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没想到秘卫的大统领,也有小女孩般娇羞的一天。王公公将拂尘搭载肩膀上,看着抱着腿一脸痛苦的赵闲,嘻嘻比了个大拇指,然后道:“赵闲公子,我们走吧!”
赵闲揉着腿上痛处,待苏婉云走了房门,脸色才忽的夸了下来,一脸凄苦的道:“王公公,你不会说真的吧?那活儿可是我赵家 的传家宝,头可断血可流,那活儿不能丢啊!要不王公公带我和你们陛下说说好话!陛下她英明神武、貌若天仙、通情达理、举止高雅,怎么会下这么狠毒的决定……”
刚走出门口的苏婉云一个趔趄,柳眉间的嗔怒更加深了,这个家伙,方才装的那般无畏,原来是故意调戏我,我就不该帮他说好话!没心没肺的家伙。
她回首隔着墙瞪了一眼,便气呼呼的走了,只是方才被赵闲握住的手一直放在胸前,脸上还带着几分羞涩。
王公公嘻嘻笑着,躬身道:“赵闲公子多虑,陛下还没下达那种命令,奴才我只是觉得有可能让你进宫,不过公子的豁达还是让咱家敬佩万分,那活儿掉了碗大个疤!啧啧啧……”
日!你个太监还关心这些,赵闲当即摇头一笑,也不在与他闲话,问道:“星……陛下她到底给了我什么圣旨?”
“其实也不是圣旨。”王公公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严肃道:“圣上口谕:请赵闲公子来此一叙,若他执意推辞,就带两个御前侍卫,将他绑过来!”
话闭,王公公又嘻嘻笑着:“赵闲公子,这便是圣上的原话,你看是自己过去,还是我送您过去?”
赵闲摇头苦笑,当下别无他法,下了自己的客船,飞身上马赶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复杂的事情
星雅千里迢迢来的金陵,主要目的还是收纳此地驻军,换防将这座要塞掌握在北齐的手里,武昌与金陵两座易守难攻的雄雌皆控制在手中,也就不担心其他地方反叛了。
因为起先赵闲携带军队主动归降,而两岸百姓并无仇恨,交接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血腥,天子的宝船在金陵沿江停靠时,无数百姓前往朝见,甚至有商队跟随天子依仗的脚步来的了金陵,乐呵呵的与昔日旧友,光明正大的做起了生意。
经历亡国之痛,士子文人脸色皆是压抑,可江南百姓自此不再受战乱之苦,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天下已定,齐帝也非残暴无良的昏君,除了许些腐儒依旧在闹事,真正以安天下为己任的大儒,渐渐都接受了现实。
由王公公引导,驱马来到宝船停靠的地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江岸兵马林立,虽已入夜,遥遥相望围观的百姓依旧不绝。
下马缓步走上宝船,便觉幽香弥漫,环视四周,宽敞的甲板上尽然摆着许些花朵,几个穿着锦衣官袍的白胡子大臣,聚集在一起商议着什么。
见到王公公上了船,其中一人急忙上前,声若龙钟的道:“王公公,吾等求见陛下,还望公公通报一声。”此时鹤发白须,身形颇为魁梧,与后方的赵闲无意间一撇,却都愣了下,继而他哈哈大笑道:“哎呀呀!赵闲将军,老夫可算见着你了。”
既然蟒袍玉带。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赵闲打量此人,忽的想起来了,抱拳笑道:“雷老将军,上次金陵城外一战,若非你老手下留情,赵某就要命丧铁蹄之下了。”
雷克沙连连唏嘘,上次听秘卫的安排,以一生英明豪赌了一把,赌是赌赢了。大梁确实因此子覆灭。可这小子非竟然连长安都差点给踏平了。他现在着实后怕,看着笑容和睦的赵闲,摇摇头叹道:“赵闲将军不愧是安家之后,心机与胆识非常人所能及。若你在长安……罢了!年轻人的世界。不是我这把老骨头能懂的。”
不止雷克沙。在场的几位王公大臣都没想明白,他伙同秘卫将北齐高层一网打尽之后,为什么又无缘无故放弃了这大好机会。若当时赵闲挟持满城王公贵族,将他们押送回了大梁作为人质,即便不能一统天下,从此北齐一蹶不振也是肯定的。
现在想来,赵闲与秘卫里应外合,他们没有任何办法抵抗,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感激赵闲没那样做了。
赵闲摇了摇头,看着远处探首观望的百姓,嘿嘿笑道:“天下打来打去,苦的终究是最朴实的百姓,我只是顺应民意而为,别人懂不懂,又有什么区别了?”
