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你进来的?”
文件夹从女人额角擦过去,‘崩’的一声砸到了墙壁再弹跳落到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女人本能地捧住了自己的额头,弯下腰蹲下去,发出一记闷哼声!
“滚,滚出去。”焰君煌并没有因为自己伤了女人而息怒,而是用着更严厉的声音冷喝,他不能让女人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浑身肌肉硬如钢刀,胸膛里狂燃着一把火,睁着一双血红的双眼怒斥。
“滚啊!”为什么这个女人还不滚?
他快撑不住了,这小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居然在这个时候给他塞一个女人进来,诚心是不让他好过。
双手撑住了桌案,胸膛不停地起伏着,见女人蹲在地板上无动于衷,他气得抓心撩肺,随手捞了一个烟灰缸里砸出去,烟灰缸砸到女人的脚边,玻璃渣子弹跳开,女人因为是捂着脸,渣子弹跳到她脸上,她吓得急忙直起身,往后退去,张着一对难以置信的眼睛望着发怒的男人。
男人在看到女人的绝代娇颜时,一张脸顿时黑得似锅底,眼角翻起骇人的讯息,气急败坏地冲过来,一把拽住她,怒气冲天地冷问:“你为什么要进来?”
望着她额角的红痕,以及眼角蜿蜒了一道小小的血迹,他急忙把她拉到了办公桌案前,打开抽屈,从里面找出一个小急救医药箱,棉花球沾了磺酒为她擦掉额头上及眼角的血迹。
这女人为什么要进来?现在的他是这么危险,将染了她血渍的棉花球扔进了垃圾箱,拽住她一支手臂,不顾是否会弄疼她,毫犹豫就把她往外面推去。
“放开我。”面对男人一系列的动作,女人终于怒了,拍开了他拽住自己的手臂。
“我自己走。”女人望了他一眼,挺直了脊背!在她森冷陌然的目光里,焰君煌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飞儿,我……”他不知道该怎样给她解释?总之,现在,他就是一头危险的猛兽,其实,他多想将她扑到,把她整个吞入腹,小苏子还真是太了解他了,居然在半夜三更把飞儿给他划过来。
可是,心里千百遍地告诉自己不能,如果在这个时候,他如一只野兽一样扑向她,即便是她屈服,可是,事后她一定会恨死自己,他不要一时的贪欢,而让飞儿与自己从此走向了陌路。
在她未决定原谅自己,他绝对不会碰她的,哪怕是身中媚药,身体滚烫到几乎要爆开了,他也不会强行在她身上索欢。
静静地想互对视着,米飞儿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伸手赶紧在他额头上摸了一下,肌肤的滚烫让她情不自禁地大叫出声。
“你在发烧?”女人惊问。
是,他在发骚,而不是她认为的发烧!
她冰凉的小手触摸到了男性肌肤,男人舒服地申吟一声!
女人从他猩红双眸里闪烁着的欲光,滚烫的肌肤,猜测出:“不,你不是发烧,君煌,你是不是中药了?”
女人一脸心疼地捧起他的脸,唇印到了他的脸颊上,颧骨处,她如蜻蜓点水般的吻哪能浇灭他身体里狂燃的滔天巨焰!
他一直在拼命地压抑着,但是,他努力抑制的那把火在女人如此主动的时候从胸腔里狂鱼贯倾而出。
身体里潜藏的那条欲龙一跃而出,身体变得越来越刚硬,不,不行,他得找个地方灭火才行。
“放……放开我。”男人冷沉地低吼,他想把她抵在墙壁上,就这样一贯穿到底,可是,不行,脑子里唯一尚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他不能,他的身体如此刚硬,肯定会伤害她,她看起来是如此娇嫩,绝对承受不了他野蛮掠夺!
“君煌,让……让我帮你。”抬起头,深深与他对视,女人眸光里同样光亮闪烁,只是,这一刻,他们离得是这么近,焰君煌总感觉有一些陌生。
“你,你不想……要了我么?”
女人战战兢兢地问。“想。”薄唇倾吐出一个字。不但想,而且想得要命,他真的想不顾一切,就这样攻城掠池,但是,她如一朵娇嫩的花儿,承受不了他狂风暴雨的掠夺。
为了保护她,他宁愿委屈自己,她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身边,他绝对舍不得伤害她一丝一毫!
