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清冷高贵如摄政王吃起醋来会这么锱铢必较,王爷您现在就像个吃不到糖的妒夫你造吗?
“奴才耳朵又不聋,吼什么吼!”风倾染冷不防被他一拽,看他一脸防贼的表情,忍不住又冒出了n条黑线。
尼玛轩辕清墨绝对是脑子出问题了,先是莫名其妙对人家一个治愈系暖男甩脸子,然后又当着人家的面和她拉拉扯扯,要是别人误会她断袖怎么办?不对,肯定是已经误会了!嗷呜,她的一世英名啊
不爽的想要抽回手,抽不动。再用力,还是抽不动。
风倾染撇撇嘴,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莫生气”,方才傲娇的一扭头,用沉默抗议。
见此轩辕清墨的脸色又差了几分,但他还是没有松手,自然而然的把错误全都归结到了沐逸扬身上,看向他的目光更加不善。
“沐世子有话快说,小喜子很忙,本王还有其他的事情交代他去做。”
他才不觉得沐逸扬会有什么大事要找染儿呢,闲唠嗑的立刻给他滚蛋!
沐逸扬虽然很无语轩辕清墨对他的敌意,思量之下还是将来意说明了,“王爷误会了,并非是逸找小喜子公公。”
他顿了顿,似乎也有些疑惑和苦恼,“实不相瞒,逸此次前来是奉爷爷之命,务必请小喜子公公过府一叙。”
端阳老侯爷?
轩辕清墨和风倾染对视一眼,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端阳老侯爷早在先皇驾崩前就退居在后不问朝政,就连上次去出席宫宴已属难得,实难想到他会派沐逸扬到王府来请风倾染过去。
风倾染皱了皱眉,很快在脑海中搜索出端阳老侯爷的模样,再三确定自己之前和他并没有任何交集。
“沐世子可知老侯爷找奴才所为何事?”
她不认识老侯爷,老侯爷却主动让沐逸扬来找她,还真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沐逸扬摇头,温润之中同样带了疑色,“逸不知。”
这确实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按理说爷爷又不认识小喜子,要说见恐怕也就在宫宴上见过一次,实在想不出两人有什么好叙的。但是当时他问了,爷爷也只是挥挥手把他赶了出来,并不告诉他。
“本王和你一起去。”轩辕清墨略一沉吟,对着风倾染说道。
既然是老侯爷找她,那必定是有事情的,只不知为什么会独独找染儿。
“王爷,这”沐逸扬眼角一抽,想到来之前爷爷另外说的一句话,犹豫着该不该如实告诉他。
老侯爷将沐逸扬赶出府的时候是这么说的:“臭小子!现在立刻马上去把小喜子请过来!至于王爷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就行了,要是一起来了就你自己招呼着!”
所以说爷爷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只要小喜子一个人去啊!可是让他随便找个理由把王爷打发了他还年轻,他不想死。
轩辕清墨当然看得出他的犹豫,当即俊眉一竖,不满道,“难道老侯爷还不愿本王去府上拜访吗?”
以他的身份,虽然端阳老侯爷的辈分在他之上,但却万没有将他拒之门外的道理。
“当然不是。”沐逸扬此刻只感觉森森的无力,一个是自家爷爷,一个是得罪不得的摄政王,没想到他也会有夹在中间里外不讨好的一天。
想着他大着胆子朝风倾染使了个眼色,反正已经被王爷列入黑名单了,多一点少一点都一样。
风倾染收到他的求救视线,在心中默默地为他画个十字,却是很给面子的捏了捏轩辕清墨的手背,说道,“既然老侯爷是找奴才过去叙话,王爷您就留在王府处理公务吧,免得到时候觉得侯府招待不周。沐世子,您说是不是?”
言外之意就是没叫你去就不要瞎凑热闹,没看见人家不待见你啊!