雷克沙点了点头,看着身材健硕英武的赵闲,忽的又道:“赵闲,大梁以平,天下却未安,北方鞑子年年骚扰,百姓深受其苦,现如今后方以定,朝廷可全心应敌,若有一良将携军单刀直入杀进草原,将这帮化外蛮夷屠戮一空,百姓才真的可以安宁了。”
雷克沙的意思,赵闲如何不明,当下摇头苦笑:“以北齐之军力,两面应敌也可让大梁百年无法踏过长江,现如今后方安定,无数精兵强将正愁没事做,对抗北方又怎么会缺将军了?”
雷克沙轻轻点头,却又有些惋惜,安家的军队,要有安家的人带领,才能被称为安家军,现如今并入他的军中,没有了信念的支持,就是一群孤傲不合群的兵痞子,他为此可是头疼许久,本想让赵闲来打下手帮忙指挥,现在看来也只好作罢了。
王公公见他们聊完了,才躬身抱歉道:“雷老将军,陛下今日吩咐过,心情不佳无意见几位阁老,若有要事可吩咐咱家,由咱家转告与陛下。”
“这…”几位老大臣都是愁眉不展,雷克沙犹豫许久,也知道点头称是,认真道:“身为天子,当坐镇长安,此次金陵之行,陛下便不应亲自前来,现如今事态稳定天下已安,因当尽快启程回长安了。”
“是!”王公公轻轻点头,表示知道,便转身往宝船内部行去。
不知为何,赵闲轻轻叹了一声,看着花坛锦簇的走廊,脚步走的很慢。
片刻,被带到船只三层的一间厅阁前,门外两名宫女微微欠身,在他到来时便跟随着王公公,默默的退下去了。
站在门前,抬了抬手,赵闲犹豫稍许,却又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走去。
“你回来!”声音自门后响起,清脆中带着几许甜腻,轻灵的像一尘不染的仙女,其间却又夹杂着几丝埋怨的味道。
赵闲摸了摸鼻子,终究停下脚步,原地苦笑道:“陛下,你我身份悬殊,尘缘已尽……”
还未说完,忽的听到后面们被打开,一只小手拉住他的袖子,将他脱进屋里,又急急的关上了房门。
阵阵女儿幽香扑鼻而来,房间里幔帐珠帘、香榻小几一应俱全,并非想象的金碧辉煌,反而清新优雅带着几分宁静。这一代帝王的寝室,倒不如说是女孩的闺房。
曾经的北齐少女,背靠着房门堵住出口,轻抬美眸,凝望着身前之人。
黑白相间的连裙,睫毛弯弯,鼻梁挺翘,纤薄的唇瓣红润动人。黑亮的眸子如同一汪清水,而点点微笑就是里面荡起的涟漪,带着无穷的吸引力。酥胸高高挺起,柳腰盈盈不足一握,隆起的小臀初见规模,修长的双腿将身段衬托的无限婀娜,便如同沐浴晨露的洁白荷花,盛开在清水中央。
她轻轻咬着下唇,起伏的酥胸如同两只调皮的白兔,轻轻嘘了口气,才小声道:“你刚才说什么?外面的人没看到你来这里吧?”
望着眼前做寻常女孩打扮的星雅,紧张中带着兴奋,就好像偷偷跑出来约会的乖乖女,怕被家里人发现一样。赵闲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又难以开口,最后轻轻摇头笑道:“大摇大摆的进来,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我还与雷老将军说了会话。”他打量着堵住门口的星雅,奇怪道:“星雅小姐,你把我叫来这里作甚?事先说好我是有原则的, 卖艺不卖身……”
与他相识久了,星雅也没把后面的调戏之语听进耳朵里,听闻雷克沙等一帮老臣在外面,她顿时脸色黯然了几分,幽幽道:“是吗?他们又在催催我会长安?”
