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如诗终于被带走,南宫寻这才松了一口气。
转头对水瑾萱笑了笑,道:“你看,他又乱说了,总说自己没病,为了这孩子,在下是操碎了心啊。”
看着这一幕,水瑾萱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看不出来,南宫寻还这么幽默,不过后院的事情还没清楚,终究是不能放松警惕。
“南宫老爷,方才你说后院的事,后院怎么了?”水瑾萱轻声问道。
刚才南宫寻的话被南宫如诗打断,现在他走了,再浪费时间也说不过去,得把这件事情问清楚才行。
听到她的询问,南宫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老脸上挂着一丝无奈:“这件事情还得从十五年前说起……”
南宫寻用半个时辰的时间讲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据南宫寻所说,在十五年前,前院和后院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后来有个侍女与家丁私通,事情被揭露之后,那家丁为了逃避责任,自己跑了,那侍女在府中承受了巨大的舆论。
都说三人成虎,一个人说她,她还顶得住,一群人说她,她哪里忍受的了。
最终在家丁离开的一个月后,她便在后院诗苑自杀了,自那之后,哪里就经常闹鬼,本来大家不信这些东西,但是说的人多了,大家也开始害怕。
谁都不敢靠近诗苑,后来连后院都不敢去,十五年过去,后院就渐渐荒废。
其实南宫寻也有想过重修后院,可是每次下人还没动手,就履发意外,时间一久,他也就放弃了重修的念头,反正他南宫府大,也不差那点地方。
听到最后,水瑾萱在心中暗暗吐槽,这南宫寻果然是人傻钱多,他分明知道这宅子已经出了问题,却没有找法师做法驱邪,却一个劲地重修,吃饱了撑着?
现在终于知道找人驱邪了,这尼玛都过去十五年了好吗?十五年!后院的动物都快成精了大哥!
在内心咆哮一番过后,水瑾萱这才轻轻咳了一声:“咳,所以南宫老爷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十五年那死去的侍女导致?”
对此,南宫寻却是摇了摇头:“在下也只是猜测,不敢妄下定论,剩下的,还需要大师调查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他不是道士,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其实也不重要,他只想让水瑾萱把厉鬼给抓了而已。
沉默了一会,水瑾萱点了点头:“好,小道明白了,现在小道要去后院看看,南宫老爷不会再拦着小道了吧?”
南宫寻知道水瑾萱是在说昨天的事情,苦笑地摇了摇头:“怎么会,只要能拿了这恶鬼,别说是后院,大师就算想去在下的房间,也无碍。”
得到南宫寻的允许后,水瑾萱便带着萧慕快步往后院的方向走去,谁知还没踏入后院,萧慕却突然一个踉跄,还好水瑾萱眼疾手快,伸手把他扶稳。
突然全身无力的萧慕整个身体的重心都放在水瑾萱的身上,她连忙找个空地让他坐了下来,深深喘着气道:“你不会吧,体弱多病就好好在家待着,干嘛要出来自讨苦吃。”
这还没进后院呢就晕了,这要是进去,他岂不是要丢小命?
听着她的话,萧慕没好气地说了句:“谁说为夫体弱?这里……有东西……”
而且是很厉害的东西。
自他出生开始,他就能看到那些奇怪的东西,但从来没有任何的鬼魂能让他如此虚弱,他感觉在那一瞬间,自己的生命似乎掌握在他人的手中。
原来他在这些东西的面前,是如此脆弱。
“东西?”水瑾萱转头看了一眼后院的方向,瞬间明白了过来:“我知道了,定是阴气太重,你不适应。”
说着她在怀中翻找了一下子,最终拿出一张灵符,往萧慕的手中塞去:“拿着,这是我新做的辟鬼符,可内服可外用,只要身上带着,可保你一时平安。”
这东西才刚刚放到萧慕的手上,那头晕目眩的感觉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过一样。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手中这薄薄的一张纸:“这东西是什么做的,这么灵?”
说是瞬间治愈也不为过,太神奇了。
听到萧慕这话,水瑾萱得意地抬了抬下巴,道:“只要有上好的朱砂加上天地灵气,本姑娘再祷告念咒掐诀,哎呀,说这些你也不懂,反正是我做的就对了。”
看着她那一脸得瑟的模样,萧慕忍不住打趣:“看不出娘子还如此多才多艺,为夫这是捡到宝了。”
被人称赞,水瑾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你明白就好。”
紧接着她又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对劲,转头瞪了一眼笑眯眯的萧慕:“呸,什么捡到宝,说的好像我们有一腿似的,少得了便宜还卖乖,等你过了三十岁,我定收了你这妖孽。”
说完不忘对萧慕踹了一脚,极其不爽地说道:“还赖在地上干什么,快随本大师去后院瞧瞧。”
细心的萧慕注意到她脸上淡淡的红晕,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边起身边说道:“大师教训的是,小的这就来。”
在水瑾萱的带领之下,他们很快便来到了之前的诗苑前面。
看着依旧阴森无比的诗苑,小鬼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火狐,我们真的要进这个地方吗?”
