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子分身,与冥河老祖心神相连,如今半数为劫雷绞杀,见他面色苍白,一口浓血喷出,血眸幽怨无比,冷冷叫道:“苏牧!汝欺吾太甚!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有朝一日,老祖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蘖孽”(惊喜不?)
当下,冥河老祖也不去管他那四亿八千万血神子分身,化作疾影,径直往血海外遁去,他要去更西方,去寻那罗睺!
“真当我不知你那算盘么?
呵,冥河,汝且心安。在你我交易达成之前,今日你绝见不到那罗睺的面儿。”
苏牧讪笑,满是不屑。当下施展空间秘法,一瞬横渡百里之遥,穿过那已经破烂不堪,漏洞百出的血海大阵。
冥河见苏牧来追,心慌意乱,暗道:若被他逮到了,那老祖我今日,可就危矣!
当下,冥河老祖可谓是使出全身解数,疯了命的逃亡
云上几人,见幽冥血海中那战局明了,苏牧径自碾压了这冥河老祖,轰杀其血神子无数,令其元气大损。
尚未碰个照面,这老贼便已落荒而逃,几人都是喜上眉梢,朱雀更是放声发笑:“哈哈!痛快!苏道士把他逮住,莫要让那老贼跑了!”
闻朱雀又是这般无礼,凤凰不由得嗔了小妹一眼,朱雀讨了个没趣,悻悻然撇了撇小嘴,心道:都这般叫了好些年,还差这两声?
女娲却开了口,跃跃欲试道:“冥河老祖胆敢暗杀朱雀,可不能让他逃了去!我们不若去助苏牧哥哥一臂之力?拦下那冥河?”
“无需如此,我等只消屯守此处,为道长压阵便可。”凤凰淡淡道。
女娲要再说,却为伏羲拽住,只听伏羲道:“冥河老祖虽遭受重创,可他毕竟实力逼近准圣,凤凰都不敢贸然出手,何况我们?
去了,徒给苏大哥添乱!”
“噢”女娲点了点螓首,不再做声。
冥河老祖在前逃遁,苏牧在后追杀,一前一后,二人速度皆可,以风驰电掣来做比拟。
冥河老祖乃大罗金仙后期,单论速度,远超不过大罗金仙中期的苏牧,然苏牧自扬眉膝下成长,尽得空间真传。
虽未用出那片柳叶,却接连用上空间秘法,速度当下数倍提升,不过数个瞬息,那冥河老祖尚未出血海,苏牧便已迎头赶上。
“我身无寸缕,若追你出了血海,那可不行!”苏牧讪笑,早知血海云端之上,凤凰几人皆在,自己这般赤身裸体追了出去,那可就
冥河正往西跑,忽而发觉苏牧抵至身侧,当即寒毛倒竖,情急慌乱之下,一个纵身拐了个歪,遁去了幽冥血海南下方。
“这便对了!”
苏牧见冥河急迫万般,如无头苍蝇乱撞,又朝冥河下方遁去,这却是随了他苏牧的心意,当下大笑。
苏牧大笑间,一道金光自其三花顶上掠出,乃一虚影剑影,泛至尊金光。
不是他物,这便是苏牧本源,那一孕养在小混沌内的,至尊剑意!
第49章 接下之事()
“冥河!”
苏牧一声吼道,那冥河早已失了分寸,闻苏牧唤他,忍不住转头扫了一眼。
只见苏牧面含淡笑,却停下脚步,不再追他,只是那天灵三尺之处,一道虚影剑影横亘当中。
那剑影焕发金光,上有古朴混沌铭文环绕,那是为剑道规则,些许许,流影闪动,似虚幻,又如实体。
这便是苏牧,那道天生的至尊剑意!
血水迫近不得至尊剑意,退出一份清明,冥河老祖回头恍然,见此霸道无端剑意,更是心骇。
便在此刻,苏牧奋力挥出并指,震声到:“斩!”
刷!
苏牧话音未落,至尊剑意便化作金光一道,刺破滔天血水,洞穿坠仙骇浪,于幽冥血海深处,划出一道金色弧际,往那冥河老祖身上斩去!