“小喜子公公说的是。王爷造访,爷爷必是不能草草接待的。”沐逸扬立刻顺着风倾染抛出的杆子往下爬,温润的笑容重又挂上了嘴角。
“嗯,既然这样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说罢风倾染也不给轩辕清墨反对的机会,风风火火的就往外走,在经过他身边时嘴巴张张合合极快的说了几个字,成功将他想要跟去的步伐阻止了。
再一回神眼前已是没了风倾染和沐逸扬的身影,轩辕清墨回味着她留下的一句话,薄唇缓缓勾起一抹可以称之为愉悦的弧度。
她说,等我回来!
从来没有觉得短短的四个字也能这么合他心意。也罢,既然她不想要他跟着,那他不去就是,反正是老侯爷找她,他还不至于自降身份到和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沐逸扬吃醋。
王爷您难道没发现您早就掉在醋坛子里了吗?整个摄政王府都能闻到醋味了好吧!
重新回到书桌后面提起笔,蘸上墨水在奏折上停顿了一秒,他淡淡的朝外面喊道,“十三,进来。”
别以为他不知道十三一直躲在外面,没有十三或者是管家的带路,沐逸扬想要进来还是得通传的。而管家从来都会先询问他的意思,不会自作主张把人带进来,所以只可能是现在正在外头守着的十三带来的。
想不到离府几天倒是把他的胆儿磨肥了,竟然敢打断他的好事还想看他的笑话,想到以前风倾染恶整十三使用过的伎俩,他是想念黄瓜的味道了吗?
“王爷?”正琢磨着准备开溜的十三听到声音脚下一滑,哭丧着脸走了进来。
呜呜,好戏没看到还被当场抓包了,他不会被王爷给虐死吧?
“嗯,今天天气挺热的,本王特准你去厨房领三条黄瓜,用完之后写三篇不同的感悟交予本王。”轩辕清墨头也没抬,手下飞快的批阅完一本奏章。
什么?!三根黄瓜!
十三简直连欲哭无泪该怎么写都不知道了,只希望是风太大他听错了,王爷不会那么残忍对他的,一点不会的嘤嘤嘤
三根黄瓜啊,还要用完了写感受?王爷您绝逼是被小喜子带坏了!这是要出人命的!
“怎么,对本王的决断有意见?”没有听到十三应声,轩辕清墨抬眸睨他,凤眸平淡的看不出丝毫情绪。
深谙“没有情绪才最可怕”这一点的十三连忙摇头,乖乖应下,“多谢王爷,属下遵命!”
他真的已经知道错了行不行,以后他绝对不会打扰王爷和小喜子的好事了,就算有别人想打扰他也一定先把人给削了,所以王爷您就大发慈悲放他一马吧
然而十三最终也只敢在内心腹诽一把,表面上即便是悲痛得要死也只能强自受着,转身跨出去的脚步厚重如石。
“等等。”轩辕清墨叫住他,无视十三骤然充满希望的惊喜眼神,吩咐道,“此事晚上再办,你现在马上去跟着小喜子,把沐逸扬给本王盯紧了!”
所以王爷您只是把他的刑期延后了吗?