虽然昨天已经来过一次,可是不知为何,这个院子总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那种与世俗截然相反的违和感,若是普通人,估计刚刚靠近,就想离开了。
听着小鬼的声音,水瑾萱没好气地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记:“你怕什么?身为一只鬼,拜托你有点尊严好不好?”
“鬼也是有区别的好吗?本官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才不是害怕那些靠怨气存活的厉鬼。”小鬼不服气地吼了回去。
他怎么说也是一介鬼仙,这些厉鬼有何惧,只要他恢复灵力,挥一挥手就能杀一堆。
对于他这句话,水瑾萱也只当是玩笑话,谁让他现在连一个厉鬼都敌不过,也难怪水瑾萱小瞧他。
小鬼的话刚说完,水瑾萱和萧慕已经自顾自地往里面走了进去,周围的草长的太过茂盛,弄的两人前进有些困难。
即便如此,这些杂草也无法他们前进的脚步,不一会的时间,水瑾萱再次来到破旧的门前。
只见她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唾沫,一双眼睛紧张地盯着这道门。
就是这里,只要进去,指不定就能解决这件事情了。
“等等。”
她刚要进去,萧慕突然伸手把她扯了回来,水瑾萱被他吓了一个咯噔,没好气地把他的手拍落:“你干嘛扯我,人吓人吓死人你知道不?”
谁知萧慕不仅没有因为被她打了一下而发怒,反而对她笑了笑:“嘘,我来。”
身为一个男人,他怎么能任由自己的女人在上面冲锋陷阵。
在水瑾萱的注视下,只见他一个旋转,抬腿朝破旧的木门上踹了上去。
吱呀……轰!
也不知是萧慕太粗暴还是木门太脆弱,萧慕一脚下去,木门便应声而倒,扬起一阵灰尘。
水瑾萱被熏的咳了几声,一边捂着口鼻一边往里面走,期间还不忘对萧慕抱怨几声:“咳咳……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除了你,我实在是没办法对其他人温柔,门也一样。”萧慕真是无时无刻想要水瑾萱的心,都这个时候,还不忘**。
水瑾萱没有在意他的话,视线在房间里快速扫了一圈,紧接着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们被捷足先登了。”她沉着声音说道。
正观察着周围的萧慕听到这话,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什么?”
她轻轻蹲了下来,指着地上的灰尘说:“你看,这里,还有这里,虽然那人特意用灰做了掩饰,但只要仔细看一下还是不难发现,在我们进来这里之前,已经有其他人来过了。”
水瑾萱指着地上模糊不清的鞋印说道。
其实让她在意的是,这个房间里面原本关着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人特意在她们来到这里之前把人转移了?
看来她把目标锁在这里是没有错的,最起码她现在能够确认,只要把原本被关在这里的人找出来,这事情就已经解决了一半。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这些痕迹是外面进来的人弄的呢?”她正寻思着,萧慕突然问了一句。
毕竟她之前说过,这个院子里面似乎关着什么东西,也许是那个东西也说不定。
听到他这番话,水瑾萱笑了笑,道:“一个向外界求助的人,你说,他还有这个心思来把他的痕迹掩盖起来吗?”
仔细一想,这自然是没有的,按她这么说,他们在来这里之前,怕是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见萧慕没有说话,水瑾萱又接着说道:“你别乱走动,我再看看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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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玉佩隐情
听着她的话,萧慕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而是在满是灰尘的房间里面走动,那赤红色的眸子仔细地打量着这里的每个角落。
仔细一看,这里虽然废弃了很久,但不难看出,这个房间长期住着人,掉落在桌子底下的半湿饭粒,桌脚上的新鲜划痕,还有……暗褐色的血迹。
在萧慕打量着这个房间的同时,水瑾萱也在仔细看着。
蓦地,她的脚步猛地停住,视线落在身前的一片空地上,她缓缓弯腰蹲了下去,伸手摸了一下地面,随后又摸了一下旁边的地面。
灰尘的厚度竟然不一样。
看样子,她身前的这块地应该是经常有东西在这里,不然灰尘的厚度怎么会和周围的不一样。
而且她一路走来,发现从这里到门口,似乎有人曾经爬过,那蜿蜒曲折的线条,看得出这人爬到门口非常不容易。
门口?难道是昨天那个向她求救的人?
可是现在那人去了哪里?是被毁尸灭迹还是被藏了起来?
“娘子,你看这是什么?”她正寻思着,萧慕突然拿着一块白玉玉佩走了过来。
这玉佩上虽沾了一些灰尘,但一看就知道,这是刚沾上不久的,她用袖子擦了擦玉佩上面的灰尘,白玉的色泽一下子就显现了出来。
她翻转了一下这玉佩,只见这玉佩的背面正刻着几个字:“南宫……如诗?怎么会是他?”
