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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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贤妻-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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肘,还给您热着醒酒汤,现在过去喝正好。”

    剪柳声音细弱,一个音节打三转儿,听得史荣远心里痒痒的跟猫儿挠得似得。再看眼前的美人,眉毛和头发上都沾了清晨的露水,想必在这里等久了的。这和身后那个母老虎比起来,可真是好太多了。既年轻漂亮,又体贴温柔。

    史荣远再不犹豫,揽着美人儿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史夫人坐在遍地狼藉的屋子里,看到外面这一幕,张口想要骂什么,却不等出声,就两眼一黑,气得倒了下去。

    “夫人啊!”

    “夫人!”

    瑞香院儿里顿时忙得鸡飞狗跳。吴妈妈慌里慌张的请了太医,连续灌了几碗汤药,才把史夫人给唤醒了。好在只是急火攻心,人暂无大碍。但经这么一气,身子虚了一半,少不得也得在床上多躺些时日养着。

    好在宁韵溜得快,不然,这侍疾的苦差事,还真是推脱不掉。

    “还有别的消息没?夫人可有差人送信儿,叫我回去?”婆婆抱恙,媳妇儿断然没有在外游荡的理儿,可是若是家里不送消息,宁韵就乐得装糊涂。这山庄子四面环山,交通不便,到时候只装不知情,他人也说不出什么。

    玉钗也在为主子庆幸,笑道:“少奶奶,您先把心放里头,听我说。夫人她眼下,怕是还顾不得呢!”

    玉钗把净面的手帕递给主子,抿着嘴道:“凌通和凌直信上说,夫人她前脚刚醒,孙洗马家夫妇俩,就领着那个孙五姑娘来了。一家三口又是道歉,又是送补药的,可是在上房耽搁了好一阵子。您猜最后怎么着?”

    玉钗顿了顿,看上去心情很好:“孙洗马夫妇被赶了出去,可那位孙五姑娘啊,竟然就厚着脸皮留下了。还说是要不眠不休,给史夫人侍疾,直到史夫人养好病,而且肯原谅他哥哥的无礼了,她才会走。那位大闹上房的孙邈也是个有脾气的,听说妹妹竟然倒贴到人家里去了,当下就气得离家出走了。”

    宁韵就笑了:这位姑娘,可真是个人才!人还没嫁进来呢,就先给婆婆奉上孝道了。也不知道,她究竟知不知道史令桓的情况,若是已经知道了,还能这般委屈自己,那就不仅仅是一句“人才”能形容的了了。啧啧,只是可惜了他那位秀才哥哥……

    用过早膳,玉钗领了庄子里的人进来磕头,宁韵这才得以正式见了他们。

    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淳朴善良;田地的收益也一直很好,并未发现什么欺瞒的情况;庄头也是个有能力的,夫妻俩一个管内,一个管外,把庄子里外都打点的井井有条……总而言之,宁韵很满意。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一个问题:史令沣办事仔细又周全。

    这个庄子的存在对宁韵很重要,鉴于此,她出手也阔绰。从上到小一个不落,全得了主子的赏,走的时候,个个脸上都是欢天喜地的,纷纷夸赞主子大方。

    宁韵当然大方了,腰间还别着从史令沣那里赢来的一袋金子呢!再多些人来领赏钱,也是够的。

    史令沣早早就起了,也不知忙什么去了,直到午饭的点儿才回来。吃饭的时候,倒又给宁韵带来一个消息。

    是有关老祖宗的。

    说是在下月二十八,也就是史令桓成亲之前,二老就能抵京了。

    史夫人一听说这消息,原本还是气若游丝地指使孙妙茹做事,转眼间就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老祖宗若是回来,这还了得?史令桓的亲事那定然要黄了。

    想到这,史夫人对史荣远是更恨了,原本她是想把婚事订得早一些,让老祖宗赶不及回来,可是史荣远不听,说是怕二老动怒,非要先写信试探一番,看看二老什么反应。

    这下可好了,两位老人连一封书信都不肯写,就急匆匆往京城赶,摆明了是来阻止这场婚事的。到时候只说男方染了病,为女方打算要退婚,旁人也说不得什么,就连女方的名声,也是不影响的。唯一受委屈的,就只有桓儿了。以后再想说亲,就是不可能的事儿了。

    史夫人是定然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

    这还多亏她安插在祖宅里的人偷偷给她递的消息,不然等到二老都进京了,她怕是还躺在床上养病不知情呢!

