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都成问题。而且,人多自然是非也多,这个热闹当然是要凑的。
于是乎,明月一路向南,悠闲的骑在马背上慢慢前行。
“哎呦,我的腿哦,这荒山野岭的可如何是好?”
明月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老妇人坐在地上哭叫,显然是脚受了伤。
明月冷笑一声,知道是荒山野岭,又怎么可能会出现一个老妇人呢?这里一路行来并不见旁边有什么住户,就算有人从此处路过也都是快马行鞭的江湖人士,这戏演得未免拙劣。
虽然不知道这老妇人出于什么目的,但是自己不上钩的话不是浪费她的苦肉计。
“婆婆,你怎么了,可是受伤了?”
“好心的姑娘,救救我吧,我的脚不小心扭伤了,现在走不了路,你能带我一程吗?”
“当然没问题,我扶你起来。”
在明月正要去扶她的时候,老妇人突然往明月的脸上撒了把粉。明月也很配合的当即倒下了。
“哈哈,就算是大象中了我的迷药也得昏睡2天。”说完扯下人皮面具,面具下的是张年轻男子的脸,长的倒是玉树临风,只是此时正色迷迷的看着明月,帅哥形象顿时被破坏了。
“让我千里采花不留痕的玉凌风看看美女的真面目。”说着已经拿下了明月的斗笠,却见斗笠之下还蒙着面纱,硬是挡住了窥探的视线。
“啧啧,不看全貌也知道定是位绝世美女,也不枉费我特意在此等你上钩。”继而又得意道:“想我玉凌风阅美无数,自然是不会看走眼的,在客栈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是个美女。”在要揭下明月面纱的时候,却见明月睁开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玉公子眼力不俗,只是这下药的功夫实在有失水准。”明月边说边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原来这家伙在客栈的时候就盯上自己了,实在是大意了。
“你,你怎么没事?不可能的,我的药。。。。。”
不等玉凌风说完,明月就接着说,“可以迷倒大象嘛,刚才你不是已经说过了,不过我怀疑你这药是次品,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被明月一阵冷嘲热讽,玉凌风脸由白转青,最后彻底黑了,“既然药物迷不倒你,那可就别怪在下不怜香惜玉了。”还不待说完就反手成爪向明月抓来。明月侧身闪开,动作翩然若仙,再一转身,右手中的玉萧已经抵住了对方的命门。
“唉,真令人失望,没想到玉公子下药的功夫不行,这打架的功夫还是不行。”这采花贼就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不够看。
“姑娘饶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三岁小儿是吗?还有一大堆妻妾要养。”不等玉凌风说完,明月继续抢白。
“是是是。”不明白明月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台词,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是保命要紧。
明月收回玉箫,吓吓人还行,若真说到杀人,自己还是做不到的。“放了你也行,不过你要服下我的绝命蛊,只要你以后再做坏事,我就会引发蛊虫,让你血管爆裂,痛苦上一两个时辰再死。”
玉凌风吓了一跳,果然是越美丽的人越是狠毒。
“姑娘,你看这是什么?”
“啊,蛇啊!”明月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把手中的蛇抛了出去。
玉凌风赶紧乘机跳上明月的马逃了去。
明月气的直跺脚,“混蛋,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一定扒了你的皮。”
“姑娘放心,就算再借凌风10个胆子,凌风也不会再出现你面前。”美人虽美,性命更重要。
明月气的说不出话,自己的行李全在马上,这里离下个城镇不知道还要多久。身上就只剩下些碎银了,没有钱,以后可怎么办?
该死的玉凌风,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本小姐定要你好看。
十一再见郝连玄
走了一天,明月又累又饿,总算是到了另一个城镇,进了城,明月就迫不及待的找了家客栈休息,身上都是汗,难受死了。“该死的玉凌风,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定要你好看。我一定把满清十大酷刑全都给你尝一遍。”明月泡在热浴中恶狠狠的说,只可惜当事人不在,她的威胁无人听到,“哎呦,我的腿,酸死了,呜呜脚上都有水泡了。都怪那个该死的玉凌风,混蛋。。。。。。”
而现在正在另一个城中享受美人在怀的玉凌风像是有所感应似的打了个喷嚏。“肯定是哪位美人想我了。”
“公子好坏,在红袖面前说别的女人,该罚。”说着把手中斟满的酒喂给玉凌风。玉凌风一口饮尽,“有你这样的美人在,我怎么还会想别人呢?”怀里的美人柔若无骨,娇滴滴的声音当真是蚀骨销魂。玉凌风不由又想到了明月,就连她生气时的大吼都很动听,没摘下她的面纱一睹芳容当真可惜。
“唉!”明月已经连叹了十几声气了。身上的钱只够明月住2天客的,可是两天以后怎么办呢?难道要露宿街头?身上也没戴什么首饰,唯一的装饰不过是手上的一对玉镯,不知道可以当多少钱。可是这是自己从小就戴到大的,拿去当了还真舍不得,只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掌柜的,这附近有没有哪家大一点的当铺?”