“我命休矣”
见至尊剑意斩来,气势如虹,霸道无端,冥河老祖心如死灰,不由得生出绝望万般。
他本就知苏牧手段不凡,却不想会到了这种程度
雄鹰猎兔,尚使全力,况且苏牧对上的这冥河老祖,还比他告上一个境界?
由不得苏牧不小心,他不欲取冥河性命,那等沾染因果之事,纵使做了,也当用牧古剑。苏牧另有盘算
“蘖孽,纵使吾死,亦要咬下你一块肉来!”冥河老祖已入绝地,绝望之极,那便是疯狂!
而后,便见整个幽冥血海,突而一静,血海中,云海上,戾气,血气,煞气,怨气一齐下涌,以极快的速度,聚拢于冥河老祖周身。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幽冥血海,毕竟是冥河老祖苦心经营的府地,先有了一番血神子大阵,这回竟是把死气,戾气,煞气,怨气聚拢在自己周遭
极为庞大的各种凶煞之气,宛若凝实,其威能极大,聚拢成方圆数里,环绕冥河老祖周遭。
那至尊剑意,本该早就斩下,却因凶煞之气相阻,速度降下许多,苏牧暗笑:“冥河,这便是你那看家保命本事了么?”
“苏牧,你欺人太甚,纵使我冥河不敌,亦要,”
冥河咬牙切齿恨恨道,眸子猩红,言道最后,已是无语,只听他暴喝一声,各种凶煞之气脱离其身,其势磅礴,疯狂涌向苏牧。
苏牧处变不惊,不由一笑:“你,尚未有那等资格。”
下一瞬,九道弥天剑意,自那十不存一的血神子大阵中脱离,归入苏牧体内。
凶煞之气翻涌滚腾,已至凝实,比之那血水之险,亦要上千万倍,血水不过蚀人血肉,吞认精魄,而这如此凝实凶煞之气,却可扰人心智,灼噬道心
如是此等,苏牧虽为混沌魔神体质,亦不敢硬抗,只见弥天剑意破体而出,宛若九道飞龙,悠然浮现苏牧周遭,隔绝此等凶煞。
这乃是倾尽整个幽冥血海,之死气,煞气,血气,怨气,纵使有弥天剑意相抗,苏牧亦无法心安,因这冥河最后一击,着实恐怖。
那三亿血神子,已近乎为赤血劫雷绞杀殆尽,已致冥河重伤,然冥河老祖血神子分身,有四亿八千万之巨,说不定便有些藏在了哪出。
若无法尽数抹除血神子,那冥河老祖纵使本体身死,亦可通过血神子分身重生,这便为苏牧日后埋下的祸源。
苏牧无意今时诛杀此獠,却是要一定重创了他,这般才能与凤凰一个交代。
那便是要打,打的冥河满嘴掉牙,打的冥河心服口服,再许之小利,方可
苏牧从未想过,要将血神子抹杀个干净,这时又逢战局,便一挥手将赤血劫雷招了回来,与九道弥天剑意一齐护佑苏牧周遭。
初时,好似一带血霞,牵着九道玉龙,而后风驰电掣,其中境况,已非肉眼可观,赤霆万钧,弥天剑影,剑光与雷茫交合于一体,将那诸般煞气,凶气,死气,血气,齐齐挡在物外,碰不得苏牧丝毫。
冥河这一击,苏牧自然挡下,可对苏牧那道至尊剑意,冥河却没那个本事。
凶煞之气脱身,一齐涌向苏牧,这冥河老祖便没了防护,只得拖着不堪血躯,硬生生去抗那道至尊剑意。
“截!”
冥河发吼,已有些无力,双掌集结了那仅存数千万的血神子,化成一方血盾,于半路截出,欲要挡下苏牧那道至尊剑意。
血盾截来,至尊剑意并未闪躲,而是硬生生怼了上去!
轰!!