如诗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看这个玉佩的色泽,应该是上等的玉佩才对,这种东西如诗断然是不会乱丢的,那为什么他的玉佩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
看着她脸色越发的凝重,萧慕接过她手中的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问:“你怀疑是他把这里的人给转移了?”
“还不能确定,不过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南宫府太复杂了,看来这件事情,并没有南宫寻口中所说的那么简单。”水瑾萱无奈地摇头说道。
在刚才她就忽略了一个问题,如果那侍女已经死了,那昨天抓她手的人又是谁?她能感觉的出来,那是一个活人,绝对不是鬼。
南宫寻到底还瞒着她什么事,南宫如诗的玉佩为何会掉在这个地方?
“那我们还收鬼吗?”萧慕玩弄着手中的玉佩对她问道。
他们两人是何等聪明,只要稍加注意就能发现,南宫寻说谎了,他并没有把这里的实情说出来。
虽然他们不知道南宫寻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被欺瞒这件事情,水瑾萱心里多少有些不爽。
只见她一手夺过萧慕手中的白玉玉佩,道:“收是要收的,等今夜子时,厉鬼全数现身,我们就过来把它们一网打尽。”
“那事情不调查了?”
“他们的家务事,我插什么手,再说了,我当初答应的只是抓鬼,没说要帮他们处理这些破事啊。”她淡淡耸肩说道。
既然南宫寻没打算把实情说出来,那就意味着他并不想让她插手这件事情,既然如此,她还折腾个什么劲儿?
“还是娘子英明,那我们现在回去?”
“待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走吧走吧。”
在临走之前,水瑾萱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白皙的手轻轻抚过门框,小鬼只见她的手掌心金光一闪,一眨眼间,那光芒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离开诗苑的水瑾萱直接与南宫寻告别,带着萧慕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水瑾萱才刚刚离开南宫府,管家就快步走到南宫寻的书房中,不等管家开口,南宫寻就抢先问道:“管家,她安排妥当了吗?”
管家抱拳感受道:“回老爷的话,已经安排好了,他们是不会找到她的。”
听到这话,南宫寻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有些疲惫地坐在藤椅上,道:“那便好,给她一点吃的吧,别让她死了。”
“老爷,她似乎只剩一口气了,要不请个郎中看看?”管家有些期待地看着南宫寻。
毕竟那人也只是普通人,就这么折腾,能吊着她的命这么多年已经是万幸,现在那人又染上了风寒,要死实在是太容易了。
谁知南宫寻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不必,有我在,她死不了。”
管家虽有意为那人争取一点活下去的机会,但南宫寻不让,他也没办法,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躬身退出书房,转身又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回到尚书府,水瑾萱仰头喝了一杯茶水,缓过神来后,转头对萧慕问道:“萧慕,对于这件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正在脱衣服的萧慕听到她的询问,回头看了她一眼,问:“这件事情?什么事?”
“南宫府的事情,还有这个玉佩。”她轻轻晃了一下手中的玉佩。
原来她是想问这件事情,萧慕摸了摸下巴,缓缓说道:“从事情的表面上来看,有两个可能,第一,南宫寻骗了我们,他所说的那些都是假的,这个玉佩是南宫如诗的,他在南宫寻与我们对话的时候离开,随之把诗苑中的神秘人转移。”
“第二,南宫寻还是骗了我们,那些东西还是假的,这个玉佩是有人有意留在诗苑让我们看到,好嫁祸南宫如诗,你觉得是前者还是后者?”
不管怎么说,他都不相信南宫寻所说的话,整个南宫府,他的嫌疑最重,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不说实话这点,就已经非常惹人怀疑了。
萧慕的这番话让她陷入了沉思,只见她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太复杂了。”
这件事情真是越深入就越复杂,她现在都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能拿到那一千两黄金。
真是可惜了。
两人在房中说了一会,双双便过来喊他们吃午饭,水瑾萱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
吃完饭之后,百般无聊的水瑾萱搬了张贵妃塌到院子的大树底下,惬意地躺在上面,时不时张口接住双双剥好的葡萄。
折腾了这么多的事情,偶尔享受一下,感觉也挺不错。
紫儿在旁边盯着地上爬动的蚂蚁,那水汪汪的眼中全是新奇的神色,水瑾萱不禁感叹,小孩子就是无忧无虑,还有心情看蚂蚁搬家呢。
“小姐,您最近怎么总是和贤王殿下在房中闭门不出,你们俩该不会是……”
双双的话还没说完,水瑾萱就没好气地对着她的脑袋敲了一下:“脑袋里想什么呢,别教坏孩子。”
紫儿还在旁边呢。
谁知她的话音刚落,紫儿就凑了过来,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道:“姐姐,双双姐姐说那个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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