十三头顶笼罩着一片大大的乌云,愁云惨淡的领命跟上去了。
他一定会好好盯着!仔细盯着!就算没有什么也绝对要找出些问题来,这样王爷说不定就会转而把黄瓜赏赐给沐世子了吧?“好东西”当然是要大家一起分享的
104 老侯爷是拉皮条的?()
端阳侯府距离摄政王府倒不是很远,皇城里众朝臣的府邸坐落方位还是很有讲究的,一般依据官位的高低与皇宫呈众星拱月状,摄政王的袭位在朝臣之上,较之端阳侯略高一等,却也所差无多,他们只绕过几条街就到了侯府门口。
沐逸扬直接带着风倾染到了侯府后方一个僻静独立的小院。
从外面看小院的布置简约又不失大气,清净宜人的环境,很适合老年人修身养性,颐养天年。
小院内零零散散的种着几棵梅树,淡雅高洁的白梅,种植格局有些诡异,但是不妨碍满院的清香,人还没到就闻到了飘出来的花香。
按理说白梅本不该在这个时节开放的,也不知是种的人用了什么方法,这里的白梅竟是比当季开的还美,当真是应了那句“到处皆诗境,随时有物华”。
小院与前院相距甚远,既不会被前院的嘈杂所打扰,又能依靠地势很好的掌握着全府的动向。端阳老侯爷从几年前就居住在此,除了世子沐逸扬可以自由出入外,其他人如非传唤,一律是不得入内的。
“爷爷,小喜子公公来了。”沐逸扬将风倾染带到院门口,却是没有径直走进去,隔着几棵零散的梅树朝里面扬声道。
几乎是他喊的声音刚落下,正对院门的屋子里走出一名老人,鹤发体瘦,白须冉冉,双目炯炯散发着精光,正是端阳老侯爷。
老侯爷一手还拿着个罐子不知在捣鼓些什么,闻声走出来后抬眼朝他们的方向看了看,随即老眼一瞪,不满了。
“臭小子!你杵在那里是想当花肥吗?还不快把人带进来!”
让他去请个人都能磨磨蹭蹭去了半天,回来了还站在门口不进来,这臭小子肯定生来就是气他的!
沐逸扬似是苦恼的一摊手,指指眼前花开灿烂的梅树,无语道,“爷爷您的阵法又变了,孙儿不才,进不去。”
对于自家爷爷闲着没事就喜欢变着阵法耍他玩儿的行为,沐逸扬除了无奈就是无奈。而且问题是他还不能破解的太快,老人家年纪上去了,必须掂量着不能一不小心刺激过度,所以直接认输才是最好的办法。
老侯爷一听果然就得意了,停下手里的动作扬起下巴,白花花的胡子似是能戳到天上去。
“哼哼!没本事了吧?进不来了吧?这个阵法可是我研究了好几个晚上的,你破不了也属正常。不过你也不用太灰心,以后只要你小子乖乖听话,爷爷就考虑把这阵法教给你。”
风倾染看着老侯爷得意那样儿,脚下一滑差点跌到地上去。
她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接收到沐逸扬投过来无奈至极的一个眼神,方才仔细研究了一下老侯爷所谓的阵法。
跟着过来的时候她还没发现,只觉得把梅树种成这么诡异的格局也真是煞费苦心了,没想到端阳老侯爷还有那份闲情逸致在自己院子里布了个阵法。
不过对于这个阵法
风倾染在研究了足足三秒之后,脑后成功的挂满了一大排黑线。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应该形似最基本的桃花阵,说穿了也就是阵法入门的水平,端阳老侯爷研究了好几个晚上?他是在逗她吗?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沐逸扬惨淡无比的点头。
对,你没看错,爷爷的水平就是这样,可千万悠着点儿别穿帮了。
风倾染脚下又是一软,沉默是金。
“爷爷,孙儿进不去没关系,可是小喜子公公还等着呢,难道您就把他也阻在外面?”
沐逸扬冲她递了个眼色,把风倾染拽到身前面对着老侯爷,声音听上去颇为委屈。
人是你让我找来的,结果你用阵法把我挡在外面就算了,连自己要找的人也进不去是想闹哪样?
风倾染冷不防被他一拽,好巧不巧的一只脚跨进了阵法范围,爷孙俩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眼睁睁的看着她步入其中,阵法启动。
还真是天降的衰运!
风倾染瞪着眼前寥寥几棵晃来晃去的梅树,开始琢磨要怎样才不会让老侯爷面上无光。
要不她装模作样的在阵法里晃悠几圈?不行,太麻烦了,她懒。
那要不就站在原地等老侯爷来带她?算了,她不太相信老人家的水平
这厢风倾染苦恼的单手托腮思前想后,看在老侯爷眼中就成了她被阵法困住不得其解的焦虑,顿时一拍双手,乐了!