    原本看到孙妙茹在自己跟前晃悠,再想到她的哥哥,史夫人就忍不住摆脸色。可是眼下,已经顾不得生气了。现在,桓儿不娶这个孙妙茹,还能娶谁呢?这火急火燎的,剩下不足一月的功夫,她去哪儿再给儿子挑一门亲去?!

    人选是不能换了,可是怎么才能既不得罪老祖宗,又能保住这门亲,让桓儿顺利把人娶进来呢?

    这真是太有难度了,史夫人立刻愁闷不已。

    一旁的孙妙茹极倒是又眼色,看史夫人一脸焦急,又联想方才来下人进来报信的内容,当下就跪坐在史夫人床边,温婉道:“姑母别劳神了,养好身子最要紧。药也吃了好几副了,可仍不见好,这可真是急死人了。”

    史夫人乍一听,就不高兴了,她的病早就好了,哪里有她说得那么严重。自己躺在床上养着,无非是做做样子而已。这个孙妙茹,是侍疾侍奉够了,开始嫌弃自己这个病痨子了?

    史夫人正准备板起脸教训她几句,谁知道,这孙妙茹又添了一句“妙话”。

    “以前,妙如从老人家口中说。这病老不见好,不一定就是药能治住的。兴许是家里缺点儿喜事儿,不能祛除身上的邪气。这病人啊,沾沾喜气,一高兴,兴许就慢慢就好起来了呢?”孙妙茹眼睛闪着光亮:“姑母,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缺点喜事儿?

    史夫人脑子里顿时灵光一闪: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呢!既要不得罪老祖宗,还要在二老回来之前把婚事给办了,眼下就有一个好办法。

    冲喜啊!

    眼下她病着的消息,外面都有传闻,只要她再渲染得严重一些,对外就说吃药又不见好。这样,把儿子的婚事提前办了,给母亲冲喜,就说得通了,谁也挑不出错儿。哪怕二位老人回来,也是说不出什么来的。

    想出这个办法以后,史夫人再看孙妙茹时,就越发觉得她顺眼了。

    打定主意了,史夫人的办事效率很高。这次连那个流恋花巷和美妾身边的史荣远也没商量,直接就做主,把史令桓和孙妙茹的亲事,重新改到了下月初八,整整提前了二十多天。这下子,就算老祖宗骑着快马往回赶,也是来不及了。

    听到这里,宁韵在心里真心为史夫人的勇气点了个赞。还有那个孙妙茹,既然看出来史夫人对这门亲事的着急的,就不怀疑其中有蹊跷么?这个时代,婚事好坏基本就决定了她一辈子是苦是乐,遇到可疑的地方,总得查问清楚才能放心。可她呢?不仅不怀疑史夫人焦急的缘由,反而异常冷静地帮忙出谋划策,这太不正常了。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孙妙茹对史令桓的情况是知情的,而且不是被家人逼迫的,是她自愿的。

    若真是这样,那这个女人,对自己可真够狠的了。

    宁韵真的很不理解,难道“高嫁国公府”,就这么吸引人,值得她用一辈子的幸福去换么?

    看到宁韵脸上的不屑,史令沣提醒道:“史孙氏的性子,你我多少都了解一些,她的行事章法,总能忖度出来。可是这个孙妙茹就不同了,她不是个好对付的。单从她对这门亲事的态度上,就可见一斑。她对自己尚且这般狠心,何况是别人?对她你需得小心一些。我不在府里这段日子,你切莫和她起争执。有事多和崔妈妈商量,她是王府出来的人,对付深宅里的那些歪扭伎俩,总是在行一些。”

    听他这般细心体贴的嘱咐,宁韵的语气难得也软了几分:“我是不想和她起半点儿争执的,可是她是不是也这样想的,却难说了。依我看,只要二爷一日是史家的二爷,那我就一直是她们的眼中刺。我是不怕的,就怕二爷步步为营的,扰了你的路数。”