“出了门口右拐一直往前走就有一家何记当铺。”
“九。。。。。。公子,这里是金湖城最大的客栈。上房已经准备好了,公子是先休息还是先吃点东西。”
郝连玄才进客栈便看到了明月,看背影似乎很眼熟,可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何记?大吗?”
“整个金湖城最大的当铺就是那家了。”
“谢谢掌柜的。”
“原来是她。”因为当时受伤的缘故,郝连玄只在醒来的时候见过明月一次,那时她蒙着脸,而背影也是在她转身的时候见过,现在因为她戴着斗笠,斗笠上长长的纱一直垂到胸口,所以郝连玄才一时没认出,但是她说话的声音郝连玄却是记得的。
明月这时候也看到了郝连玄,是他?看起来身上的伤应该全好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
怎么说自己对他都有救命之恩,现在自己落难了,他总应该帮自己一下吧。可是要怎么说呢?难道上去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现在我穷的没钱吃饭,你接济我一下,先借个几百两,等以后我再还你?
还是算了吧,这么丢脸的话怎么说的出口,虽然是事实。
明月还在纠结要不要上前去,对方却不会给她考虑的时间,只见他附在身边的侍从耳边低语了几句便上楼去了。明月叹了口气,人家都走了,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大不了以后再赎回来就是了。
明月垂头丧气的往外走,却被人挡住了去路,于是往左边让开,却不想那人又挡在了左边,于是明月又往右边去,那人还是拦住了右边的去路,“麻烦借过。”明月好脾气的说。
“抱歉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明月抬头看着挡住自己去路的人,这个人不是他的侍从吗?他要见自己?看来果然还是记得自己的。明月摸了摸手上的玉镯,嘴角露出一抹诡笑,可惜没人能看到。既然认出了自己,那么赞助一下应该没问题吧,看他很有钱的样子。应该不会太计较钱财的。
侍从将明月带进郝连玄所在的房间,在郝连玄的示意下退了出去,顺便把门给带上了。
郝连玄打量着明月,“裹得还挺严实的。”
听出他话中的讥讽,明月也不在意,拿下头上的斗笠,可惜真面目依旧被脸上的面纱所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人家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这态度,唉,真是遇人不淑。”
郝连玄点点头,“那你想让我怎么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明月挑眉看着他,这么好说话?
“本小姐要去樊城,可是那里现在鱼龙混杂,我刚好缺个保镖,你一路上安排好我的吃穿住行,保护我的安全就好。”明月只是随口说说罢了,料想他不会答应陪自己去樊城。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开口向他要钱。
“好,我答应你。”
“恩,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的,额,等等,你刚刚说答应?”明月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问了句。
“我陪你去樊城。”自己此次的目的地也是樊城,这样正好。
“一路负责我的吃住,保护我的安全?”明月特意强调了‘吃住’两个字。
见郝连玄点头,明月高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答应了可不能反悔。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明月只想着解除吃住问题,却不曾想过这人是否值得自己信赖,终究还是经历的太少。
“玄。”郝连玄淡淡地说道。
“玄?这是名还是姓?”只叫一个玄字未免太过亲切了。“我要怎么称呼你?”
“叫我玄就好。”
“玄?好吧。我叫萧明月。”
“你为什么都是蒙着面纱?”
“哎?”明月眼珠子转了转,“这个说来话长,我曾经立下誓言,摘下面纱后,第一个看到我真面目的的男人我就要嫁给他。”
“这样吗?”
“是啊!呀。。。。。。你干什么?”明月大惊,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而此时,面纱已经被郝连玄拿在了手里。
郝连玄一时惊呆于明月的美貌,肤若美瓷,眼若星辰,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脆,当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郝连玄的嘴角渐渐上扬,“如此倾城之貌,难怪你要挡起来。”
“混蛋,还给我。”说着一把夺过郝连玄手中的面纱。
“夫人脾气可真差。”
“谁是你夫人,别乱叫。”
“刚刚某人可是说了,第一个看到某人真面目的男人,某人就要嫁给他。”
“你,你。。。。。。”明月气的发抖,却硬是挤不出半个字。
“夫人莫生气,气坏了身子为夫可是会心疼的。如今都是一家人了,这面纱在我面前也不用再蒙了。”
“谁要嫁给你,谁说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真面目的人了?”
“那第一个看到你的脸的男人是谁?”
“我这次去樊城就是为了去找他,他才是我要嫁的人,你别自作多情了。”
“是吗?”郝连玄的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当然。”
十二 逛妓院
在明月第三次走到郝连玄的房门口要进不进时,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吓了明月一跳?
“你在我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次了,有什么事?”
“那个,我。。。。。。额。。。。。。就是。。。。。。恩。。。。。。那个花魁你知道吗?”明月吱唔了半天终于说了出来。
见郝连玄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明月硬着头皮接着说:“春香院今天有个花魁大赛,你能不能带我去?”据说这春香院是金湖城最大的妓院,在整个江南都极出名,对于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明月自然是很好奇的,可是自己现在身上没多少钱,妓院那种地方收费应该都很高,只怕到时候连茶水都不够给的。(完全是按照前世看小说得到的经验,不过也确实如此。)
“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事?”