“小喜子公公你先站着别动,老夫来教你怎么走啊!”老侯爷激动地几乎是立刻就丢开了手里的东西,沐逸扬还来不及出声阻止,他人就已经踏入了阵法的另一边。
于是,两双手数的过来的几棵梅树移动的更欢了。
“爷爷!”沐逸扬伸手抚额,看着自家爷爷在简单的阵法中来来去去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他该庆幸爷爷只想到研究阵法,而没有在阵法中设下机关障碍什么的吗?
然而他刚开口就被老侯爷厉声喝住了,像是怕被他瞧见什么宝贝似的,双手叉腰横眉竖眼的道,“臭小子你转过身去不许偷看!我告诉你,要是你不快点给我娶个像样的孙媳妇儿回来,我是绝对不会把阵法教给你的!”
得!看来老侯爷还真把自己当神人了,这样的阵法
沐逸扬摸摸鼻子背过身,他发誓,等会儿就算爷爷把自己困在里面了求救,他也不会去管他的!
至于孙媳妇什么的,谁想要谁娶去!
见他乖乖背过了身,老侯爷方才满意的捋了捋胡子,左右研究了下梅树格局之后,小心翼翼的往前迈开一小步,再迈开一小步,然后垂下脑袋,手指似模似样的飞快演算起来。
风倾染在另一边看的那叫一个瀑布汗,她发现自己突然有些同情沐逸扬了,有个这么老顽童心性的爷爷,他是怎么做到没有像老侯爷一样性格长歪的?而且还是现今颇受女性欢迎的治愈系形象。
“左、右、右哎呀,不好不好,算错了!重来重来”
“右、左前、左、右”
“前、右、右前”
“不对呀,我记得明明是这么走的,这阵法怎么偷偷摸摸的变样了”
老侯爷在原地前后左右的打着圈儿,半天都没走出几步,几乎是每次才走到第二步,就被忽然晃到眼前的梅树挡住了去路,只得退回去重新演算。
风倾染无语的看着太阳渐渐落下,这都快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所以她就算“突然”破解了阵法,应该也不会太驳了老侯爷的积极性吧?
原谅她实在是受不了傻愣愣的在原地“站!着!别!动!”等他过来了,看这样子,恐怕得等到猴年马月
打定了主意的风倾染抬眼看了看眼前的梅树形势,随即慢悠悠的往左迈出一步,再往左迈出一步
从头到尾她只是一味的往左走,在迈出第八步后,刚刚好停在了老侯爷身后。
她正要出声,不防老侯爷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道,“老夫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个走法是从门口进来的,出去的话要、要不好!老夫忘了研究该怎么走出去了!”
老侯爷讪笑着抓抓脑门,冲对面抱歉一笑,“小喜子公公,不好意思啊,老夫的阵法太厉害了,一时半会儿破不完,老夫还是用轻功把你带诶?人呢?”
放眼望去,除了空荡荡的几棵梅树哪还有半个人影?就连一开始乖乖背身站在门口当石像的沐逸扬,也早在不知何时偷偷遁了。
“老侯爷,奴才在这里。”学着沐逸扬的样子无奈抚额,风倾染森森的感觉到有这么一个爷爷,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体会到的辛苦。
“咦?小喜子公公?”老侯爷惊疑的转过身,一双老眼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眼眶里瞪出来。
他伸手指指对面,又指指身在眼前的小喜子,有点语无伦次,“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对,你怎么过来的?”
他不是让他在对面等他过去的吗?什么时候过来的?!
风倾染纯良的眨巴眨巴眼,两手一摊,道,“奴才看老侯爷好像在很认真的研究阵法,就随便走了几步,走着走着就过来了。”
“随便走了几步”老侯爷喃喃重复着她的话,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
他苦苦钻研了好几个晚上的阵法,结果被人家随便走走就破了?
“小喜子公公!”
风倾染见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