不舍的眸子毫不掩饰的呈现在眼前,赵闲心猛的跳了几下,忙偏开眼神望向别处,轻轻摇头道:“星雅小姐,你是一国之君,当为天下着想……”
“你怎么也这样说?”星雅脸色更加黯然,缓缓低头,幽声道:“这些话臣子没人在我跟前说千百遍,道理我早就知晓。我是大齐的帝王不假,可我也是人,不是机器……你上次不告而别,我知道是我逼你喝那杯酒,惹你生气了,可是事先我真的不知情。我力排众议执意前来,就是想亲口为此道歉,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听到她的话,赵闲有股啼笑皆非的味道,点头道:“你想多了,我不是生气你才离开,恰恰相反,我……”他欲言又止,终岔开话题:“你尽早会长安吧!我夫人前几天刚给我生下一个闺女,在金陵遭遇千军万马,已经把她们吓坏了,我想早点回老家,不想在多生枝节。”
星雅静默许久,渐渐垂下美眸,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其中的不情愿,却是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来。
赵闲转过头去,没有看她,眼神决然。从把兵权交出去的那一天起,留在长安这个权力的中心,就只能看别人脸色活着。要么把权力掌控在自己手里,要么就离的远远的,永远不要回头。(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夜游
两人沉默许久,除了灯火摇曳映在墙上的影子,屋中再无其他动的物体。
见他久久不再说话,星雅终是轻轻叹了声,扬起头来,方才的暗怨消失殆尽,转了几丝俏皮的微笑浮上脸颊,拉着他的袖子,嘻嘻道:“赵闲先生,偷偷带我去金陵城逛逛好不好?上次在武昌被你抓走了,我还没见过大梁到里到底是什么样子,周游列国,却连近在咫尺的大梁都没去过,日后也没有太多机会出来,这样想想都很遗憾,你说是不是呢?”
小手抓的很紧,让人没有拒绝的机会,赵闲却还是苦叹出声,摇头道:“今天我犯了个错,把一个女孩逼的掉进了江里,现在也没找到,恐怕不能陪你出去玩了。”
星雅忽的想起了什么,轻声道:“对了!今日我见你在江中搜寻,便打听过此事,然后派军队在江边仔细搜寻,结果……”
赵闲浑身一震,忽的抓住她的肩膀,急道:“结果什么?你找到她了?”
星雅看着他紧张的摸样,神色微微一黯,动动肩膀道:“你弄痛我了。”
“哦!骚瑞,情不自禁。”赵闲连忙松手,急道:“你找到她了嘛?她有没有事?”
星雅轻咬着下唇,眸间不自觉的产生几丝醋意,轻哼道:“你就这么喜欢她?为她急成这样?”
赵闲摇了摇头,苦道:“不是喜欢的问题,她暗地里帮了我很多。我却在关键时刻错怪了她。现在人家心灰意冷,我自然着急了。你快告诉我吧!她是不是没事?”