“让我帮你。”见他咬紧牙根,俊颜已经漫上了一片红潮,全身的肌肉线条已经崩成一张弓,如果再撑下去,说不定这张紧崩的弓弦就会崩断,不忍心他沦为药物所伤,她狂乱地喊出:“君煌,让我帮你。”
然后,情急中,她抖着手指,一颗又一颗麻利解开了自己军装的纽扣!
军装脱去,里面仅只有一件白色的衬衫,当白色衬衫的纽扣刚解掉两颗,焰君煌滚烫的手掌立即就覆上了她的纤白素手。
“为什么?”抬起眼,望入他幽深阴骜的眼底,喃喃轻问,为什么他都成了这副样子,却还在拒绝着他。
为什么?焰君煌望着她,似乎是想要望进她灵魂深处,他也想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一切不对劲了,刚才,他看到她解衣扣的动作,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陌生,除了这张脸是飞儿以外,好似一切都不再是他的飞儿了,尤其是她脸上的表情,还有神韵,是飞儿离开他太久,久到让他已经忘记了她的表情,她的神韵……
伸手将鬓发捋于她耳边后,视线缩小到她的耳朵上,那里有一颗如梅花一样的红痣,是他的飞儿啊!
而且,印象中,飞儿最喜欢穿白色,喜欢米色的衣服,包括内衣,现在的她,下身的迷彩裤已经褪去了,雪白衬衫隐约能看到小裤的颜色……
不,他要疯了,明明是他的飞儿,偏偏会感到这么陌生,焰君煌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然后,一推开了她,捞起了军大衣火速就冲出了办公室。
米飞儿见到高大的身形冲出了办公室,隐没在了黑夜中,她急忙穿上了刚脱下的衣服,几步追出,哪里还有焰君煌的影子?
望着空荡荡的训练场,米飞儿一脸沮丧地打了一个电话。
*
沧茫的夜色中,有一记低沉浑厚的男音响起,在暗黑的深夜中犹如鬼魅!
“多好机会呀?为什么不把握住?”
男人将女人揽入怀中,挑起她的下巴轻问,眼睛一瞬不瞬地盯望着她雪白娇嫩的脸孔。
“我也想啊!他神智不清无法辩别,正是时候,我真的很主动,我甚至都已经把衣服脱了,但是,他却毫无预警跑了出去。”女人伸手把玩男人脖子间的领带,嘟着红唇撒着娇。
“你说,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女人有些隐隐的担心,男人的眸光瞟向了她耳朵背后的那颗红痣,眼角浮起一缕老谋深算的笑。
“不会,你几乎全身被改造,与米飞儿一模一样,他不可能会发现,除非他不是人,而是神。”
男人很笃定地笑说。“你这招真是高呀!”女人向竖起了大拇指!他居然能想出这种方法来报复焰君煌!
“过奖了,我虽然高,得要你全力配合才行啊!米妞儿,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呀!”
说着,他吻上了女人那两片娇艳如火的红唇,一把将她抵至了身后的墙壁上。
女人机警地环视了黑漆漆的四周,然后,扭动了两下身子,轻声呢喃:“别,被人看到了,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都凌晨一点了,没人会起来,放心吧!”说着,男人便开始在女人身上一阵乱摸……
然后,空气里有暖昧的气息浮动……
*
敖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辗转难眠,不知道为什么,左眼皮跳得厉害。
“敖小妞,你能不能不要再动了。”寂静的宿舍里,从下面传来了室友极其烦躁的声音。
“对,对不起。”今晚严重失眠,她在上床滚来滚去,影响到了下铺的女兵休息了。
敖雪怕再影响室友们休息,毕竟,明天还要晨练,掀开了绿色的军被,轻手轻脚从上铺跳到地面,拿着衣服就走出了宿舍!