    “再等等吧,待老祖宗回来。我定替你讨个公道。”

第34章 冲喜() 
“再等等吧,待老祖宗回来。我定替你讨个公道。”史令沣坚定道。

    其实,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心里都明白着呢。眼前这位妻子,从嫁进史家开始,的确一直是受自己连累的。先是被算计了婚事,而后又来一个田嬷嬷算计子嗣。

    史令沣这般说,也算是铮铮男儿对妻子的承诺了。虽然宁韵不需要他的承诺,但听着,也算悦耳。

    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宁韵一行人便启程回府了。

    史家如今正忙着筹备桓少爷的婚事呢,因为婚期紧迫,史夫人又装病不能下床,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一股脑儿扔给了其他人,史荣远一个大男人,哪管得了这些。好在有吴妈妈和她的女儿,也就是现在的二姨娘吴氏。她们二人都是史夫人的左膀右臂,倒也能把一应庶务撑起来,宁韵作为大儿媳,即便不情愿,少不得也得加入其中。史夫人不信任她,放心让她去做的事情,自然就少。宁韵也乐得清闲。这样的三个人组合起来,倒也能把一应庶务撑起来。

    据史夫人吩咐的,桓少爷大婚,府里人都要好好装扮一番,喜庆一次。于是吩咐吴妈妈和吴姨娘,让给府里每个人都置办一身喜庆些的新行头。吴妈妈正忙着处理日常家中的琐碎庶务,这事儿就落到了宁韵和吴姨娘身上。

    吴姨娘看上去本分首己,实则却颇有些心机。能给自己儿子女儿三分好处,她绝对不拿两分,处处透着精明。大概是因为这么多年在史夫人身边做低伏小惯了的,养成的习惯吧。宁韵并不见怪。

    府里的小辈们要各做一套新衣,出的是公中的账,料子就从库房里找出来一些。因为要挑那些图案花色喜庆些的,所以就很难顾及到年纪,像是史玲芳和史玲霜这般年纪小的,穿在身上难免失了童真,显得有些老气。

    翻到最后,倒还是发现了两匹好布。两匹布颜色都是介于桃红色和樱桃红之间的一种,相互又各有深浅。上面的绣文别具一格,一个是金花梅雀纹,另一个是喜字双吉葫芦纹,两个图案都较之平常的要更为小巧玲珑一些,图案鲜明跳脱,不仅贵气又喜庆,还不失可爱俏皮。这一看便是给年龄小的女娃儿穿着的。

    虽然没有几尺,但分别给两位小姐做衣裳,想必也够了。虽然她们二人嫡庶有别,但偌大一个国公府,想必也不会在这上面苛待一个庶女。宁韵就做主,选了这两匹布,让吴姨娘给两位小姐准备衣裳去了。吴妈妈对着两匹布也很是喜欢,两眼放出光芒,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女儿穿在身上的俊俏样子,于是对宁韵千恩万谢,自去不提。

    日子在整个国公府的忙碌中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就到了这月初八…史令桓和孙妙茹拜堂成亲的日子。这是史夫人养病以来,第一次踏出屋子。她特意精心设计了一套“病容妆”;由丫鬟搀扶着站到人前。乍一看,还真有几分大病初愈的样子。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国公府里人流攒动,热闹非凡。新郎官一袭红装站在那儿,年轻俊朗,相貌不凡,只是精神看上去有些不济,看客们都以为是醉酒的缘故,并没有放在心上。

    礼成以后,新娘被送入洞房,史令桓应该出面敬酒谢客的,宁韵本以为史夫人不会让他出来,不料却猜错了。史令桓的确出来了,只是,身旁还站着一个史令沣。

    史令沣今日也是一身喜庆,墨红色的暗纹衬得他那张脸越发清俊起来。他全程都在扮演好哥哥的角色,陪在新郎史令桓身旁。

    新郎不说话,一直是昏昏欲睡的状态,史令沣就在一旁一边解释说弟弟近日替母亲侍疾,日夜不寐,所以精神不济,不胜酒力。另一边又替弟弟把敬酒时该说的话都说全了。迎来送往,他都做的流畅自然,滴水不漏,客人们不自觉都被哥哥的从善如流的气质所吸引,完全忘记了去怀疑新郎的怪异。