爆鸣声波,自这幽冥血海之中,掀起层层血浪,海啸不止,层层往岸上冲击,波及上百里之远。
“冥河休矣。”
凤凰淡笑,挥手间撒下一道屏障,护持众人周身,免遭血水波及。
幽冥血海之中,了无生机,其方圆数千里,亦见不得丁点绿色,皆是这幽冥血海所致。
甚至于,洪荒中人曾流传:洪荒之中,中部,与东南北三部,皆是灵脉多茂,生机旺盛,灵地仙府多有之,却唯独这洪荒西部如此贫瘠?
十之五六的可能,便是这幽冥血海存在所致
旁人不知,苏牧却知,因缘天注定,果报有轮回,这天道有缺呐
罗睺化魔道,后土化轮回,鸿钧做傀儡,诸般种种,冥冥早已注定,洪荒生灵皆是应劫之人,无人逃得过
然,却出了苏牧这一方外之人
“啊!!!!!”
自冥河深处,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此非怒也,实是为疼!
血海深处,苏牧淡笑着收回至尊剑意,道:“若非我手下留情,你这尊本体,怕是早已灰飞烟灭。”
再观那冥河老祖,头顶天灵处被刺破一个狰狞剑洞,面如死灰,身躯摇摇欲坠,早已不是方才那个凶狠老辣的冥河老祖。
若说变化最大,便是其境界。苏牧那道至尊剑意,霸道无匹,一击破开血盾,直落向冥河老祖顶上天灵。
虽有所留情,却也夺去了冥河老祖大半条命,接连跌落两个境界。如今,他不过一大罗金仙初期罢了。
“苏牧,老祖我,我绝绕不了你!”冥河老祖有气无力道。
“我要杀你,易如反掌,只是苏牧不愿做罢了。”
苏牧淡笑道,冥河呆住,苏牧竟不杀他?
随后又听苏牧道:“灭你分身,破你天灵,毁你境地,前因已结,吾也可对上面几位有所交代。
接下之事,却”
第50章 天道鉴之()
灭你分身,破你天灵,毁你境地,前因已结,吾也可对上面几位有所交代。
接下之事,却乃你我之交易,汝若应下,吾便许你一线生机。”
冥河闻言,面色不断变化,似是试探道:“若老祖不应,汝又当如何?”
苏牧讪笑,揶揄道:“那我便灭了你,汝虽可借血神子重生,然却不知需到何月年,才能重修至今时大罗金仙境地。
再者言,冥河,汝以为苏牧会给你再次崛起的机会么?”
此言地确实在,冥河老祖如今乃是先天生灵,若由血神子重修,那便为后天生灵,根基浅薄,福源穷苛
彼时苏牧根本无需动手,只消派遣些许门徒弟子,便可令冥河老祖无处逃遁。再者言,幽冥血海于苏牧,如似无人之境。
那便是说,这幽冥血海,他亦藏身不得,可苏牧所言交易若太过
权衡种种利弊,思量再三,冥河老祖才是开口道:“你且说说罢。”
闻声入耳,便已知冥河心动,苏牧当即发笑:“幽冥血海,为汝生养之地,却也是苏牧机缘所在。”
至此处,苏牧不再言语,只用神识与冥河老祖交流道:“吾放汝生路,需汝应下三件事来。
其一便要你仰天讨饶,算是为前事做下了断。”
“此事可行,且言其二。”冥河漠然应道。
“其二其三,皆需你对天道起誓。
苏牧有一生灵,需在你这幽冥血海之中孕养,汝不得干预,不得泄露。”
苏牧这时,便将那混沌蛀虫给唤醒了,放在手心处,这混沌蛀虫为混沌魔神,有混沌体质,亦不怕血水沾身。
见混沌蛀虫竟如苏牧一般,不惧幽冥血水,冥河不由心惊,发问道:“若他日后反客为主,那”
“冥河安心,这蛀虫化形之时,便是他离去幽冥血海之日,若它赖着不走,你将它赶出幽冥血海便是。”苏牧正色道。
“那便好,其三呢?”