抬头仰望向碧海的星空,天空繁星点点,月光拂照着万里苍穹,世界万物犹如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她披着军装,踩着黑亮的军靴,一步一步地沿着宽敞的训练场行走,影影绰绰的灯光把她的影子拖得细长,越走头脑越清晰,真是的,她踩跺了两下脚,脑子里划过什么,迅速穿过了训练场往一条幽回的小径跑去。
来到春江湖畔,敖雪看着波光鳞鳞的湖面,不觉心旷神怡,高兴之余,赶紧脱下了身上的军装,橙色的裤带,以及绿色的迷彩服,还有白色笔挺的衬衫,用像皮筋将自己齐肩的秀发扎起,身子一跃,‘扑通’一声就钻入了水里。
在英国的时候,蓝隽经常陪着她去游泳,自从被美国联邦组织发出逮捕令后,她就来至了中国,后来又参加了‘陆军野战队’,从未好好地游泳过一次,今天,她就要大展伸手,好好游一回,游累了,好回去睡觉!
游到深水区,感觉有什么东西拽住了自己的脚趾,身体努力往上面蹭去,没有蹭动一寸不说,好像还被搂入某个男人的怀抱,男人铁臂狠狠地箍住了她的细腰,让她顿进惊慌失摸,天啊!水里也会有色狼,不会这么衰吧!
但事实的确如此,男人手掌在她腰上一阵乱摸,她气急了,膝盖屈起就凶猛往上顶去,以为男人会哀嚎出声,没想到,男人的身体移开了半分,后又迅速扑上来,强硬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感觉到自己大腿间抵着一个炙热的玩意儿,敖雪吓得张开了嘴,清凉的湖水猛然灌入肺部!
那支强健的手臂箍着她的腰身,另一支托着她的臀部,‘哗啦’一声,湖面上波光重重划过,水花从她头发上,身体上甩落,顿时,整个湖面水花四溅。
透过雾蒙蒙的视帘,淡淡的月辉,毫无预警,撞上了一对幽深猩红的眼瞳,一张俊美到无懈可击的脸孔,发丝被打湿,贴在了额角,眼角翻涌着冷骇的讯息。
望着这张阴骜遍布的脸孔,敖雪在心中哀叫,怎么会遇上他啊?
眼睛顺着他俊美的脸孔往下游移,才发现他身上根本未着晨褛,这男人该不是在裸泳吧!
“别会错意。”男人望着她眼角闪烁的暖昧,知道她想偏了,出声为自己辩驳,免得这个小妮子又去给室友一阵乱吹。
敖雪想着刚才抵在她大腿边灼热的东西,再看了看他铁青的面色,嘴色勾出一抹灿烂的笑痕!
“焰……首长,大半夜的,你在这儿干什么?”
该不是一个人躲在这种无人的地方,解决生理需要吧!噢!一个大男人到底该怎么解决?该不是……
想到他的那种画面,敖雪居然哈哈哈在大笑了起来。
女人畅快的笑声响彻在寂静的河滩上,刺得焰君煌耳膜生疼,她想什么他当然明白,这妞儿,真是皮痒了。
泡了一个多小时的冷水澡,他还是感觉身体燥热无比,那药真是猛烈,他身体的硬度未减反增,胸膛口那把火又开始狂烧了起来,欧阳妃妃给他说过,这药很猛,必须在几小时之内与女人交欢,否则,他就会血脉筋断而亡,他都已经撑了三个小时了,他必须要撑下去,他就不相信这种东西会真的有这么猛烈!
他要为飞儿守身如玉,由于身体憋得难受,他的脸孔渐渐变得狰狞!
“大半夜跑这儿做什么,快点滚上岸去。”
望着他阴戾的脸孔,肌理分明的胸膛,不知道为何,敖雪居然不舍得移开视线,这男人身体很健美啊!几乎没有一处赘肉,她刚才一阵乱摸之际就已经感受到了,
堂堂军区风云人物,只要勾勾手指就会有大把大把的名媛淑女,豪门千金,军政千金主动献身,为什么他有这种需要,却要来水里泄火,自个儿解决,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是在为他的妻子守身如玉么?真是好羡慕啊!这一刻,敖雪心里超嫉妒那个一直藏在他心里的女人。
这种男人世间上不多了吧!当今这个社会,男们只要有了权与钱,个个都是色胚子,都想玩年轻漂亮的美女们!
