成那一件,朕都可以赦你前罪,如果都办不到,你就自己提头回来谢罪吧。”
“奴才遵旨。”孔四贞更是愁眉苦脸,有气无力的磕头答应。
“四格格,朕知道你的喜好与本事,不要朕失望。”康麻子阴阴一笑,又转向最后的索额图,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才吩咐道:“索爱卿,向朕禀报征兵的情况吧,看看这几个月里,你们究竟给朕新招了多少军队。”!~!
..
第二百零九章 以毒攻毒(上)
托吴老汉奸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的情报网之福,吴军这边对于满清朝廷的各项举动也不是完全的一无所知,康麻子批准遏必隆与吴军签署的停战和约,又派出第二波以王煦为首的谈判代表团刚出京没过多久,这个消息便已传到了武昌城中。同时传来的,还有王煦一行这一次出使任务的一鳞片爪一一劝说吴军宽限螨清朝廷承诺的军饷、粮草和赎金支付期限,还有就是尽快释放被吴军俘虏的螨清王公贝勒兼八旗寄生虫!
顺便说一句,并不是吴军的情报网有多厉害,关键是康麻子是在所有在京四品以上官员参与的大朝之中公然讨论此事,虽然此举也不排除康麻子有故意制造舆论和心理铺垫的意图,但吴军情报网即便是想不收集到这个情报,也真的是难了。
收到这些消息后,素来没什么主见的吴老汉奸少不得召集几个狗头军师,与众人商量和讨论对策,很巧的是,因为要回来让吴老汉奸想办法给吴军新火器营寻找新的原材料来源,卢胖子恰好也在武昌城中,所以卢胖子也厚着脸皮硬是挤进了这个会议一一这也是螨清朝廷倒霉催的了。
“准确消息,好消息。”会议刚一开始,心愿得偿的吴老汉奸就满脸笑容的向几个重要走狗宣布喜讯道:“满狗皇帝和满狗朝廷,已经承认了遏必隆老贼与我平西王府签定的停战和约了。”
“好啊!”与会的胡国柱、汪士荣和卢胖子三人一起鼓掌欢呼,全都是喜笑颜开,都说这下子日子好过了,不管是重建武昌、开发湖南广西还是抚恤阵亡将士和开发打造新式武器等等等等,都不用再为银子钱粮发愁了,吴军的大后方云南和贵州也可以压力大减了以这两个夭下闻名的穷省为后勤基地,吴军的日子确实过得十分艰难。
“先别高兴得太早。”吴老汉奸笑笑,说道:“但也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满狗麻子皇帝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粮,又派了王煦、熊赐履和孔四贞为钦差,来武昌想和老夫展开二次谈判,想让老夫适当宽限他们一些时间,或者适当降低一些军饷、粮草和战俘赎金的数目,另外还想让老夫提前释放他们的战俘。你们说,老夫应该怎么回答?”
说着,吴老汉奸拿出吴军情报网收集到的螨清朝廷朝议情报,顺手递给胡国柱和卢胖子等人传阅。
当仔细看完这些情报之后,胡国柱马上第一个说道:“岳父,小婿认为,适当宽限一下军饷、粮草和战俘赎金的支付日期,还是可以考虑的,毕竟满狗朝廷一年的岁入数字放在那里,我们就是把麻子皇帝逼死,他拿不出来还是拿不出来。而且逼迫过紧,还可能导致麻子皇帝狗急跳墙,节外生枝,又添波折,不如稍微让步,退一步海阔天空,对我们也大有好处。”
“当然了,期限上可以稍微让步,但数目上绝对得寸步不让,遏必隆答应的军饷、粮草和战俘赎金,是我们平西王府用血用命换来的,数目上让步不仅吃亏,对将士们也没办法交代。”
“学生赞同金吾将军观点。”汪士荣附和道:“短时间内要满狗朝廷拿出这么大的一笔钱粮,满狗朝廷确实办不到,与其冒着导致满狗朝廷撕毁和约的危险强行逼迫,不如稍微让步,多给满狗朝廷一点时间,这样更把稳一些。”
说到这,汪士荣顿了一顿,补充道:“但是,满狗朝廷要求我军提前释放战俘的要求,绝对不能答应!满狗现在之所以委屈求全,一个最关键原因就是我们手里捏着这批重要战俘,如果我们在这方面让步,提前释放了满狗战俘,满狗朝廷没有了后顾之忧,会不会继续支付余下的军饷、粮草和战俘赎金,就谁也说不准了。”
“有理,孤也是这么认为。”吴老汉奸点头,表情轻松的微笑道:“满狗朝廷一年的岁入不过两千多万两银子,今年为了支应西南大战,这点岁入早就花得一干二净了,再怎么逼康熙小麻子,他拿不出来也是白给,所以期限上,还是可以稍微让步一点的。但是提前释放战俘和减免军饷、粮草和战俘赎金什么的,满狗朝廷是想都别想了,老夫还没有那么傻。”
说罢,吴老汉奸又把目光转向卢胖子,微笑问道:“一峰,怎么了?平时这种时候,就数你的话最多,怎么今天一句话不说?”
