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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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大清-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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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子的老鼠眼更亮,麻脸上yīn晴变幻的考虑了许久,iǎ麻子才迟疑着说道:“祖母此计虽好,可是怎么善后,却是一个大难题,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动摇大清江山啊。”

    “善后有什么难题?”孝庄反问道:“如果鳌拜胜了,你就势封他一个云南王,把出产八旗福寿膏的云南赏给他做藩地,先稳住他,然后掌控天下之力徐徐图之。如果吴三桂胜了,你学赵匡胤来一招yù;斧划江,把云贵赏给吴三桂当国土,允许他自立为王,通商入贡,他自然也会满足了,然后照样以全国之力,徐徐图之。如果他们两个两败俱伤,那不是更好,孙儿你以全国之力,还怕收拾不了奄奄一息的吴三桂和鳌拜?”

    “可是一个云南王不能满足吴三桂和鳌拜的胃口怎么办?”iǎ麻子胆战心惊的问道。

    “他们都没有这样的野心。”孝庄摇头,平静说道:“哀家看人很准,从吴三桂绞杀永历自绝于前明余孽这点来看,他就不可能有天下之志,最大的心愿无非是裂土封疆,独霸云贵,不然的话,他当初就不可能杀掉永历,彻底丧失前明余孽之心。所以哀家认为,一个云贵国王,已经足够填饱吴三桂的胃口了。”

    “至于鳌拜嘛,他如果想造反称帝,早就动手了,现在京城九和京畿大军已经尽在他的控制之中,他如果想谋反称帝,我们祖孙早就人头落地了。依哀家看来,他现在已经和你陷入了僵局,既不想谋反,又不敢放权,因为自古权臣一旦失权,下场必然是满族灭,所以他只能牢牢的抓住大权,将来把大权传给他的儿子,又让他的儿子传给他的孙子,这样才能让他的子孙后代平安无事,世代富贵了。说白了,他就是要让你当汉献帝,尊你一个皇帝虚名,但绝对不把大权jiā给你。”

    “要打破了这个僵局,唯一的法子就是让鳌拜离开京城,离开权力中心,找一个地方安置他,让他既可以安享荣华富贵,满足他世代富贵又不至于名败身死的心愿,又不至于威胁到孙儿的权力和安全,这个地方,现在也只有云南最合适了。”

    孝庄滔滔不绝的讲述解释自己的目的时,iǎ麻子始终没敢ā上一句话,直到孝庄说累了,说完了,端起茶杯润嗓的时候,iǎ麻子才iǎ心翼翼的问道:“祖母,你的话很有道理,可是孙儿还是觉得太险了,只要鳌拜和吴三桂这两个jiān贼有一个的野心超过了我们的想象,后果就不堪设想啊。”

    “哀家当然知道这是一着险得不能再险的险棋,你如果实在担心,哀家也绝不勉强你走这一步。”孝庄放下茶杯,表情平静的说道:“不过哀家要提醒你,你现在也只有这一着险到极点的险棋可以险中求胜了。鳌拜现在已经摆明了绝不jiā权和要把权力留给儿子了,这么一来,你最好的结果就是继续当汉献帝,可要是鳌拜的儿子学曹丕,孙儿你又能拿什么制止他?”

    麻子沉默,孝庄则又轻轻一努嘴,低声说道:“孙儿,看到没有?就在我们祖孙单独密谈的时候,鳌拜的侄子就在旁边盯着,在这种情况下,孙儿你还怎么主宰天下,怎么做一代令主?”

    被孝庄提醒,iǎ麻子偷眼看去,果然看到池塘边上的树丛之中,鳌拜的侄子、和硕额附兼御前卫副总管讷尔都领着几个卫,正在往这边探头探脑的张望。iǎ麻子不由心中一沉,鳌拜的势力如此强大,都已经把手直接伸进了慈宁宫中,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发生一些特殊变数,自己怎么可能扳倒鳌拜,收回大权主掌天下?这对权力yù;望无比强大的iǎ麻子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的事啊!