    让养子这样出风头,史夫人也是不得已的。为了让自己那个傻儿子顺利完成拜堂礼成,她不得以给儿子下了让人精神不济几近昏睡的药。这样过了拜堂这一关,可后面这个敬酒谢客,却是不好瞒混的。

    这种时候,找新郎的兄弟出面陪酒,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桓儿只有两个兄弟,那个庶弟是上不得台面的,剩下的就只有这个养子了。所以,任凭心里再不情愿,她就只能出此下策,让史令沣帮他弟弟这一把了。

    这厢史令沣在人前“大放光芒”,宁韵在后头院子里,也没少忙活。她好不容易抽出空来,正准备回院子里换下浸了汗的衣服,迎面就遇到一个行色匆匆的小丫鬟。

    “跑什么呢!咋咋呼呼的,小心冲撞了客人。”彩月认出小丫头是四小姐院子里的春露,忍不住出声提醒。

    春露看到宁韵,放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赶忙气喘吁吁地道:“少……少奶奶,四小姐她……她和三小姐在前头打起来了。您快去劝一劝吧!”

    宁韵拧着眉,收住了脚。她是懒得管这闲事的,可想到四小姐唯唯诺诺的胆小模样,就心头就生出几分不忍来。到底是心软,只犹豫了一会,就和崔妈妈彩月两个,跟春露一起来了事发地点。

    还没走到跟前,宁韵就听到三小姐史玲芳刻薄尖酸的声音带着稚气传了出来:“你也配跟我用一样的东西?!这料子定是你偷来的,看我不撕烂它!”

    宁韵一听就猜到了缘由:难道是因为从库房找出的两匹料子才起的争执?不应该啊,她早考虑到会引起嫡庶之争,所以确认了两块料子花案不同,这才让吴姨娘去分给两个小姐的,怎么,出错了?做出了一样的衣服来?

    宁韵走前两步,待看清楚,心中更是奇了。

    衣服并不一样。因为,那两块花色不同的料子,现在竟然全穿在三小姐史令芳身上。上身一件金花梅雀纹的交领小袄,下身一件喜字双吉葫芦纹的裙子。穿在一起倒是够鲜亮和喜庆,但也有些太花哨了。

    而四小姐身上,穿的是普通老气的图案的衣服,并没什么特别。倒是腰间别着一个小荷包,用的是那份金花梅雀纹的料子做的。正是因为这个荷包,才碍了三小姐的眼,引起了这场争执。

    若不是史玲芳嚣张刻薄的样子改不了,宁韵险些以为自己把两姐妹认反了。吴姨娘那般不肯吃亏的,不把料子全用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女儿身上,怎么还反过来了?更何况,她明明示让吴姨娘两人各一份去裁衣裳的,她当时那般欢喜,难道不是为自己女儿高兴?难道是吴姨娘有意讨好?不像啊,她那般精明的一个人,生怕吃亏的主儿,又怎么会这么亏待自己的女儿呢?

    四小姐今天倒也有些不同,平日里唯唯诺诺的,今日胆子却大了。四小姐拉扯她的荷包,她爱护的很,就拼命护着,两人就厮打了起来。

    宁韵正奇怪着呢,就见吴姨娘拉着四小姐,就给三小姐跪了下来。

    “四小姐莫急,是奴婢找了布头给三小姐做的。四小姐若是喜欢,这荷包只管拿去就是。”吴姨娘此刻眼里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精明,低微的很,她的脸上没有不甘和屈辱,相反的是,她看着史玲芳的眼神,柔和像个慈母一般。

    四小姐舍不得荷包,坐在地上哇得一声哭了起来。

    谁知,三小姐竟不领情。拿起荷包,就扔到了吴姨娘的脸上:“狗奴才,也不掂量你几斤几两,谁稀罕做的破荷包!我说这是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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