星雅摇了摇头,轻轻叹道:“寻找的人,只在江边发现了几个踉跄的脚印,看形状好像是个女子,旁边还有几点血迹,沿着小路隐入了金陵城中,之后便没有线索了。”
闻听沈雨还活着,赵闲沉重的心放松了稍许,只要还活着就好。大不了让她戳上几剑。怎么解气怎么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这不是知错了嘛……
星雅见他心思全飘到了沈雨那里,眸子的神色越发失落了。深深吸了口气。她却又打起精神。微笑道:“既然如此,我陪你一起去寻找她吧!我也可以顺便四处看看,满足我的愿望。”
赵闲点了点头。当下不再迟疑,带着乔装打扮的星雅,偷偷溜出了防卫森严的宝船……
月色朦胧,映射灯火灿烂的金陵古城,丝竹悦耳,放眼尽是一片其乐融融。
本就繁华的金陵城,并没有因为改朝换代而便的消沉,反倒是边关的不复存在,两岸可光明正大毫无阻碍的通商,今日慕名越江赶来的商客较之以往更加的多。
十月已经是深秋,夜晚还带着几许清冷,穿着单薄的星雅小姐,好似完全没察觉到问道的变化,背着双手在宽敞而古朴的江南小街上转来转去,举目望着街面上的杂耍摊位,不时爆出几声惊呼。
漫无目的的寻找,渐渐来到秦淮河畔,月光映射在河水中,泛出淡淡的银波,微风习来带着丝丝的寒意,让人不住缩了缩脖子。
赵闲心里有事,不时拉着路人询问,兴致不是很高。星雅对此毫不介意,兴致满满的看着街边小摊,轻笑道:“偷偷出来一趟,让臣子们知道,又要唠叨半个月了。不过,我现在很开心,以后的苦恼,何必困惑现在的自己,你说是不是了?”
赵闲轻轻摇头,无奈道:“深谋远虑,放能安稳长久,用半天的开心换来半月的苦恼,很不值啊。”
星雅咬了咬下唇,思索半晌,方幽幽叹道:“就算只有半天,也可以铭记一生,若是不出来,后半月是安稳了,可金陵之行就将便的碌碌无为毫无回忆,这样长远的想来,不是更不值嘛?”
赵闲看着她眉目间的几丝黯然,忽然觉得她话中有话,张了张嘴,终究轻轻叹了口气,望向别处没有言语。
“你说不过我了!赵闲先生!”星雅露出一抹明媚的微笑,隐藏了眼眸深处的失望。眉头散开,笑容点点,配上美丽的连裙,把腰肢映的盈盈一握,绝美的脸蛋比这景色还要美上三分。
不再与赵闲纠缠,她竟是撒开小脚向前面跑去,似是十六七岁的俏皮少女,瞒着家人偷偷出来游玩。
虽是天色已晚,秦淮河畔依旧游人众多,卖艺的,做生意的,将这掩映的热闹非凡。
星雅也不知为何,竟是丢开了赵闲,边走边看。秦淮河是金陵城的最繁华地段,卖艺的甚多,吞刀吐火,跃圈斤斗,看的人心惊胆战却又忍不住高声叫好。
星雅转了半晌,方轻轻叹道:“这么看来,金陵民间,与长安区别也不大了。我曾经去过西方的很多国家,那里每一个的夜晚,都是天差地别。大家围在篝火旁跳舞,少女们在旁边的树林中,与自己的王子讨论玫瑰花的开放时节……赵闲,你想不想去看看?”
见她眼中的怀念,赵闲轻轻笑道:“若是有机会,定然是要去了!我不可能呆在常州一辈子,有空了,就会带着娘子们出去走走吧!”
星雅脸色微微复杂,说不出是欣喜还是失望,她犹豫半晌,忽的鼓起勇气:“那你一定……啊!”还未说完,她却是惊叫一声,吓的抓住了赵闲的胳膊。
赵闲循声望去,却原来是个耍猴的,猴子拉着她的裙角,正四处叫人摸索讨钱呢。
见她受了惊吓,赵闲下意识揽住她的肩膀,从怀中掏出几两碎银子扔给小猴儿,才笑道:“这么可爱的小猴,又什么好害怕的。”
“我没有心理准备,它就抱住我的腿了。”星雅心有余悸的缓了几口气,突然有察觉到什么,脸上微红的在他怀中动了动肩膀,轻声道:“你,你不用保护我…我不怕了…”
“嗯?哦!”赵闲反应过来,忙轻咳一声松开了手,若无其事的看向了旁边。星雅也往外走了一步,咬咬下唇没有说什么。
经历这个小插曲,二人脸色都变得很奇怪,彼此顿时没有了言语,只剩下回荡四周奇怪气氛。
“那个…这里景色不错,你去前面转转吧,我继续打听。”赵闲沉终究还有要事,开口打破了这份平静。
“哦!”星雅轻嗯了一声,又想到在荒无人烟的森林里,被他几次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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