    事情干系实在太大,加之时间还比较充足,孝庄老妖婆并没有立即要求iǎ麻子同意自己的计划,更没有强行要求iǎ麻子采纳自己的计划,只是让iǎ麻子先回养心殿去仔细考虑一段时间,然后再回来给自己答复,同时孝庄老妖婆也声名,自己绝无强迫iǎ麻子之意,只是给iǎ麻子制订了一个方略,具体实不实行,孝庄绝不干涉。iǎ麻子提出拿走孝庄的两本密帐参考,孝庄也一口答应了。

    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养心殿里,是夜,养心殿中彻夜灯火未熄,到了第二天清晨,iǎ麻子难得一次称病没有上朝——虽然这些年来iǎ麻子在早朝上已经基本说不了话都是听鳌拜说话了,可是宣扬自己的皇帝权威和自己的存在,iǎ麻子还是很少没有上朝的。而到了午时将到的时候,一夜几乎没有动弹的iǎ麻子忽然站了起来,沙哑着嗓子吩咐道:“传旨,摆驾鳌拜府!”

    麻子忽然摆驾鳌拜府,消息传到鳌府之中时,正在家中署理政事的鳌拜和他的狗uǐ子们还真吓了一跳,闹不清楚iǎ麻子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这里,赶紧布置迎接礼仪和做好防范工作时,iǎ麻子的车驾已经到了鳌府大之前,鳌拜不敢怠慢,赶紧又领着一帮子狗uǐ子迎出大去,大开中恭迎iǎ麻子驾临。

    让鳌拜等人更加吃惊的还在后面,这一次见面,iǎ麻子的表情已经不再是之前那种皮笑不笑的假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切微笑,甚至鳌拜下跪迎接之时,iǎ麻子竟然还下了龙辇亲自搀起鳌拜,说了一大堆劳苦功高、德高望重之类的废话,然后才在鳌拜的诚意邀请之下进到了鳌府,不过在来到大堂之时,iǎ麻子却又忽然拒绝了在此坐下,而是借口有机密大事与鳌拜商量,要求与鳌拜单独密谈。

    这里是在鳌拜的家,鳌拜当然不怕iǎ麻子玩什么椅子脚烫茶杯,而且iǎ麻子提出的是和鳌拜两人单独密谈,一只手就可以掐死八个iǎ麻子的鳌拜当然就更不担心了——朋友们可别忘了鳌拜可是好处大清第一勇士的猛将。当下鳌拜出于好奇,也就一口答应了iǎ麻子的要求,把iǎ麻子领进自己的书房之中,将卫和仆人都远远赶开,与iǎ麻子单独密谈。

    “皇上,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有何要事,请皇上说吧。”鳌拜带着好奇,还算恭敬的说道:“皇上但有吩咐,奴才一定尽力而为。”

    “鳌太师!”让鳌拜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iǎ麻子惨呼一声之后,竟然扑通一下向着他双膝跪下。吓得早已被君臣主奴制度彻底洗脑的鳌拜魂飞魄散,赶紧也是双膝跪下,惊呼道:“皇上,你这是干什么?你想折死奴才?”

    “鳌太师麻子的麻脸之上眼泪滚滚,哽咽出声。

    “皇上,你先请起来,有什么话请起来说。”鳌拜手忙脚去搀iǎ麻子,iǎ麻子却拼命摇头,哭得更是肝肠寸断,梨uā带雨。鳌拜心中叫苦,心说怎么皇帝也来这套,摆明了是学太皇太后,欺负我吃软不吃硬啊。无奈之下,鳌拜只得额头贴地,战战兢兢的说道:“皇上如果一定要如此折杀奴才,那奴才也不敢受皇上大礼,奴才只请皇上明示原因,但有吩咐,奴才身受先皇托孤之恩,定然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鳌太师,你先请看看这个。”iǎ麻子ōu泣着,从怀里掏出了厚厚的一本帐簿,赫赫然便是孝庄jiā给iǎ麻子的,记载着吴三桂秘密扩军、屯草积粮、意图不轨的那本帐簿………………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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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奸恶鳌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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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鳌太师,你先请看看这个。”跪在地上的iǎ麻子ōu泣着,从怀里掏出了那本厚厚的妖婆密帐,含着双手呈到了同样双膝跪在对面的鳌拜面前,哽咽道:“太师看完了这个,就会明白朕的一番苦心了。”