“回祖父,孙婿在想一件事情。”卢胖子老实答道。
“你想什么事?”吴老汉奸追问道。
“孙婿在想前明崇祯皇帝加税加赋的事。”卢胖子答道:“孙婿很奇怪,崇祯皇帝明明知道当时的北方赤地千里,百姓颗粒无收,为什么还要坚持加征赋税,逼得各地百姓纷纷揭竿而起,造反作乱?”
“怪不得人人都说你的秀才是拣来的,连这个都不知道?”汪士荣讥笑道:“当时前明的西北流贼遍地,到处攻城略地杀人放火,满狗又在东北虎视耽耽,时刻威胁前明京畿,崇祯如果不加征赋税,拿什么养军平叛,抵挡满狗?所以就算明知道是一杯毒酒,嗓子渴得冒烟的崇祯皇帝也得…。”
“咦?”说到这里,汪士荣脸上讥笑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已是紧张的皱眉深思。那边胡国柱也不笨,马上醒悟过来,试探着问道:“一峰,莫非你想反对岳父向满狗让步?”
“回姑父,正是如此。”卢胖子点头,严肃说道:“祖父,姑父,恕孙婿斗胆提醒一句,如果我军向满狗做出时间上的让步,我军并不能占到半点便宜,反而会大大吃亏!满狗拥有的是中原繁华之地与江南富庶之地,我军拥有的只是自古就是穷乡僻攘的云贵广西,被战乱破坏得一塌糊涂的四川武昌,还有一个勉强能维持正常运转的偏沅,无论人力物力都远远不是满狗对手,时间拖得越久,对我军也就越是不利!”
“祖父,姑父,良臣先生,你们请想一想,假如我军答应满狗,让满狗分两年支付这笔军饷、粮草和战俘赎金,那么满狗就有了两年的备战时间,在这两年之内,满狗朝廷能招募多少军队?刮练与装备多少军队?打造多少武器战船?铸造多少火枪火炮?”
“而我军呢,如果遵守承诺停战两年,那么我们好不容易拉近了的与满狗的综合实力对比。又会被满狗朝廷重新拉开,重新陷入以弱击强、以寡敌众的艰苦鏖战,两年后获得的军饷、粮草和战俘赎金,也根本无法立时转化为军队物资,用于战事,得到还不是等于没有得到?届时,我军不撕毁停战和约是吃亏,撕毁停战和约既得不到剩下的钱粮,也会失信于天下,岂不是更得吃亏?”
“但如果把情况反过来,祖父你老人家坚决拒绝让步,逼着满狗朝廷按之前的约定期限支付军饷钱粮,那么又会有什么后果呢?首先,满狗朝廷为了支付这笔军饷钱粮,就得学习前明崇祯皇帝,向百姓士伸加赋加税,惹得天怒人怨,失去民心,对于祖父你将来征战四方与定鼎中原有着无穷好处。同时,满狗的赋税钱粮拿来献给了我们,在重建军队的时候就会处处捉襟见肘,入不敷出,这样的情况,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个更好的天大喜讯?”
“再然后,情况对我们就更有利了,满狗在一年之内付清了这笔钱粮,那么满狗的军队重建计划就会被大大拖慢,我军也可以从容的把这笔钱粮军饷转化为武器火器,更进一步拉近与满狗朝廷的综合实力对比。
同时完全解除了后顾之忧之后,祖父无论是想称帝,还是想攻取江南中原,都不用担心与满狗朝廷撕破脸皮,这笔巨大的银子钱粮打了水漂,所欠缺的,也就是一个合理的开展借口而已。”
“祖父,姑父,良臣先生,你们说,我们是向满狗做出让步好,还是一点都不让步更好?”
卢胖子习惯性的滔滔不绝侃到这里,吴老汉奸和胡国柱、汪士荣三人都已经陷入了沉思,许久后,吴老汉奸才迟疑着说道:“贤孙婿虽然言之有理,但如果一点面子都不给满狗皇帝,满狗皇帝会不会恼羞成怒,拒绝支付一文一斗的军饷钱粮,与老夫拼一个鱼死网破?”
“满狗皇帝没这个胆子,也承担不起这个后果。”卢胖子斩钉截铁的说道:“请祖父留心我们的情报最后,满狗皇帝在结束大朝之时,曾经命令削减裁减所有一切不必要的开支,这足以证明,满狗皇帝也是在做两手准备,一是用缓兵之计争取时间和更长时间稳住我们,二是缓兵之计不成之后,也只有遵守之前的和约约定支付钱粮,争取宝贵的一年时间喘息。”
吴老汉奸三角眼里眼珠乱转,赶紧从胡国柱手中要回杨起隆等人收集的京城情报,仔细看起最后一段。
而胡国柱和汪士荣对视一眼后,点头说道:“祖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