“恩,据说春香院的四朵金花长的美若天仙,多少人远在千里之外都慕名而来,只为一睹芳容,你不想去见见吗?”明月一脸期待地看着郝连玄。
“不想。”
郝连玄回答的很干脆,明月一时被噎住了,低下头,将失望藏在眼底。
看着明月低垂着眼,长长密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郝连玄忍住想吻她的冲动,“不过,月儿看似很有兴趣。”
明月现在是有求与人,自然也不不去计较他嘴里的月儿有多亲密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而且花魁大赛肯定是百花争艳,又是一年才一次,还偏偏被我们赶上了,不去看看实在对不起自己。”
“好一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这种地方你一个女孩子去不太适合吧。”
“我可以女扮男装。”
“你当真如此想去?”
“花魁大赛你都没兴趣?”明月一双大眼上下扫视着郝连玄,仿佛在说你是不是男人。
。。。。。。。。。。。。。。。。。。偶是早晚滴分界线。。。。。。。。。。。。。。。。。。。。
西街,作为金湖城中最大最繁华的花街,今天更是人流量密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或者女孩在门口大胆的招揽生意。
明月现在是一身男子装扮,头发用玉冠束起,一袭白衣,一把玉箫,端的是风流倜傥,绝世无双。明月是第一才来这种地方,虽不是十分适应这里的吵杂,但依旧好奇的东张西望。郝连玄挡在明月面前,不让别人碰撞到她。
“那个女孩看起来还很小啊!”明月说的是一个穿着红衣,画着浓妆,跟一个碘着大肚子的中年人大声调笑的女孩,女孩最多不过十四五岁。
“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言下之意,这不过是她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郝连玄只看了那人一眼便厌恶的移开了视线。
“若不是生活所迫,谁又甘心在这种地方招人白眼,况且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否是自愿的?”
郝连玄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明月,她不像是接触过这些事的人,可却对这些事又有所了解的样子。
春香院在西街的中段,门口张灯结彩,里面也是座无虚席。老鸨一看到明月与郝连玄,眼睛一亮,连忙上去招呼。“真是贵客,两位公子快快里面请,今天是我们春香院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两位可是有兴趣看看?”其实老鸨也只是象征性的问下,今天来的大多都是冲着花魁大赛来的,虽然依旧做迎客生意,但毕竟不同往日。
“安排个清净点的地方。”郝连玄抛给她一锭金子,少说也有50两。
老鸨大喜,态度更加热情,“春兰,青竹,快来带两位公子去楼上的雅座。”
“来了,妈妈。”
“呀,两位公子真是相貌堂堂,青竹真是有幸能伺候你们。”说着就要往明月身上靠过来。
明月吓了一跳,连忙侧身闪开。郝连玄将青竹拉到身边,“姑娘可真热情。”看似两人亲密的细语,青竹却是已经痛的变了脸色。
“公子请放手,是青竹有眼无珠冒犯了公子,青竹不敢了。”
郝连玄轻轻一推,将她推到春兰怀里,冷声道:“前面带路。”
春兰靠近青竹的耳边,冷笑一声,“当真活该。”
这两人只看打扮气质便知道不是一般人,而且那个白衣公子明显的女扮男装,如此不知死活的往前靠,当真愚蠢。
青竹狠狠的瞪了眼春兰,再看了眼手腕,已是青紫一圈,当下也只能自认倒霉。
明月与郝连玄在春兰与青竹的指引下来到二楼的雅座,这里视野宽广,可以将楼下看的一清二楚。春兰与青竹为二人《奇》小心的斟满酒,而后四人都《书》不曾说话。明月还是很《网》好奇的东张西望,郝连玄剥了花生放到明月面前,明月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往嘴里送。两人就这样一个认真地剥花生,一个认真的吃花生,完全不管另外两个人的尴尬。
这算什么事,自己两个伺候人的人在这里干坐着,倒是让客人在那里剥花生,这不是砸春香院的招牌吗?
“听公子的口音不似南方人,两位可是从京里来的?”
“对啊,你家在哪里,既然决定结伴而行了,总是需要了解一下对方的嘛。”听了春兰的话,明月才想起来自己对他除了个名字可是一无所知。这个人初次见面的时候受了重伤,看他的武功也不弱,至少应该比自己强,那么伤他的又是什么人呢。(比你强的一抓一大把,除了那个更加没用的采花贼,忽略不计)
“我家是在京都,家里产业很大,兄弟姐妹也很多。”
“哇,那一定很热闹。”
“也许吧。”郝连玄不置可否,何止是热闹。
春兰无奈,敢情自己和青竹又被完全无视了。
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喧哗的大厅渐渐安静了下来,花魁大赛已经开始了。
古代一锭金子有一两,二两,十两,二十两,好像没五十两那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