这男人到底有多爱他的亡妻啊!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而且,她也付诸行动了,玉指轻轻点在了他的胸膛间,红唇吐出:“焰首长,她们还真是说得太对了,你这体格不是一般的强壮。”
说着,女人的眸光故意往他胸膛下面望去,虽然掩在了深水里,但是,透过朦胧的月光,能隐约看见他掩藏在清水里的某些部位!
她的话犹如一湾即将要爆炸的油田,男人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将她拉至怀里,声音暗哑地低问:“你口中的她们指的是谁?”
“自然是那些仰慕你大校威名的女兵啊!她们说你体格如此强壮,应该尺寸比较那个才是。”
陡地,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女人听闻着空气里飘浮的浊重呼吸声,心里暗骂了一句:“就一句话就受不了。果然男人都不可能是长情的动物。”
“你说你那儿有多少尺寸?”女人的玉指从他胸膛口笔直划下,就快掩入水面的时候,男人一把捉住了她作弄的手指,凝望向她的眼神变得幽深,胸膛不断起伏,望着她这双眼睛,他就有种冲动,黑眼珠子如浸泡在一汪水晶池里的两颗黑葡萄,精美的五官挂满了银色的水珠子,整张面容如雨后娇艳花朵,清新脱俗,尤其是她脸上的表情,及眉宇间散发出来的神韵,记得从前,飞儿也喜欢用这种表情,这种腔调给他说话。
身体里某种*就快破体而出,视线移到了她那不停颤动的双唇上,唇瓣微微向后上扬,弯弯的弧度与飞儿简直如出一辙,天啊!他是不是疯了,焰君煌在心里嚎叫,这个女人的五官明明不是飞儿,可是,他就是在她身上看到了飞儿的影子。
天咽了一口口水,身体的某个部位猛然抽紧!
“小心,别玩火。色妞!”
“军痞,玩了又怎么样?”敖雪心中十分明白自己不能再火上烧油,毕竟,在他猩红的眸光里,她看到了男人精亮的欲色在不断流转,对于她来说,他就是一头危险的猛兽,再挑逗下去,自己不可能全身而退。
可是,她居然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凝望着她倔强的脸孔,男人身体里嗜血的因子复苏,这个女人一定要挑战他的极限吗?
而且,她的‘军痞’两个字叫如此顺畅,脑海里划过一张玉容,女人捶打在他的胸膛,一个劲儿狂喊着:“焰君煌,你就一军痞,土匪,流氓!”
连叫她的神情都一模一样,飞儿就最喜欢歪着脑袋,一脸倔强地唤着他‘军痞!’
脑海的里那张容颜与眼前这个女人重叠,闭了闭眼睛,他是中邪了,才会把这个女人当成是飞儿,飞儿明明就在训练基地,明明见他中了媚药,舍不得他受苦要与他欢好,他偏偏咬着牙根拒绝了。
眼开眼睛,视线落到她漂亮的锁骨处,还有那隐藏在米色蕾丝胸衣里白色的沟壑,天,焰君煌做了一个深呼吸,他曾经看过她的身体,在英国蓝氏浴室里,为了辩别她是不是真的飞儿,他强行闯入浴室,将这具身体翻来覆去看过了,此时,脑海里就浮现了那具令他着迷的身体,呼吸变得困难,理智全然崩溃。
鼻血从他鼻孔里喷出,喷到了她雪白的肩胛上,鲜红与雪白,在他视野里形成了强烈鲜明的对比,让他声音极度暗哑。
“那就别怪我将你焚烧。”嗅闻着空气里散发出来的桅子花香,当他敏感地察觉到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喉结火速滚动,身体倏地变成了一柄钢刀,理智在女人的逃逗话语中士崩瓦解,再也无法压抑自己身体里的*同
一把将她翻动过来……
湖水飘动,水波荡漾……碰到的障碍让男人眼角翻卷起惊愕……
女人吐气如兰,胸脯不断起伏,没有动……
脑子里一片空白,颗颗汗珠从男人额角沿着脸颊滚落,想抽身,但是,已经太迟了,他终于能够亲身体会那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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