    麻子的言行举止如此郑重,被卢胖子评价为螨清忠臣的鳌拜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双手从iǎ麻子手中接过那本黑帐,就这么跪在地上仔细翻看起来,然而他最后的反应却出乎了iǎ麻子的反应,既没有iǎ麻子想象中的那么怒不可遏和暴跳如雷,也iǎ麻子在做最坏打算估计的那么冷漠无情或者幸灾乐祸,而是既有些惊讶,又有些平静,就好象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只是心理准备得不够充足一样。

    事实也正是如此,对于吴三桂的招兵买马和疯狂备战,鳌拜其实早就心里有数,只是掌握得不象孝庄老妖婆这么详细而已,所以在看到吴三桂的真正军备情况时,鳌拜难免也有些暗暗心惊,没想到自己只是故意放纵吴三桂扩充军备不到两年时间,云贵军力就已经成长到了这一地步,虽不至于威胁到螨清的江山稳固,但也具备了独立自保的一战之力。

    当然了,鳌拜这个结论是建立在印象中的吴三桂军武器装备没有变动之上,如果鳌拜能够知道吴三桂在某个大祸害的帮助之下,现在真正的武器储备与武器开发装备情况,就一定会发现,螨清即便是倾尽全国之力,能否彻底铲除现在的吴三桂势力,恐怕都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奴才不敢欺瞒皇上,对于吴三桂的这些罪行,奴才也早有耳闻,只是没有皇上掌握的详细。”鳌拜合上吴三桂的黑帐,试探着问道:“皇上今天拿这些东西给奴才看,莫非是想让奴才出手,将这个jiān王剪除?还是想让奴才出面,打压一下这个jiān王的嚣张气焰,让他悬崖勒马途知返?”

    “藩王吴三桂累受君恩,品至极,爵至贵,然不思回报,在云贵一带拥兵自重,横行不法,倒行逆施。”iǎ麻子哽咽着说道:“朕念在他之前的盖世奇功份上,对他是一忍再忍,一让再让,解衣衣之,推食食之,只怕他有朝一日能够悬崖勒马途知返,与朕成就一段千古君臣佳话。谁曾想,这个奴才竟然丝毫不念朝廷大恩,朕对他的迁就忍让,居然还在暗中招兵买马,屯草积粮,只怕早晚必有不臣之心……。”

    哭诉到这里,iǎ麻子已经是泣不成声,鳌拜则拍着iōng口说道:“请皇上放心,不是奴才夸口,吴三桂那两下子,奴才还从没有放到眼睛里过!他吴三桂如果乖乖听皇上你的旨意,那一切都好说,如果他有半点异动,奴才举手之间,就能让他化为齑粉!”

    “吴三桂如果真能乖乖听从朕的旨意,那就好了。”iǎ麻子苦涩一笑,又拿出甘文焜和朱国治那份奏章,含泪说道:“太师,请再看看这个。”

    鳌拜接过,打开只顺便看了几眼,两只铜铃眼上的黑眉头就立即就皱成了一个川字,怒道:“狗奴才!这两个狗奴才!肯定是都受了吴三桂的好处,竟然把八旗福寿膏税额定得如此之低,这不是吃里爬外是什么?”

    “太师,想必你也清楚。”iǎ麻子ōu泣道:“去年我们大清朝廷的岁入总共不到两千四百万两银子,吴三桂光是八旗福寿膏一项,收入就超过了五百万两,再加上朝廷给他的三百多万两银子的军饷,岁入至少在九百万两之上!朝廷上下,朝野内外,对此都议论纷纷,本来天下都是我们的,朕也不会妒忌他吴三桂的这点收入,只是想用ōu税之法,削弱一点他的力量,弥补朝廷的一点亏空……。”

    “只是……,只是没想到,这个奴才,竟然又收买了地方督抚,将税额定得如此之低,继续依附在我大清江山肌体之上吸血,蚕食鲸吞……。”