冥河老祖稍稍心安,前两事倒也无甚,若其三也可勉强接受,那便算达成交易,他这条老命便保住了。
“其三,苏牧将于你这幽冥血海之中炼魂,汝不可中途捣乱,扰我心神,更要为吾护法。
此事罢了,我便带人离去,算做两清。”
苏牧终是将这最后一言提出,冥河老祖若有所悟,或许,苏牧一开始便是打着主意来的
只不过,是自己不开眼罢了。
“真不知苏道士在与那冥河絮叨些什么?一道剑意打杀了那老贼,来个一了百了,岂不更好?”朱雀见血海没了动静,当下耐不住,抱怨起来。
“雀儿,你需知晓,那冥河老祖有四亿八千万血神子分身,但存一缕,便可生还,这便是种下了业果。
道长已灭其三亿分身,破其顶上天灵,坠其几近准圣境界,也算为你出了口气,凡事需留底线,来日才好相处。”凤凰苦口婆心的教导起小妹来。
“雀儿知道了。姐姐与苏道士都是一般的人儿,整日掐来算去,各种筹谋。”朱雀挤眉发笑,撅嘴朝凤凰吐了吐香舌。
“你呀。”
凤凰无奈发笑,一旁女娲也是喜笑颜开,对朱雀出言:“雀儿日后若都这般听话,苏牧哥哥就不会厌烦你了!”
闻此话来,朱雀霎时想起往日里,苏牧对其那漠然神情,又忆其前日
不由得害臊,面红耳赤起来,嘴上却愤愤道:“谁稀罕?我朱雀也是族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谁会在乎那个木头疙瘩一样的臭道士?”
朱雀言罢,几人无奈苦笑,伏羲却道:“总之苏大哥为雀儿你出了气,那此事便算了了,幽冥血海之后,我与妹妹也该去图个落脚处。”
“兄长,听说那云梦泽十万里水域,比之幽冥血海,尚要大上数倍。不如咱们便去那里落脚,与苏牧哥哥做个邻居?”女娲灵眉一闪,朝伏羲道。
伏羲闻女娲所言,一时面带欣喜,正欲做答,却遭凤凰截下,只听她道:“冥河之事,怕是还有一番波折。”
“神女是说?”
伏羲似是忽而想起什么来,正欲发问,却自那幽冥血海深处,传出冥河老祖之声。
“老朽冥河,有目无珠,惊扰诸位尊驾,罪过罪过!前事之因,今已有报果,望朱雀神女海涵!”
低沉嘶哑,却带几分病态,有气无力的传上天来,朱雀闻声愣住,这还是不久前那个阴森恐怖的冥河老祖吗?
“雀儿,冥河在向你请罪哩。”女娲拽了拽朱雀袖口,提示道。
“哦。”
朱雀醒过神来,眨了眨睫毛,望向凤凰:“姐姐,雀儿该如何答他啊?”
“还能如何?自是海涵之。”凤凰淡淡发笑。
“明白了!”
朱雀猛地点了下头,随后叉腰往下方叫道:“冥河老贼!你可知罪!”
“老朽知罪。”自冥河深处,传来颇为无奈的声音来。
“你可服气!”朱雀又是一声娇喝。
“老朽服气。”
“好!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姐姐与苏道士的份儿上,我便绕了你,姑奶奶海涵了!”
“谢神女大量,老朽感激莫名。”冥河言罢这最后一句,便没了声。
朱雀叫罢,见冥河不再发声,也就收了架势,才是退回。
“雀儿,你可真像个泼妇!”女娲捂嘴笑道。
“哼!女娲你居然敢这般说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朱雀笑着说道,便与女娲一起嬉笑打闹起来。
一番作弄,最后因凤凰一记嗔目而终,朱雀收手,女娲解救,伏羲却在一旁朝朱雀问道:“今日那冥河老祖任你叫骂,雀儿可还解气?”
“嘻嘻,自然解气,好生痛快。”朱雀笑答。
“若无今日道长下血海,你哪来的痛快?那日若无道长搭救,你怕是早已被冥河吞噬,今日也不会这般活蹦乱跳的捉弄女娲了。”凤凰蹙眉道,眼界颇深呐。
几人言谈间,那沉寂了许久的冥河老祖,这会儿再次发声。
“吾乃冥河,生于血海,今朝与天道起誓,吾与苏牧之议,若有违反,则当以金雷轰顶,业火焚身,泯灭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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