    “他妈的,谁叫你iǎ麻子把定税权下放到了地方,还让朱国治那个出了名要钱不要脸的狗奴才定税,不是自作自受是什么?”鳌拜心中嘀咕,可又不好意思公然指责出来,只是等待iǎ麻子的下文。不曾想iǎ麻子这会一个劲只是哭鼻子抹眼泪,并不多说一个字,鳌拜无奈,只得又试探着问道:“那皇上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在这之前,朕也担心到了地方督抚有可能被吴三桂收买这一点,用六百里加急急递云贵,收回税额裁定大权。”iǎ麻子抹着眼泪说道:“谁知圣旨还在路上,甘文焜和朱国治两个奴才的奏章就已经送到了京城,让朕陷入了两难处境,有心想否定这个税额,下旨加征,却又怕……,怕……。”

    “皇上怕jī怒了吴三桂?招致不可预测的后果?”鳌拜反问道。见iǎ麻子点头,坦然承认,鳌拜便叹了口气,说道:“皇上能考虑得如此周密,奴才不甚欣慰,看来皇上确实是长大了,能够在这样的大事上考虑全盘了,不再象之前那样顾头不顾尾切行事了。”

    “他妈的,你这狗奴才这话什么意思?”iǎ麻子麻脸微红,对鳌拜恨意更增。

    “既然皇上对奴才如此推心置腹,那奴才也不敢对皇上有半点隐瞒了。”鳌拜压根没留心到自己的无心之语已经让iǎ麻子对自己的恨意又增加了三分,只是诚恳的说道:“在这之前,奴才力主对八旗福寿膏免税,确实是有欠考虑,因为奴才说什么也没想到,八旗福寿膏这种材竟然会这么畅销,产量一口气增加了这么多,竟然还只是价格微跌,甚至还成为了云贵两省的首要财政来源,帮助吴藩一举扭转钱粮不能自给的劣势,这是奴才之前说什么也没想到的。奴才力主给八旗福寿膏免税这件事,确实是奴才失策。”

    “他妈的,就是你这个狗奴才害的,如果当时你对八旗福寿膏ōu重税,现在吴三桂老东西会富得这么流油?会有这么多钱粮暗中扩军?”iǎ麻子心中咆哮,麻脸上则摆出一幅洗耳恭听的聚jīng会神模样。

    “在这之后,奴才当然也想亡羊补牢。”鳌拜接着解释道:“就在今年的上半年,奴才已经暗中知会了吴三桂和吴应熊父子,要求从今年开始对八旗福寿膏征税,吴三桂父子虽然心有不甘,但惧于皇上天威与奴才的bī迫,也只好乖乖答应了,还同意在秋收之后,根据八旗福寿膏产量与售卖价格,与奴才协商征税额度。”

    “只是……。”鳌拜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道:“只是奴才又没想到的是,皇上你竟然把八旗福寿膏的税额裁定大权下放到了云贵地方,导致奴才功亏一篑,吴三桂父子又拣了一个大便宜,用低得几乎没有的税银就堵住了奴才的嘴。说实话,奴才现在也非常为难,皇上你已经收过一次税了,奴才总不能再去收一次吧?”

    “狗奴才,你还想怪是朕坏了你的好事?你和吴三桂狗贼暗中jiā通消息的事,朕还没治你的罪,你还敢来指责朕?”iǎ麻子心中再度咆哮,嘴上则亲切的说道:“原来鳌太师与朕想到了一块了,这样就好,我们君臣同心,齐心协力,定然能让吴藩俯首就范,为朝廷挽回损失。”

    “皇上现在打算怎么办?”鳌拜稍一沉立即就明白了iǎ麻子的意思,“莫非皇上想推翻云贵地方裁定的八旗福寿膏税额,重新裁定一个税额,要求吴三桂重新jiā纳?”

    “正是!”iǎ麻子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若不如此,长期以往下去,必然是国弱藩强,国库益发空虚,吴藩益发强盛,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朕已经下定决心了,不管导致什么结果,朕都要重新裁定八旗福寿膏税额,不让大清税银继续留失下去!”

    “皇上,请三思。”鳌拜表情严肃起来,郑重说道:“皇上,你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一国之君出尔反尔,君王朝廷威信然无存不说,还很可能导致吴藩狗急跳墙,掀起兵灾,届时生灵涂炭,烽烟四起,皇上于心何忍?”

    “太师,朕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iǎ麻子语出惊人,更加郑重的说道:“如果没有太师在朝,就是借朕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但就是因为太师你这位大清栋梁在朝,朕才敢如此做!因为朕相信,只要有太师在,不管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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